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蔡少康跟張輝對峙，再到蠱惑人心，然後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到現在，蔡少康他們這邊丟下十幾具屍體之後，看著張輝身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蔡少康身後的那幫人，再無鬥誌。

    空氣中，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在人群上空蔓延開來，恐懼像瘟疫一般，將蔡家他們那幫人籠罩其中。

    尤其是蔡家駿，看著如殺神般的張輝，這孫子終於色變，一張臉慘白如紙，四肢隱隱顫栗著，渾身瑟瑟發抖。

    十一月，香山的天氣還很暖，穿的是短袖。可是現在，蔡家他們這一邊的人卻放佛置身於零下幾十度的北極平原，遍體生寒。

    小張……前輩，不要再打了，求求你，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麵子上，放過我們蔡家吧！”逮著機會，蔡文靜立馬從人群中衝了上來，擋在張輝麵前，眼中噙著淚花，央求道。

    這會兒，蔡文靜再無靜姐的霸氣，豪邁，倒像個無助的小女孩兒，淚眼婆娑，苦苦哀求張輝。

    朋友？”

    張輝眼神淡漠，一把推開蔡文靜，麵無表情道。“從你讓我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再是朋友了。另外，看在你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

    在樓下的時候，蔡家駿指著張輝鼻尖，張輝給過他一次機會，所以……張輝態度十分冷漠。“你跟我之間再無瓜葛，更談不上朋友，試問，你哪兒來這麽大麵子？讓我放過他們。”

    我……”

    蔡文靜目光一怔，腦袋放佛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

    是啊！

    她哪兒來這麽大麵子？

    之前蔡家駿他們欺壓張輝的時候，蔡文靜有考慮過張輝的感受嗎？除了保護自己的員工之外，蔡文靜更多的是替蔡家駿著想，甚至一度責怪張輝的不是。

    怪張輝不明智，惹誰不好去惹斐興賢他們。

    要怪就怪時下男多女少，一些渣男為了性，把女人捧的太高，各種誇，導致絕大多數女人有那麽一個通病，自我感覺良好。

    放佛她是世界的中心，太陽，月亮，星星，包括世界上七十億個人，都得圍繞著她去轉。

    女人就那麽了不起。

    真碰上事兒了，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無知，無能。

    你是我朋友，我可以遷就你，讓著你。現在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麽，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滾！”好歹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張輝倒不至於殺了蔡文靜，但裱砸無情，戲子焉能有義？

    蔡文靜的驕傲不過是她的美色以及她萬豪酒店總裁的身份，當她的身份在張輝麵前顯得那麽不堪入目的時候，蔡文靜的驕傲也就一觸即潰，像個小醜般，赤果果站在張輝麵前，那麽的不堪。

    若非大敵當前，這會兒蔡少康隻恨不得捶胸頓足一番。

    他向來沒重視過的孫女，竟然曾經與張鎮天是朋友……在天道好圓所發生的一切，回來之後，蔡洪熙一五一十，如實講述給蔡少康聽。其中就有在天道好圓門外，張輝為了他的朋友莫雙兒拓跋幾人，一怒拔刀，斬了鄭氏三兄弟。

    鄭氏三兄弟，在武道圈中也頗有名氣，隻不過跟秦頌邵安逸和燕長空他們一比，這三個人就顯得有些不入流。因此，武道圈中知道張輝宰了鄭氏三兄弟的，少之又少，也沒怎麽傳開。

    但通過此舉，蔡少康足以了解張輝的秉性，這是一個可以為朋友插雙肋的人。

    朋友。

    這兩個字，此時顯得多麽的珍貴。

    倘若早知道張輝是文靜的朋友，蔡家何止於落到這般田地。

    據蔡少康所知，在麟川那邊得來的消息，張輝好幾個朋友，拓跋莫雙兒他們，張輝都有贈丹給他們。

    尤其是張輝的徒弟蘇瑾，外人千金難求的丹藥，蘇瑾聽說是拿來當糖果吃。

    可惜，可惜啊！”

