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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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兩天,小白仿佛過上了癮,每天都拉著蘇鹿出去轉個幾百圈,倒還真的被他們找到了一些忌諱,大多數都是因為環境產生的,而且多數是在山上,那座山,便是大寨的安息山,埋葬了許許多多死去的大寨人。

    春意盎然,昏昏欲睡,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下起了小雨,綿綿。

    “這白酒帶上,你爺爺就好這一口。”

    “嗯,知道了。”從母親裏接過一個小壺子,這是爺爺以前常常掛在口袋裏的小酒壺。

    蘇鹿撐著一把黑傘,提著的籃子裏裝了老頭最愛吃的水果,豬頭肉,還有二兩白酒,走在了泥濘的路上。

    大黃跟在蘇鹿的後麵,今天的蘇鹿從起床之後就沒有逗他,而是拿著一張照片坐在床上發呆,大黃發誓,他肯定哭過了。

    連平時話很多的白蛇此時也安靜的躺在籃子裏沒有說話。

    彎彎曲曲的山路是村民們踩出來的,為了防止地麵太滑而發生滑倒,倒是擺了很多大塊的石塊,沿路往上走就能看到兩旁隱隱約約的墓,村子裏大多死去的人都是埋葬在這座山裏,生於此,死於此吧,如果以後自己死了,也要埋在這片山裏。

    在山的半腰處,這是一座不大的墓,沒有豪華而精致的雕刻,隻是素白色的墓碑上寫了兩行字,墓很幹淨,上麵還有一簇小花,倒真的是母親的風格。

    蘇鹿打開酒壺,慢慢的倒在地上。

    “爺爺,我來看你了。”

    兩隻麻雀嘰嘰咋咋的飛到了一旁的樹枝上,蘇鹿伸出了雙,“爺爺,你看,我的好了。”

    “沒想到吧,你一直想隱藏的秘密,我居然知道了,我爸還真是聽你老人家的話,如果不是看我出問題了,我想我爸也不會告訴我診所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我們蘇家世代學醫,怎麽能斷了呢,老爸聽了你的,從商,但是我不想,我喜歡學醫。”蘇鹿喝了一口剩下的白酒,刺鼻,辣眼睛,心裏頭有一團火。

    “我從小就生活在草藥裏,看的都是草藥,聞的都是草藥香味,我從來不出去玩耍,每天就是曬幹草藥,磨成粉,但我感到很快樂,爺爺。”

    “所以爺爺,有的事情你是沒有辦法替我做決定的。”

    “我不後悔,這世界那麽大,總有用到我的地方,能救一條人命,這就足夠了。”

    大黃從沒看到這樣的蘇鹿,很委屈,很生氣,也很難過,像個孩子一樣。

    雨開始下的有些大,蘇鹿坐在地麵上,也不顧著髒了,仰著頭讓雨水淋在臉上,涼涼的,很是刺骨的冷。

    “爺爺,我走上了你以前走的路,那些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去了解,去經曆。”

    說出了許多心裏話,待雨小了些,天色也漸晚,蘇鹿才站了起來,“爺爺,我走了。”

    回到家的時候,父親跟母親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蘇鹿撓了撓頭,我臉上有花嗎。

    母親搖了搖頭,歎了歎氣,眼睛甚至有些泛紅,父親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將裏提著的木製箱子遞給了蘇鹿,蘇鹿看著箱子上刻著的太陽,小鳥跟花朵。

    這是爺爺的行醫箱,跟在他身邊數十年的行醫箱,上麵的小圖畫是他很小的時候拿著小刀刻的。

    “在棉城好好照顧自己。”蘇父拍了拍蘇鹿的肩膀,他心裏其實一直揪著,兒子身邊最近總是有兩團模糊的影子跟著,跟當年父親身邊的影子很像,給人的感覺,卻說不上。

    盯著白蛇位置的蘇父不自覺地想了很多,或許自己兒子終究走上了父親的道路吧。

    小白緊盯著蘇鹿的父親,小聲的在蘇鹿耳邊說道,“我怎麽感覺你父親看的到我們?”

    蘇鹿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看得到,叔的情況就不會變成那樣那樣。

    “或許吧。”小白疑惑的說道。

    夜深人靜。

    筆記本難得一次脫離了小白跟大黃的魔爪,蘇鹿上網查著關於父親給的地址的信息,沒想到爺爺的診所居然在市區心,不過這塊地方好像要拆遷準備建新開發區。

    而負責這個方案的,居然就是林奎,啊婆的兒子

    林奎,年前就任棉城市長書記,段果斷狠伐,業績出眾,工作上更是嚴厲要求自己,為人嚴謹,但是私底下是個很溫和的人,在他下做事的人一致對於他個人以及工作上的能力給予好評,領導看重,更是出了名的孝子,聽聞他的母親很早就去世,而他每年都要休假前往他母親的故鄉祭奠。

    這不出幾年,就是棉城一把。

    大黃看著電腦上那張照片,狠狠地說道,“就是他,很多年前他來看過啊平一次,人模狗樣,呸。”

    “嘖嘖,穿的倒是一表人才。”小白抱著躺在枕頭上瞄了一下電腦說道。

    “哼,還每年都要祭奠,不要臉,我在這裏那麽多年,他就那次回來以後,威脅阿平不要出現影響他的事業,啊平去世後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好氣啊,怎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大黃氣得都要跳起來砸電腦了,嚇得蘇鹿連忙抱住了他。

    “消氣,消氣,我們這次就是找他算賬去。”蘇鹿連忙哄著大黃,大黃力氣可真大

    “對,我要撓死他,哼。”看著亮出爪子的大黃,蘇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像他沒有給貓咪剪過指甲。

    當蘇鹿說起要坐什麽交通工具的時候,“坐飛,這個,我就要坐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白蛇扭著身體在床上瘋狂的滾動。

    “這裏到棉城,坐火車也就4個小時多,沒有必要坐飛吧飛很貴的。”蘇鹿看了一眼飛票的價錢,咽了咽口水。

    “哼,我不,我就要就要就要就要”

    在這一場選擇交通出行工具,以白蛇黃貓一派獲勝。

    “我還沒坐過飛呢。”大黃一臉興奮地說道,看著從支付寶裏扣走了800的蘇鹿此時心在滴血。

    怪自己,嘴多問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