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申·豆丁·小王子·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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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丘為難了一會兒, 道:“那,我試著勸勸他吧。”
莫連飛立刻道:“那我等你消息。”
盛丘掛斷電話, 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這件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 不過並不妨礙大方向的計劃, 還意外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少也算是“驚”“喜”吧。
申冬自樓上探出腦袋, 喊:“盛丘, 你還吃不吃了?”
盛丘回過神, 三兩步上了樓, 道:“來了。”
吃罷飯申冬裝模作樣的要洗碗,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盛丘拉著他一起下樓, 切了橙子給他吃, 讓他安坐在桌前看店。
申冬邊吃邊看電影,不久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好像是送水果的,他正要起身去幫忙,卻被盛媽按著坐下了:“讓大丘跟他爸弄吧, 你坐著。”
“我……”
“多吃點兒。”
“……”麵對老人家慈祥的麵容, 申冬微微紅著臉坐了下去, 電視劇是看不下去了, 他繼續吃東西, 姿態小愜意,隨口問道:“對了,我聽說小孩子出生的時候小臉兒都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媽你記得盛丘出生時候的樣子嗎?”
盛媽笑了笑:“這孩子生出來就白白嫩嫩的,八斤重呢。”
申冬聽罷,好心情的道:“那我們寶寶生出來肯定也好看。”
“這是自然的,你跟大丘都這麽好看。”
申冬高興的又吃了一塊橙子,笑眯眯的托腮看著門口忙碌的盛丘。
孩子啊……會是什麽樣呢?最好是像他的眼睛,嘴唇,盛丘的眉毛,鼻子……申冬咬著酸溜溜的橙子發起了呆。
這種大熱天的申冬也懶得出去,盛媽就坐在店裏弄珠繡,申冬吃累了就跟她一起拿著鑷子放,邊跟她聊盛丘小時候的事情。
提到盛丘小時候,盛媽就笑:“這孩子以前特別調皮,下水捉魚,上樹追鳥,總之是怎麽氣人怎麽來,初中的時候給他爸弄去了望都一所初中,還搞拉幫結派呢!”
“要擱十幾年前誰說我們家盛丘能自己開公司當大老板,我一定說他吹牛!那成績差成什麽樣兒,簡直沒眼看。”
盛丘當年成績差拉幫結派的時候申冬是真沒印象,他一向對這種不成材的同學敬而遠之,唯恐不小心沾染上害自己也變成了廢柴,就連看成績單的時候也不會刻意朝後看,他隻看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人,伺機超越。
申冬好奇道:“那後來怎麽就突然變好了?”
“這個我也問過他,好像是想跟一個好學生交朋友,但是怕人家看不上他。”
“誰呀?這麽大魅力,居然能讓小羊羔迷途知返。”正好盛丘搬著一箱香蕉進來,申冬便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酸溜溜。
盛媽笑了一聲,盛丘不明所以,放下東西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好他爸在門口說都弄好了,他便一起坐了下來。
申冬從旁邊的飲水機給他接了水遞過去,盛丘對他一笑,“你們說什麽呢?”
“說你怎麽從吊車尾變成年級第一的。”盛媽放下珠繡去檢查新到的水果,申冬便盯著他要答案。
盛丘示意他再給自己接一杯水,喝完之後才道:“是我喜歡的人。”
“喲,十五歲就春心萌動了啊,真不像你的作風。”
“陰陽怪氣。”盛丘寵溺的彎了彎嘴角,問道:“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申冬完全沒覺得活這麽大連初戀都沒有有什麽不對的。
喜歡他的他都瞧不上,唯一一個他能瞧上眼的卻總喜歡找他麻煩,恨都恨死了還哪裏來的愛。
想到這裏,申冬不由又瞪了麵前的家夥一眼。
晚上他們繼續回老房子住,申冬洗澡的時候盛丘主動撥打了莫連飛的電話,後者已經迫不及待:“商量的怎麽樣?”
盛丘站在陽台看著被夜色籠罩的小村落,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沒出息,“冬冬不同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莫連飛那邊陰沉了臉,這盛丘真是個廢物,連老婆都拿不住,頓時諷刺道:“你可真能耐。”
他這邊剛要放棄,盛丘那邊卻怒了:“我這還不是看他懷著孕才沒動手!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了!”
莫連飛嗤笑道:“你是怎麽說了算的?”
盛丘沉默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我們現在正在老家見父母呢,東西沒帶來,還在望都甲子區的家裏,你要是急等著用,不如自己去我家拿吧,東西你一拿走,他再開價又有什麽用。”
莫連飛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你能做主?”
“我當然能!”
“鑰匙呢?”
“門前的第三個盆景下麵……不過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盛丘又慫了,道:“東西要是不見了,他肯定沒底氣跟你們開價了。”
莫連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等他拿了東西,這邊網上直接拍下來,到期申冬要是拿不出來麒麟玉,那就要付違約金,他們再反咬一口給他安個欺詐罪,申冬那種脾氣一定能氣死過去。
屆時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盛丘的主意,那他們不掰也得掰!申冬隻要重新回到申家,如今性別隱瞞不住,那在莫雲芬手裏還不就跟包子一樣任他們捏,想讓他嫁給誰,他就得嫁給誰!
