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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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一次十年一度的秋獵各宗死傷慘重,而其尤以紫霞門為甚,便連宗主鳳霓仙子都不幸身隕,得以生還之人十不足一,實力從一流宗門一下子跌到了不到二流,從而使得各宗都生出覬覦之心,想要一舉吞並這塊肥肉。

    然而紫霞門的危卻不僅於此,自鳳霓仙子的愛徒白盈盈返回紫霞門以後,宗門內部就掀起了一股爭奪宗主之位的暗流,很多一向關係不錯的弟子之間,由於為了爭奪宗主這個無比殊榮的尊位,一夜之間反目成仇,大打出,以至於,宗門內外血雨腥風,處處殺。

    令紫霞門眾人大出意外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爭奪宗主位的熱門人物白盈盈卻宣布退出了宗主之爭,深居簡出,整日彈琴舞劍,吟詩作畫,似乎對外事毫無興趣。

    失去了這個宗主候選勁敵,其餘門徒之間的競爭更是愈演愈烈,相互算計,愈發不擇段,很多人悄悄死於黑夜之,這樣使得紫霞門的實力再次大幅度下降,而來自於外宗的威脅一時間山雨欲來。可惜那些門徒卻一個個渾渾噩噩,隻知道爭奪眼前利益,卻不知道覆滅之災旦夕就要降臨。

    白盈盈每天除了深居簡出,總會在午後時間一個人來到山門對麵的瘸子王老的茶攤上喝一杯苦茶,這讓附近很多的鄉民大惑不解,紛紛開始揣測,傳得最為離奇的是,說那白盈盈是王老久已失散的女兒,否則的話,那白盈盈為什麽一點都不嫌棄王老,反而幫助端茶送水,添柴燒火?

    “老啊,你是熬出頭了,有這麽一個好閨女,你老來不愁了!”

    “喜事,喜事啊,王老,你總得擺下一桌不是?最起碼要搞個儀式啊!”

    麵對很多人的恭維,王老隻是憨憨笑著,既不承認,也不反駁,這讓許多人都坐定了心底的猜測。

    這一日午後,白盈盈又如期而至,許多人不免又打笑揶揄,王老的臉上樂得像綻開了一朵菊花。

    “白姑娘,不用你忙,我自個來。這些髒活累活怎麽能讓你這個大家閨秀幹呢?以後還是少來,這般出頭露麵不好。”王老一邊燒著火,一邊嘮嘮叨叨,其實心裏還是高興這姑娘天天能來看看自己。

    忙完活,白姑娘倒了兩碗茶,扶著王老在一旁坐了,定定地看著王老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幫我嗎?你到底是誰?”

    其實,白盈盈的腦子裏總會跳起一個身影,可惜對麵那人身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對方的氣息,何況年齡相差那麽大,最後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白姑娘,你問的話老漢我聽不明白啊,我並沒有幫你什麽啊,相反,老漢還要感謝你,天天過來幫老漢我打理茶攤,可惜,老漢太窮,不能給你什麽錢,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瘸子王老並沒有回避白盈盈的目光,他眼神充滿了慈祥和愛憐,那似乎隻有麵對自己的親人才會生出那般溫暖的神情,使得白盈盈不免產生了一種錯覺,忖思自己莫非真是對方失散多年的女兒不成?

    白盈盈隻好將自己的疑慮打消,肚子返回了宗門。

    日後連續天,白盈盈卻沒有再來,這讓瘸子王老很是揪心,擔心發生了什麽意外。

    好在到了第四天的午後,白盈盈終於來了,這讓王老提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令他奇怪的是,這白姑娘看起來神情很是落寞憔悴,態度上卻很是人情,腳也倍感麻利,而且令王老震驚的是,這白姑娘竟然完全以自己的女兒自居,這讓王老懷疑是在做夢,情不自禁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張大爺,日後一段日子,我會出遠門,我不在的日子,我爹就煩您老幫助照顧照顧!”

    “李二叔,我爹腿腳不便,您要沒什麽事,就幫助打理打理,這裏有些錢,不成敬意!”

    “四嬸,有空陪我爹說說話,他老人家年齡大了,有時候會犯迷糊,有事您幫助提醒提醒!”

    這天下午,凡來茶攤的那些鄉民,都得到了一筆不菲的報酬,都說是王老的女兒,為他爹答謝的。

    這一天,白盈盈什麽活都搶著幹,忙裏忙外,將王老的被褥衣物全部拆洗了一遍,還給王老換了一身新衣裳。這一天,王老的嘴巴就從沒有合攏過。

    “爹,我走了,您老人家保重!”

    天色將晚,白盈盈最後看了一眼王老,眼意外蓄滿了淚水,最後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閨女,萬事小心,往寬處想,不要著急!”

    王老在後麵大聲喊道,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一時間欲說還休。

    “爹,如果我能回來,我會服侍您老人家好好過一輩子!”

