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申莫番外:暖暖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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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請稍候。 不過這主要還是因為曾經有人猜測他與望都盛族的關係, 後來大家都證實他根本不是盛家之人,便對他缺少了很多耐心。
如今在這種場合自然也是一樣。
除了初始的驚訝之外,甚至還有不少人嘲笑:“這位外盛先生怎麽也來了?”
外盛, 是說盛家並非是望都本土盛家, 便也是將他與盛家徹底摘開,這其中其實也有幾分嘲弄的意思。
你一個外盛, 來這個盛家本族所在的望都城, 是想借勢, 還是想借勢呀?
“聽說他跟申家大公子是同學關係。”
這麽一說,大家便明了了。
這盛丘要是跟二公子是同學估計今天還能得到點兒友好待遇, 但是既然是跟已經落勢的大公子,大家還是洗洗睡吧。
於是宴會重新熱鬧了起來。
好在盛丘也並不在意,今天的這種場合,有那麽多比他出身高貴的貴族,哪怕是一個小總裁, 也比他這種靠自己努力換來的小公司老董夠分量。
盛丘也是極有自知之明的。
走進來之後, 他一眼便看到了窩在角落裏麵喝酒的申冬, 那人臉已經紅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憤然,很顯然是已經喝多了, 但盛丘今日還要跟宴會女主角先打招呼才行, 這是起碼的禮貌。
眼看著盛丘也走進了申莫那邊的人群, 站在申冬麵前的女星臉頓時又變了變,心知自己是擠不進去了,便轉過來又想跟申冬搭訕,可申冬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仿佛帶著看穿一切的嘲弄。
女星頓時臉一白,站起來離開了。
還聽到申大公子嗤笑了一聲。
他重新看向場中的盛丘,雖然很明白他是為了禮貌才沒有率先來找自己,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惱怒,又想到曾經的事情,申冬便抱起酒瓶咕嚕嚕喝了起來。
盛丘這個人簡直就是為了克製他而存在的一樣。
申冬在沒有遇到他的前十五年裏麵一直都是眾人焦點,爹疼媽愛,可是在遇到盛丘之後,所有的光芒盡數被這個橫空殺出來的黑馬奪了去。升高中的那一年,他媽便查出腦癌病死在了醫院裏麵,申秉對他也不再費心關注,申冬拚命努力想成為全校第一再次奪回父親的目光,卻每次都被盛丘壓上一頭。
一次兩次,申冬以為自己不夠努力,每日苦讀熬至半夜,但是每次成績下來,他都在第二,而盛丘穩居第一,從未改變。
他不服氣,在背後下更多的功夫,每次卻都壓不住盛丘的風頭。
而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不管他報名參加什麽節目盛丘都要摻上一腳,仿佛就是為了獲得壓製他的快感一樣!
高二田徑比賽,盛丘第一,他一不小心用力過頭,摔了大馬趴,盛丘贏得喝彩的時候他隻是收獲了一幹同情的目光,而後盛丘還把他背著跑去醫務室,更是獲得了全校的讚揚。
一直都是高貴冷豔水仙花的申冬第一次產生自己淪為綠葉陪襯的感覺。
文藝演出,優雅的貴公子鋼琴曲獲得無數女生的尖叫與崇拜,本以為自己終於壓了盛丘一頭,結果盛丘後期臨時被人拉上舞台演了聖騎士的誅殺惡龍的話劇,矯健的身姿靈活的運動,一場武戲下來全場掌聲雷動。
文藝演出結束,令所有人印象最深刻的都是盛丘與惡龍的殊死搏鬥——而申公子卻被人忘在腦後,充其量在某些時候被人提一句:“申冬的鋼琴曲也挺不錯的。”
所有人在誇獎他家世好長相好的時候,總會有人在後麵加一句:“盛丘也很棒啊!申冬跟他比還稍微差了一點。”
為什麽?
因為盛丘比他起點低!卻每次都能死死的壓他一頭!
