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不能為我所用,就不留活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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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不能為我所用,就不留活口1

    “你見我不會遊泳,在水裏掙紮,竟然那麽傻的也跳了下來,下了水我才知道,你也不會遊泳”

    “恰景延年從水邊路過,將你救上岸,我亦被旁人拉了上來。未曾想,竟然就打從那天起,你就對他念念不忘”

    蕭玉琢茫然的看著李泰。

    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這些事兒,她怎麽全都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自己落水,被景延年救了起來,從此情根深種。

    哦,對了,那不是她的記憶,那是郡主留給她的記憶,也許關於越王表白那部分,郡主已經下意識的給刪除了。

    越王倚靠在石桌上,喃喃說道:“當年我說要娶你,你說,你要的愛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說我做不到。”

    “如今我做到了,可景延年他做到了麽?你那般傾心對他,他又是怎麽辜負你的?”

    “別說這些了。”蕭玉琢搖頭,“我跟他的事,不用你插言。”

    越王點了點頭,“是,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可我們之間呢?”

    “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當年我維護你,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看不慣南平公主,哦,那時候她還是個縣主。”蕭玉琢說道。

    “我跳水救你,也不是因為怕你淹死,而是怕你淹死了,襄王責難。若是你我都落了水,便是你淹死了襄王也不好怪我。”

    越王嗬嗬的笑了起來。

    月光很涼,他的笑聲和月光一樣冷涼。

    “我隻後悔當時為什麽一個隨從都沒有帶,將人都遣得遠遠的,不然也不能叫景延年得了機會救你。”越王悶聲笑起來。

    笑聲卻叫人聽得心裏悶悶的。

    蕭玉琢皺緊了眉頭,“其實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不管當初的郡主是出於什麽心理,叫越王念念不忘的人都並非是她。

    而是已經不在了的郡主。

    “我已經不是曾經的郡主了。”蕭玉琢緩聲說道,“你能明白麽?”

    越王笑的更大聲,“這話你說過,可對我來說,你一直都是你,不論你是嫁給景延年也好,你為他生兒子也好,你永遠都是當年的你”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蕭玉琢歎了口氣。

    越王卻已經趴在石桌上,沒有響動了。

    “梅香,叫袁江濤來,把越王扶走。”蕭玉琢吩咐。

    袁江濤來了以後,梅香扶著蕭玉琢的手緩緩的往回去。

    梅香偷偷看了她一眼,“娘子,婢子有個不該問的問題”

    “既是不該問,還問它幹嘛?”

    “呃”梅香吐了吐舌頭,“婢子忍不住想問。”

    蕭玉琢沒做聲。

    “如果,婢子是說如果將軍一直不能找到娘子,越王殿下又一直對娘子有情有義,娘子可會”

    蕭玉琢步子微微一頓。

    梅香連忙停住話音,小心看她。

    蕭玉琢又繼續向前走去,梅香小跑跟在她身後。

    可主仆二人都並未再開口。

    一直行到臥房門口,蕭玉琢才緩緩說道:“將軍他若想要找,便沒有找不到我的可能,除非他不想找了。”

    “啊?”梅香一愣。

    蕭玉琢已經邁步進門。

    景延年接到聖上召回的命令,乃是在半個月之後。

    沒想到阿爾竟然真的如同他所說的,派了她身邊的隨從,說服了突厥的可汗。

    突厥派了使臣,前往大夏議和。

    聖上如今剛坐上皇位不過兩年,打仗乃是最勞民傷財之事。

    仍如阿爾所說,不管打勝仗還是打敗仗,軍費的開支是最大的。

    若是打了勝仗,起碼名聲上是好聽的,將來青史上記載的也更為好看。

    可若是打了敗仗國庫會被打空不說,上至百官下至黎民,都會怨聲載道,說當今聖上昏聵無能。

    聖上最怕旁人說他不配坐這個皇位了。

    所以突厥派了使臣前去,主動提及議和之事,還願意以馬匹交換大夏的茶葉,絲綢,糧食全了大夏的體麵,也全了聖上的麵子。

    於是龍顏大悅。

    景延年接到命令的當天便叫人打點行裝,準備直奔長安。

    “哥哥,我也要跟你去!”阿爾屁顛屁顛跟在景延年身後。

    “哥哥你整頓兵馬的姿勢好帥!”

    “哥哥,你麵無表情的樣子好有氣勢!”

    “哥哥,你翻身上馬的樣子好瀟灑!”

    阿爾幾乎成了景延年的尾巴,景延年走哪兒他跟到哪兒。

    “哥哥,你怎麽不理我?”

    “誰是你哥哥?”景延年回過頭來看著他。

    “誒,我都已經幫你說服了突厥同大夏議和了?讓你能夠不必浪費時間在西域,可以盡早的趕回長安”

    阿爾瞪眼,滿麵委屈。

    景延年垂眸看他,“嗯,然後呢?我答應你什麽了?”

    阿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人哦,當時他一個人說的興奮,他好像並沒有答應?

    “你們大夏人真是狡猾!”阿爾憤怒,“我不管,我要跟你去長安!”

    景延年終於能夠回去長安城了,終於能夠親自去尋找他的妻兒了,他心情大好。

    便是看著聒噪的阿爾,也不能影響他此時輕快的心情。

    “你想去就去,又沒人攔著你。”

    景延年輕笑。

    “我要跟你一起去!”阿爾怒道。

    景延年策馬而去,馬蹄子濺了他一臉的土。

    “咳咳咳”阿爾指著景延年揚鞭而去的背影,跳腳大罵。

    聽聞景延年回京。

    雲頂賭坊三樓的房間裏,氣氛異常的壓抑。

    “我叫你們送去給景延年的密信,可曾送到他手上?”雲公子冷聲問道。

    “回稟雲公子,信已經送到了!”隨從連忙伏地回答。

    雲公子怒哼一聲,“送到了?送到了為何景延年沒有震怒,沒有班師回朝?反倒獨自回了長安城?”

    隨從連忙貼地回道:“景將軍震怒了呀,他命人在營帳前斬殺了送信去的那人那還是咱們雲頂賭坊的人冒充的信官呢”

    雲公子重重的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