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甘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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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為了散心,走出失戀的陰影的,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失戀的陰影更沉重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寧可恍恍惚惚的走到電梯,要用房卡刷電梯時,她才發現自己房卡不知丟哪兒去了。
在小挎包裏左翻右翻怎麽也沒看見房卡的影子,寧可心裏又氣又急,泄憤似的把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零零散散的東西發出哐哐當當的聲音。
口紅、鑰匙、手機、錢包,這些都還在,唯獨沒看見房卡的影子。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崩潰了,她使勁的踩著散落在地的東西,像個深夜裏因為恐慌而哭喊的小孩,聲嘶力竭,無助的癱坐在地,痛哭不止。
寧可拿起手機,翻出了譚則淵的號碼,看著麵的備注,心裏騰升一種叫不甘的情緒。
憑什麽她在受折磨受痛苦的時候,他卻能擁著新歡喜笑顏開?
寧可帶著怨氣按下了撥號鍵。
盡管一直是忙音,但寧可還是鍥而不舍的撥了一次又一次。
每撥一次,怨念就加重幾分。
因為譚則淵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致使由愛轉恨,這好像是量變引起質變的原理一樣。
她的愛變質了。
寧可正不厭其煩的撥打著電話。
這時,有一聲音傳來。
“小姐,請問你怎麽了。”有一服務員問,看著寧可的眼神帶著探究。
寧可抬手抹了抹眼淚,把地的東西捧進包裏,說:“我房卡不見了。”
那服務員問:“請問你是哪個房間的客人?”
“好像是5302,又好像是5208,我忘了。”寧可用漫不經心的語氣來掩飾她的狼狽。
“啊!這…”服務員麵帶著遲疑,說:“那麻煩你跟我去前台核實信息。”
寧可吸了吸鼻子,輕咳一聲,昂首挺胸的跟在那服務員身後。
核實信息很簡單,寧可把她的身份證給前台服務員,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微笑著遞給寧可一張房卡。
寧可道了聲謝,接過房卡,但並沒有即刻回房,而是坐在了大堂的沙發,一直撥打著譚則淵的手機,就好似玩一個有趣的遊戲,玩得津津有味。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
寧可才見譚則淵一手擁著那女人,一手推著旋轉門進來,兩人有說有笑,帥男美女,叫人看了也是心生愉悅的。
寧可見了,隻覺刺眼至極。眼露寒光,麵帶笑,似強勉,似苦笑,似譏諷。
等到他們穿過了大堂。
寧可立馬起身,快步跟在他們身後。
“欸!還有人!”寧可眼看著電梯快要關閉,忙出聲喊道。擔心他們視若未聞,大跨幾步,還急急地按了按鍵。
好在電梯門又開了。
寧可看見電梯裏隻有譚則淵他們兩人,寧可掃了譚則淵一眼,後對那女人說:“哎呀!是你們!我們來時好像是坐的同一班飛機哦!”
那女人看了譚則淵一眼,微笑的點點頭,說:“好像是的。”
“哎呀!我們真是有緣!我叫寧可,你叫什麽?”寧可一邊按樓層刷卡一邊假裝熱情的攀談。
“文靜。”文靜尷尬不失禮貌的笑。
“噢噢,很高興認識你。”寧可笑著說,後又對一旁的譚則淵說,“他是你男朋友嗎?”
文靜臉的笑容淺了幾分,顯然不悅了,說:“他是我未婚夫。”
“噢噢,真好!愛的人在身邊。”寧可說,“那你們來這邊是拍婚紗照的?”
“嗯。”
“我的話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我…我隻是…我沒有打探你**的意思,我…當時我在飛機看見你未婚夫的時候我以為是我男朋友,後來才發現我認錯人了。因為我男朋友離世了,但我一直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所以才會…如果帶給你們困擾…對不起,我…我祝你們幸福。”說話時寧可誠懇得像一個無邪的孩童。
譚則淵一旁聽著寧可的話默不作聲,隻是怪異的看著她,弄不清楚她又玩什麽花樣。
“我們到了,走吧。”譚則淵拉著文靜說。
文靜對著寧可點了點頭,後隨著譚則淵走了。
寧可看著他們兩人離去,在電梯門關的那一刹那,她麵的笑全部隱去,露出的是帶著憎恨的可怖的神色。
寧可回房不久,譚則淵竟然打來了電話。
寧可冷笑一聲,手指隨便一劃,拒接了。
聽著鈴聲戛然而止,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原來這就是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譚則淵連續打了幾次,寧可都沒接,發了條信息過去:我在5208,有事當麵說更方便。
信息發完,也不管他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一掃先前的煩悶,心情頗為愉悅的哼著小調進浴室沐浴了。
寧可等了很久,譚則淵還是沒來。
為什麽不來?是怕和她扯聯係?叫他心愛之人難堪?寧可想。
說不是失落還是不甘,寧可越發的恨譚則淵了。
第二天早,在酒店餐廳吃早餐時看見了譚則淵他們倆,寧可隨便取了些早點,端著餐盤去他們那邊,說:“早好啊!”
文靜看了眼譚則淵見他沒搭話的打算,文靜隻好說:“早好。”
“我可以坐這兒嗎?”
“嗯,請坐。”
“哈哈,謝謝啦!你們都好早啊!”
“你也是。”文靜說。
寧可說:“我昨天都沒睡呢!趕著這時間吃個早餐回去補覺。”
文靜沒搭話。
寧可看了眼正在不緊不慢喝著粥的譚則淵,又看了看同樣細嚼慢咽的文靜,寧可氣就不打一處來。笑著說:“你們是不是嫌我話多了?”
文靜搖搖頭,說:“寧小姐多想了。”
寧可沒再說話。
期間,文靜說要再去倒杯牛奶,問譚則淵要不要。
譚則淵說:“我去幫你倒。”
“沒事。你要不要?”
譚則淵搖頭,說:“不要。我吃飽了。”
文靜笑了笑,起身走了。
文靜一走,譚則淵就低聲質問著寧可,問:“你在玩什麽把戲?”
寧可看著譚則淵,笑了,說:“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懂了,我能玩什麽把戲?”
“說吧,你想要什麽?”
寧可嗤笑一聲,盡顯嘲諷,說:“我想要什麽呢?是不是隻要你有的,都可以滿足我?”
“寧可!”譚則淵有些怒,壓低著嗓音喊她名字,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寧可渾然不怕,笑著搖搖頭,說:“嘖嘖,譚則淵啊譚則淵,你這是害怕了嗎?擔心她誤會?嗬嗬。怎麽辦?你越緊張,我就覺得越好玩。”寧可見文靜端著牛奶走來了,堆起笑,說:“她來了喲!有什麽話找個私密一點的空間更好些不是嗎?畢竟你不想讓她知道我們有過一段吧?”
譚則淵沉著臉,直盯著她看,眼神如鋒利的尖刀,寒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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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無所謂聳聳肩,一笑,對著文靜說:“文靜,你可是找個了好未婚夫呢!我跟她講話,他都愛理不理的,看來是怕你誤會呢!”
文靜笑了笑,沒說話。
寧可也不自討沒趣,說:“唉!困死了,我就先走了啊!”
文靜笑說嗯。
寧可站起身,端著餐盤,瞟了眼譚則淵,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