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有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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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石震動,一頭龐然大物突然邁步走來,一腳踩下,宛若地震,竟教山洞坍塌了下來。
“好險,幸好我們果斷撤離,不然就被活埋了。”婉曲將齊零攬在懷裏,徑直立在飛劍上,直到飛開了一段距離方才鬆了一口氣,笑道。
這是一頭十丈高且擁有人形的凶獸,渾身肌肉結實,布滿了濃密的黑毛,但已被鮮血染紅,深壑的傷口翻卷,觸目驚心。
它邁步很快,似乎每一步都能跨五丈距離。且發了狂的推開身旁的古樹,跌跌撞撞而來。
十多丈的大樹根深蒂固,人不可合抱,但此刻卻在斷裂,向四麵八方倒下,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天啦,這是傳說的巨人嗎?”齊零驚呼道。
“恩?它好像受傷了,難道是逃過來的麽?”婉曲將齊零緊緊抱在懷裏,飛離了那片地帶。
“不好,它發現我們了,快逃!”婉曲一驚趕緊驅使飛劍向遠處逃竄。因為這個巨人太過於強大,完全不能力敵。
轟
山石震動,盡管飛劍速度極快,卻依然快不過巨人,很快便被它追上了。
巨人伸出血淋淋的巨掌搖抓來,一塊磨盤大小的岩石瞬間四分五裂。
見落空,巨人發出一陣咆哮聲,旋即折回,將的碎石扔了過來。
齊零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暴躁,暗暗心涼。
“別怕小夫君,有我在呢!”緊要關頭,婉曲依然麵露微笑,對齊零柔聲道。
不過她的內心卻翻江倒海,並沒有放鬆警惕。
感受到耳畔呼呼風聲,兩人仿佛墜入冰窖。
吼
巨人發出了劇烈地咆哮聲,直震得耳膜欲裂。
緊接著一個碩大的掌鋪天蓋地而來,齊零心頭一寒,仿佛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場景。
但是婉曲總能驅使飛劍逃離,隻是驅使飛劍需要消耗極大的靈力。望著她蒼白的臉色,齊零不忍道:“姐姐,你丟下我獨自逃生吧,我不能連累你。”
“哼,你亂說什麽?我婉曲豈是會丟棄自家小夫君獨自逃生之人?”婉曲氣道,臉色蒼白得厲害,長長吐了一口氣,方道:“就衝你這句話,我也會帶你安然逃離。小夫君別怕,這不有我麽?大不了我們一起死罷了!”
齊零不再開口,隻覺心一暖,暗恨自己太過無用了。
凶掌極速而下,掀起了陣陣狂風。就在此刻,清月突然出現在了林,盯著兩人,臉色冰冷陰沉,目光隱隱有怒火衝天。
旋即取出了一把弓箭,運起全身真氣朝齊零射去。
婉曲突然感受到了危險,心一凜。由於靈力耗費巨大,竟然現在才察覺,但是為時已晚。一根金光閃耀的箭鏃極速而來,直達齊零的心髒。
“小夫君!”婉曲大驚失色,慌忙狂驅飛劍避開。
噗!
一股血浪噴在兩人身上,齊零雙目血紅,盯著婉曲胸前的血洞,如木塑雕。
“姐姐……”
婉曲吐出一口鮮血,強行指揮飛劍緩緩落地,而後運起衝天靈力擊退了巨人。
一襲青衣染血,箭鏃透心而過。
齊零將婉曲摟在懷,雙目血紅,眼淚簌簌而落。
“別哭,我的小夫君……”婉曲伸出,擦拭著齊零臉上的淚水。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替我擋箭,為什麽你不狠心一點離我而去啊,姐姐……”
婉曲滿臉都是鮮血,這一刻依然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我不小心撞到了飛箭吧!”
