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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姐姐失蹤了

    剛放學回來的方婷腳尖剛一著地，就聽那嘮病的外婆一陣地氣急地嘮叨著，好半天才聽懂內容——“姐姐失蹤了”！

    天啊！晴天霹靂啊！口渴的方婷還來不及喝一口水，丟下掉書包拔腿就往外跑。

    幹嘛？找人！

    “方麗、方麗……”

    焦頭爛額的方婷不停地大聲著喊著姐姐的名字，一路上逢人也不忘記問姐姐的去向，可是沒人能幫得了她，目睹著搖頭，失望的她更是心慌意亂，一陣地加快了腳步，往前跑著，她希望前麵就是希望，可是她現實還是一陣地失望地拖著無力的身體往前走。

    突然一隻拉扯著方婷緊張地往牆角走，好心的大媽是李家的大伯母周康麗，為個很謙和，她拉住了方婷，指著她剛經過的地方，悄悄地附在方婷的耳邊說：“丫頭，沒在別處，就在張家的院子裏，一直都幫你看著，進去了就沒出來過，你可別說是大媽跟你說的啊！”

    周康麗低語著說完，神情緊張地走了，生怕別人知道是她說的一般，她可不想趟這混水，可是方家實在太可憐了，這方婷從小死了父母也就罷了，有一個智障的姐姐，還有一個不能勞作的肺嘮外婆，家裏一貧如洗、家徒四壁的，沒衣沒糧的，淨是這方婷小小年紀就出來行討、還債等等，命不好也就罷了，那姐姐十五、六歲，天生傻啊！淨著人欺負，失蹤了一年多，突然地就又出現，那平坦的小肚子已經老高，幾月的無奈下來，居然生下了娃兒，這無疑是給貧寒的家庭又一陣的雪上加霜，本是要找那主兒的，這警察問了半天，這方麗說了老多的男人，淨是一個都叫不出名字的，最後這警察也沒法斷案，直至今天過去兩月，孩子已經兩個月了，連個主也沒找到，問誰誰不管的，沒法，隻得又留在了方家的不是？最後的擔心也是方婷一個人擔著的不是？十歲的她又是當爹又是當娘的，哎！誰聽了，誰都心痛，可是都沒個法的？誰想幫也幫不上的不是，村裏就沒一個發家致富的人，窮鄉窮村的，自己家能管好了都算好事兒了。

    可憐的人啊！卻總有可恨的人惦記的不是？

    今天一早就看到張家的那老婆娘袁莉居然又把那家的智障姐姐給騙進了家門的，大伯母是看著那傻姐姐跟著那張家婆娘進了門的，就沒見個出來，倒還好，那老男人還沒回來的，大媽不敢惹那張家的老婆娘，她隻是發個善心，說點到這份上，這餘下的還得靠那方婷的不是？

    張家？

    一陣頭皮發麻，那袁莉跟那男人張崇明結婚多年的，就是沒個仔子的，這智障的姐姐被她拐了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嗎？大伯母的緊張方婷是理解的，那袁莉是村裏出了名的潑婦，那塊頭可是她這十歲卻營養不良的幹扁身子的兩倍，她弄得過那婆娘嗎？

    這可怎麽辦？急死方婷在牆角來回地渡著步子，半晌沒個張法，去？不去？方婷遠遠地望著那緊閉的門，耳邊忽然響起了家裏那奶娃子的哭聲，這要是真給張崇明那老男人再糟蹋了，怎麽得了？種種可怕的想法，讓她再不能等了，方婷二話不再多想，衝了上去，握緊著拳頭用力地捶打著那個門，嘴裏還不忘記衝著閉門內大喊姐姐的名字，希望姐姐能夠有點反應。

    反應？

    是有，可是不是姐姐的，是一陣的潑皮破落的大吼，一聽那殺豬般的聲音，她就知道是那袁莉，瘦小的方婷在那門開的瞬間還是膽怯地往後退了一步的，但那銅鈴般的大眼就恨恨地一瞪著那用力抽開的門，和那出來的肥東東的身形，背脊一陣冷汗。