    最後,白盈盈衝著遠處的王老大聲喊了一句,身形一晃,終於消失不見。

    夜色漸濃,王老的臉上籠罩了一層陰影,此刻仿佛變成一個從地獄重返人間的死神,默默返回了屋內,提上一口菜刀,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

    一輪明月照射之下,白鶴宗的那個四麵環山的盆穀,就見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著,走向那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水井。

    許多白鶴宗巡夜的弟子看見這個莫名來客,怒喝著,衝了過來。

    然而他們尚處在空飛行的時候,身體就莫名其妙被一種恐怖的力量撕成了大小碎塊,稀裏嘩啦落在了地上。

    那人殺了這些巡夜的弟子,來到那口水井附近,向著虛空一刀劈落,便聽哢嚓一聲,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從天而降,而後,這道撕裂的縫隙向兩旁快速退去,而白鶴宗的真容終於完整地重現人間。

    護山大陣意外破碎,許多宗門弟子潮水般衝向了入口處,瘋狂攻向了那個來犯之敵!

    卻見那人一口菜刀在空一劃,難以形容的殺戮之氣在空氣磅礴爆發,無處不在,幾乎呼吸之間就撕碎了那些宗門弟子的身體,便連一具具透明的魂魄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得粉碎,連投胎的會都不會再有了!

    如此驚人的殺戮力量,唬得那些幸存的白鶴宗弟子連連後退,猶如被趕鴨子一般,被那人從四處齊齊趕入白鶴宗寬闊的刑堂大殿。

    堂位置,宗主齊天矗立如山,死死盯住大殿外的方向,不知道究竟來了何等死敵。

    就見一個老頭模樣的人,提著一把菜刀,一瘸一拐步入大殿,甫踏入第一步,眾人便覺得心頭咚地巨震了一下,仿佛感覺那一腳正踏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是什麽人?敢挑釁白鶴宗,本宗今夜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齊天怒喝道。

    那老頭嘿嘿一笑道:“這話應該是我送給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你不可招惹,觸之必死!”

    那個死字甫一道出,就見一隻黑色的鳳鳥呼嘯著自虛空深處飛了出來,拖曳著死亡的萬千條紋,仰空長唳,那一唳之聲包含了萬千的懾人魔音,使得在場之人無不張口結舌,頃刻間墮入虛幻世界!

    那些萬千死亡條紋一瞬間便穿透了那些白鶴宗門人的身體,使得那些肉身頓時噴出萬千道血霧,由於失去了**的束縛,一具具透明的魂身掙紮著從肉身鑽了出來,卻被一條憑空出現的巨大蜈蚣,淩空一吸,頃刻間吞得幹幹淨淨!

    那宗主齊天咬破舌尖,口連噴鮮血,竭力抵擋著那萬千魔音的侵擾,卻陡見那老頭將的菜刀迎風一晃,頓時化為一口懾人心魄的劍光,那老頭口發出死神宣判道:“刑刔,刑刔,刑決胸間不平之事,超天降罰!”

    那罰字一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殺之力淩空劈下,就見那些在場之人無不化為萬千碎骨撲落滿地!

    一道血紅之線自齊天的眉心快速向下延伸,嗤地一聲,那具肉身頓時一分為二,撲倒在地!

    一個靈變期的高就此被對方輕易抹殺!

    那老頭伸一抓,一個嚇得簌簌顫抖的幸存的身體,頓時被他抓在,捏住了脖頸!

    “就憑你也敢和白姑娘提出道決!鼠輩敢爾!”老頭厲喝,勁頓時大了一分,勒得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

    “饒命,小的小的也是奉奉齊天之命行事的,小的心性善良,是個好人!”那人掙紮著哀求道,卻不是那上官衝又是誰。

    “你再看看我是誰?”那老頭冷笑,臉色驟變,上官衝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因那個人的影子早已深深刻在自己靈魂深處,讓自己夜夜噩夢不斷,終身難忘!

    “死吧!”

    那人頭一緊,頓時捏碎了上官衝的身體,也包括對方的靈魂。

    就在此時,空氣突然微微一滯,就見一個蒼老的身形突然出現在空氣,突然看到眼前慘狀,氣得如一頭獅子一般一眨眼就撲到了那老頭的眼前!

    唳——

    一隻黑色的鳳鳥自虛空呼嘯飛出,向對方怒衝而去!

    那蒼老的身形淩空一抓,頓時扼住鳳鳥的攻勢,未料那萬千道勾魂魔音頃刻間爆發開來,頓時衝入了對方的識海之!

    蒼老的身形身體巨震,一晃而返,此刻發出一聲驚天的獅子吼,竅各滲出一道血線,看去如鬼般淒惶!

    “靈啟大圓滿境界居然就掌握了規則之力,如此,更不能留你了!萬物化虛!”

    隨著那蒼老身形揮一拍,一股奇異的規則力量瞬間擴散到了這個空間的所有角落,所過之處,一切皆空!

    卻見那老頭居然閉上了眼睛,身形變得若有若無,激蕩起一圈圈透明的漣漪,此刻,一條遊魚緩緩向前方遊去,所過之處,對方釋放的那股萬物化虛的殺力頓時消解一空!

    那蒼老身形頓時瞠目結舌,訥訥道:“這這究竟是什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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