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我、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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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 請稍候。  重新回到床邊, 盛丘點了一根煙,麵無表情的開始回味昨晚的事情。

    他後來逼著自己停了下來, 因為他不想趁人之危, 雖然想得到他,但盛丘依然不忍傷害他。

    可申冬後來卻主動貼了上來。

    接著他便經曆了那令人沉迷的一夜。

    ……

    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一夜, 申公子是淩晨才睡過去的, 盛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厚道點兒。

    不過昨天那事兒真不能怪他,申冬後來主動纏著他不肯放手, 他後來是真配合他。

    但那事兒也的確怪異, 盛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杯醒酒湯上。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兒。

    手機響起來, 公司裏頭有人打來電話,疑惑大老板難得一次的遲到,盛丘簡單找了個理由掛斷電話, 重新把人摟在了懷裏。

    從此君王不早朝, 可真夠寫實的,盛丘現在隻想牡丹花下死。

    盛丘打電話給酒店要了早餐, 簡單給疲憊不堪的家夥喂進去了點兒:“早餐不吃壞胃。”

    申冬迷迷糊糊的被哺了些吃食, 又沉沉睡了過去, 好不容易意識清醒, 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背對著他的男人正坐在桌前處理著各方發來的郵件, 從他這裏隻能看到彎下去的脊背——那桌子到底不是很適合辦公。

    申公子抬起手臂放在額頭, 茫然的想了一會兒, 腦中的畫麵從慢慢略過,申公子慢慢冷下了臉。

    盛丘這王八蛋。

    周身是無盡的酸痛,腰腹部幾乎無法動彈,他又略略緩了一會兒,心中仍然難掩憤怒。

    他竟然敢上他!

    他竟然真敢!

    但是做都做了,而且昨天後期還是自己一直纏著,這份記憶自然不可能說刪除就刪除,申公子開始思考怎麽樣才能讓自己顯得灑脫大度——即使他現在就想閹了盛丘,可他不能又當又立,而且那也顯不出他申公子的風度。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開口便發現自己好像啞了:“……”

    心裏頓時又把盛丘罵了一頓。

    盛丘在這時轉過了身,看到他醒來彎了彎嘴角:“醒了?”

    申冬用手指撫了撫喉嚨,冷漠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坦蕩的笑意:“昨晚真是辛苦了。”

    盛丘坐了過來,溫和有力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察覺出了他聲音裏麵的諷刺,又笑了:“為申公子服務,哪裏敢談辛苦。”

    不要臉!!

    申冬很生氣。盛丘平日裏可沒這麽跟他說過話,他現在在不滿什麽?因為昨天他那番話?

    想到這裏,申冬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目光落在床頭整潔的衣物,很顯然盛丘已經清洗並且烘幹了,他伸手取過了一旁的錢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張卡,懶洋洋的道:“服務費。”

    眼角瞥過去,預料之中會激變的臉隻是略略一僵。

    知道自己的羞辱起到了作用,申冬略略挺直了脊背,然後又痛的重新癱軟下去。

    雖然身體抱恙,可心裏卻是暗爽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盛丘露出這種表情,萬事被他壓一頭的申公子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場麵。

    即使被上了一次,那又怎麽樣,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爽我也爽。可這對於盛丘來說一定是一輩子最無法抬頭的事情了,堂堂一大公司老板竟然被當成了安魔棒,他大概會羞憤的以後一輩子也不敢跟他見麵了。

    這根在心頭紮了十五年的針終於徹徹底底的拔除,十五年的冤結以申冬勝利而告終。

    申冬能樂十五年。

    盛丘竟然接過了那張卡,臉色平靜,可捏著卡的那隻手上卻青筋直冒。

    申公子揚起下巴,下一秒就被一把捏住了,他吃痛的被迫轉過去跟他對視,發現了他眸子裏麵跳躍的火花。

    氣吧,就是要氣死你,死王八蛋,壓了本公子這麽多年還敢搞暗戀,誰給你勇氣喜歡我的?經過我允許了嗎?

