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六、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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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呂洞清的臉上很快恢複了平靜,雖然被反噬所傷,還是擦幹了嘴角的血痕,冷笑道:“了我的九陰歲煞,天人之衰已然開始,大道之力很快就會將你碾碎,你也真是無知啊,哼!”

    林風麵色微沉,運轉氣血之力,果然感到了一種異變,隻覺得周身的精氣神一時間被向著虛空四方飄散而去,即便他運轉周身力量,仍舊不能阻止這種衰變,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衰老,不一會就從青年變成年,並向著老年飛邁進!

    不料這個時候,林風反而閉上眼睛,盤膝而坐,直接無視了呂洞清和那個陌生女子。

    “呂仙,幹脆殺了他,你還在等什麽?”那個陌生女子怒道。

    “急什麽?蠻姑,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能否再度創造出奇跡!”

    呂洞清阻止了蠻姑,不以為意。突然間,他的臉色驟變,因為他感應到了北辰夫人的召喚,他飛身而去,兩下封住了林風的六識,並在這具**上加持了九陰歲煞的封印,吩咐道:“這小子還有用,將他押入海窟,等我回來我要親自審問。”

    蠻姑雖然深恨這小子膽敢羞辱自己,但呂洞清的吩咐還是不能不聽,於是提著林風的肉身,進入了一座傳送陣,很快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囚牢內,將其丟入其一間牢房之,結好封印,就離開了。

    良久,相鄰的一間囚牢內傳出一聲歎息:“又抓來了一隻羔羊,進入這死地,已無生之希望,隻好得過且過,坐而等死吧!”

    緊接著,一雙雙渾濁的眼睛出現在那一間間鐵柵之內,驚奇地齊齊望向林風所處的囚室。

    他們長期被囚禁在這死寂之地,受盡了折磨,忍受了太多的寂寞,是以隻要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勾起他們的無限興趣,借以打無聊的時間,聊以麻醉自己。

    隻是他們經曆了漫長的痛苦折磨,時下已近乎一個廢人,可惜他們並無死的勇氣,姑且得過且過,熬一天,算一天。

    隻是那其一人的臉上突然出現異色,竭力按捺住心底的激動,因為他卻認得那個剛剛被抓來的人,也正是對方,讓他當初嚐盡了那種邪惡詛咒的熬煎,九死一生之餘,他來到星幻海,再度了青衣秀士的邪惡段,被關押在海窟之。萬萬想不到的是,那青衣秀士施展的惡毒段,居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克製住那種詛咒傷害,讓他能夠僥幸保住性命!

    當年,他因一言不慎,了圈套,被那青衣秀士秘密囚禁在這裏,他頂住了那青衣秀士的百般折磨,卻咬定牙關,一言不,他知道青衣秀士千方百計收集有關無量海的傳聞,同時想榨幹他們內心的秘密,倘若忍不住交代了,以那青衣秀士一貫的殘酷段,卻也正是他們死期降臨之時。

    那青衣秀士的惡毒陰煞段,對於別人可能是毒藥,對於他卻是救星,他裝著萬般痛苦,其實心卻是大喜,這麽多年,經過一番辛苦熬煉,他終究憑借了那九陰歲煞的詭異之處,一點點將那咒力化解了八八,這兩日正在苦思脫困之法,不想就在這個關頭,希望卻突如其來出現了!

    他扒著鐵欄杆,定定看著那個年輕人,心感到不可思議,又覺得好笑,心道,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這小子既是他的仇人,卻偏偏為他送來了夢寐以求之物——那顆滄海明珠!

    滄海明珠乃是東庭君氏王朝曆來鼎力守護之物,藏在十方禁域之內,常人根本無法接近,即便他也不敢擅自進入那處詭異的十方禁域,因為凡君氏曆代進入的先賢,從無能夠出來的。

    據說滄海明珠藏著一個秘密,一個打開通往傳說的那片無量海世界的秘密!

    他已經深深感受到了那顆明珠散出的氣息,因為那顆明珠擁有的近乎魅惑氣息,已經深深沉澱在東庭君氏一代代人的血液,寄托了無盡的夢想和渴望!

    隻不過,他現在必須忍住,忍到這些周邊的人徹底入睡,而後,他會去取回那顆明珠,找出其的秘密,逃出生天,進入無量海,獲得難以估量的絕世傳承,最終成就為這個世界上的至強者!

    那人目光燃燒著熾烈的火焰,卻終究平息住心情,緩緩坐下身體,開始入定。

    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他感受到這些周邊的人終究沉沉睡去,憑借齊物境巔峰的至高修為,他輕易打開了囚籠封印,悄然走出去,而後打開了那小子牢房的封印,進入了對方的囚室。

    他很快就現了加持在那小子身體上的封印,他對於那種陰煞的力量再熟悉不過,倘若不能打開這個封印,他便無法取出那枚滄海明珠,他最終咬了咬牙,運轉自己體悟的解封之法,一點點抽走那封印的陰煞氣息。

    他恨不得一掌打死這眼前的小子,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必須忍,他暗暗誓,無論這小子,還是那呂洞清,總有一日會死在他裏!