申冬不止一次在夢中將盛丘打擊的體無完膚,然而夢醒之後盛丘依然是那個光環比他亮的人。
申冬一怒之下決定出國留學,報了一個超級難考的學校,結果卻發現盛丘竟然跟他報了同一所學校同一所專業!
申冬:¥%¥%…………%!!!!
盛丘家裏的條件並不好,出國是一筆十分昂貴的學費,申冬忍著滿心的怒火,找到盛丘之後尚且保持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優雅得體,即使心中恨得想把人撕碎:“你怎麽突然想出國?”
盛丘看著他笑了笑,好像很靦腆:“因為你。”
申冬當時便氣的渾身發抖。
盛丘絕對是挑釁!絕對是!!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把他死死的壓製住!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申冬憤怒的同時再次被挑起了鬥誌,暗暗在日記之中寫:聖X(學校的名字)見分曉!
國外,盛丘勤工儉學,十分忙碌。
申冬每次都趁著他睡覺還有打工的時候不停的學習,企圖得到導師的注意,然而每次大考依然被這個看上去沒什麽時間學習的家夥狠狠的壓製住!
申冬幾乎要絕望了。
他感覺自己估計一輩子都逃不過“盛丘”的魔障。
學業將結束的時候,盛丘告訴申冬他想留在國外學習,申冬一聽,立刻舉雙手雙腳支持,一改對盛丘冷漠的臉,還連夜找資料,殷勤的幫盛丘找工作,幫他分析其公司利弊,還各種宣揚在國外學習的好處。
盛丘受寵若驚,全程溫和的望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申冬看不懂的笑容,“你要留在國外嗎?”
“我?”申冬眼珠子轉了轉,說:“我估計也要留的,你實習的時候跟我打聲招呼。”
盛丘便點了點頭。
盛丘是個人才,因為也有導師強烈推薦的緣故,有好幾個公司都想招他入職,還表示希望盛丘跟他們簽約,可以給出優厚的待遇,實習期便可享受各類薪金補貼。
申冬勸他跟某公司簽下了三年的合約,各種分析表示盛丘不可以錯過這種好事,畢竟實習生能得到某大公司的看重的確是不可多得的。
最終盛丘聽從他的勸告簽下了合約。
申冬跟他一起在國外實習了一段時間,實習期結束之後便招呼都沒打一聲便拍拍屁股回國了。
三年都不用被盛丘壓製,申冬覺得那三年是他一生之中過的最輕鬆的日子!
他卻不知道盛丘在得知他離開之後是何種心情。
其實盛丘一直以來都喜歡申冬,這份愛意是從初二的時候開始,那個時候盛丘還是吊車尾的成績,而申冬卻不管是容貌家世還是本身成績都是眾人焦點。
本來盛丘跟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可是有一天,他聽到申冬在電話裏麵罵人,雖然不知道罵誰,但是盛丘卻想,這好學生竟然也會罵人?
