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殺人誅心 無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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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們清點著人數,發現不在的人分別是夏芮絲,以及連保鏢都當不好的靈蝶以及死亡女。死亡女和靈蝶倒還另說,雖然說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但是連保鏢工作都做不好的她們已經是徘徊在失業的邊緣了。但是夏芮絲,她可是支撐她們逃亡的關鍵啊。

    眼下夏芮絲不在這裏,她們雖然不至於會懷疑這會是夏芮絲背叛了他們,但是難免地會擔心起她的情況來。她為什麽沒有出現在這裏,而她們又為什麽會回到起點上?是出了什麽差錯,還是遇到了什麽意外?沒有人知道答案,而也正因為未知,她們才更加的不知所措。

    糟糕的情況讓她們很難不去設想那種最糟糕的可能,而一旦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們所有人都是不能接受的。艾達她們不能設想周易失去了妹妹之後會是一個怎麽樣的反應,而周嵐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失去了女兒又會是一種怎麽樣可怕的情況。

    越想越是恐怖,越想越是害怕。以至於周嵐即刻就扭曲了臉色,尖聲對著史密斯.周質問了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你到底把我的夏芮絲給弄到哪裏去了!”

    “別擔心,阿嵐。我可沒有做任何傷害到她的事情。我隻是讓她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而已。”

    眼看著周嵐的臉上還有些不解,史密斯.周幹脆就做起了詳細的說明。“就好像是打開了一扇門就能通往門的另一邊一樣。我隻是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讓這個門所通向的地方從一個變成了許多個。而你們每個人走進這扇門去,都是單獨地通往我所布置的一個方向。在這裏麵,我刻意地安排了一下。有些不那麽重要的人,或者說可能製造麻煩的人,我都讓她們離開了。而像是你們,我則是讓你們回到了這個起點。很讓人意想不到,是嗎?”

    沒有人對這個問題做出正麵的回應,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麽做不過是在助長史密斯.周的囂張氣焰而已。讓一個瘋子笑到最後,這已經是夠糟糕的事情了。而如果還要讓他們去附和一個瘋子,誇讚他的瘋狂舉動,這無疑是糟糕到極致了。

    沒有人想要在自己本來就已經夠糟糕的心情上再添上一把堵,可問題是史密斯.周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他或許不會對在場的這些女人們出手,但是對於史塔克,他可沒有什麽手下留情的必要。

    所以下一刻,他隨手一掐,就已經是把史塔克給高舉了起來。

    “這個驚喜怎麽樣,史塔克先生。是不是完全地出乎了你的意料?”

    並非是舉高高,而是被卡住脖子舉起來的史塔克現在正在享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生理上他有些喘不過氣,畢竟喉嚨被扼的死死的。而心理上,那種沮喪和徹底失敗後的痛苦則更加的折磨人。

    他掙紮了一下,沒有能從史密斯.周那好像鋼鐵一樣的手掌中掙脫出來。而這似乎也好像是耗掉了他全部的心力一樣,讓他徹底地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成王敗寇,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接受這樣的命運。而不想在史密斯.周手中接受更多屈辱的他在這個時候也隻能是怒目相視地對著史密斯.周低吼了起來。

    “我承認是你贏了,所以你還在猶豫什麽,殺了我啊!”

    “你就這麽想要求死嗎?還是說你覺得這對於你來說會是一個解脫?”

    感覺很理解史塔克此刻的心情,但是史密斯.周卻並沒有如他所願這樣的想法。或許他曾經有,但是在史塔克那樣戲耍了他一番之後,他已然是決定要好好的把這番情誼給報複回來了。

    而說起報複,殺死一個人到底是最膚淺的手段。殺人誅心,到底誅心才是最狠辣的手段。而誅史塔克這樣人的心,並不容易。

    史塔克不是那種簡單的家夥。有些簡單的人,隻需要隨隨便便給他製造幾個過不去的坎,就能誅了他的心,讓他徹底地變成行屍走肉,活著都不如死了的來的痛快。但同樣是有些人,哪怕是讓全世界的人阻攔在他的麵前,他也依然能堅定著自己的意誌,做那種負重前行的人。

    這種人是最難纏的,而不幸的是,史塔克就是和這種類型的人沾邊的家夥。

    誅這樣一個家夥的心,往往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往常的時候,史密斯.周真的是沒有那樣的閑情雅致,他更習慣的還是直接性的給予對方毀滅。但是這一次,史塔克真的是惹惱了他,哪怕是好耗費上一些不必要的功夫,他也必須要誅掉這個家夥的心。

    而到底該怎麽才能誅了他的心,讓他感受到最深沉的絕望呢?史密斯.周設身處地地稍微構想了一下,就已經是想到了幾個或許拿得出手的方案來。而在這些方案實施之前,隻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需要讓他活下去。

    活下去,很簡單的事情。照理來說在這裏放他一馬就行了。但是他有些不確定,自己在把自己的計劃對他和盤托出的時候,他還會選擇活下去,而不是用死亡來讓自己的計劃宣布告終。

    對他進行隱瞞嗎?這樣會失去最大的樂趣。而且那樣營造出來的絕望也不夠深沉。而說出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著這樣的擔憂,史密斯.周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很快地,他就想明白了。史塔克應該不是那樣會輕易以死亡來終結別人計劃的家夥。或許說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除非說沒有其他的選擇,否則他一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自己的才是。而這種徒勞的抗爭,才是對他真正的誅心之舉。

    隻有意識到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隻有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無用的,完全是沒有意義和價值的。這才能讓他的內心徹底地死去。

    這應該會很有意思的,如果一切都如同他設想的那樣的話,最後的結局一定是能如同他之前所描繪的那樣,讓史塔克感受到一百倍,一千倍的痛苦的。對此,他差不多有七八分的把握。而在有著這樣把握的前提之下,他已經是對著史塔克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來。

