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杜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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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陳國富驚慌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煙說:“陳總啊,我這次過來,還真不是為

    了錢!你可能不知道,我自己現在,也開了藥廠;所以那份抗生素的專利,我是必

    須要拿回來的。”

    這個好辦!”陳國富忙說,“王總,我有個折中的建議,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哦?”我微微一笑,這個家夥,看來已經上套了;我說,“您請講。”

    陳國富就說:“這樣,違約金的錢,您也不用付了;抗生素的藥品,您直接生產就

    行!但有一條,您生產的藥品,隻能銷往南方;而北方市場這邊,則由我們江淮醫

    藥供貨,這個建議不過分吧?!”

    其實我心裏早就有底了,陳國富的藥品,在南方一直很少見到;那是因為,他們的

    生產供貨,還沒達到覆蓋全國的能力。雖然他現在的廠區規模很大,但也將將能滿

    足,北方市場的需求。

    皺著眉,我假裝思考了片刻說:“那這樣,您豈不是要吃虧啊?畢竟合同都簽好

    了,這倒顯得我有些小人了。”

    可陳國富一笑說:“小王總啊,您想多了;全國市場那麽大,我們一口也吃不下;

    而且您萬一要撤回藥方,那我新增的這麽多廠房,不就白費了?!”

    這個老家夥,這會兒他倒挺實在的;然而,往往這種人也是最難對付的,能屈能

    伸,亦假亦真,臉上對著你笑,肚子裏不知道藏著什麽心思。

    為了打消顧慮,我就趕緊說:“那陳總,您這邊就趕緊找人,修訂一下合同吧?空

    口無憑,我心裏沒底!”

    聽我這樣說,陳國富一笑,接著跑到辦公桌前,打電話讓人擬定合同。

    忙完之後,我給他遞了支煙說:“對了陳總,您到底是攀上哪位財神爺了?這才一

    年多的時間,您的廠區發展的可真快啊!說是北方第一藥廠,不為過吧?!”

    聽到這話,陳國富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但他掩飾的很好,仍舊不動聲色地說:

    都是些老關係,看到我的廠賺錢了,就想攙和一腳;這一來二回的融資,廠子漸

    漸就壯大了。”

    哦,這樣啊!”我看著他的表情,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我仍能感覺出,他有些閃

    爍其詞;當然,我就是隨便問問,他如何發展公司,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對了王總,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陳國富又掏出煙,遞給我一根說,“您抗生素

    的藥方,究竟是哪兒來的啊?我可不相信,您年紀輕輕,就能研究出這種東西。”

    他的問題,讓我不自覺地一怔!好好的,他突然打聽這個幹什麽?!見我不說話,

    他眼睛盯著我,繼續又問:“到底是哪兒來的?不會是偷的吧?!如果真是這樣,

    萬一被物主發現了,那您可是坑我啊?!”

    這個老混蛋,他竟然這麽說我;是故意的嗎?杜鵑天天跟他在一起,難道沒告訴他

    項鏈的事?!

    不過不說也好,那份項鏈事關重大,南婆婆和李欣,曾經一再叮囑我,千萬不要拿

    那東西顯擺;萬一被人盯上,我會有生命危險。

    想過這些,我臉色頓時一冷說:“對啊!藥方就是我偷的,陳總,您要信不過我,

    怕我坑您,那咱們還是直接違約吧!您停產,我賠償違約金!”

    一看我這麽說,陳國富頓時哈哈大笑:“王總啊,開個玩笑而已!你瞧你個小家

    夥,還認真了!”說完,他輕輕靠近我說,“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剛才我都把那麽大

    的好處讓給你了,你總不至於,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不回答吧?!”

    我眉頭一皺,這個老不死的,他打聽這個幹什麽?我就說:“路邊撿的!不該打聽

    的少問!”

    聽我絕口不提,陳國富撓了撓頭,訕訕一笑;後來為了等合同,我們就坐在那裏閑

    扯,淨說些沒營養的話;而陳國富,還是有意無意,向我打聽藥方的來源。

    我故意跟他岔著話題,心裏卻不停地犯嘀咕;這老家夥,難道是想打聽,那條項鏈

    的下落?!要知道,抗生素的藥方,就是從項鏈裏拿出來的。

    可是…他打聽那串項鏈幹什麽?他和關教授非親非故,照理來說,他根本就不知道

    項鏈的事啊?!

    不過人心難測,我還是小心些好;後來他跟我說話,我就盡量少回答;一直拖到簽

    了合同,我和大頭這才從他廠裏走出來。

    站在廠區門口等車的時候,我又回望了藥廠一眼;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現在陳國

    富,有些神秘!他是如何得到資金,把藥廠建的這麽大的?他又為何要跟我打聽,

    抗生素藥方的來源呢?

    那串項鏈,究竟與陳國富之間,有沒有聯係?!

    閉上眼,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這次回去以後,我必須先找南婆婆,問清那串項

    鏈,究竟是怎麽回事?!

    上了車以後,我想把大頭,帶回江姐的老別墅去住一晚,然後第二天,返回公司。

    可大頭微微歎了口氣說:“小炎,先前你說,杜鵑把那間地下室買下來了,是嗎?”

    我點點頭,大頭一笑說:“把我放那兒吧,兩年了,我曾無數次夢到那裏,夢到我

    和杜鵑,在那間狹小的房間裏,雖然過得苦,但也有很多的美好!我想去看看,在

    那裏睡一覺。”

    好吧!”我抓著他肩膀,用力拍了拍;那個地方,承載了大頭和杜鵑的所有青春,

    以及那些年輕時的甜蜜愛情;杜鵑放不下,大頭更放不下。

    車子開進小區,我直接給房東劉姐打了電話;一聽是我,她趕緊說:“好好,我現

    在在路上呢,一會兒就過去開門。”

    其實劉姐這人,還是挺不錯的;當然,前提是你得能交得起房租。

    我和大頭,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外麵還停了輛電動三輪車,都已經生鏽了;那輛

    車,還是曾經,我騎著去賣菜的;而時光荏苒,那些曾經的往事,仿佛離我們越來

    越遠了……

    傍晚的時候,劉姐騎著電動車過來了;她還是一臉濃妝,不過沒有牽狗。

    過來之後,她轉眼間,猛地看到了大頭;“哎?你不是那個…大頭嗎?!杜鵑曾經那

    個小對象!”

    大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接別過了頭;我知道,大頭對她有恨,曾經為了房租,

    劉姐可沒少刁難他。

    我就說:“劉姐,趕緊給我們開門吧;還有啊,杜鵑最近來了嗎?你們有聯係嗎?”

    聽我這樣說,劉姐的臉色,突然變得特別難看;她是市井小民,也沒什麽城府,幾

    乎心裏的反應,全都寫在了臉上。

    劉姐,怎麽了?”我狐疑地看著她問。

    哦,嗬,沒什麽!杜鵑有日子沒來了。”劉姐說著,掏出鑰匙就往裏走。

    我一把拽住她,猛地掰過她身子說:“到底怎麽了?!你給我說實話!杜鵑是不是

    出事了?”

    聽我這樣問,大頭立刻衝過來,狠狠抓著劉姐的胳膊,紅著眼問:“她在哪兒?你

    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劉姐,我求你了,我給你下跪好不好?!”說完,大

    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劉姐身子一晃,眼睛裏含著淚,死死咬著嘴唇說:“杜鵑她…她差點被人給打死……現

    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ps:今晚刀刀有事,保底三更哈,明天盡量五更走起;而王炎,很快就能幹倒李明

    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