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狀元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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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得近了,張輝才發現,這塊石頭並不平整,它像一塊隱伏在海浪中的礁石。千百年風吹日曬,海浪侵蝕,石頭表麵坑坑窪窪,布滿裂縫。

    “等下!”

    張輝心神一顫。“這些裂縫有點像……道紋。”

    “沒錯,就是道紋。”

    大道的紋絡。

    跟金篆玉函上的紋絡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這石頭上的道紋遠不如金篆玉函上的紋絡繁雜,精細。

    “大發。”

    張輝震驚了,難怪漠家軍總部會選擇在這裏,這樣的一塊大石頭,簡直是取之不盡的財富。

    張輝心情澎湃,激動的無以複加。

    殊不知,他能有今天,正是因為一塊刻滿道紋的金篆玉函,包羅萬象,記載著無數的秘法和武技,這才打破命運的桎梏,讓張輝走到今天這個高度。

    那密密麻麻,如樹葉紋絡的道紋,如同一把把精密的鐵鎖,隻要參悟且解開這鐵鎖便可得到無數的心法武技。

    當然,能讓張輝這麽激動,可並不是因為石頭裏麵蘊含的武技心法。

    是道紋。

    張輝曾經嚐試過參悟金篆玉函上的道紋,但那些道紋太過高級,如同天書,繁雜浩渺。張輝的神念一侵入,來不及去頓悟,立即就要頭昏腦漲,鬧僵腦仁要爆炸了一樣。

    較比之下,這塊石頭上的道紋則要粗淺的多,這才是張輝欣喜若狂的主要原因。

    金篆玉函裏麵的玄學五術,張輝幾乎都看完了,雖然很多地方還無法完全掌握。張輝發現,在金篆玉函的後麵還留有很多空白的地方,起初他以為等自己境界突破之後,那些空白之處的東西便會顯現出來。

    可等張輝突破金丹之後,空白的地方依舊沒有變化。現在想來,應該是沒有參悟道紋的緣故。

    唯有參悟金篆玉函上的道紋,才能真正得到它。

    道紋不同於功法秘籍,它是天地本源力量,要參悟它,駕馭它並不容易。

    張輝如獲至寶,找了個靠前的位置,旁若無人坐了下來,很快便進入空靈狀態,全身心投入到巨石上的道紋當中。

    正如鼇塵所言,什麽聖山留名,八米之上,根本不重要,對於張輝而言,參悟這些道紋才是最重要的。

    隻有解讀了這些道紋,他才能由淺入深,去參悟金篆玉函上的道紋。這樣,便可解鎖金篆玉函,顯現出後麵的玄學五術和心法秘籍。

    ……

    “他應該可以在八米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吧!”

    “能夠殺死秦鬆,八米之上,對他來說,應該沒有難度吧!”看著張輝的背影,向成俊一臉豔羨。片刻後,向成俊收回目光,眼神漸次變得堅定。“他能做到,我向成俊也能。”

    “聖山留名考的是個人的悟性,與修為境界無關,我向成俊的悟性,絕不比任何人差。”

    “八米之上,一定有我向成俊的一席之地。”

    “天下人,你們拭目以待吧!我滄州向成俊一定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向成俊暗暗發誓,不管有多難,他都一定會在八米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隻有這樣,才能引起漠家軍高層的重視,往後張輝要殺他,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唐文軒的目光也盯著張輝的背影,心道:“我雖然不如你,但我也不會差太多。八米之上,我會緊跟在你後麵。”

    旋即,唐文軒也收回思緒,目光凝視著聖山。

    其他人也都一樣。

    人群安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鼇塵,鼇佰那些漠家軍的人都在小湖外守候。

    盯著少年偉岸的背影,鼇佰心生好奇。“師尊,你說,他有沒有可能超越師祖?”

    石碑高三丈,漠北的名字烙在九米之上。

    也就是說,張輝最少要突破九米大關,才有可能超越漠北。

    這幾乎不可能。

    能在八米之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便是一等一的天才,九米……自石碑發現以來,到今天,隻有漠北一人達到這個高度。

    鼇塵思索了片刻,說道:“對他而言,很有挑戰性,但並不是沒可能。”

    鼇佰微微色變,他隻是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卻沒想到鼇塵會這麽看好張輝。

    “九米之上,真的有可能嗎?”鼇塵覺得難以置信,難道,張輝未來的成就會超越漠北?

    那可是縱橫華夏一百多年的經天緯地之才,萬中無一。

    怎麽可能。

    張輝縱然已經很逆天了,但距離鼇佰心目中如神一般的漠北,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師父這一次,可能要看走眼了。”

    別說是漠北,張輝若能與燕長天三人並肩,那也很了不得了。

    他鼇佰,當初也就八米多一點點而已。

    張輝縱然悟性再高,天賦再好,也不可能超越自己太多吧!“不著急,他的成就能有多高,過幾天就知道了。”

    聖山留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絕大多數武者,窮其畢生都沒可能在聖山之上留下一個字。能在聖山留名的,哪一個不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

    能在八米之上留下名字的,更是驚才豔豔的曠世奇才。

    張輝到底能在幾米的高度留下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期待著,包括門外依舊沒有散去的那兩萬武者,這個時候,也都安靜下來,隱隱好奇,不知張輝能達到怎樣的一個高度。

    兩萬人匯聚一塊,緘默不言,等待宣布結果的一個場麵,還是很壯觀的。

    漠家軍的小堂會,說白了,其實就是一次武者的考試。

    在場的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雖說現在科技發達,即便在天之南,地之北,一張動車票,飛機票,不需幾個小時,或者半天時間,便可趕到鵬城。但是他們心中的情懷,日積月累的磨練,卻不是一張飛機票,一張火車票可以替代。

    就好比過去古代的舉人,提前半年到一年不等,從四麵八方,徒行千萬裏,過偏僻人稀之地,恐天災人禍,去往京都趕考。

    這途中,何止九九八十一難。

    一介書生,一個背囊,黃布為旗,上書‘奉旨會試’。背囊中帶著幾卷書,幹糧盤纏,笙簫解寂,沿路乞討,橫跨大半個華夏。

    ‘家在九曲之南,去長安四千裏……’

    數千裏的跋涉,現如今落榜了,心中悲苦,唯有個中體會。他們沒有散去,就是想知道,狀元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