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誰說我們沒有緣分,多年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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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誰說我們沒有緣分,多年前3

    “且這對我對將軍來說,都極好的一件事呀,將軍不用在邊疆浪費太多的時間,可盡快趕回長安城去!”

    “大夏的百姓也不用受戰亂折磨,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是勝仗還是敗仗,隻要戰火不斷,苦的都是百姓呀!將軍您雖是武將,卻也是有仁心的武將,您定不忍心看到百姓如此受苦吧?”

    景延年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你究竟有何妙計?”

    “嗯?我不是已經說了,我勸突厥與大夏議和呀?”阿爾說道。

    “突厥為何聽信你的話?”景延年冷笑。

    阿爾頗為自信的挺了挺胸膛,“將軍不曾聽聞,戰國時期,蘇秦遊走多國,說服各國,合縱連橫,改變天下格局?”

    “你敢自比蘇秦?”景延年不屑。

    阿爾搖頭,“不敢不敢,我自然是沒有蘇秦的本事,但說服突厥與大夏議和這件事上,我還是很有把握的。兩國如今都是百廢待興,隻要能找到各自利益的切入點,這事兒就有的商量。”

    景延年眯眼看著阿爾,似乎想從他的嬉皮笑臉之下,看穿他的內心。

    阿爾迎著他的目光,笑容滿滿,眼神清亮,卻望不到他的心。

    “你不能去。”景延年說道,“不過可叫你的隨從去。”

    “將軍這是不放心我,押我做人質呢?”阿爾挑了挑眉,將話說破。

    景延年爽朗一笑,“是又如何?”

    “將軍爽快,我也爽快,就這麽辦吧。”阿爾起身,扶肩行禮。

    景延年安排藍玉帶阿爾去見他的隨從。

    他要快一點回到長安去,盡快,盡快

    他的玉玉,他的兒子,如今究竟在哪裏?

    她可曾安好,可曾在切切的等著他回去?

    蕭玉琢送了一頓精致的飯食給越王,聊表謝意。

    越王對著一桌子的飯菜,卻是連筷子都沒碰,端著酒壺,一口一口的灌著酒。

    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他卻越喝越凶猛。

    酒壺喝幹了不夠,將酒壺扔了,抱著酒壇子往嘴裏灌。

    蕭玉琢剛要躺下,便聽到外頭丫鬟和人爭執的聲音。

    她沒在意,以為一會兒就回安靜下來。

    卻不曾想,那爭執之聲越來越近。

    她這才挺清楚,似乎是越王殿下喝醉了,在外頭鬧。

    她側臉看了一眼那鬆木搖床。

    重午正在床上睡著。

    她剛喂飽了重午,奶娘陳曦月守在搖床旁。

    “你看著小郎君,我去外頭看看。”蕭玉琢吩咐道。

    陳曦月連忙福身應了。

    丫鬟們攔不住喝醉了的越王。

    蕭玉琢拉開門,便看見越王紅著一雙眼,硬要往裏闖。

    “幹什麽?耍酒瘋?”蕭玉琢邁步出門,站在門口,冷冷看著李泰。

    原本還在鬧的李泰,看見她,整個人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許多。

    “玉玉,我有話跟你說。”李泰開口,滿滿都是酒氣。

    蕭玉琢皺眉,“殿下有什麽話,請明日再說,今天已經太晚了。”

    “太晚了?什麽時候不晚?十年前晚不晚?六年前晚不晚?”李泰扶著廊下柱子,嗬嗬笑了起來,“晚了,早就晚了,從他救了你那天就晚了。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蕭玉琢皺眉,“你究竟在說什麽?”

    “我有話跟你說,不管早晚,今天一定要說!”越王拉著她的手,順著回廊,往外走。

    “娘子!”竹香菊香都跟在後頭。

    “梅香跟著,竹香菊香守著小郎君。”蕭玉琢吩咐道。

    越王則什麽都不管,隻管拖著她的手往前頭走。

    穿過回廊,花園之中夜涼如水。

    月光潑灑在竹林上,在地上投出滿地婆娑樹影。

    風過,有沙沙的聲音,像是喁喁情話,不絕於耳。

    “越王到底要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蕭玉琢甩了甩他的手,卻是沒能甩開。

    李泰拉著她在花園假山旁的涼亭裏坐下。

    六月的晚上,這花園涼亭之中,十分涼爽。

    假山竹林裏有螢火蟲在悠然的分來飛去。

    繞著假山,還有曲水緩緩流淌。

    靜謐之中,透著安然閑適。

    李泰握緊了蕭玉琢的手腕,定定的看著她,“你說,我們不曾有過緣分?”

    蕭玉琢皺眉,“你先放開我。”

    “十年前,你為什麽救我?”李泰問道。

    蕭玉琢微微一怔,“十年前?我救你?你做夢了吧?”

    李泰哼笑一聲,“你忘了,我卻不會忘。”

    蕭玉琢向亭外的梅香看了一眼。

    梅香連連搖頭,她不知道這事兒呀?

    “我不記得了。”蕭玉琢對李泰說到。

    李泰點頭,“我早發現你不記得了。”

    “那你還”

    “可我記得。”李泰緩緩說道,“記得很清楚,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在他們嘲笑我的時候,你伸手擋在我前頭,和他們對抗,你那麽身單力薄,卻一點兒都不害怕,你扶我起來,告訴我,別怕。”

    蕭玉琢怔怔的。

    她抬手在李泰眼前晃了晃。

    他說的人是原本那個壽昌郡主麽?

    壽昌郡主還有這麽正義的時候?這麽大氣炳然的?

    按說如果壽昌郡主還幹過這種事兒,她的記憶裏應該有才對啊?

    “我不記得了,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蕭玉琢舔了舔嘴唇,“如果你沒有記錯的話,那也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你不用這麽放在心上的,真的!”

    李泰抬眼看著蕭玉琢,“還記得你左肩頭的傷麽?”

    蕭玉琢微微一愣,立即抬手按在自己的左肩頭上。

    “你”

    他什麽時候看過了?不會吧,小時候他們還?

    “那年你才九歲,南平他們欺負我是庶子,你就敢替我說話,結果被南平所傷。”李泰垂眸,“就傷在肩上,留下了疤,你當年說,這疤是因我而留,要我負責,若是你的夫君因此嫌棄你,就饒不了我。”

    “我一直等著負責,可卻沒有了機會。”

    “十六歲那年,我在曲江池邊上跟你說,我要娶你,可你卻惱羞成怒,將我推進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