    “你覺得這張卡上的餘額,夠我的服務費嗎?”

    嫌少?

    申冬的眼中掠過了一抹詫異,扭臉想將自己的下巴掙脫出來,卻被捏的更緊了。

    掙紮是弱者的姿態,申公子索性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想要多少?”

    “你知道我的身價現在是多少嗎?”

    申公子十分興奮又能壓他一頭,當即挑眉道:“難道還有我的身價高?”

    論打嘴炮,盛丘自然不會是申冬的對手,他惱怒於他毫無愧疚的神情,痛楚與憤怒幾乎要將心髒灼穿,他捏著手中的卡,猛地狠狠的再次堵住了那雙散發著誘惑與劇毒的嘴唇。

    如果說那十五年間的壓製是指情感,那麽這強悍的吻就好像是盛丘在宣告著他身體的不可抗力,驕傲的申公子被按著狠狠蹂|躪一番之後興奮感頓時所剩無幾,滿腦子都是無法說出口的髒話,可惜的是盛丘不會讀心術,不過他要是知道申冬腦子裏麵的想法大概要因為他的幼稚而笑出聲了。

    申冬不掙紮不抗拒,直到對方主動離開,才冷冷道:“怎麽,還有贈品?”

    盛丘氣的半死,青著臉看了他半晌,才道:“昨天你一直纏著我。”

    “所以我付了錢。”申公子躺在他身下,用睥睨的眼神望著他。

    盛丘嘴唇動了動,青著臉道:“醒酒湯有問題,你最好長點心吧!”

    他站起來,飛快的將電腦收拾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衝出大門的那一刻,盛丘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他就不應該一直等到他醒來!

    現在好了,曾經在他麵前還稍有收斂的家夥此刻已經惡態畢露,仗著他的喜歡肆意妄為,日後兩人再見麵……

    盛丘坐在車內,方向盤上的手筋陡然又是一聳。

    還是不要見麵了,這個刺蝟他一次都不想再接觸了。

    申公子葛優癱在床上,伸手拿過杯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他本來以為那藥是盛丘下的,不過此刻想來以盛丘的性格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莫雲芬。

    他把玩著透明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輕聲道:“真是下作人做下作事。”

    然後他抬手將玻璃杯摔了個粉碎!

    燈火輝煌的大廳內多的是前來攀附權貴的小明星,以及一些娛樂大腕,還有政商客們。他們個個衣冠楚楚,在頭頂巨大水晶燈的光線下,端著上流人士的架子,在全場搜索著可利用資源。

    光鮮的女主人公保持著完美的笑容,讓前來的客人都可以看到她那張保養的完美的貴婦臉,環繞著她的聲音皆是誇獎與稱讚。

    申冬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麵喝著酒,已經有些醉態,隻是看著場中女人的眼神有些冷漠。他那張臉在這個充滿著娛樂明星的大廳內也十分的出類拔萃,搭配上他申公子的身份,便成了一小部分希望出人頭地的小明星的目標。

    一個漂亮的女星緩緩朝他走了過來,心中做著成為第二個莫雲芬的美夢,嘴角掛著自以為優雅得體、最完美的微笑。

    她在來之前很是認真的調查了一番此次參加宴會的人物,本來她的首選目標應該是申秉和莫雲芬生的申二公子申莫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自己的母親生日,申莫竟然到現在都沒有過來。

    申冬如今其實是次次次的選擇。

    他乃是申秉前妻留下來的兒子,在如今莫雲芬把持的申家,屆時分配家產的時候必然不會特別優厚。

    但不管怎麽說,即使是落魄時期的申公子,也依然能給她這個剛剛出道的小花旦提供到一些幫助……最重要的是,申家大公子的那張臉,簡直好的不像話。

    即使是倒貼錢估計都有人願意。

    君不知有多少女生暗暗剪下有他照片的報紙日日發花癡。

    而且此刻除了他一個人落單比較好搭訕,其他人多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她這種小花旦混進來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哪裏能夠跟那些貴人搭的上話。

    靠近沙發的時候,她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剛要開口說話,後麵突然傳來一個青年音:“爸、媽!不好意思回來晚了,好不容易跟凱歐那邊簽約成功,我又臨時加開了一個會議……”

    女星立刻轉過了臉去!

