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番外三: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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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床邊, 盛丘點了一根煙,麵無表情的開始回味昨晚的事情。
他後來逼著自己停了下來, 因為他不想趁人之危, 雖然想得到他, 但盛丘依然不忍傷害他。
可申冬後來卻主動貼了上來。
接著他便經曆了那令人沉迷的一夜。
……
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一夜,申公子是淩晨才睡過去的, 盛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厚道點兒。
不過昨天那事兒真不能怪他,申冬後來主動纏著他不肯放手,他後來是真配合他。
但那事兒也的確怪異, 盛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杯醒酒湯上。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兒。
手機響起來,公司裏頭有人打來電話, 疑惑大老板難得一次的遲到, 盛丘簡單找了個理由掛斷電話,重新把人摟在了懷裏。
從此君王不早朝, 可真夠寫實的, 盛丘現在隻想牡丹花下死。
盛丘打電話給酒店要了早餐,簡單給疲憊不堪的家夥喂進去了點兒:“早餐不吃壞胃。”
申冬迷迷糊糊的被哺了些吃食, 又沉沉睡了過去, 好不容易意識清醒,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背對著他的男人正坐在桌前處理著各方發來的郵件, 從他這裏隻能看到彎下去的脊背——那桌子到底不是很適合辦公。
申公子抬起手臂放在額頭, 茫然的想了一會兒, 腦中的畫麵從慢慢略過,申公子慢慢冷下了臉。
盛丘這王八蛋。
周身是無盡的酸痛,腰腹部幾乎無法動彈,他又略略緩了一會兒,心中仍然難掩憤怒。
他竟然敢上他!
他竟然真敢!
但是做都做了,而且昨天後期還是自己一直纏著,這份記憶自然不可能說刪除就刪除,申公子開始思考怎麽樣才能讓自己顯得灑脫大度——即使他現在就想閹了盛丘,可他不能又當又立,而且那也顯不出他申公子的風度。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開口便發現自己好像啞了:“……”
心裏頓時又把盛丘罵了一頓。
盛丘在這時轉過了身,看到他醒來彎了彎嘴角:“醒了?”
申冬用手指撫了撫喉嚨,冷漠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坦蕩的笑意:“昨晚真是辛苦了。”
盛丘坐了過來,溫和有力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察覺出了他聲音裏麵的諷刺,又笑了:“為申公子服務,哪裏敢談辛苦。”
不要臉!!
申冬很生氣。盛丘平日裏可沒這麽跟他說過話,他現在在不滿什麽?因為昨天他那番話?
想到這裏,申冬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目光落在床頭整潔的衣物,很顯然盛丘已經清洗並且烘幹了,他伸手取過了一旁的錢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張卡,懶洋洋的道:“服務費。”
眼角瞥過去,預料之中會激變的臉隻是略略一僵。
知道自己的羞辱起到了作用,申冬略略挺直了脊背,然後又痛的重新癱軟下去。
雖然身體抱恙,可心裏卻是暗爽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盛丘露出這種表情,萬事被他壓一頭的申公子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場麵。
即使被上了一次,那又怎麽樣,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爽我也爽。可這對於盛丘來說一定是一輩子最無法抬頭的事情了,堂堂一大公司老板竟然被當成了安魔棒,他大概會羞憤的以後一輩子也不敢跟他見麵了。
這根在心頭紮了十五年的針終於徹徹底底的拔除,十五年的冤結以申冬勝利而告終。
申冬能樂十五年。
盛丘竟然接過了那張卡,臉色平靜,可捏著卡的那隻手上卻青筋直冒。
申公子揚起下巴,下一秒就被一把捏住了,他吃痛的被迫轉過去跟他對視,發現了他眸子裏麵跳躍的火花。
氣吧,就是要氣死你,死王八蛋,壓了本公子這麽多年還敢搞暗戀,誰給你勇氣喜歡我的?經過我允許了嗎?
“你覺得這張卡上的餘額,夠我的服務費嗎?”
