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廚師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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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小堂會結束後一個月。

    香山。

    上午九點。

    萬豪大酒店,三樓,廚房部。

    張輝剛走進來,迎麵一根大白蘿卜飛了過來,緊跟著,一道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這個蘿卜削下,中午有人訂了一桌大菜,咱們得加把緊,好好準備一下。”

    說話的是個大妹子,二十三四歲,據說是新東方出來的,也是這家酒店的主廚。

    人長得挺漂亮,胸大屁股肥,還有一雙大長腿,標準女神範。

    禦姐款。

    聽她的口音,應該是香山本地人,全名蔡文靜,廚房裏麵的人都叫她靜姐。

    蔡文靜渾圓的翹臀大半個擱在洗菜的池子上邊,蔥白的小指間夾著一根女人抽的那種很細的香煙,嘴裏邊吞雲吐霧,抱怨道:“真不知道現在人怎麽想的,有的你吃就吃唄!還得雕花,腦子有病吧!嗤!”

    靜姐的氣場很大,頗有一番俠女的味道,怎麽看都不像個主廚。“噯!小張,記得雕花細致些,來的可都是領導班子,講究人。”

    哦!”

    好。”

    張輝翻出一個錢包那樣的行囊,裏邊憋著十幾把雕刻刀,專門用來雕刻菜式。“靜姐,鏤個什麽花呢?”

    蔡文靜性感的櫻桃小嘴一張,吐出濃濃煙霧。“鏤個牡丹得了唄!一幫個大老粗,他們能認得啥花。”

    現代文明社會,抽煙這種行為,應該算是一件比較令人厭惡的行為舉止。可是蔡文靜抽煙的神情姿態,非但不會讓人感到憎惡,反而覺得她特別有氣質。

    會讓人產生征服的衝動。

    好嘞!”

    張輝左右瞅了一眼,見沒多餘的椅子,幹脆一屁股坐地上,抱著大蘿卜,手裏攥著一把雕刻刀,刀刃上下翻飛,手法嫻熟,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眼間,便將那蘿卜頭削出一朵花來。

    一會兒再上點色,基本上可以以假亂真了。

    小堂會結束之後,張輝便直奔香山,養蝦的事兒,全權交給周坤幫忙處理,張輝出幾味丹藥即可,其他不用他管。養蝦有老章專門回東襄幫忙傳授養蝦經,銷售方麵自有楊珊珊幫忙拓展,生意方麵的事兒,張輝一概不管。

    他現在隻想留在香山,盡快的找到第二尊小金人,張輝可還想著,在十年之內,將不滅金身螓至完美,然後再回到麟川登禁地,上九層。

    那個灰衣老頭的身影,一直在張輝腦中揮之不去。

    禁地之中,應該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張輝迫切的想要解惑,若是能夠解開這個迷惑,興許,他的武道能夠精進一大步。包括修道很多的秘聞和困惑,應該都可以撥雲見日,大白於天下。

    小堂會,張輝收獲頗豐,唐家三寶都進了他兜裏,不但化解漠家軍之間的仇怨,鼇塵還差點把總舵主的位置轉讓給他。

    當然,對於張輝而言,最大的收獲除了石碑上的道紋之外,那麽便是鼇塵窺測天際算出的那十六個字——萬古長存,金身不滅,老道掐算,應在香山。

    隻是香山那麽大,張輝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能公開去找尋,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何況,老頭說的是應在香山,不是十分斷定。

    因此張輝想著;‘不能太依賴小金人了,能找到是福,找不到也沒辦法。’

    在尋找小金人的同時,張輝還有一件事兒比較迫切,就是他的刀,基礎功不行。

    有想過找一個武道高手,拜師學藝,關鍵拉不下那臉。好歹他也是玄門門主,金丹期的大高手,去求師拜藝說不過去。何況,每一個刀修,所修煉的路子不同,即便是刀道大師,也不一定就能教的了張輝。

    就好比張輝教蘇瑾一樣,從來不會刻意的去傳授她武技,或者固定她的姿勢。

    一個從來沒有接觸武道的人,她就相當於一張白紙,去教她,等於將自己的人生,自己所悟的東西,烙在那張白紙上麵。不論對錯與否,以後她想擦都擦不掉。

    說白了,就跟那盆景一樣,再沒固定成型之前,你可以給它設定任何造型。一旦用繩索束縛,固定好姿勢以後,在想改過來,基本上沒可能。

    每個人的路,都迥然不同。

    張輝從不刻意去教蘇瑾,自己當然也就沒拜師學藝的必要。

    思來想去,最終張輝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師學徒。

    廚師,也是用刀的。

    有片刀,剔骨刀。

    雖然刀不同,但是使刀的手法一致,無非是切,削,拍,砍等等。切菜時,需要根據菜的紋理,列如洋蔥,順著紋理下刀,洋蔥翻炒的時候,會容易入微,甘甜爽口。

    而如果逆著紋理切的話,一個是不容易入味,另一個就是水分會大部分流失,吃起來就會比較爛。

    還有剔骨,從哪下刀可以輕鬆將骨頭上的筋肉剔除幹淨,包括用到丹田之氣,如何發力,都有詳細的章程。

    張輝擔任廚師學徒的這一個月,他的狀態十分亢奮,放佛一個全新的世界在他麵前展開。

    這些東西,聽起來似乎與武道無關,可仔細一想,武道武技絕大多數動作,何嚐不是來源於生活?