莫連飛頓時一陣熱血,姐姐不用花費一分錢就能拿到東西,還能再狠狠出一口氣,那他以後肯定就更加會受重視了。
莫連飛立刻道:“好,盛丘,你真是個男子漢。”
讓狗幫忙撿東西總得給根骨頭,這點兒道理莫連飛還是懂的。
掛斷電話,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電話罵道:“蠢貨!”
盛丘掛斷電話之後低頭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一轉身頓時嚇了一跳。
申冬正披著單薄的浴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洗好了?”盛丘三兩步上前摟住他,申冬垂下眼睫,半晌才道:“果然是狼人,誰都能騙過。”
盛丘心中一跳:“冬冬,你別誤會,我……”
申冬彎唇道:“讓我猜猜你在打什麽主意,怎麽樣?”
盛丘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這是又想跟自己攀比智力,頓時一陣無奈,他雙手把人抱了起來,低頭親了他一下,輕聲道:“那你猜猜看。”
申冬被他抱著一起回到了臥室,坐在床上之後略作思考,緩緩道來。
盛丘越聽越忍不住笑意。
申冬的猜測與他的想法八九分都吻合,他忍不住撲上去吻住了自己的大寶貝,避開他的腹部將人壓著,粗喘著道:“完全正確。”
申冬本來被親的兩頰通紅,有些羞惱,聽罷之後麵上頓時被得意覆蓋:“那我們坐等好戲開台?”
“如你所願。”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小記者悄然埋伏在了甲子區的一幢小洋樓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學長這回莫不是在騙我吧……真有什麽大新聞?”
一輛黑色豪車悄然在門口停了下來,莫連飛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下車,大步踏入了地雷區內。
申冬眉梢挑了起來,掛斷電話發現剛把結婚證擺在駕駛台上以備時刻觀瞻的盛丘正臉色難看的看著他。
申冬意外:“怎麽,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兒呢?”
房彬是他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他跟申冬關係不錯,曾經還故意欺負過盛丘,也是因為共同討厭盛丘的原因,申冬才跟房彬走到一起的,雖然申冬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說盛丘的壞話,但是聽別人說起來還是很爽的。
“他來找你做什麽?”盛丘不答反問,眉頭鎖緊。
“不知道。”申冬道:“不過我前段時間聽他說想回國發展,這次大概是順便過來看看吧,我爸一向對他印象不錯。”
那可不是。
房彬的家庭條件也不一般,在隔壁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有錢有權有人脈,申秉經常告訴申冬要多結交他這類人,因為搞不好以後就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盛丘突然說,並發動了引擎。
申冬本來就打算讓他送,也沒說什麽。
盛丘問:“你爸都喜歡什麽?第一次見麵,總要帶些見麵禮。”
“帶什麽見麵禮?我可沒說帶你見他。”
“證都扯了,見下嶽丈總是應該的。”
“還是算了。”申冬靠在車窗懶洋洋的道:“他大概不會想見你。”
盛丘臉色暗沉,一路無話,車子在大門口停下,瞌睡的申冬揉揉眼睛,正準備下車,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盛丘沉聲道:“你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盛丘不是傻子,平日裏跟申秉見麵的時候對方可是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的,如今聯想到申冬這麽著急便要領證,估計也有申秉的原因存在。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申冬半點兒都沒客氣,道:“可不止不喜歡,壓根兒就是看不起你。”
盛丘又看了一眼那通紅的小本子,心中翻騰著怒意,把他的眼底都燒紅了。
說到底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申冬突然發現看到盛丘吃癟挺心塞,他將另一隻手覆蓋在盛丘抓著自己的手背上,道:“他看不起又怎麽樣,我看得起就行了。”
盛丘難得被他安慰,怒火奇異的被一股暖流平息,他再次開口:“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申冬說:“我一個人就行,晚點你記得來接我。”
“我跟……”
“我說了不用。”申冬推開他,不耐煩道:“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拉開車門,外麵炙熱的陽光讓人一時有些眼暈,盛丘見也下車走過去,撐開太陽傘給他遮住陽光,道:“那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及時聯係我。”
申冬有點兒好笑:“你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是去龍潭虎穴,這可是我家。”
盛丘的手指屈起碰了一下他細致的臉頰,又隱忍的收回:“我在外麵等你。”
申冬不太高興:“給人看到會覺得他們故意不讓你進門,太丟人了,你還是回去吧。”
盛丘抿唇,堅持:“我等你。”
申冬給他沉靜而深沉的目光看的心頭一顫,一把搶過太陽傘,沒好氣道:“隨你。”
他轉身要走,盛丘又把他拉了回來:“不要獨自跟房彬相處,他心懷不軌。”
“他什麽人我不比你清楚,在我家他又能搞出什麽事兒來?”見盛丘依然臉色沉重,申冬彎著唇伸出手指,用力將他的嘴角朝上推了一下,盛丘若有所覺勾動嘴角,申冬立刻收手轉身:“走了。”
盛丘不放心的跟了兩步:“冬冬,你信你爸嗎?”
申冬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大門內。
盛丘站在陽光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裏仿佛還殘留著申冬指腹細軟的觸感。回過神,他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重新掏出了二人的結婚證,細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