嫌少?
申冬的眼中掠過了一抹詫異,扭臉想將自己的下巴掙脫出來,卻被捏的更緊了。
掙紮是弱者的姿態,申公子索性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想要多少?”
“你知道我的身價現在是多少嗎?”
申公子十分興奮又能壓他一頭,當即挑眉道:“難道還有我的身價高?”
論打嘴炮,盛丘自然不會是申冬的對手,他惱怒於他毫無愧疚的神情,痛楚與憤怒幾乎要將心髒灼穿,他捏著手中的卡,猛地狠狠的再次堵住了那雙散發著誘惑與劇毒的嘴唇。
如果說那十五年間的壓製是指情感,那麽這強悍的吻就好像是盛丘在宣告著他身體的不可抗力,驕傲的申公子被按著狠狠蹂|躪一番之後興奮感頓時所剩無幾,滿腦子都是無法說出口的髒話,可惜的是盛丘不會讀心術,不過他要是知道申冬腦子裏麵的想法大概要因為他的幼稚而笑出聲了。
申冬不掙紮不抗拒,直到對方主動離開,才冷冷道:“怎麽,還有贈品?”
盛丘氣的半死,青著臉看了他半晌,才道:“昨天你一直纏著我。”
“所以我付了錢。”申公子躺在他身下,用睥睨的眼神望著他。
盛丘嘴唇動了動,青著臉道:“醒酒湯有問題,你最好長點心吧!”
他站起來,飛快的將電腦收拾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衝出大門的那一刻,盛丘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他就不應該一直等到他醒來!
現在好了,曾經在他麵前還稍有收斂的家夥此刻已經惡態畢露,仗著他的喜歡肆意妄為,日後兩人再見麵……
盛丘坐在車內,方向盤上的手筋陡然又是一聳。
還是不要見麵了,這個刺蝟他一次都不想再接觸了。
申公子葛優癱在床上,伸手拿過杯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他本來以為那藥是盛丘下的,不過此刻想來以盛丘的性格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莫雲芬。
他把玩著透明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輕聲道:“真是下作人做下作事。”
然後他抬手將玻璃杯摔了個粉碎!
申秉語氣怪異:“哪個二老?”
“我爸媽啊。”申冬理所當然的說:“他倆人都特別好,雖然家產不多,就一個水果鋪子,不過他們都說了,以後都是我噠。”
順便附贈了一連串萌萌的笑聲。
申秉有點兒拿不住話筒。
他這個兒子是真的長著一副伶牙俐齒,申秉覺得自己這顆心根本受不了跟他說話。
他緩了口氣,道:“房彬能給你的頂的上上百個水果鋪子,你不要因小失大。”
申冬看了一眼盛丘沉下來的臉,道:“那你跟二房商量了嗎?把化妝品公司給我的事兒怎麽樣了?”
申秉沉默了一下,道:“你回來咱們再說吧,什麽時候回來?我派人去接你。”
“我最近身體不太好,來回折騰估計吃不消,再等等吧。”
再等,再等那肚子估計都藏不住了!申秉沉聲道:“我明天就派人去接你。”
他不容拒絕的掛斷了電話。
看來申秉是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能快瞞不住了,否則也不會這麽著急。
申冬臉上的笑容褪了下去。
“冬冬……”盛丘握住了他的手,篤定的道:“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了。”
申冬抽回了手。
盛丘心中一痛,卻見他又拿了一塊橙子放在了嘴裏,沒心沒肺的道:“跟爸媽說一聲,咱們明天早上回去。”
轉臉看到盛丘坐著沒動,頓時挑眉道:“幹嘛呀,你覺得你比不過房彬?”