    明明唾手可得，卻鬧到這般田地，蔡少康再無退路，因為他很清楚，張輝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既然撕破臉，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文靜，你退下吧！”蔡少康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再看向自己的孫女時，蔡少康的眼中終於閃現一抹慈愛。

    蔡少康是那個年代的人，傳統的老人通常都有一個詬病——重男輕女。

    蔡少康也不例外。

    他從來沒正眼看過蔡文靜，放佛她是別人家的孫女一樣。

    蔡少康所有的愛，全部給了蔡家駿，一直冷落了蔡文靜，卻沒想到在蔡家完蛋的這一天，蔡文靜挺身站了出來。

    較比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蔡家駿，蔡文靜那纖弱的背影，更顯得堅韌。

    文靜如果是個男兒身該多好？哎！爺爺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你呀！爺爺可能活不過今晚了，也沒其他心思，就想跟文靜道個歉，以後剩下你自己一個人，聽爺爺話，一定要好好活著，活下去。”蔡少康後悔不已，眼眶泛紅。

    蔡文靜不停地搖頭，眼淚奪眶而出。“爺爺，你不要說了，嗚嗚嗚！”

    抹了一把淚痕，當著眾人的麵，蔡文靜咚的一聲重重的跪在張輝腳下。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雙眼眼巴巴瞅著張輝，嚶嚶抽泣著哀求道：“前輩，求求你，放過我爺爺好嗎？我求求你了。”

    既然是求人，自然得拿出求人的姿態和禮物。

    蔡文靜除了自己，也沒其他東西可拿的出手，她抿著小嘴，俯下身抱著張輝膝蓋。“隻要前輩願意放過我蔡家，我蔡文靜願終生侍奉前輩，為奴為婢，絕無怨言。”

    蔡文靜跪在張輝腳下的時候，蔡家這邊人，也都紛紛屏氣凝聲，眼巴巴瞅著張輝。

    一個個那小眼神，就跟那街上許久沒有吃到東西的流浪狗一樣，一臉的急切和渴望。

    張輝不動聲色，眼神依舊淡漠道。“起來吧！別讓我輕看你。我張輝若想要女人，勾勾手指，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長得不難看，但也稱不上傾國傾城，犯不著作踐自己。”

    換句話說，張輝這是沒瞧上人家……這讓蔡文靜心裏頗受打擊。

    其實蔡文靜絕對是長的很漂亮的女人。江南女子，本就天生麗質，空靈飄逸，皮膚細膩白嫩。蔡文靜又家境不錯，皮膚保養的很好，堪稱欺霜賽雪，白若凝脂。

    她的身材也特別符合張輝胃口，胸大屁股肥，特別是女人那雙修長的大美腿，在香山普遍女人不高的地區，可以說是十分罕見。

    張輝說這些話，完全是因為他心裏有氣，所以故意打擊蔡文靜。

    誰讓你丫之前不在乎我，我也可以不把你放在眼裏。

    不過，張輝說的那話，可一點都不誇張，他若真想要女人。在場的那些土豪，武道強者，但凡有女兒的，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個兒女兒洗得白白淨淨，送到張輝床榻之上。

    膝下沒有女兒的，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兒八成就是跟媳婦張羅著生二胎。

    張輝若要娶妻，便是華夏十大家族，搶都會搶個女兒來，以便嫁給張輝。

    遠的不說，就說郝巧，這會兒都想鼓足勇氣站在張輝麵前，粘在他懷裏去。

    蔡文靜，連給張輝為奴為婢的資格都沒有。

    讓開。”張輝冷酷無情，手持長刀將蔡文靜撥弄到一邊。“你既是武者，應該知道傳奇武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言出法隨，金口玉言。”

    張輝已然當眾說要滅他們蔡家，又豈能因為蔡文靜一個女人而矢口否認。

    還有你們。”張輝扭頭四顧，指著厲蒼穹，昊禹，影魔楚天楚豪等人。“你們也都退下。”

    一幫愚夫蠢子，用不著你們幫忙。”

    今晚，我要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