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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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日,我和鳳來在車站遇到了薑海若,她要去市裏玩,正好搭乘同一輛班車趕往永新。我們有要務在身,想如法炮製,將剩餘的四個受害者的錢還回去。

    “二位帥哥,去市裏幹什麽?”海若問。

    “玩,我們去花鳥市場。”我道。

    “你們帶著我吧。”半央求半命令。

    “一狼一虎,都是吃肉的,你個吃草的小綿羊,讓我倆牧養,真是心大又膽大。”我訕笑著。

    “我知道了,你倆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好吧,帶上你。”她已經窺到了一些秘密必須封口。

    最後,鳳來帶著她到花鳥市場去看鳥,剩下的糙活交給我,一則我倆的秘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們的團體不想擴大,第二,告訴她雖有助於提高我倆在女生心目的偉岸形象,可是一旦事發,有可能將其拖累,所以不能跟她透露半分。

    午飯之後,我買好電話卡,便按名單輪流打電話,藏錢地點選在了一處停工的建築工地,離市心較遠,附近有一個公交站。我隻需做重複動作即可。

    十四點,十點,十九點,個受害人各取走九千元錢,我共得千元酬謝金。

    最後一個受害者被搶千元錢,我將六千五藏好之後,坐公交車回到花鳥市場附近與鳳來、海若會麵吃飯。

    鳳來買了一隻金剛鸚鵡,剩下的錢買了些麻雀放生了,於是又一貧如洗了,晚上看電影《星戰前傳:西斯的複仇》,海若請客,不過我沒有插足他倆的浪漫之旅,我將繼續打電話完成最後一次散財任務。說不定這海若能療情傷,鳳來馬上馬上會從失戀的泥潭裏脫生,那麽等事情緩和,我的情敵就少了一個,呼呼哈哈。

    最後一個人叫李康,永新市人。

    晚上八點半,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李先生,你好,我是紅領巾。”

    “紅領巾?哪個紅領巾?不認識啊。”

    “我住在城西小康莊,小康莊有棵大樹,樹杈上有個鴿子窩。”

    李康沒有掛電話,因為浪費的是我的電話費,隻要不是宣傳****,他就會一直耐心聽下去的。

    “我掏鳥蛋時,發現鳥窩裏有一層人民幣,共千元。”

    “你怎麽找到我的,你是要還我錢嗎?”

    “我在公安局刑警一隊雲海生那打聽到的,不過我不會還你全額。”

    “致謝費是應該的……”

    “好的,那我把錢給你……”

    “媽呀,煤氣灶著火了……”電話那頭突然一聲大叫。

    隨即那邊掛了電話,我正猶豫要不要打119呢,別因為千元錢把整棟樓給燒了。

    過了十分鍾,我打過去沒人接聽,過了二十五分鍾打過去,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你說你叫紅領巾,我是李康的媳婦兒……”

    “哦,你好,我想把錢放在……”

    “小夥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得了千塊錢,真打算給還回來,圖什麽啊?”

    “天知地知,估計鬼神也知道,我是幹體力活的,總覺得花來路不明的錢,良心不安。”

    “小夥子,我欽佩你的為人,說實在千塊錢對於我來說是九牛一毛,我並不打算拿回去,但我想認識認識你這個人。”

    “我看不必了吧。”

    “怎麽就不必了呢?我和我們家李康特別想見見你,這年頭,像你這種品德的人不多了,要不到我的公司上班吧。”

    “我哪有什麽品德,不是還要報酬呢嗎?”

    “你比昧掉整筆錢的人強過百倍。”

    “我還是把這千元錢放在……”

    “要是見不到你本人,這筆錢就不要了……”

    “這……”

    “我隻是想認識你。”

    “那好吧,今晚在城郊小南郭村盛都蓬萊的工地大門處見麵吧。”

    “你是城西小康莊的是吧,離那挺遠,現在都九點多了,你十一點能感到那嗎?”

