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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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拓見此不禁歎道:“何故做此小女兒態?為師便是不被他偷襲暗殺了,日後突破不了,還是有一死,日後若是有緣,你再引我入山門便是雖然我沉劍閣失去了諸多傳承,但找人的法器還是有的。”

    “是,是弟子著像了,今生緣分若斷,來生再續就是。”陳濤聞言目光一亮,摸了摸眼眶笑道。

    歐陽拓歎了口氣:“好了,你下去做準備吧。”

    兩個月後,武林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沉劍閣五大弟子係數出山,大弟子陳濤行蹤神秘,二弟子文景去了嵩山,三弟子阿澤居然是當朝太子宇文澤,四弟子連曉和五弟子海朝峰則以此投奔了太子府,成為了太子手下的一員大將!

    一時間,江湖嘩然生變;沉劍閣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都不像是沉劍閣以往的本色,有點城府的人都看出來這是江湖上山雨欲來的前兆,恐怕也是沉劍閣和朝廷大洗牌的動作。

    此次如果太子贏了,沉劍閣將不複存在,天下大統都要歸朝廷,江湖人士將再也無法抗衡沉劍閣武學秘笈的朝廷,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沉劍閣一家獨大,將其他的門派當成了門主上位的踏腳石!

    但如果沉劍閣贏了,那麽太子恐怕就會身首異處,就算是沉劍閣不出手,終日讓一個天下第一高手盯著性命,誰能不提醒吊膽,誰能活得長久?隻不過唯一讓人想不通的就是二弟子文景的行為,居然去了嵩山,沒有投靠太子,也沒有去找陳濤,難道他是想要單幹?

    而陳濤此時,則在百花樓裏麵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外人隻見陳濤滿麵笑容,吃的香甜,喝的舒爽,仿佛他吃的是天上的龍肉,喝的,是瑤池的玉液瓊漿,將周圍的人引的不住的喊小二,要上一樣的菜,一樣的酒。

    隻不過,吃了兩口,喝了一口,便全都大喊‘店家唬人’起來。

    陳濤聞言,笑的更是開心。

    “你還是這樣的惡趣味,分明隻是自己吃的香,卻還要誤導別人,沒有人跟你說你的性格很惡劣嗎,陳兄。”一個清脆,又中氣十足的青年聲音傳來,同時,一個容貌俊俏,穿著華貴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身材修長,皮膚細膩,欺霜賽雪,容貌俊朗,五官柔和,分明是一個翩翩美男子,卻又給人一種絕世美人的錯覺。

    陳濤咧了咧嘴,笑意頓無:“怎麽,祁連山的大師兄覺得以前陳某手段不光明正大,特地來這裏取笑於陳某?”

    這位祁連山的大弟子倒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哪裏哪裏,輸了就是輸了,不論怎麽找借口,都改變不了輸了的事實,哪怕後來贏了,輸掉的記錄還是在心裏,如鯁在喉,還不如就此不在意的好了,陳兄恐怕還不知道你文師弟去嵩山是什麽意思吧?”

    陳濤喝了口酒,百無聊賴的道:“還能有什麽意思,無非是聯合天下十大門派與大大小小數十個中小門派,形成結盟,於此來對抗朝廷,或者沉劍閣罷了;朝廷贏了,天下武林都要有一場浩劫,沉劍閣贏了,便重新回歸原來的局勢,天下諸多門派還是抬不起頭來。”

    “哦?陳兄還真是洞若觀火啊,不過,江湖傳言,天下第一劍客文徹想要挑戰你,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陳兄如何做想?”

    陳濤神情一頓,捏著酒杯的手也不禁把玩了起來,眯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在考慮什麽利害關係。

    “難道陳兄怕了?”那名大師兄一臉詭異莫測的笑容,看的周圍的人隻覺得一陣不舒服。

    就正在眾人以為陳濤真的害怕了的時候,陳濤卻笑道:“哦?那麽我先問一問,你們的武林大會什麽時候開,他方徹,又準備在什麽時候來與我決戰?”

    大師兄麵色一僵,有點不自然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紙:“明年重陽節,允州蕪都城綠柳山莊,吾等,恭候陳公子大駕,之後,新春之際,文公子為了做個決斷,會在燕南城關之上會戰於您。”

    陳濤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師兄好久,看的這位大師兄背後冷汗森森,差點忍不住叫出來的時候,這才颯然笑道:“好啊,我應了,明年是吧?還有一年時間呢,先挨個拜訪一下各大門派吧,聽說武當和衡山都出了人才,就是不知道你祁連山有沒有出什麽人才……”

    那名大師兄麵色一陣扭曲,忍不住怒喝道:“姓陳的,你真當自己是解劍手歐陽拓,天下無敵了不成?!要稱雄於武林,你還早了二十年,讓你師父出來還差不多!”

    陳濤挖了挖耳朵,毫不在意的道:“哦,我打不過那些老家夥又能如何,我就欺負你們了又如何,他們能拉的下臉來對付我一個小輩不成?欺負不過同輩的就欺負小輩,傳出去,他們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你!”這位大師兄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的確,各大門派的掌門都不敢輕易出手,怕落了以大欺小的口實。

    那些長老們倒是拋下麵子不要,想要製服了陳濤,但是拳怕少壯,都因為陳濤年輕氣盛,外功也練得紮實,輕功也好,根本拿他沒辦法。

    曾經唐門的一位長老出手,想要將陳濤拿下,但是卻反被陳濤打傷,後來祁連山的長老也出手了一次,在確認抓都抓不住陳濤之後,那些前輩便都放任了現在的這種局麵,他們又不敢群起而攻之,想找借口一起上吧,偏偏陳濤每次去都是彬彬有禮,晚輩的禮節做了個十足,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最後也隻能作罷,默認對方的行為了。

    離開百花樓,陳濤進了另一家兵器店裏,在老板麵前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又小聲的說了兩句話,老板麵色凝重的帶著陳濤走到了後麵,讓小廝搭理鋪子。

    轉到後房,老板便抬起一個花瓶,放在了另一邊的架子上,然後扭動了下花瓶,立刻,原本掛著書畫的那麵牆,忽然間消失不見,變成了樓梯。

    陳濤見此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曾經的青州盟,這等仙術也有保留。”

    “陳公子見笑了,與貴門相傳保存完整的諸天運化劍典相比,這等隻不過是小術而已,少主就在裏麵等公子,公子您就自己進去吧,小的就不打擾了。”老板諂媚的笑了兩聲就退了出去。

    陳濤從密室裏麵走了進去,向地下走了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深度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收拾的幹淨的房間,一名俊俏的少年坐在裏麵,一口一個的吃著桌子上的桂花糕,喝著清茶,時不時露出滿足的表情,顯得異常可愛,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椅子裏麵,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陳濤詭異的看著這少年:“薛言,你行為舉止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真懷疑你是不是生錯性別了。”

    說完,陳濤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猛顫了一下的身子,徑直走到桌前,拿起高點,半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

    薛言見陳濤並沒有一樣,這才幹笑道:“陳大哥今天怎麽突然到訪啊,害的我都沒有一點準備。”

    “準備什麽啊,我不也是沒有絲毫準備就告知了要和那個什麽文徹決戰於燕南城關?”陳濤沒好氣的道。

    薛言眼珠子轉了轉,笑道:“這次天下大大小小諸多門派準備聯合在一起,打破沉劍閣天下獨尊的超然地位,你準備怎麽應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