    申莫!

    這個有母親撐腰的青年倒遠沒有申冬那樣犀利的美貌,但是繼承著莫雲芬容顏特征的他也絕對帥氣,女星轉臉看了看一側懶洋洋的抿酒的大公子,毫不猶豫的轉身返了回去。

    一個沒有母親做後台又被生父忽略的大公子遠遠沒有二公子更加有吸引力。

    即使他長得再帥。

    申冬嘴角彎起一個諷刺的笑容。

    凱歐是個大公司,當時為了談成跟對方的項目他喝酒喝到胃出血,在醫院躺了三天才出來,結果等他出來的時候便發現項目後續竟然交給了申莫。

    他老子申秉在飯桌上意識到了他的憤怒,說:“你莫姨也是關心你才讓申莫幫你管事,反正諸事已妥,你好好養好身體,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莫雲芬立刻給他夾好菜,一臉關心的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冬冬你這麽年輕,別那麽拚了,該休息的時候就該休息,不然搞垮了身體莫姨可不依。”

    她一臉嗔怪的模樣搞得仿佛真的在擔心他一樣,申冬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慢慢的說:“我胃本來就不舒服了,你擺出一副虛偽的嘴臉也就算了,竟然還用沾了你口水的筷子給我添菜,是覺得還不夠惡心嗎?”

    莫雲芬的臉當場就變了,申秉也皺起眉來,道:“哎,你怎麽這麽說你莫姨呢?”

    申冬放下了筷子,什麽都沒說便回了房間,隱約聽到莫雲芬在後麵哭訴著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有多委屈,可惜申秉的安慰也是輕描淡寫。

    今天這個宴會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因為他目前正在準備利用死對頭跟莫雲芬叫板,而這類宴會那王八蛋是肯定會參加的,申冬還是決定在這裏專門為他一個人做一次東道主。

    結果那王八蛋到現在都還沒來。

    他一個人喝酒本來就心情很爛,此刻見到申莫進門就撂下這麽一句,很明顯是想讓所有人都誤會凱歐的生意是他談下來的。

    辛辛苦苦差點兒搭上命竟然是給他最討厭的人做了嫁衣?

    申冬的心情就更加爛到了家。

    他不動聲色的把杯裏麵剩下的酒喝完,覺得自己可以趁這個機會搞點兒事兒,反正申秉那老王八蛋沒臉沒皮也是出了名的,偏偏他還自以為自己麵子多金貴,在某些地方把臉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今天就讓莫雲芬跟他那寶貝兒子丟一次人好了。

    申冬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在所有人都在吃驚的讚揚申莫年輕有為的時候,輕飄飄的的擠進去從後麵攬住了申莫的肩膀。

    申莫的臉當時就僵住了,他那好哥哥慢慢的道:“劉總,多日不見啊?”

    劉總一見到他就笑了:“大公子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咱們前兩天不還在海島度假村談詩詞歌賦呢麽?”

    周圍一圈人都笑了起來,劉總立刻接話茬兒道:“對對,大公子當時還跟我說詩仙李白呢,可惜我是個粗人,沒大公子那麽能沉下心看的下去。”

    申冬笑的更加開心,一張俊俏的臉簡直能把屋頂的水晶吊燈都比下去,是個都能感覺到跟他說話是福氣,那個賞心悅目呐。

    “哎,說到這個我就要好好感謝一下我這弟弟了。”申冬用力的拍了申莫兩下肩膀,看著他略顯僵硬的臉,笑眯眯的道:“我跟凱歐那項目談成功之後胃出血住院,要不是小莫勇敢的站出來接下後續事宜,不辭辛苦的忙前忙後,我哪兒能這麽多閑空兒跑去度假啊?是不是呀小莫莫?”

