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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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請稍候。 朋友圈裏麵的消息是申莫先看到的, 他有點兒吃驚母親竟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送給了這個哥哥。
意外打電話詢問的時候莫雲芬正在做美容,聽申莫提起來這事兒她還愣了一下,保持著通話點開朋友圈,莫雲芬猛的一坐而起,臉上的麵膜頓時掉了下來。
她給鳴鶴齋去了電話, 等到掛斷電話之後, 頓時暴怒, 抬手將手機給摔了。
怒氣衝衝的坐車回家,路上莫雲芬渾身都止不住的發著抖。
申冬是什麽性格她一直都看在眼裏,以前他還想從申秉這裏爭奪繼承權,尚且心存顧忌,如今他意識到了自己是第三性, 心知從申秉這裏得不到絲毫的重視, 便開始變著法兒的找茬撈便宜, 為的無非就是膈應她,或許把她氣死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莫雲芬明知如此, 可仍然忍不住生氣。
思慮再三,回到家便擺出了委屈抽泣的神情,眼淚掉的卻真是不假:“你看冬冬這孩子, 他怎麽能做這種事?那可是象征著咱們家的麵子啊!這金麵被取走, 不知道的還不以為是鳴鶴齋將咱們抹去了?這丟人可大發了!”
申秉的臉色也是鐵青:“那還能怎麽樣?他都說了是我們送他的, 難不成再要回來?!”
聽了這話, 莫雲芬心中更是一陣咬牙切齒。這狗東西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偷的卻偏偏又說是他們送的,如今要回來申秉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可不要……莫雲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來。
申秉緩了口氣,一樣在強自壓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過幾個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鳴鶴齋,再寄存就是。”
這話說的輕巧。
申秉這種人一句話就能重新寄存,東西或許不如前一個好,但能擱裏頭掛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雲芬就不一樣了。
麒麟玉僅此一塊,鳴鶴齋甚為心儀,也是因為這塊玉她才能在裏麵占據一席之地。換句話說,她本人在鳴鶴齋那裏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則又怎麽會嫁進申家這麽多年才在半年前掛牌子。
自打掛了牌子,望都內不少顯貴們的夫人都對她羨慕嫉妒恨,這著實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誰也不敢說她是小三上位,因為那塊玉就代表著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堅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動,她在別人眼裏又是什麽模樣,誰也不知道。
莫雲芬手指攥緊,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申冬這是真的一點兒情麵也不給她留了,這黑心的狗東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雲芬有多憤怒,申冬就有多高興,抱著三件寶貝走出鳴鶴齋,申冬難得孩子氣的跳了兩下,被太陽烤的火爐一樣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滿身的嘚瑟勁兒。
盛丘難得見他這幅模樣,更多的話盡數咽了下去,突然明白了那句“你開心就好”的深刻意義。
申冬彎腰上車,踢掉鞋子連腳一起縮在後座,把莫雲芬的麒麟玉打開細細觀看,突然嗬嗬笑出聲。
盛丘從後視鏡看他,申冬合上了蓋子,大眼仁兒瞟過來,哼:“看什麽看。”
盛丘問道:“餓了沒?”
還別說,忙活了這麽久他還真餓了,不光餓,還困,不過到底心情好,申冬抱著三件寶貝,揉揉肚子,歪頭道:“是餓了。”
“餓的厲害麽?我們回家做飯,要不要先吃點什麽墊墊?”
“不要。”申冬皺眉,繼續歪著頭靠在車座上,打了個哈欠。
盛丘驅車回家,申冬不一會兒就靠在後麵迷糊了過去,嘴裏還毫無預兆的咕噥了句什麽,盛丘沒聽清楚。
到家門前,盛丘叫了他兩聲,申冬撐起眼皮搖搖晃晃的下車,盛丘摟著他回屋,生怕磕著碰著,到臥室將人放在床上,打開空調,親自脫鞋,再蓋薄被以免著涼。
做完這些再一看,對方已經秒睡了過去。
盛丘看了他一會兒,眼神流露出溫和的神色,低頭親一下,走進了廚房。
做好飯去叫人,無辜挨了一巴掌也沒把人叫醒,盛丘沉著臉看了一下把腦袋縮起來的家夥,慢慢歎了口氣。
申冬一連睡了三個小時才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出門覓食。
鍋裏熬著香糯的米粥,他吃了三碗,盛丘從書房出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中午留的飯菜吃幹抹淨,正縮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玩。
“有輻射,少接觸一點。”盛丘走過去收拾碗碟,申冬置若罔聞,等盛丘收拾好端了盤水果走出來,這才把手機放下,仰起頭愣愣看他。
盛丘的衣袖卷了起來,露出結實健壯的手臂,放好托盤朝他身邊一坐,伸手撥弄一下的他的劉海,手指間頓時傳來洗潔精的香味。
申冬打了個噴嚏。
盛丘一臉緊張,“感冒了?”