“姐姐,姐姐!”齊零哭了,緊緊的抱著婉曲,說什麽不小心撞到箭鏃,分明是故意替自己擋的啊!齊零眼眶血紅,頭發根根倒立,頭一次如此的絕望,如此的無助。
“答應我,好好……好好活下去,別哭。”婉曲的氣息越來越弱,咳嗽了好久才道:“小夫君,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婉兒”
齊零心如刀絞,婉曲的無力垂下,徹底失去了生。
他的心如遭雷擊,許久才無力垂下腦袋,喃喃道:“婉……婉兒!”
婉曲沒了氣息,蒼白的臉如同綻開的百合,是那般平靜、美麗!
然而一切黯然失色,林萬葉搖顫,似跟隨著她一點點枯敗……
齊零仰天長嘯,兩月來的相守,他知道她隻是喜歡開玩笑,逗自己玩樂,但心隱藏的那份情誼卻一直存在。
他悲憤的吼道:“你還沒聽到我叫你呢。你還沒有等我娶你啊。你怎能……婉兒!”
“你可知,我的誓言……啊……”
淒厲的聲音震動河山,齊零將婉曲的屍體抱了起來,怒視著遠處的清月。
清月的臉色很不好,她自是第一次見到齊零如此悲憤,心驀然一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齊零此刻萬念俱灰,雙眼血紅,血紅的光一縷冰藍色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令場外的人感受到了冰凍刺骨。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寒流出現在體內。
吼!
突然,巨人清醒了過來,發出咆哮聲,向齊零抓來。
“無生決,無生!”齊零果斷掐決大喝,身子開始詭異的扭曲,另外的一百六十五道神穴被強行撕裂,瞬間流轉光華,彌漫出滔天氣勢。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巨人的威脅還在,他必須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刃仇人。
“沐…清…月!”齊零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女子,殺不掩,轉而大喝一聲:“殺我妻子,此仇不共戴天,我若活下去,他日定百倍償還血洗你城主府!”
齊零怒吼一聲,強行運起風渡術。
滔天大掌鋪天蓋地而來,齊零環抱著婉曲的屍體順著巨人的掌風滑動。仿佛大海的遊魚,遇波折回,輕巧靈便,竟從巨的縫隙滑了出去。
巨人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人類竟然能夠逃出自己的掌,氣得愈加發狂。
遠處,清月心有餘悸,渾身被汗水浸透,齊零的話仿佛詛咒一般激蕩在心,一瞬間竟產生了遲疑。
“此仇……早已不共戴天,你別怪我!”清月的眸子越來越冷,冰冷的眼殺氣彌漫。
場外,許多人受到聲音吸引來到此處。
原本無人敢踏足的桉囡山,此刻卻出現了無數的人影。
人影匯合,竟有五十之多,皆殺氣騰騰,劍氣外放。
不過,大家縱然膽大,聞到前方的響聲也不由心頭發毛。
因為這動靜實在太大了,仿佛飛沙走石,山石崩塌,且越來越近。
“嗯?是他,他出來了!”
“不好,天啦,這是什麽?”
幾人見齊零渾身是血的飛奔出來,還沒來得及大喜便被狂奔而來的巨人嚇傻了。
“這小子是坑,趕緊撤啊。”
不知是誰驚恐的吼出聲,眾人便立即折回,向山外逃去。
但是,巨人速度更快,一腳落下人瞬間被踩成肉泥。
更有幾次直接將兩個飛起來的人拍成血霧,驚悚可怕。
“你奶奶的,啊,別過來啊。”
一群人臉色鐵青,見齊零朝他們跑來,嚇得亡魂皆冒,不停的詛咒起來。
他們可沒有齊零的風渡術,所以很難逃離,霎時又有幾人被巨人的腿掃,當場四分五裂,五髒迸出。
巨人怒吼連連,但奈何齊零仿佛滑魚一般,總能用刁鑽的方式逃脫,所以一氣之下將怒火發泄在了樹木和其他人的身上。
轟
巨人速度極快,基本上兩步就到了,隨著它的出現,所有的人先是呆滯一息,然後瘋狂的向四麵八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