    申莫的臉僵的更厲害了。

    周圍的空氣也一瞬間陷入了尷尬之中。

    這大公子說話雖然和風細雨的,但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申莫這二公子整日懶散成性,得過且過,本來大家就懷疑他拿下凱歐那大項目的能力,如今看來竟是霸占哥哥的成果,不由的就對他不屑了起來。

    但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心裏想的跟嘴上說的那相差十萬八千裏都是短的,很快就活絡起來說:“大公子跟二公子各個能頂半邊天啊,申老有福。”

    申冬作夠了妖,也不管申莫已經保持不住的臉色,便又搖搖晃晃的轉身準備繼續找個地方喝酒。

    讓你牛逼,讓你嘚瑟,咦嘻嘻嘻。

    雖然惡心了申莫,但是申冬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如今申家莫雲芬一人獨大,單看今天他在角落喝了半天酒都沒人理會就知道了,就算申莫這臭小子是個半桶水,但所有人願意結交的依然是他——或者說是他背後的莫雲芬。

    大家都認為莫雲芬在申秉心中無人能及。

    申莫本身幾斤幾兩在場的人都清楚,看他剛剛給申冬一摻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知道是個不經事兒的。

    但莫雲芬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跟在申秉身邊兒這麽久都沒下崗,可不是一張臉就能做到的。

    申冬擱桌子上找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裏,眯著眼睛又給自己倒了杯醇美的紅酒,然後再次窩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上流宴會。

    然後他眼角瞥到一開始試圖接近他的女星又緩緩走了過來,很顯然是發現申莫不是那麽容易接近的又來找他這個次品了。

    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這時,場中的大門突然再次被打開,宴會內部除了音樂之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門口——

    純手工定製皮鞋鋥亮的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黑色的西裝與雪白的襯衫整潔而奢侈,就連袖口的紐扣花紋都精細至極,他梳著一絲不苟的黑發,英俊逼人的臉上帶著一抹和善的微笑,鋒芒內斂,穩重尊貴。

    女星走向他的腳步陡然再次停住,當看清了來人之後,她猛地捂住了嘴!

    盛丘!竟然是盛丘!!

    在錯根盤結的望都內,你可以不不知道紫禁城在哪,但是你必然會知道盛家的大門朝哪開,古往今來長久不衰的盛家絕對是第一的名門望族!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們的姓氏有關,他們的家族企業一年比一年興旺,子孫一個比一個能幹!

    ……不過盛丘並不姓那個盛。

    但即使如此,盛丘依然是如今的望都城內名副其實的新貴,據說他的父母都是務農工人,也就是一些名門望族眼中的平民,可即使是鄉巴佬,依然擋不住他飛揚九天之路,如今年僅三十歲的盛丘早已是白手起家的黃金單身漢。

    身價穩步上漲。

    誰不知道商界新貴盛先生是個踏實努力勤奮肯幹的年輕人?

    哪個女人不想嫁給這樣的男人?

    比起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如果能被這種有才有顏又有責任感的男人看上那才是一生之幸!

    如果申冬力氣足夠大的話,他一定已經捏碎了一個杯子了。

    所有女人在他和盛丘麵前永遠都會選擇後者……果然是死對頭!

    申家的大公子十分美貌,盛丘曾經想過這大概是他當時之所以能夠被他掰彎的原因。

    他拂開黑發低下頭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後起身將厚窗簾拉上,以防對方被刺眼的陽光吵醒。

    重新回到床邊,盛丘點了一根煙,麵無表情的開始回味昨晚的事情。

    他後來逼著自己停了下來,因為他不想趁人之危,雖然想得到他,但盛丘依然不忍傷害他。

    可申冬後來卻主動貼了上來。

    接著他便經曆了那令人沉迷的一夜。

    ……

    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一夜,申公子是淩晨才睡過去的,盛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厚道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