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孤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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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告別了叔嬸,蘇鹿將那塊爛死的肉裝在玻璃杯裏帶了回來,想來小白肯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蘇鹿看著後麵的竹林已經被砍掉了,幹幹淨淨,原來不是什麽都沒有變,原本這裏是夏天聖地,以前很多叔叔伯伯還有小孩都喜歡在傍晚吃完飯的時候端個小板凳坐在這裏乘涼,聊聊家常說說笑,好不熱鬧。

    嬸送蘇鹿出門的時候,一臉憂愁,想來她也是擔心最壞的情況發生,如果情況真的很危險,去醫院治療是絕對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的,這不是一筆簡單的花銷,蘇鹿知道嬸的擔憂。

    看著嬸布滿皺紋的握著自己,蘇鹿拍了拍她的,“嬸,不要太擔心,有我跟我父親在。”

    回家的路上蘇鹿的心沉甸甸的,他想起那天晚上的夢,夢裏麵,是一片黑暗,血色的大地,血色的天空,奇形怪狀的野獸撕咬著人類,哭泣,悲嚎,整個世界猶如人間地獄。

    蘇父詢問了下蘇鹿叔的情況,蘇鹿不知道父親到底對那些東西知道多少,但是想到爺爺既然沒有讓父親接觸這些,想來是不知道的。

    當蘇鹿回到房間的時候,小白仍然看著電視劇,甚至連頭都不轉一下,連大黃都無視他了。

    “你看下這個。”蘇鹿將玻璃杯放在小白麵前。

    “臥槽,臥槽,好惡心,我要起雞皮疙瘩了。”小白身體顫抖了幾下,蘇鹿看著它白皙而光滑的蛇皮,不知道該說什麽,請問蛇有雞皮嗎。

    大黃頭伸了過來,一臉淡定,甚至隱隱約約有些不屑的看著小白,“哼,不就是一團蟲子嗎,大驚小怪,嘔。”隨即張大著嘴巴幹嘔,蘇鹿看著大黃的舌頭都吐了出來,隨即默默地蓋上了蓋子。

    “這是我從我叔腿裏夾的爛肉,還有他腿上傷口裏全是這些的線蟲,最可怕的是我嬸看不到,想來應該是你說的忌諱了。”

    小白眯了眯眼,“這情況看來這忌諱長了有一段時間了。”

    “昨天到現在,一天了。”

    “難怪,忌諱的繁殖能力是很強的,特別是這種以母體繁殖,哇,簡直了。”小白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爬到了床上不停的翻滾。“太惡心了惡心惡心惡心”

    大黃倒是淡定了下來,“行了別滾了,得想個辦法吧,這是蘇鹿的親戚呢,人家可急著。”

    “還問我怎麽辦啊,這個時候就得你出馬了,剛成為守門人該遵守的規則忘了啊,消除世間邪惡的忌諱,嘖嘖,誒,你說要不要想句台詞,你看那電視裏英雄出場都得說上那麽一句,比較有氣勢。”

    蘇鹿翻了個白眼,深受毒劇殘害的有時候不一定是人啊,“說吧,我該怎麽做,這種時候也沒有什麽可以讓我再去思考的了。”

    “其實吧,忌諱分兩種,一種是由環境遭到了嚴重的破壞汙染,或者是墓地之類陰氣較重的地方自然產生,這種忌諱一般都很弱小,而且長期是潛伏在地裏的,或者依覆在其他小生物裏,還有一種就是常見的,是人的意識裏產生的,這種忌諱會嚴重侵蝕人的健康,危害很大,還有最危險的一種,就是像大黃這樣的存在,時間久了,它會遭受到時間的腐蝕,而且自己也會慢慢失去自主意識。”

    “當它變成忌諱的時候,要麽除掉,要麽幫它喚醒它的意識,這種情況的難度是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

    蘇鹿神情異樣的看了一眼大黃,大黃好像感覺到了蘇鹿在想什麽,咧了咧嘴沙啞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變成那鬼東西,下別輕,我不想讓啊平知道我變成像怪物一樣的東西。”

    “走吧,去找你叔。”小白的話剛落下。

    外麵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好像還有嬸的聲音。

    “快去救救老陳,嗚嗚,老陳的腿不行了。”推開房門時,蘇鹿就看到嬸半癱瘓在地上哭著抓著自己父親的臂喊道。

    母親跟父親著急擔憂的隨著嬸跑了出去,蘇鹿連忙返回房間將自己的醫療箱拿在上,而小白則趴在他肩膀上,此時安靜的巷子裏很是熱鬧,前前後後的鄰居都起床出門,隨著他們一起,一路上議論紛紛。

    ”這老陳這次這麽嚴重啊。“

    ”誰知道呢,看樣子是很嚴重了,哎,這也是苦了。“

    剛到叔家門口,那股惡臭味熏得蘇鹿直皺眉,比下午的時候還要濃厚不知道多少倍,嬸大哭的抱著已經昏迷的叔,當大家看到叔的腿已經蔓延快到腰部,那潰爛的肉,血紅而腐臭,“天啊,下午還好沒這麽嚴重,剛才老陳說很痛,這一看就已經這樣了。”

    前後的鄰居被眼前的情況嚇得不輕,這誰家也沒見過受傷發炎到這個地步的,饒是父親也是愣住了,“蘇鹿,快過來。”

    “準備熱水,幹淨的毛巾,下午的藥拿來。”父親低沉的說著,嬸連忙點頭慌張的跑了出去。

    “醫院說很快就到了。”母親在旁邊安慰著嬸說道。

    “蘇鹿,讓所有人出去,這種情況已經等不及了。”小白吐著舌頭,冰冷冷的說著,蘇鹿看著他那雙金色透明的眼睛,再看著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叔,不由得緊緊握住拳頭。

    “爸,媽,帶著嬸他們出去,這裏我來。”蘇鹿毅然的說道。

    蘇父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的臉色很堅定,神情不是在開玩笑,蘇父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他沒有把握,斷然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你確定?”

    “嗯,爸,相信我。”

    蘇父再次看了看兒子的深情,或許兒子有什麽辦法吧,蘇父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交給你了。”

    “小蘇,嬸,就就拜托你了。”母親扶著已經哭得不成人樣的嬸走了出去,蘇鹿點了點頭戴上了口罩。

    人群散了後,點了燈的房間顯得很是明亮,隻是彌散在空氣的腥臭味久久不得散去“我該怎麽做。”蘇鹿利索的戴上了套,將醫療箱裏麵已經消過毒的術鑷等等拿了出來,深情很是嚴肅。

    小白盯著蘇鹿嚴肅而認真的模樣,感到那麽的似曾相識,沒錯啊,跟蘇慚年輕的時候可真像,嗬,不虧是他的孫子。

    “蘇鹿,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