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白方是被你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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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白方是被你約出來的

    帝都。

    趙婧坐在椅子上被禁錮著,前麵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一個正做著筆錄,另一個正詢問:“趙婧,你和受害人白方是什麽關係?”

    趙婧眼眶是黑紅相伴,眼珠是紅澀的,眼底卻泛著黑,她鎮靜地搖頭:“我們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那麽這幾張照片,你怎麽說。”警察拿出幾張趙婧被性侵的照片,豎起來,展現在她麵前。

    一瞬間,趙婧明顯聽到自己心髒,蹦蹦的聲音,那個夏天的記憶,一下子沒有任何的阻擋地湧了上來,“我是他對我施行性侵。”

    年輕的女警察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冰冷地問她:“為什麽不報警。”

    趙婧無力地靠著椅背,閉著眼睛,眼淚就不自然的流了出來,“因為一報警,就意味著這這件事情被更多人知道。”

    女警察地聲音忽然幹練緊迫:“所以你就殺害了他!”

    趙婧猛地一睜開眼睛,打起精神,厲聲道:“我沒有!如果你要這樣誣陷我,我就告你誹謗!”

    女警察鎮靜地看著她,對於她的虛張聲勢早已見怪不怪了:“既然如此,白方被王虎殺時,你在哪裏?”

    趙婧冷靜直述:“當時他們打架,我就趁亂跑了!我根本不知道!”

    警察緊接著質問:“既然你不知道白方被王虎殺死了,為什麽當初你要威脅王虎!”

    根據警察所掌握的最新口供,王虎當時去圍追堵截趙婧,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被人當槍使了,如果不是趙婧,他也許就不會殺死白方,所以就想著臨死之前也要拉一個人當做墊背。

    再怎麽說也要好好嚐一嚐趙婧的味道。

    但是,那個刀是他弟弟捅的,他去找趙婧時,沒想到趙婧竟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僅知道還以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當趙婧提出條件與好處時,王虎同意了。

    所以才會有那一幕,王虎強奸未遂,在王虎被抓上警車前,他大聲嚷嚷是宋君冉指使他的。

    當時蘇言就在那裏。

    趙婧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別人是否相信,她隻是要給蘇言留一個疑惑的種子,讓那個種子在他的心裏發芽。

    對於王虎,他的人生就已經這樣了,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但是他弟弟不一樣,從小就是三好學生,他可以考入很好的大學,並贍養自己的媽媽。

    她沒想他們怎麽知道當時的那件事情,如果這樣隻能說,王虎將那年的真相告訴她們了,他們到底還知道些什麽,本來她還毫無顧忌,現在心裏突然就沒了底:“我我!是!當初我是看見白方被王虎捅了一刀!所以我嚇得跑了。”

    前言不搭後語,他們一定會懷疑的。

    “那為什麽你不去向警局檢舉王虎,為什麽當警察調查時你一問三不知?”

    趙婧平靜地看著他們:“我不敢,我怕王虎報複我。”

    警察的聲音陡然一冷:“你不怕他對你殺人滅口。”

    “我怕,所以我去了新一中上。”

    警察趁著她現在精神放鬆,緊接著快速問道:“白方被王虎殺時,你在哪裏?”

    “他們打架時,我就趁亂逃跑了,我害怕禍及我身”

    靜默幾秒,趙婧這才發現都亂了,一切都亂了,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她坐在椅子上,不斷掙紮:“憑什麽!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抓我!我才是受害者,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揭開來我的傷疤!”

    女警察拿著材料猛地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趙婧請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白方被王虎殺時,你到底在哪裏!”

    趙婧瘋狂吼道:“白方被捅了一刀後,我就逃了,我不敢報警,不敢報警!”

    吼完之後,趙婧突然就感覺順暢多了,但是她也臨近崩潰的邊緣,

    女警察乘勝追擊:“王虎是你約出來的?”

    趙婧猶豫了一會兒,點頭:“是!”

    “白方被王虎殺時,你到底在哪裏!”

    “白方被捅了一刀後,我就嚇跑了”

    女警察看著她疲倦放鬆的樣子嘴唇微微一勾:“白方是被你約出來的?”

    “是!”趙婧毫不猶豫地說。

    警察不改音速:“白方是被你約出來的?”

    “是!”趙婧有些煩躁。

    突然審訊室陷入死一般的安靜,趙婧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看著審訊她的人冷笑。

    趙婧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尖銳的嗓音頓時貫穿審訊室,並不斷回旋:“啊!”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她有些急促地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最終無力地趴在雙臂上,“我現在腦袋混亂了,我很困,我需要休息。”

    審訊室的玻璃被敲響了,兩個警員回頭看了一眼,是自己的上司,金銘站在外麵,伸手招了招示意他們暫停審訊。

    兩個警察走出審訊室臉色都很凝重,這件事情很棘手,沒有直接的證據,對趙婧的詢問,他們也不能打長久戰,但是顯然,根據王虎與趙婧的口供,當年的事情,肯定不像表麵上這麽平靜。

    事情已經太久遠了,想要翻案根本沒有那麽容易。

    趙婧無力地趴在桌麵上,腦袋裏的回憶錯綜複雜,明明是好多年前的回憶,本應該忘記的一幹二淨,本應該模糊,為什麽此刻就像昨日發生的一樣。

    為什麽越想忘記就越清楚。

    金銘坐在辦公室,煩躁地點燃一支煙,剛想要吸,忽然就想到程暖,最終又將煙掐滅在煙灰缸中。

    那個年輕的警員緊皺眉頭:“局長,剛才明明可以再繼續詢問的。”

    金銘搖搖頭,無力地捏了捏眉心:“她情緒已經崩潰了,你們還能詢問什麽,難不成我們要嚴刑逼問,已經打了疲勞戰,再來個嚴刑逼問,你們忘記了趙婧的老公是誰了嗎?”

    這個他們倒忘記了。

    金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對著他們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整理資料,明天再說,給她休息一晚上,不要給人留下尾巴。”

    金銘很清楚,他們這是在打疲勞戰,否則不可能這麽順利,從昨天晚上,在劇組晚上九點帶走趙婧,到現在,已經過了15個小時了,期間她沒有睡覺,在劇組她也沒有一天是睡好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