申冬揉揉鼻子,突然問道:“你爸媽知道我們的事嗎?”
“還不知道。”
申冬立刻挑眉:“怎麽不說?”
盛丘從他眉眼間看出針對之意,溫和的解釋:“當時你沒決定好,我怕他們空歡喜一場。”
這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申冬收起不悅的神情,道:“現在能說了,帶我去見你爸媽。”
盛丘愣了一下。
申冬不爽道:“幹什麽?難不成你爸媽也不喜歡我?”
“不不。”盛丘搖頭,笑道:“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主動提起。”
申冬不吭聲。
他雖然脾氣不好,但家教還是在的,跟盛丘結婚不跟他爸媽一起生活也就算了,總不能連見都不見。
要是過分拿喬,不光盛丘麵上無光,傳出去別人隻會說他沒素質。
何況他對這對農村出來卻愣是咬牙把盛丘送出國的老夫妻還是好奇和敬佩的。
還有……他想知道處處都壓他一頭的盛丘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到底是怎麽樣的。
盛丘老家在距離望都市兩百公裏的小鎮子邊兒,開車過去至少要四個小時,申冬十分意外:“你家這麽遠,當年怎麽會來這裏念書?不應該留在鎮上嗎?”
“我爸那會兒在這邊包工地,我媽在廠裏打工,我又沒爺爺奶奶,隻好跟著他們一起出來。”
盛丘打電話給家裏告訴他們明天回去,還說了領結婚證和懷孕的事兒,盛家父母自然高興的不行,直說要申冬接電話。
盛丘看了申冬一眼,見他一臉不樂意,便道:“他不好意思,等咱們見麵再說,嗯好,那我掛了。”
說掛還又嘮叨了將近十分鍾,申冬抱著沙發枕靠在那兒,撇了撇嘴。
心裏卻有些嫉妒。
梅音在世的時候也會嘮叨他,可惜她早早就死了。
他又拿過了手機。
曬在朋友圈的東西被幾個好友看到了,雲揚當時就噴了,給他點讚之後又嘰裏呱啦聊了一通。
申家那邊至今還沒來電話罵他,申冬覺得他們應該是在想怎麽把麒麟玉弄回去。
百無聊賴,申冬又問盛丘:“你爸媽多大了?”
他印象中好像見過盛丘父母,很老的樣子,但想不起來具體模樣。
“我爸六十七,我媽六十八。”
“那你媽三十八歲生的你?”
盛丘見他一臉吃驚,覺得好玩,遂伸手摟住他,道:“我媽年輕時候落下病根兒,一直沒辦法生育,後來身子養好了才生下我。”
“那你家就你自己?”
“嗯。”
申冬又酸溜溜的看了他一眼。
獨生子,羨慕死人了。
盛丘覺得他實在可愛,忍不住低頭親他,申冬伸手去推,結果被捉住霸道的吻住了。
對方的舌頭在他口腔內肆虐,申冬的身體裏麵突然竄過一股電流,盛丘握住他手腕的手掌灼的他渾身發熱,一時竟然有些想要。
他不服氣的回吻過去,細嫩的舌尖與之糾纏,猛的一用力,把盛丘推倒在了沙發上,抬腿跨在了他身上。
雙唇分離牽起銀絲,盛丘眼神火熱的望著他,絲毫不掩飾自己野獸般的欲|望。
申冬挑眉,落在他腹下的臀部突然動了動,察覺那物的硬度,壞壞道:“想要了?”
盛丘喉結滾動,申冬眼珠子一轉,又道:“要我還是要孩子?”
盛丘坐起來把他抱住,低聲道:“我就想親親你,不做。”
“怎麽不做呢?”申冬揚起下巴親他一下,臀部又蹭了蹭,軟軟道:“我想要呀。”
盛丘的腦袋陡然嗡了一聲,扣在他腰間的手微微收緊,他慢慢抵著申冬的額頭,啞聲道:“你認真的嗎?”
“你覺得呢?”