再後來他就開始暗搓搓的關注申冬,他發現申冬除了優雅乖巧成績好之外還會少許暴躁,比如他生氣的時候會怒踢野草和石子,比如高興的時候會誇獎學校停車位的電動車說“你真好看,跟我一樣好看。”
然後盛丘就漸漸開始覺得申冬是一個蠻可愛的人。
便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決定向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努力。
因為他發現除非站在比那個人高的地方,否則對方永遠不會記住他的名字,也不會關注他的本身。
申冬是個眼高於頂的家夥,或許還有輕微王子病。
高中的時候他們再次分到了一個班,對於申冬是噩夢的開始而對於盛丘卻是夢想的啟航。
後來他就開始試著超越申冬,他記得一開始的時候申冬對他是帶著欣賞的,這讓他雀躍不已。但是漸漸的,這份感覺好像就變了,他變得排斥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盛丘為此十分傷腦筋,便隻有更加努力,希望挽回對方的好感,但卻最終適得其反。
當申冬連續好幾日為他在國外實習的事情忙碌的時候,盛丘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得到對方的友誼,他甚至幻想了將這份友誼漸漸發酵成愛情的美好,但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他騙自己簽了類似賣身契的約,然後跑的無影無蹤。
盛丘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消化被暗戀的人嫌惡的事實,他嚐試過忘記申冬,嚐試過去跟別的人戀愛,但是申冬卻仿佛一株頑強生長的黃山鬆,比樹幹長幾十倍的根部糾纏在他的心底,也不知究竟紮了多深,拔,巍然不動,即使砍掉樹冠,也會再煥新生。
在國外的三年,盛丘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停的去汲取新的知識。
等到三年期限結束,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利用從國外學到的知識與帶回來的資源開始白手起家,短短幾年之內一躍成為望都新貴。
但即使如此,他跟申冬的見麵也一樣屈指可數,而每次那個人都毫不掩飾對他的不悅。
盛丘一邊告訴自己不必在意,一邊無法克製的幻想著將他壓在身下瘋狂貫穿的場景,數不清的夜晚,盛丘便隻能靠著這份幻想來解決需求。
他本來以為自己跟申冬這一生便隻能維持著這種朋友不是朋友,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的關係了。
但就在前段時間,申冬突然主動約他吃了一頓飯。
本來便一直無法熄滅的火焰因為對方這個舉動而猛地滔天燃燒起來!
即使理智告訴自己有詐,但盛丘還是無法控製自己接近對方的腳步。
然而申冬依然跟以前一樣無法預料,他有時會對他展露笑容,噓寒問暖,有時卻又會突然發脾氣,板起冷臉。
比如現在。
當他從寒暄之中離開來到申冬麵前的時候,對方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臉紅的仿佛塗了胭脂,卻還是冷冷的看著他:“離我遠一點,走開!”
“對不起,我應該一進門就來找你的……居然喝了這麽多酒……”盛丘把他扶了起來。
他其實多少能夠理解申冬。
莫雲芬始終是他的繼母,在繼母生日的時候,申冬或許不可避免的會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
豪門便是充滿著這樣狗血讓人唏噓的糾葛。
盛丘有些心疼的半扶著他,揮手叫來服務員將他手中的杯子拿走,然後跟主人打了招呼,半扶半抱的把人帶到了樓上。
申冬揮著手還要推他:“你離我遠點,滾遠點!我不喜歡你,特別……討厭你……”
酒後吐真言麽?
那聲討厭讓盛丘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抬手刷了房卡,把他拉著走進了房間之後,門一關,便立刻把人抱了起來。
申冬掙紮的更加猛烈,他一米八的身高,雖然瘦,但是這麽掙紮的力道也不容小覷。盛丘皺著眉,手上用力,好在沒幾步,到了床邊便把人扔了上去,扯了扯領帶,冷冷的看著對方。
盛丘點了點頭,讓他離開之後將房間狀態調成了請勿打擾,重新來到了床邊。
申冬這會兒已經從瀕死之魚的狀態中重新活了過來,隻是一雙嘴唇此刻紅的充血,在俊美的臉上顯得越發讓人心動。
盛丘舔了舔嘴唇,含了醒酒湯慢慢的渡過去,申冬還要抗議,盛丘便每一口都喂很久,一直到將他嘴巴裏麵的味道全部舔去才哺入下一口。
一碗醒酒湯喝光,申冬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他仿佛感覺到了不適一樣摸著自己的嘴巴,眼神迷茫又無辜。
盛丘緩了緩。
他不能在此刻趁人之危,否則申冬不會原諒他,他也會唾棄自己。
隻是親一下,就夠了。
他將被子拉過來,輕輕把盛丘的手放進去,啞聲道:“好好休息。”
申冬愣愣看著他,慢慢眨了眨眼睛,盛丘又彎腰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輕聲道:“快睡。”
申冬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湯起了作用,他好像清醒了點兒:“你在,我不敢睡。”
“為什麽?”
申冬歪了歪頭,盛丘便想看來還在醉著,“你……你會吃了我。”
“……”盛丘無奈,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溫聲道:“我不吃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申冬慢慢的說,像在咕噥:“但是我不會喜歡你的。”
盛丘溫柔的眼神瞬間再次凝結上冰霜,他低聲道:“為什麽?”
