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可憐的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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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的話,就像枚炸彈一樣,直接在我腦子裏爆開了!
杜鵑被人打了?!這怎麽可能?!在我的印象裏,杜鵑一直都是漂亮、賢惠、識大
體的女人;別人見了她,喜歡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打她呢?還差點打死……
我趕緊看著劉姐說:“姐姐,咱不能開玩笑,杜鵑在哪兒?你帶我過去,現在就過去!”
大頭站在我旁邊,整個人都懵掉了!杜鵑是他的心頭肉,而如今,麵對這樣的現
實,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額頭的青筋,就那麽鼓在腦門上,眼睛都紅了。
劉姐趕緊收起鑰匙,慌張地說:“杜鵑…杜鵑不讓我告訴別人這件事,你們還是別去
了,她現在恢複的挺好,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吧?!”
你他媽的,還廢什麽話?!”大頭都要瘋了,他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抓住劉姐的領
子說,“你好好看看,一個是我,一個是小炎;杜鵑在這個城市裏,還有比我們更
親的人嗎?曾經的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嗎?!”
大頭!你幹什麽?這又不是劉姐的錯!”我掰開大頭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杜鵑
出事,我們都心疼,但也不能把氣,撒在劉姐身上。
劉姐倒是沒生大頭的氣,而是自顧自地哭著,帶著我們往外走;上了出租車以後,
劉姐就擦著眼淚說:“你說這世道啊,真是弄不明白;當初杜鵑跟著大頭,過得那
麽苦,我真不看好你們倆;覺得委屈了人家姑娘,跟你在一起沒出息,白瞎了!”
我掏出紙巾,遞給劉姐;她擦著眼淚繼續說:“後來杜鵑跟了大款,我覺得挺好
的,人家姑娘總算熬出頭了!可現在啊,說不好,這些年杜鵑那丫頭,很少再笑
了;我知道她心裏苦,藏了很多事,可就是窩在心裏不說。”
聽著劉姐的絮叨,大頭哭了,我也忍著眼淚,轉頭望向窗外;因為好多事情,我們
是無能為力的;誰叫我們年輕的時候,都那麽窮呢?沒有錢,成了愛情的硬傷。
劉姐繼續絮叨說:“杜鵑那丫頭好啊,人真好!去年我老公生病,我去找她借錢,
那丫頭二話不說就給了;還說謝謝我,謝謝那個時候,你們拖欠房租,我沒立刻趕
走你們。一想到這個啊,我就覺得自己不是人!當初我那麽刁難你們,還把你們好
心燉的排骨喂狗,我真是……跟你們有素質的人一比啊,我真是無地自容。”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別說了,都過去了;劉姐我問你,到底是誰打的杜鵑?”
劉姐搖頭說:“我問了,可杜鵑不說;她被打了以後,下不了床,就打電話讓我去
照顧她;說來也挺可憐的,那丫頭在這裏,連個親戚朋友都沒有……”
嗚……”聽了劉姐的話,大頭再也忍不住了,就坐在後座上,抱著腦袋痛哭。
咬著牙,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說什麽,都無法緩解大頭心裏的愧疚和
痛苦。
車子開到江城西路,直接進了一個小區;下了車以後,劉姐就指著二樓說:“就是
這裏,這房子還是曾經,她男人給買的。”
我點點頭,大頭也擦幹眼淚,望著天空大喘了兩口氣說:“走吧,進去吧!”
說完,劉姐在前麵帶路,我和大頭跟在後麵;大頭的手不停地哆嗦,身子一晃一晃的……
到了門口,劉姐拿鑰匙開了門;杜鵑的家裏不大,布置的也很簡潔;屋子裏的很多
小飾品,還是她用易拉罐手工做的,很漂亮。
我想這也符合杜鵑的個性,她和我們一樣,都是苦日子過來的;盡管現在做了廠
長,有錢了,可在生活方麵,還是挺節儉的;連個奢侈的裝修,都不舍得弄。
劉姐打開臥室的門,先進去說:“丫頭,好點了嗎?冰箱裏還有排骨,晚上我給燉
了,咱再補補身體。”
站在走廊裏,我聽到裏麵,杜鵑虛弱地說:“麻煩你了劉姐,咱們非親非故的,我
還要你天天過來跑,對不起啊。”
你個傻丫頭,淨說些見外的話;當初要不是你掏錢,我那個病秧子老公,現在早
就入土了;姐姐雖然沒多少文化,但做人得將心比心。”劉姐說著,突然又說,“杜
鵑,你看看誰來了?”
聽到劉姐的話,我趕緊往前走,可大頭站在原地,就跟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屋子裏,杜鵑語氣疑惑地說:“誰啊?劉姐,我不是告訴你,別朝外說的嗎?”
聽著杜鵑的聲音,我使勁去拉大頭,大頭咬著嘴唇,往牆上一靠,特小聲地說,
小炎,你先進去,我在這裏緩緩;現在我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
我理解他,當初一別,轉眼已經兩年了;他和杜鵑之間,曾經曆了那麽多刻骨銘心
的痛,如今猛然見麵,他需要心裏準備的。
拍了拍大頭的肩膀,我直接就進去了;當時杜鵑躺在床上,腦袋上還纏了紗布,她
側過臉看到我,頓時驚訝地說:“小炎?你…你怎麽來了?!”說完,她還要從床上
坐起來,我趕緊走過去說,“你躺著,好好休息!”
杜鵑點點頭,朝我微笑了一下;我立刻握緊拳頭,死死咬著牙說:“杜鵑,你告訴
我,誰幹的?我他媽的,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看到杜鵑這個樣子,我簡直要瘋了!曾經的杜鵑,身材姣好、相貌迷人,最重要
的,性格賢惠懂事;而此刻,她被人打成這樣,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四年的同學,
我真的想弄死那個打她的混蛋!
見我憤怒不止,杜鵑趕緊抬起手,抓著我胳膊搖頭說:“小炎,別生氣,沒什麽
的,都過去了。”
過不去!你告訴我,是陳國富嗎?是不是那個老雜碎幹的?你不要怕他,我現在
有能力辦他!”咬著牙,我異常憤怒地說。
不是的,小炎,是他老婆找人打的,我罪有應得。我們不說這些了。”她慌張地轉
過頭,盡量平複著心緒說,“你最近好嗎?你和江姐,應該快結婚了吧?”
她這明明就是想岔開話題!而且我根本不信,是陳國富老婆打的她!
長舒一口氣,我壓著心裏的憤怒,既然她不想說,那我就暫時不提那些。
朝杜鵑一笑,我說:“杜鵑,你看看門口,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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