    特別是解骨。

    古有庖丁解牛,三年不見全牛,可辨肌理筋骨,下刀猶如神助,運用自如,得心應手。

    解骨可以更加清晰的了解動物的肌理筋骨,毫不費力的一刀,便可輕而易舉的讓一頭猛獸喪失戰鬥力,蜷縮在地上,隻有等死的份兒。

    人也是一樣。

    當然,張輝還達不到庖丁那種境界,但這一個月的磨練下來,張輝刀修基礎功可謂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不論是發力,角度,還是解雇,張輝都已經掌握的十分嫻熟。與此同時,他對疾風刀法和烈焰狂斬的理解,也更加透徹。“疾風刀法和烈焰狂斬,雖然品階比燕長空的十方俱滅掌品階要低,但這兩門武技都大有作為。”

    興許,修道者武技的品階和一般武者武技品階,不一樣。

    在此之前,張輝的烈焰狂斬,一斬隻能達到三十重浪,而現在,有了這一個月的磨練,張輝一刀之下,可以斬出百重浪的頻率。

    疾風刀法的第一式·千軍破,出刀的速度也快了數倍。

    照這樣下去,再苦練半年的基礎功,那個時候,在麵對燕長空那樣的巔峰強者,我根本不用入魔,一刀千軍破便可取對方首級。”張輝的悟性很強,疾風刀法和烈焰狂斬的奧義,他全部鑽研透了,差就差在基礎功上。

    畢竟修煉的時間太短,前後也就半年多一點,再加上忙著一堆的破事兒,真正接觸刀修,攏共不到三個月。

    而他現在的水平,隻怕華夏境界,鮮有刀修能與之比肩。

    但是,還不夠。

    還沒有達到張輝所期望的高度。

    還需要沉澱一段時間才行。”

    就這麽一根白蘿卜,削一朵牡丹花,張輝花了差不多近一分鍾時間。距離他的期望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按照張輝心中設想,刀道的基礎功修煉到極致時,削這麽一朵花,彈指間即可。

    腦子裏麵有這麽一個形狀,然後拔刀,刀光一閃,彈指間便可完成他人精雕細琢的一件藝術品。

    這便是張輝的追求。

    殊不知,一旁的蔡文靜眼珠子都圓了。“你是怎麽做的?”

    張輝削蘿卜的時候,蔡文靜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也不言語,等張輝做完這一切後,蔡文靜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可以啊小子,好厲害啊!速度也太快了吧!”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蔡文靜感慨頗多,遙想一個月前,張輝剛進廚房部的時候,那會兒他多笨。

    傻乎乎的,連根蘿卜都切不好。

    別說切個蘿卜絲了,讓切個片,他能跟你切幾個軲轆出來,切出來的那蘿卜都能當小汽車的輪胎使了。

    也就這麽一個月時間,張輝切菜的手法幾乎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的造詣。

    反正這個廚房是沒人比他更快。

    可能有人能雕的更細致,更逼真,但論速度,張輝絕對第一。

    還行吧!嘿嘿!都是靜姐教的好。”張輝撓了撓頭,有點小小的自滿。

    每天突飛猛進,這都是看得到的。

    張輝很欣慰,自己沒有浪費時間,與其去找一個武道刀修,不如幹廚師學徒。

    喲!天才噯!”說話時,蔡文靜順其自然的,伸出柔荑般的纖纖細手,搭在張輝肩膀上。

    香山天熱,蔡文靜又是個主廚,身上就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她的胳膊肌膚白若凝脂一般,帶著一股女人淡淡的體香,放在張輝肩膀上。

    胸前的那小半個渾圓,幾乎要貼上少年臉龐。

    小張,有沒有興趣跟靜姐學廚?”

    轉正後,工資有四千多一個月哦!等你的廚藝達到姐這種水準,以後上哪個酒店,隨隨便便都有一萬薪酬了。怎樣?有沒有興趣?”

    張輝還沒吱聲呢!門口一小四眼,跟後庭著火了似的,怒氣衝衝跑了進來,扯著公鴨嗓子衝著張輝怒吼:“張輝,你還能不能幹了?不知道中午有重要客人來嗎?誰讓你在這蹲著?還不快去洗盤子。”

    公司花兩千一個月養你吃閑飯的?不想幹就滾,有的是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