    “知道嗎?史塔克,我突然間不想殺你了。仔細地想一想,如果我現在就殺了你。除了泄了這一時間的忿怒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義。我到底還是被你擺了這麽一道,哪怕說你並沒有對我的計劃造成什麽實際意義上的損失,到底你還是給我留下了一個汙點。而用你的血來洗刷掉這個汙點,我覺得實在是有些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有了另外的想法。”

    “另外的想法?”這話一說出來,史塔克心裏就已經是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很清楚,史密斯.周這個時候放自己一馬,不對自己出手,那麽肯定就是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出手的。而他想要通過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來報複自己,那麽勢必是要對他們做出更加殘忍和不可想象的事情。

    傷害自己無所謂,反正他已經下定了死的決心。但是傷害他身邊的人,他那無辜的妻兒以及一大堆什麽都沒做的人類?這種事情他怎麽能答應。

    “你到底要做什麽?我決不允許你對我的家人和朋友動手!聽到了沒有,你這個混蛋。”

    “啊,你猜到了啊。也對,這並不難猜就是了。”

    激憤的怒吼並沒有讓史密斯.周感到不快,相反的,看著史塔克正在按照自己劇本中的那樣表演,史密斯.周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加濃鬱了起來。

    “就如同你猜想的那樣,對你身邊的人動手,才是更好的報複你的方式。但是,單純的隻是動手?我覺得還不夠。”

    “殺死他們,固然能讓你感覺到痛苦。但是卻也未嚐不是放下你心中的枷鎖,讓你能夠以一種更決然的態度來和我作對。雖然這的確是能夠讓我得到一時間的快意,但是說到最後,這到底還是要讓我自己來買單的。自作自受,我可沒有這麽無聊的功夫。所以相比較於這種粗野的手段,我倒是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有一個問題我想要問你,史塔克。在你的心裏,到底是你為之奮鬥的國家比較重要呢?還是你的家人比較重要呢?”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同時也讓史塔克有些不知所措。盡管說他心裏麵一直很堅定家人的地位,但是當他真的需要把這兩者拿出來做一個對比的時候,他卻是根本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來。

    一者是他感情上最為掛念的所在,是他身為父親和丈夫的意義所在。而另一者卻是他身為鋼鐵俠托尼.史塔克,美國總統托尼.史塔克的意義,是他理想和事業的寄存。

    他為了美國做了那麽多,犧牲了無數寶貴的東西可不僅僅隻是為了玩而已。他是真的將之當做了值得一生奮鬥的功業,而這樣的功業,要說它在心裏沒有價值,比不上其他的什麽東西,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也許最終他會選擇家人,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國家的意義在他的心裏就沒有價值。隻能說他做了史塔克應該做的選擇,選擇了家人而已。

    此時此刻,史塔克心裏麵有了答案,但是他卻並不打算告訴給史密斯.周。因為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送命題,給出什麽答案什麽就要遭殃的預感太強烈了,他寧願閉上嘴,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

    當然,沉默並不能打消史密斯.周的念頭,他不需要史塔克給出答案,就能把他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無非是擔心自己會選擇他最重要的那一方去傷害罷了。這個擔心實在是多餘,因為這兩者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而對於這一點,他表達的相當的坦誠。

    “你擔心我會對他們施展什麽陰謀詭計?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在我的設想裏,他們兩方可都是主要的參演角色。我很想看到的是,當你的兒子把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在你為之奮鬥的國家上,然後在他進行所謂複仇的時候,你會怎麽做?而當你的國家把你的兒子定性為像我這樣的反派角色時,你又會怎麽做?”

    “你休想!弗蘭克絕對不會這麽做,而美國政府也不會如你所願的!”

    史塔克的語氣有些激動,不過卻並不篤定。他如此說與其說是否定這其中的可能性,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而史密斯.周可不會讓他有任何一丁點的僥幸。

    “休想?這可說不準。你的兒子還小,對於這個歲數的孩子來說,家人,尤其是父母的地位勝過了世界上的一切。假使說你在他眼中死了,而他的母親也因此出現了一些精神上的問題。那麽,隻要我稍微地做點安排,認為你的死背後有著政府的陰謀在,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至於政府,那就更簡單了。也許一開始的時候看在你的麵子上,他們或許對你的兒子有那麽一丁點的寬容。但是,隨著事態的逐漸嚴峻化,你覺得這種寬容能夠持續多久。尼克弗瑞他們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在這種純粹的國家利益麵前,你覺得他們會在乎你的兒子他是誰嗎?”

    平心而論,史密斯.周說的都是一些大實話。而也正是這樣的大實話,讓史塔克內心裏那本來就不怎麽堅固的防線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起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將要麵對的是怎麽樣恐怖的一個情況,而麵對這個情況,他現在隻能有一個主意。

    一瞬間,仿佛是垂死的野獸做最後的掙紮一樣,史塔克幾乎是拚命地動用著自己能動用的一切手段,對著近在咫尺的史密斯.周毫無保留的發動了凶猛的攻擊。

    他的意圖很簡單,並非是想要借此機會殺死或者傷害對方,他很清楚那做不到。他要做的是激怒他,讓他對自己痛下殺手。而隻有他對自己痛下殺手了,他那個不想用自己的血來洗刷掉汙點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史密斯.周這人雖然不擇手段,但是卻應該還不至於到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賬的地步。當事情偏離掉他預想的走向之後,他哪怕是對自己再痛恨,難道還能和一個死人繼續較勁嗎?

    當然,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與其說這是一份分析,倒不如說這更像是一份期望。他期望著事情能像他所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他期望著自己可以用這最輕鬆的方式來解決一切。然而,這注定了,隻是一份奢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