盛丘站了起來,沉聲保證道:“你跟我,肯定比跟他強。”
盛丘把這件事告訴了父母,二老都十分舍不得,盛媽拉著申冬的手,心疼道:“不再留幾天休息休息嗎?這來回折騰身子怎麽受得了。”
“沒事的,盛丘會照顧我。”申冬心中一陣溫暖,臉上難得露出幾分乖巧和眷戀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申冬吃了盛丘早早爬起來做好的飯,別了盛丘的父母,一起踏上了回望都的路上。
盛丘一路不言不語,上了高速兩個小時之後,申冬再次接到了申秉的電話:“我的人到了,怎麽說你已經回來了?”
“哎?我沒給你打電話嗎?那大概是忘了,本來說不想麻煩你了的。”
申秉給他三言兩語又鬧了一肚子氣,這孩子很明顯就是故意放他鴿子的。
“回家來吧,婚禮還沒辦,住他那算什麽意思?”
“知道了。”
掛斷電話,申秉坐回了沙發上,扶住了額頭。
他在想申冬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孩子小時候也沒有那麽讓人頭疼,雖然有點兒小性子,但是卻十分懂事,知道尊重長輩,怎麽越大越能搞事兒了呢?
莫雲芬走過來捏了捏他的肩膀,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把莫連飛的事兒給咽了下去,輕聲道:“你讓冬冬回來,真是讓他等著結婚?”
“你說呢?”
“那房彬怎麽辦?”莫雲芬道:“我看那孩子對冬冬也是一往情深的,他可都連冬冬肚子裏的孩子都能接受呢,這麽大度的孩子哪兒找去?”
“那也得冬冬同意啊。”申秉說完,道:“我上回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他說的便是讓莫雲芬把化妝品公司讓給申冬的事兒,莫雲芬當然不會同意,她強笑了一聲:“我那公司能值多少錢?鳴鶴齋的三件古董價值上億,不已經給他拿走了嗎?”
申秉沒有再說話。
莫雲芬又道:“不過他要是真能接受的話,他媽以前不是留下一個蛋糕店嗎?那怎麽說也是連鎖的,要不給他就是了。”
那個蛋糕店說是連鎖,其實如今也不過隻在望都開了兩家分店而已。那店當初開的初衷是因為申冬喜歡吃,梅音便開始動手做,後來突發奇想開了一家叫“愛寶貝”的蛋糕店。梅音很會打理,短短兩年便又在城東開了一家分店,也是在那一年,她被查出患了腦癌,之後沒多久就抑鬱而終。
她去世之後沒多久,莫雲芬進門,她那時對申冬還是很不錯的,申冬也試著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來看,莫雲芬竄著申秉哄得了申冬的同意,把那蛋糕店攥在了手裏,還改了名字叫“鳳臨”。
後來她意外知道了梅音除了蛋糕店還有一個化妝品公司,掛的是申秉的名字,實際上當家做主的是梅音。那可比蛋糕店的利潤大的多了,莫雲芬又起了心思,申秉那會兒對莫雲芬正是愛得深沉,便自作主張送給了她。
從此莫雲芬就徹底的忽略了那家蛋糕店。
如今那店的風評並不好,因為無人管理,店長和店員都拿著死工資,也沒人專心付出,如此便一潭死水一般的苟延殘喘至今。
莫雲芬如今說這話,申秉便看了她一眼:“那店本來就是冬冬的,給他也是應該的。”
莫雲芬不動聲色的笑道:“他到底都要是別人家的人了,你給他的再多又能算什麽?真到了房家,這點兒東西他還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申秉覺得莫雲芬說的也有道理,遂道:“那等他回來了,再看看吧,要是不行的話,你不是還弄個小花圃呢嗎?把那個也給他。”
莫雲芬細聲道:“聽你的。”
申秉點了點頭,莫雲芬垂下了眼睫,又道:“那他什麽時候回來?要不我先準備準備?”
“說晚上回來吃飯,你多準備點他愛吃的,別弄那麽腥,待會兒他吃不慣又不高興了。”
“那你這回主要是勸他跟房彬嗎?”
“嗯。”
“其實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那麽麻煩。”莫雲芬慢慢的道:“說到底你是他老子,做什麽也都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他那種性子,有時候你不使出來點兒強硬手段估計還不服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