申冬當然不會說因為嫉妒。
“不告訴你。”他揉了揉眼睛,咕噥說:“反正不喜歡你。”
“你最近明明還在跟我交朋友,你說你很欣賞我……”盛丘適當的控製了一下自己有些急躁的語氣,沉聲道:“你並不討厭我。”
申冬慢半拍的反應了一下,又咕噥了一聲,哼道:“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我知道你喜歡我……故意接近你,然後把你甩掉。”申冬慢慢的哼著說:“這樣就能打垮你了,你就不敢出現在我麵前了……”其實他還想利用盛丘對付繼母的,不過這個好像不能說……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此刻說的也是不能說的。
盛丘抿著唇靜靜的望著他。
他回想這段時間兩人的接觸,申冬總是會若有若無的碰到他,他們甚至還去看了一場電影,在電影院裏,他還不同尋常的露了怯,說他害怕裏麵的某個場麵。
而這一切,分明不符合申公子的做事風格。
“是真的嗎?”他聽到自己問,心中和眼中均是一片平靜,絲毫讓人看不出那之後醞釀的風暴。
“哼。”
盛丘的身體壓下去,逼著他跟自己對視,再次一字一句的問道:“是、真、的、嗎?”
申冬仿佛被嚇到一樣看著他。他平日裏精明的眼神此刻天真的有若稚子,隻看這雙眼睛,盛丘絕對不會相信他在故意接近自己甚至想算計自己。
申冬不敢說話,隻是傻傻看著他,然後他就發現盛丘笑了一下,離開了視線,不久之後再次出現,嚇得他又把半眯縫起來的眼睛睜了開。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本來就是為了勾引我,對嗎?”盛丘將被子掀開,伸手開始解他黑色的襯衫,那襯衫極襯膚色,黑色的布料下,申冬的膚色有如深冬下的大雪,透著禁欲的美感。
他那表情讓申冬毛骨悚然,身體卻莫名湧起一股熱潮,他歪了歪腦袋,“你、幹什麽……”
“當然是幹你。”盛丘笑了一下,在他鎖骨上落下一吻。
申冬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茫茫然的望著他,身體卻率先的起了反應,微微顫了一下,主動的貼了上去。
盛丘一愣,笑道:"怎麽?你也迫不及待了?"
申冬伸出爪子拉住他的袖子,貓一樣哼了一聲。
盛丘給這一聲弄得渾身發熱,伸手解開了他的紐扣,胸前的兩點粉色被帶著厚繭的手指擦過,申冬又顫了顫,下意識又要抗拒,然而此刻的他卻仿佛是待宰的魚肉一般,盛丘輕而易舉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吧?”
申冬睫毛閃了閃,隱約覺得哪裏不對,“我、我睡了……”
他還閉上了眼睛,隻是睫毛微微的顫著,越發的讓人想瘋狂蹂|躪。
盛丘勾了勾嘴角,低下頭去,舌尖劃過柔(富)嫩的敏感,聽到他的美味突然輕叫了一聲,瞬間仿佛得到鼓勵的野獸,強悍的埋首於他的胸前,肆意逗(強)弄,牙齒惡意的拉扯著那抹淡紅。
申冬又啊一聲,被子下的身體漸漸產生燙意,卻還自欺欺人的說:“我睡了,睡著了。”
然而盛丘一概不管。
他狠狠的扯了一下左邊那抹淡紅,使他充血鼓脹起來,又仿佛十分滿意一樣舔了舔,然後轉到了另一側以同樣的方式侍弄。
申冬漸漸感覺到了舒適,身體裏麵更加燃起了一股奇異的熱潮,他下意識開始迎合,盛丘動作輕柔的將他全身的衣物除去,修長而雪白的身軀完美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這便是他肖想了十六年的男人,第三性也沒有他來的動人。
盛丘在發現自己喜歡男人之後也試圖尋找過第三性,那種過分稀少的性別不好找是一種原因,還有一種便是他們與女人一樣需要有責任感的男人。他曾想過對一個第三性負責,與他結婚生子,但事實證明他對別人根本硬不起來。
隻有申冬才是他最想吃掉的美味,旁人誰都不行。
他的手掌握緊他細瘦的手腕,喉結滾動,口中分泌大量液體,幾乎是流著口水緩慢的巡視著麵前的美味,思考從何處下口。
