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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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隻是客客氣氣地叫了她一聲佩姨,依舊筆直的站在溫霖生麵前。
“爸,我們不拐外抹角說話,我隻希望,念在和我媽曾經的情分上,不要賣了瑜苑。”說話間,溫淺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的蘇佩。
溫霖生沉著怒氣,“已經有人看中,不可能不作數,瑜苑的產權很多年前就已經過戶在我名下了。”
溫淺低垂下眼睫,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緊握。
都說當年的陸芷為了嫁給溫霖生不惜和家裏鬧僵,更有傳言,這瑜苑是她心甘情願給自己丈夫的。
可現在對一個神誌昏沉的人可憐女人,這些又如何能夠求證?
說出來,興許都覺得好笑。
她的母親陸芷明明是溫霖生的正牌夫人,可誰想,這蘇佩的大女兒溫元瑤,竟然比她還要大上一些,並且是溫霖生的親生女兒。
婚後出軌的男人,還能希望有什麽舊情可念?
“好,那方便告訴我,是誰打算買下來?”溫淺依舊不死心,總想著事情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蘇佩接話,仍舊是那副好聲好語地說:“那瑜苑的年數也長了既然現在有人願意買,那就賣出去,橫豎當初給你母親的錢也不少,足夠她過以後的生活,左右就是換一個生活的地方。”
“佩姨,源清現在身體如何?”溫淺看著她淡淡地笑,不過那笑意薄涼,不曾達到眼底。
“淺淺……”
她不等蘇佩說話,隻對著端坐在書桌前的男人說道:“爸,我先走了,你不告訴我誰要買瑜苑,我自己也會知道的。”
溫淺蘊著滿身怒氣走出書房,下樓梯時,蘇佩追了上來。
“淺淺,今天在家住著吧,佩姨上次給你挑了些人,你爸也過過目了,抽個空去見一下?”
聞言,溫淺轉過身看著她。
唇畔勾起涼涼的弧度,“佩姨,如果我是你,就會活得自在些,不要天天都在想一些算計的心思。源清的病,暫時還要依靠我這個和他配型一致的姐姐,這麽急著把我嫁出去做什麽?除非……”
她頓了頓,看著蘇佩漸漸不好看的臉色,繼而又笑道:“除非,現在爸和你還能生出個孩子來。”
走出溫家小樓時,夜色漸深
“林叔叔,你知道是誰要買瑜苑嗎?”溫淺對著電話那頭禮貌問著。
林晉風是溫霖生身邊最信任的一個人,卻也是當年,他打聽到的溫淺的下落,從而把她帶回了溫家。
“江家的人出麵來看的,至於到底是誰要買,也不是很清楚。”
“好的,謝謝您,我知道了。”
溫淺又詢問了些事情,掛斷電話。
江家的人……
溫淺不知道是不是和江家的人有過節,自己原本的未婚夫要和江家小姐訂婚,而現在母親最為看重的東西,也要落入他們手裏。
她翻開自己的手機通訊錄,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可以尋求幫忙的人。
來來回回徘徊於兩個號碼上,最終,溫淺決定撥通了其中一個。
可對方顯然不是時刻空閑著等她的電話,她不知疲倦地打了好幾個,在耐心耗光的最後一刻,如願聽到了那人低淡的嗓音。
“什麽事?” 和江家有關的事,溫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隻有……霍聿深。
也難得,他願意接她的電話。
“霍先生,晚上好。”她軟著嗓音,這言語中,是討好。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是不信這番話盡是從她的口中說出,聲線平靜地無起伏,“這才沒到一天,就想起我來了?”
她沿著小樓外的鵝卵石路慢慢走著,抬眼望著天上月色,也不知是否是壓抑了太長時間,竟然同他開起了玩笑。
“是啊,畢竟這青城,找不出第二個比您更優秀的男人,樣貌好氣質佳,家世優越,隨便一勾勾手約莫就不少名媛往您身邊走。”
本來溫淺也覺著自己這番話有點違心,言罷又反應過來,她不就是主動往他身邊走的……不過不是個名媛罷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值得你這麽誇我?”霍聿深此時以一個悠閑地姿勢倚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有感而發。”
聽著她的聲音,腦海中竟漫不經心浮現出……那夜她在他身下,未著寸縷的樣子。
在深色床單的映襯下,她全身白皙的皮膚近乎晃眼,在藥物的作用下,全身泛出緋色。
隻是這整個過程中她都是死死咬著唇,像是經曆折磨一般,青澀的反應,藥物恰到好處的催\情,殊不知那些都是致命的誘huo。
“霍先生?”
溫淺試著叫了他兩聲,才讓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男人回了神。
霍聿深從沙發上起身,修長的手指輕捏著自己的眉心,這跟多少時候沒碰過女人似的,隨之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說。”
溫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錯了話惹到了他,忽而之間,好像沒有什麽想和他說的。
“沒事了,時間不早,您早些休息。還有,替我向小六問聲好,那孩子很可愛。”
霍聿深沉默了兩三秒,直接切斷了通話。
這又算是什麽招數?
……
溫淺剛掛斷電話,就看到溫元瑤走到了她麵前,她愣了愣,又笑道:“姐姐,還有什麽要指點的嗎?
“溫淺,你說話不用這麽陰陽怪氣,自從你回到溫家之後就沒人虧待過你,爸的身體不好,你少回來氣他。
溫淺垂下眸子,複又輕緩笑開,卻是無比諷刺:“要不是我的幹細胞對於你弟弟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現在還提虧待不虧待?”
“姐姐,我走了。”
道別後,她轉身便走。
初夏的風帶著稍許涼意,溫淺撫了撫自己的手臂,試圖用掌心的溫熱驅散這些涼意。
真是人在孤單的時候,便容易多想,腦海裏有曾經清俊的少年在深夜為她披上衣服,用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臉頰……
顧庭東說她不幹淨,她便真的把自己賣了個徹底,正好坐實了這一說法。
說到底,她求霍聿深的那一夜,是帶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置氣。
……
重新回到瑜苑,夜已深。
雕花鐵門外,停著一輛銀色慕尚,溫淺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當成沒看到。
顧庭東下車向她走來,夜色將他清俊的身形勾勒的更加挺拔,在他身上全然找不出哪裏還有當初的影子,也沒誰知道,曾經的他是因為救她,才留下了舊疾。
“房子我替你們找好了,地方不大,但是清淨。”他遞給她一串鑰匙,眸色坦然清正。
溫淺並不接,隻是問:“你如何知道,瑜苑要被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