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都比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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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什麽好。”蘇鹿的話剛說道,猛地眼前一道光閃過,隨後腦子就仿佛有東西鑽了進去一樣刺痛,特麽的每次都是腦子疼,以後能不能換個地方疼了,這大概是蘇鹿此時腦海裏唯一想的話了。
這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隻是短短的幾秒,蘇鹿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個世界成為一片朦朧,仿佛蒙上了一層灰,任何物體在蘇鹿眼裏都被放大了許多倍。
叔的腿自然被放大了許多,那些原來細小扭曲的蟲子此時放大到如蚯蚓般,在腐肉裏翻滾,蠕動,嘔,真的好惡心
“蘇鹿,用心去感受。”還沒適應的蘇鹿聽到了小白的聲音,好像是從他腦海裏傳來的。
蘇鹿連忙閉上了眼睛沉下心,盡量讓自己腦海裏放空,“蘇鹿,去感受你身體裏那股氣息,它遊的很緩慢,順著你的心髒往四周擴散。”
蘇鹿靜靜的聽著小白的聲音,當蘇鹿漸漸放鬆下來時話,這個世界慢慢變得安靜,空氣的流動,灰塵飄落,還有脈搏的跳動如同打鼓,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得到,有一股很奇怪的冰涼的氣息像是清泉,在身體裏遊走,很舒服。
“我好像感覺到了。”
“很好,控製它,去想它,匯聚到心。”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做過一樣,蘇鹿隻是想著那股氣息的流動,就發現它自己慢慢地順著自己的想法走到了心裏,“想象你需要的武器,殺死那些蟲子的武器。”
武器,是什麽,刀?槍?此時第一印象在蘇鹿腦海裏的,是自己最熟悉的術刀,而就在蘇鹿想著術刀的時候,大黃黃棕色的瞳孔放大了數倍,驚訝的看著蘇鹿的右正在慢慢凝聚著一把鋒利潔白的術刀,幹淨卻透著寒氣。
蘇鹿聽著腦海裏嗡嗡的聲音,有些聽不清,他睜開了雙眼,看見上的術刀一臉吃驚,小白的聲音倒是有些虛脫“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拿起你的術刀切了他們就行。”
當蘇鹿熟練的切開那些腐爛的肉,被刀碰到的蟲子吱吱吱的發出響聲,身體就如被開水燙過一般迅速的萎縮成一團,然後化成煙消散,但是每消失一條,蘇鹿就感到頭暈沉沉。
他忘了他切了多少條蟲子,麻木,頭昏,而最後的印象就是小白從他的身體裏出來躺在大黃身上。
“蘇鹿,蘇鹿,趁他昏迷要不要你給他放個屁聞聞,叫他把薯片偷偷藏起來。”
“騰蛇大人,您這惡趣味有點。”
“什麽屁。”蘇鹿隱約聽到有人喊他,揉了揉腦袋,人還是感到有些晃悠,“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屁。”
“沒有,喲,醒來了,感覺怎麽樣。”小白瞬間恢複了高高在上冰冷的姿態,蘇鹿晃了晃腦袋,“還行,好一些了。”
“對了,我叔怎麽樣。”
“你自己不會看啊,蠢”小白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大黃倒是在旁邊偷偷的笑著。
蘇鹿拿起放大鏡再次查看叔的腿,好了,那些惡心的蟲子都沒有了,蘇鹿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對了,之前那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記得小白的聲音從我腦海裏傳出來。”
“因為騰蛇大人鑽進了你的腦袋裏。”看著大黃一字一字字正腔圓的說道,蘇鹿愣了愣,小白?鑽進我腦袋?
特麽的小白都差不多0厘米長,怎麽鑽進我腦袋裏
“吾,其實隻是附體而已啦,第一次有點疼,後麵你就會習慣的,等你的神識適應了以後就不會這樣了。”小白含糊不清的說道。
“第一次有點疼,以後會習慣?你別告訴我以後每次清除忌諱你都要附體我一次?”蘇鹿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怎麽,給本大人附體你還不樂意?”小白吐著蛇芯子對著蘇鹿高聲問道。
“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樣對我對你有沒有其他不好的影響?”蘇鹿還是有些擔憂,剛才腦海被撕裂的感覺實在是太疼了,如果不是最後小白在他腦海裏那一聲聲音,估計他早就暈了過去。
“嘿嘿,其實是有好處的,你知道嗎,忌諱的本體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食物,能夠確保我們在這個世界長存而不發生被反噬,所以你消滅的忌諱越多,越強大,我恢複的情況就越好。”
“所以我們要快點去找門,找門~”小白大概是真的得到了好處,此時看起來也很是精神,既然沒有什麽壞處,那麽,可能第一次真的比較疼吧
“嗚額,是小蘇吧。”聽到叔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蘇鹿連忙轉身,叔居然醒了。
“小蘇啊,怎麽就你一個。”叔撐著床,準備坐起來,“嘶,怎麽覺得腿冰涼涼的,倒是有些舒服。”
“忌諱死了,也會返還一些精氣神給他的,所以他才覺得舒服。”小白小聲的在旁邊說道。
“額叔,剛才是我在幫您治療腿傷,之前嬸來我們家找我們了,還行,現在情況得到了抑製,隻要這幾天好好敷藥,注意休息就沒事了。”
叔激動的拍了拍蘇鹿的,“多虧小蘇了啊,叔這腿,我還以為不行了,果然是醫學院的高材生。”
“聽說了嗎,老陳家的腿啊,差點都要去截肢了,給蘇家小子救回來了。”
“這麽厲害,哎,不愧是蘇家的人,看來後繼有人啊。”
“那是啊,我那天也在呢,老陳的腿那個樣子,哎,如果真的截肢,他們這一家子的重擔就落在他兒子身上了,幸好啊,蘇家小子是個有本事的。”
自從叔腿傷的事情已經過了2天了,大寨的人還是議論著叔的腿傷,著實的一直誇著蘇鹿,讓蘇父很是驕傲,每天都恨不得出去轉個幾百圈,而蘇母也很是開心,這家誰今天送了點青菜,那家誰今天送了點水果,都是自家種的,也是點心意。
而蘇鹿破天荒的也接到了叔兒子的電話,原本很是開朗的他在電話裏哽咽了許久,蘇鹿安慰了一番,保證的告訴他他的父親沒事,他才掛掉了電話。
蘇鹿看著床頭那張泛黃的紙張,心裏頭感到一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