他將他從頭舔到腳。
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早該失去了毛頭小子的那套急躁,而這極有可能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盛丘不想囫圇吞掉。
他要慢慢的,品嚐他的味道,探索他的甜美,要讓以後的每個午夜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盛丘的手指微微一抽,心髒都跟著一緊。
他知道申秉看不起他,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抱著這種心思,那天他沒對申冬強製下手絕對是他運氣好,如今看來申秉根本沒放棄要拆散他們的心思。
他語氣慌亂的道:“舅舅,你可一定要幫我,冬冬是我的命。”
“這個是肯定的,我知道你嘛,人老實,我對你當然是滿意的。”反正申冬又不是他親外甥,他跟雞跟狗跟他有什麽關係,莫連飛道:“這事兒我可以幫你留意著,不過你也得幫舅舅,你看冬冬這孩子,這不是胡鬧麽?那麽一大筆錢,他要來幹嘛呀?”
盛丘為難了一會兒,道:“那,我試著勸勸他吧。”
莫連飛立刻道:“那我等你消息。”
盛丘掛斷電話,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這件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不過並不妨礙大方向的計劃,還意外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少也算是“驚”“喜”吧。
申冬自樓上探出腦袋,喊:“盛丘,你還吃不吃了?”
盛丘回過神,三兩步上了樓,道:“來了。”
吃罷飯申冬裝模作樣的要洗碗,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盛丘拉著他一起下樓,切了橙子給他吃,讓他安坐在桌前看店。
申冬邊吃邊看電影,不久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好像是送水果的,他正要起身去幫忙,卻被盛媽按著坐下了:“讓大丘跟他爸弄吧,你坐著。”
“我……”
“多吃點兒。”
“……”麵對老人家慈祥的麵容,申冬微微紅著臉坐了下去,電視劇是看不下去了,他繼續吃東西,姿態小愜意,隨口問道:“對了,我聽說小孩子出生的時候小臉兒都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媽你記得盛丘出生時候的樣子嗎?”
盛媽笑了笑:“這孩子生出來就白白嫩嫩的,八斤重呢。”
申冬聽罷,好心情的道:“那我們寶寶生出來肯定也好看。”
“這是自然的,你跟大丘都這麽好看。”
申冬高興的又吃了一塊橙子,笑眯眯的托腮看著門口忙碌的盛丘。
孩子啊……會是什麽樣呢?最好是像他的眼睛,嘴唇,盛丘的眉毛,鼻子……申冬咬著酸溜溜的橙子發起了呆。
這種大熱天的申冬也懶得出去,盛媽就坐在店裏弄珠繡,申冬吃累了就跟她一起拿著鑷子放,邊跟她聊盛丘小時候的事情。
提到盛丘小時候,盛媽就笑:“這孩子以前特別調皮,下水捉魚,上樹追鳥,總之是怎麽氣人怎麽來,初中的時候給他爸弄去了望都一所初中,還搞拉幫結派呢!”
“要擱十幾年前誰說我們家盛丘能自己開公司當大老板,我一定說他吹牛!那成績差成什麽樣兒,簡直沒眼看。”
盛丘當年成績差拉幫結派的時候申冬是真沒印象,他一向對這種不成材的同學敬而遠之,唯恐不小心沾染上害自己也變成了廢柴,就連看成績單的時候也不會刻意朝後看,他隻看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人,伺機超越。
申冬好奇道:“那後來怎麽就突然變好了?”