盛丘又吞了下口水,燃燒著熊熊欲|火的眼睛看的申冬有些心驚。
想當然,兩個半月前的唯一一次負距離交流怎麽可能澆滅持續十五年的欲|望,盛丘依然饑渴,隻是考慮到他的身體才強自壓抑,申冬刻意的撩撥與火上澆油無異。
眼看對方的嘴唇越貼越近,臀下的物件也越來越燙,申冬頓時有點兒慫。
悅耳的手機鈴聲陡然響起,申冬立刻抓了過來,看到上方的來電顯示,頓時要推開盛丘,盛丘也看到了那兩個字,麵無表情的收緊了手臂不許他逃。
申冬瞪他:“放手。”
盛丘抿住嘴唇:“就這樣接。”
申冬很不滿,卻突然又釋然,彎唇道:“你吃醋?”
盛丘沉著臉:“嗯。”
申冬哈哈哈笑出聲,見他臉色越來越沉,便見好就收,噘嘴又哼一聲。可要他就這樣服軟又很不服氣,便找茬動了動身子,活動不開,於是用力打他一下:“鬆開一點,我換個姿勢。”
盛丘略略鬆手,申冬打完人心裏爽了,便由跨坐改為側坐,把盛丘當成人形靠枕,接通了房斌的電話。
盛丘冷冷的摟著人,把耳朵一起貼了上去,光明正大的偷聽。
申秉臉色僵了僵。
那個公司是他悄悄給莫雲芬的資產,已經掛名了九年,如今品牌在國內做得也算稍有名氣,是莫雲芬最得意的作品,如今申冬竟然開口要這個……這簡直是要挖莫雲芬的心頭肉。
“冬冬,你要知道,跟房家聯姻對你來說也是好事,總比跟著盛丘要強……”
“那就算了。”申冬勾起嘴角道:“打胎傷身,而且我以後能不能再有孩子還不知道,盛丘雖然家世比不上房彬,但勝在對我好,知足常樂,我何必要冒著可能不孕的危險非要跟房家聯姻。”
申秉吸了口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申冬知道,其實跟房家聯姻不聯姻對於申秉來說都無所謂,隻是他跟盛丘結婚才是他無法忍受的,因為盛丘的身份在他眼中太不堪了,這件事情傳出去申秉才是真正的麵上無光。
莫雲芬會不會答應申冬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申秉肯定會依此事跟她商量的,成不成功無所謂,他就是要惡心莫雲芬一下。
眼角瞥到房彬已經走了出來,申冬轉身朝那邊走,卻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爸,你真是我親爸嗎?”
申秉頓時如遭雷擊。
“跟伯父說什麽呢?”房彬仿佛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申冬把杯子放下,笑道:“根據價值觀聊了聊。”
房彬失笑,道:“我妹妹剛剛給我打電話,我今天就不留下吃飯了。”
申冬詫異:“我爸叫我回來可是專門陪你的。”
“冬冬。”房彬深深的望著他:“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嗎?”
申冬默默看著他一臉無辜,房彬卻沒有說下去,他搖了搖頭,道:“我先走了,你大婚的時候……”
“會通知你的。”申冬也沒有催問,道:“我送你出去。”
申冬跟房彬一起走出去,他的司機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兩人站在樹蔭下麵對麵,房彬突然又轉過身來,金絲鏡片後麵的眼睛帶著幾分不甘:“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說。”
“你為什麽會突然選擇盛丘?”
“我懷孕了。”
空氣出現了一瞬間的靜止,房彬的手指陡然收緊,然後又悄悄放開,他半眯起眼睛:“盛丘給你下套?”
還真不是,申冬想。這件事情其實還是他先撩的,怪不得盛丘頭上,所以他輕輕搖了搖頭,把自己撩賤的事情隱瞞起來,眼中水霧蒸騰,頗委屈的道:“二房害我。”
房彬一隻手臂掛著外套,另一隻手突然握住了他的,他緊抿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又緩緩放了開,道:“如果你後悔了,就給我打電話。”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後悔不想跟盛丘在一起了,還可以選擇他。
申冬沒有作答,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房彬知道他性子不會那麽容易尋求他人幫助,便也沒有多說,略作停頓之後,轉身離去了。
車子行駛出申家大門拐角,停留在樹蔭下的一輛車子引起了房彬的注意。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雙雙搖下了車窗,四目交錯一刹那,又雙雙冷漠的轉開了臉。
房彬人都走了,申冬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他自己上樓收拾了一幹證件還有幾張□□,又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提著行李箱走出門,路過主臥室的時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轉,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
下樓的時候申秉正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申冬道:“我暫時先不回來住了,等你跟二房商量好再聯係我。”
申秉沈著臉不說話,申冬便拉著行李箱撐起太陽傘走了出去。
“倒是會選地方。”
盛丘將他的行李放到了後備箱,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選的樹蔭好,便笑了一下,將傘收起來讓人坐進去,道:“你爸看到結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