    “能。”

    “十一點,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我急忙給鳳來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出來,正好他對電影也沒甚興趣,一聽事情緊急,就提前離場,不過把海若也帶了出來。

    我簡單地把見麵的事跟鳳來說了一遍,兩人一致認定事有蹊蹺,但是決定一探究竟。

    海若是甩不掉的,於是將她帶上。

    我們十點便到了指定位置,把藏好的錢取走,選了距約會地點五十米處的一個雜草從藏好。

    “二位,你們這是搞什麽鬼?”海若問。

    “我要約一個qq網友來,名字叫天蠍蝴蝶,我和她聊了一個多月了,約定在這見麵,我怕她是個男人,更怕她是個搶劫的,所以叫鳳來同行壯膽,誰知你也跟著,一會兒假如是美女,我就去鴛鴦蝴蝶了,你跟鳳來走,要是男人的話,咱們痛毆他一頓如何?”晚上撒謊看不出臉紅。

    海若說:“肯定是一個貌美如花的虯髯大漢。”

    “就怕這個,我還是童男子呢,千萬不能**。”

    “星,你前幾天還喜歡衣小芰呢,這麽快就開始約網友了?”

    “趕時髦,普遍撒網,重點捕撈,小芰冷得像老冰棍,把我拒之千裏,隻能移情別戀。你千萬別把我約會的事告訴靳臘梅。”

    “好兄弟,講義氣,我現在跟你倆玩,對你倆忠心,有些事得替你遮掩。”

    我拍她肩膀一下,“咱桃園結義吧。”

    鳳來冷冷地說:“別叨叨了,萬一網友提前出現了怎麽辦,注意觀察敵情。”

    此地比較荒僻,晚上不見一個行人,夜深人定,星辰昏暗,草蟲啾啾,我們埋伏在路燈的暗影裏,有一種抓鬼的緊張心理,但是一摸自己的腦袋,上麵竟長著兩隻犄角,原來自己是鬼,準備抓路人飽餐呢!

    蚊蟲太多,不說話似乎被叮得更狠,不得不再次打開話匣子。

    “海若,臘梅是不是失戀了?”

    “好像是,她那個姓呂的對象是個花心大蘿卜。”

    “嗯,不光是花心,聽說還花臉了。”

    “說是被好幾個女的撓了。你們和小芰也沒什麽進展啊?”

    “我跟她說,在天願為比翼鳥,她馬上拿出一把彈弓,砰!幹掉一隻;我跟她說,願作鴛鴦不羨仙,她馬上抓來一隻燉湯了。”

    “這麽悲劇?”

    “女人是比馬克思主義還難懂的一種哲學,參透不了”

    “鳳丘山上那有個挺老的廟,好像是月老廟,你倆上過香嗎?”

    “去過幾次,沒見啊,下次和鳳來去燒支香……小芰逃不出我們的五指山……”

    ……

    有人來了,十點四十五分。

    來的果然是一個男的,海若忍不住要笑了。

    來的這男人約摸十歲,在工地大門前的路燈下閃了一下,一米五左右,體態均勻,但是肌肉線條比較好看,黑色襯衣,藍色褲子,黑皮鞋,臉色雪白,麵無表情,雖然長相帥氣,但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人在路燈下一閃即逝,原路返回到距離大門十米處,隱沒在黑暗裏。

    我幾乎大氣不敢出。

    “是個男的……嘿嘿……挺帥……”海若還有心思揶揄。

    那人在十米處並沒有走,我們還能看到他在黑暗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捱過,我們被蚊子抽幹了血也不敢動。

    十一點十分,那黑衣人又來到路燈下,撥打了電話,“金姐,我看那人不會出現了。”一轉身,“那好,我撤。”

    鳳來指了指那人,“我日,刀——”

    我一看倒抽一口冷氣,一把尺長的帶鞘短刀別在他的腰上,“你娘,這不像劁豬用的……”

    “關…………”海若壓低嗓子。

    我反應過來,立馬掏,按下紅色鍵。

    黑衣人似乎聽到了動靜,朝這邊走來。

    呼——一聲響,鳳來情急之下將那隻大鸚鵡放了出去。

    黑衣人抬頭看看飛走的大鳥。然後像鬼魅一樣消失在燈火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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