“這個我也問過他,好像是想跟一個好學生交朋友,但是怕人家看不上他。”
“誰呀?這麽大魅力,居然能讓小羊羔迷途知返。”正好盛丘搬著一箱香蕉進來,申冬便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酸溜溜。
盛媽笑了一聲,盛丘不明所以,放下東西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好他爸在門口說都弄好了,他便一起坐了下來。
申冬從旁邊的飲水機給他接了水遞過去,盛丘對他一笑,“你們說什麽呢?”
“說你怎麽從吊車尾變成年級第一的。”盛媽放下珠繡去檢查新到的水果,申冬便盯著他要答案。
盛丘示意他再給自己接一杯水,喝完之後才道:“是我喜歡的人。”
“喲,十五歲就春心萌動了啊,真不像你的作風。”
“陰陽怪氣。”盛丘寵溺的彎了彎嘴角,問道:“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申冬完全沒覺得活這麽大連初戀都沒有有什麽不對的。
喜歡他的他都瞧不上,唯一一個他能瞧上眼的卻總喜歡找他麻煩,恨都恨死了還哪裏來的愛。
想到這裏,申冬不由又瞪了麵前的家夥一眼。
晚上他們繼續回老房子住,申冬洗澡的時候盛丘主動撥打了莫連飛的電話,後者已經迫不及待:“商量的怎麽樣?”
盛丘站在陽台看著被夜色籠罩的小村落,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沒出息,“冬冬不同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莫連飛那邊陰沉了臉,這盛丘真是個廢物,連老婆都拿不住,頓時諷刺道:“你可真能耐。”
他這邊剛要放棄,盛丘那邊卻怒了:“我這還不是看他懷著孕才沒動手!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了!”
莫連飛嗤笑道:“你是怎麽說了算的?”
盛丘沉默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我們現在正在老家見父母呢,東西沒帶來,還在望都甲子區的家裏,你要是急等著用,不如自己去我家拿吧,東西你一拿走,他再開價又有什麽用。”
莫連飛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你能做主?”
“我當然能!”
“鑰匙呢?”
“門前的第三個盆景下麵……不過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盛丘又慫了,道:“東西要是不見了,他肯定沒底氣跟你們開價了。”
莫連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等他拿了東西,這邊網上直接拍下來,到期申冬要是拿不出來麒麟玉,那就要付違約金,他們再反咬一口給他安個欺詐罪,申冬那種脾氣一定能氣死過去。
屆時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盛丘的主意,那他們不掰也得掰!申冬隻要重新回到申家,如今性別隱瞞不住,那在莫雲芬手裏還不就跟包子一樣任他們捏,想讓他嫁給誰,他就得嫁給誰!
莫連飛頓時一陣熱血,姐姐不用花費一分錢就能拿到東西,還能再狠狠出一口氣,那他以後肯定就更加會受重視了。
莫連飛立刻道:“好,盛丘,你真是個男子漢。”
讓狗幫忙撿東西總得給根骨頭,這點兒道理莫連飛還是懂的。
掛斷電話,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電話罵道:“蠢貨!”
盛丘掛斷電話之後低頭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一轉身頓時嚇了一跳。
申冬正披著單薄的浴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洗好了?”盛丘三兩步上前摟住他,申冬垂下眼睫,半晌才道:“果然是狼人,誰都能騙過。”
盛丘心中一跳:“冬冬,你別誤會,我……”
申冬彎唇道:“讓我猜猜你在打什麽主意,怎麽樣?”
盛丘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這是又想跟自己攀比智力,頓時一陣無奈,他雙手把人抱了起來,低頭親了他一下,輕聲道:“那你猜猜看。”
申冬被他抱著一起回到了臥室,坐在床上之後略作思考,緩緩道來。
盛丘越聽越忍不住笑意。
申冬的猜測與他的想法八九分都吻合,他忍不住撲上去吻住了自己的大寶貝,避開他的腹部將人壓著,粗喘著道:“完全正確。”
申冬本來被親的兩頰通紅,有些羞惱,聽罷之後麵上頓時被得意覆蓋:“那我們坐等好戲開台?”
“如你所願。”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小記者悄然埋伏在了甲子區的一幢小洋樓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