第一章 沉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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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錦州空辰山上,有一座人所共知的劍道門派:沉劍閣!
沉劍閣規矩十分古怪,曆代閣主收弟子隻允許收五人,取五方之意,大弟子乃是沉劍閣的下任門主,因此從來都不已收徒先後來分化師兄弟。
其餘四位弟子都是隻傳授沉劍閣的部分絕學便了事,也唯有大弟子會係數得到真傳。
而曆代沉劍閣弟子都要外出曆練一番,曆練有成之後,便回門沉劍,此生除非遇見生死大敵,便不再出劍。
而其他的四名弟子若是也看透了世間的繁華,同樣可以回門沉劍,在沉劍閣了此殘生,參悟武道。
此代的沉劍閣門主乃是大名鼎鼎的解劍手歐陽拓,劍術威震江湖十數餘載,獨自一人單挑崆峒,昆侖,華山,嵩山,泰山,衡山,武當,峨眉,祁連,唐門等十大門派,並與當朝兵馬大元帥司徒登決戰於虎牢關,將這位神機營的創始人以一招之差擊敗,成就了武林神話!
而沉劍閣的此代大弟子也讓人津津樂道,此人名陳濤,但是很多人更願意叫他陳驚濤,因為不少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駭浪劍陳驚濤,一手碧波七式使的出神入化,頗有其師當年的風範,被江湖人稱天下第一劍客!
空辰山上,青竹閣外,陳濤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容,手中長劍淩厲,身法詭異多變,一招一式之間竟如同風雷激蕩,駭浪驚濤,劍氣恐怖如斯。
“好劍!”一套劍法剛過,陳濤便聽到旁邊傳來的喝彩聲,原來是自己的三師弟阿澤。
陳濤臉上露出笑意:“原來是阿澤啊,你不好好的去練劍,來我這做什麽,不怕師父責罵?”
阿澤毫不在意的嘿嘿笑道:“大家都知道,師父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破碎虛空上,怎麽會管我有沒有好好的練劍,對了,大師兄,你剛才練的是什麽劍法啊,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呢。”
“哦,你說這個啊,是師尊最近親傳於我的風雷十三劍,行劍猶如驚雷怒風,我又融入了碧波七式的一些特性,所以你才沒見過。”陳濤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收劍,坐到了一旁的亭子裏,揮了揮手中的酒壺,示意阿澤過來陪他喝酒。
阿澤自然也看出了陳濤的意思,賊笑著跑了過去。
酒過三巡,阿澤也打開了話茬道:“師兄啊,我看你劍法淩厲,身法又端是詭異,這天下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敵你,但是你隨意亂改師門傳下來的劍術,卻是有點過分了,亂改之後,威力又怎麽比得上原來的?畢竟師兄雖然是奇才,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在師兄你的功夫沒有超過師父之前,恐怕還真沒有資格修改這門劍術。”
陳濤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又知道什麽,風雷十三劍乃是師門之中的不傳之秘,並非是一門完整的劍法,而是一門殘缺的劍法,或者說是劍意,全憑自身去完善,完善之後,威力也會因人而異,便如同師尊的風雷十三劍,融合了天下諸般擒拿之法,解劍手之稱也來源於此,既有解劍出鞘之意,又有解他人手中之劍的意思。”
阿澤目光微亮,讚歎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師父怎麽會得了這麽一個名號呢;對了,師兄,最近江湖上又出了不少新秀你知道嗎?”
“能有什麽新秀?我五年前下山,老的不跟我打,年輕的每一個打得過我,兩年前回山,兩年時間,那會出來什麽奇才。”陳濤說到這裏有點不耐煩;沉劍閣的曆代弟子,各個都是不出世的奇才,這也就造成了沉劍閣的曆代弟子都頗為無奈,打遍天下無敵手之後,就隻能孤單的一個人日夜麵對長劍,苦思冥想,追求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的境界了。
阿澤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道:“武當派出了一名名叫靈虛子的道士,一手兩儀真武劍法深的其精髓,與其師靈鶴老道不相上下,青衣樓也出了一位少樓主,武藝直追樓主司空湛,司空湛已經隱居了,這位少樓主實則已經是青衣樓的樓主了,隻是隱藏的極深,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少有人知道他的樣貌。”
“其他門派就沒有什麽出色的人物了?”陳濤好奇的出言詢問道。
“這倒不是,嵩山派出了一名丁魄,一手大嵩陽掌開山裂石,恐怖如斯,但是卻被衡山派的高手月如仙子的幻霧千雲劍破的一幹二淨,再就是昆侖派出了一個頂尖高手,傳聞可以和大師兄一較高下,隻不過已經背叛了門派,歸順了當朝太子,被封為天下第一劍。”阿澤說到這裏,眼珠子鬼精靈的轉了幾轉,嘿嘿笑道。
陳濤喝酒的手一頓,饒有興趣的問道:“哦?還有這種人物,既然能夠得到皇上的親封,怕也是有真本事,此人是誰?”
“此人便是當年昆侖派的大弟子無暇劍客方徹!”陳濤聞言心中一動,無暇劍客方徹,昆侖派大弟子,當年他去昆侖派論武的時候聽說過,此人乃是當世不可多得的劍術奇才,但是因為生性愛慕虛榮,喜好榮華富貴,為財殺了不少人,因此被逐出了門去,但是本身武功倒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看來為兄這次真要下山一趟,見識一下這些新晉的高手了。”陳濤麵帶笑意,目光之中卻並無興奮之意。
阿澤毫不在意的嘿嘿笑道:“師兄,你覺得當朝諸多皇子裏麵,誰人最能奪得皇位?”
“應該是太子吧,太子乃是乾元帝立下的太子,若是太子不出大錯,就連聖上也沒有理由另立東宮,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陳濤莫名其妙的看著阿澤。
阿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不是想,如果咱們看準局勢,幫未來的皇上一把,不就能發揚門楣,光大門派了嗎。”
陳濤失笑道:“沉劍閣現在還不算龐大嗎?五個人占據了一整座山脈,曆代門主都是天下第一高手,其餘的弟子也是能夠左右天下局勢的梟雄,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好了,別瞎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去給師父請安了,你回去練劍吧,別被師父看到了,又得批評你不專心練功了,等過兩個月,咱們就都能下山了。”
說完,陳濤便轉身就走,留下阿澤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麽。
沉劍池前麵,陳濤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看著對麵蒲團上的青年女子笑道:“師父氣色越來越好了,竟一點也看不出年齡來,真像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
女子瞪了陳濤一眼,嬌聲道:“濤兒今日來找為師所為何事?如果隻是來調侃為師,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陳濤幹笑了一聲:“呃,誰能想到名震天下的解劍手歐陽拓居然是一名女子,哎哎哎,別動手師父,我說正事。”
幹咳了兩聲,陳濤這才一臉正色的道:“師父,阿澤,不對,是宇文澤已經將我其餘幾位師弟都收入麾下了,今天也側麵的來探明我的意圖,恐怕日後不能如同現在這般太平了。”
“堂堂當朝太子,想學什麽學不到,偏偏來我沉劍閣學藝,恐怕沒打什麽好主意,師父還是當心為好,弟子兩個月後便要下山去挑戰天下群雄,日後不能日日夜夜伺候在師父膝下,若是此番安然無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說到這裏,陳濤不禁眼眶濕滑,當初他年僅五歲,是個偷東西的小乞丐,也就是他師父將他帶回山門,悉心照顧,才有了他現在的成就,現在想到師父可能會遇到什麽不測,陳濤居然都不敢接著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