    他忙了約有兩個時辰,悄然退了出去,將囚室的封印加持好,再度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囚室。

    偏巧的是,接連十日,那呂洞清還有那個蠻姑,居然並沒有來騷擾他們,這讓他終於有了充足的時間來化解那道歲煞封印,而不用擔心被對方現。

    如此,十多日過去之後,那封印的力量終於近乎要被破解,隻要在這一日午時,他再去運功,一定可以徹底打破封印,取走那枚期待已久的滄海明珠。

    他自進入囚牢的第一天,便牢牢掐算好時間,因為他知道,倘若要行動,午無疑最為安全,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總結出的規律,因為那青衣秀士為了掩人耳目,總是會選擇在深夜進入這裏。

    他小心掐算好時間,在午時到來之際,再度來到林風所在的囚室,開始運功解除封印。

    終於,在那期待已久的一聲碎裂聲,那道九陰歲煞的至強封印被他徹底破除了!

    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座海窟囚牢入口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他要回去已不可能,即便能回去,但呂洞清現封印被破壞,一定會現他的謀劃,從而毫不留情將他鏟除!

    他在閃電之已然做出了自認為最英明的決斷,他憑借至強修為,硬生生化作芥子之態,隱藏在這小子的身後氣息之內,準備在呂洞清最不及防備之時,一舉出重創對方!

    那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果然是那呂洞清和蠻姑兩個人,而且僥幸的是,他的囚室處於靠裏麵,何況呂洞清對他早就失去了興趣,自然逃過了呂洞清的眼睛。

    呂洞清終於走到了林風所在的那處囚室,打開封印走了進來,看著兀自昏迷不醒的小子,冷笑道:“若然不是我封印了這小賊的肉身,陰煞之力勾動天道,這小賊早就去見了閻王!”

    呂洞清不以為意走到了林風近前,伸出了撫在了林風的頭頂,正準備解開九陰歲煞的封印,忽然臉色驟變,隻是這個時候已然來不及,一把雪亮的尖匕早就無聲送入了他的胸膛!

    東庭君氏的隔水偷天之術神妙無比,更何況是君不放這般大高使出,此刻用足所有力量,將一根法器尖匕硬生生插入了疏於防範的呂洞清的胸膛!

    看著突然出現的君不放,呂洞清的眼睛瞪得好大,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幕情形,他的百試百靈的九陰歲煞之術居然會失靈,這怎麽可能?

    這個時候,一記掌拍出,當即將呂洞清胸膛上的那枚尖匕再度深深拍入了胸膛!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那個被他折磨了不少年的男人,呂洞清突然笑了,笑得不置可否,道:“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這條鹹魚也能翻身!隻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未免大錯特錯!”

    囚室外的蠻姑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殺不殺得死你,倒也難說,隻是這枚引魂匕已然鎖定了你的心神,隻要我一念,就會引爆,你自可以試試!”君不放淡淡說道,麵沉如水。

    呂洞清再度瞪大了眼睛,隻不過君不放在他眼內已然看到一絲陰鷙之意,暗道不好,念力一動,瞬間向那枚引魂匕下達了毀滅指令!

    轟地一聲,眼前的一具肉身立時炸碎,隻是在那碎裂的前一刻,一具本體硬生生從其掙脫而出,憑借李代桃僵之法,僥幸脫逃而去!

    而那個李代桃僵的無辜之人,卻正是呆立在囚室之外的蠻姑!

    一口鮮血止不住從麵色尤其蒼白的呂洞清的口噴出,他周身衣物襤褸,胸口傷處血如泉湧,適才為施展李代桃僵之術,使得他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他麵色變得尤其猙獰,嘶聲道:“一個無色天的蟲子也敢傷及本仙,你是找死!”

    呂洞清的身形化為數之不盡的虛影,一張掌突兀探出,噗地一聲擊在君不放的胸膛之上,將君不放的身體一度擊飛!

    萬萬想不到的是,君不放的身體在掌的同一刻,呂洞清的胸脯上也同時跟著遭到了一記重擊,兩個人的口幾乎一起噴出了一口鮮血。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還能傷到本仙?”呂洞清近乎嘶吼!

    “我的境界雖然遠不如你,但我君氏隔水偷天之術神妙無比,即便你是來自九天之上的強者也不能幸免!雖然我殺不了你,也不會讓你好過!”君不放獰笑。

    “你可以死了!”

    呂洞清的麵色陰冷到了極點,他的一張掌變得潔白如玉,恍如宿命一般拍向了受到重創的君不放!

    呂洞清準備將這個看不起的蟲子一舉擊殺,以免再次遭到對方秘術的反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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