    “敲什麽敲？喊什麽喊？你當這裏是自己家啊？你姐姐沒了，到我家喊什麽？你這個掃把星！本來家裏就不順當，再給你這麽一喊，不知道會有多少黴運會喊上門的。”

    袁莉不耐煩地瞪著瘦小的方婷，一頓劈頭蓋臉，一臉的理直氣壯。

    “還我姐姐！”

    方婷信得過周康麗，她雖膽小，但不是壞人，方婷才不理會懶得跟那個肥東東的身子囉嗦，想到那些個找不到姐姐可能的後果，帶著她的歇斯底裏往院子裏衝，嘴裏衝著院子裏大喊道，“方麗，方麗……”

    “你這個招溫的死丫頭，在亂喊些什麽？你那傻姐姐丟了沒主的，倒鬧到老娘家了，你以為老娘家是收容所嗎？你再亂來，我要……”

    被推開出門外的方婷依舊不理會那肥東東的女人的威脅，她壯著膽子衝上前，用力地推擠著那肥東東的身體，一邊地往屋裏衝，一邊地繼續地喊著姐姐方麗的名字，見方婷激動的舉動，再看看那跟著出門圍上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這做了虧心事的她還真有點心虛，但還是裝出一付沒異樣地上前就扯著方婷的衣領，順勢地給了她兩巴掌，然後一把的丟開了小小的她。

    好痛，痛覺從耳門響徹腦頂，唇邊齒咬破的血腥漸漸地濃了起來，她有瞬間的失聰，聽不清楚那袁莉的女人凶神惡刹的叉腰張嘴地說些個什麽，隻是瞪大眼睛盯著她，怎麽辦？她是那麽地無力，難道沒法反擊了嗎？慢慢的耳朵聽清了些聲音。

    “……有娘生，沒娘教的死小孩……”

    那袁莉真是沒有口德，方婷的母親是死於重病，孩子還那麽小，哪個父母願意撒人寰？村裏來看熱鬧的人無不為方婷在心裏報不平，可是誰惹得過那個母老虎呢？瞧那樣子，真是讓人汗顏。

    憑什麽？憑什麽說她的母親？

    “啊！”

    撕徹心菲的尖叫，袁莉是被嚇呆了的，方婷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一個衝力衝上前，把那呆愣在原地的袁莉給衝撞倒地，從地裏撿起來的小石頭，方婷夾在指縫間，一個跨步壓住了那想翻身的袁莉，用力地擊打著袁莉的幾個部位，突然袁莉的全身動彈不得，隻是一陣地衰叫。

    從小方婷就被村裏的孩子們欺負，沒被少打，鼻青臉腫是常有的事，可是她不是那種由人欺負而不還的那種人，被打多了，再加上屋裏那些個重活兒，她的身就那麽地漸漸地靈活了，打架掛彩也越來越少，剛好，那些個村裏孩子們變向教會她的身，今兒不是正好地派上用場了嗎？

    喲？村裏的最大的潑婦居然這麽就被收拾了？大快人心啊！光聽那著袁莉的衰叫，誰都心裏痛快，誰也不上前幫忙，除了從旁的指指點點議論精彩，還真是沒人會伸幫她，這讓那衰叫的袁莉孤立無搖援的，聲音越來越小。

    方婷並不是欺人過勝的那種，見那女人無力動彈了，她也就收了，找姐姐要緊，擦擦唇角有些個帶幹的血跡，恨恨地起身，直衝向袁莉的院子，嘴裏不停地喊著姐姐的名字，她是希望姐姐能有點回音的，可是半晌沒個動靜。

    好容易緩和了些的袁莉翻身，遠遠地看著方婷，她是著實不敢惹這方婷的，小小的個兒，那爆發力簡直是驚人啊！巡視著那邊上看熱鬧的人群那些指指點點，她一陣臉臊的發燙。

    “哪裏來的野孩子？怎麽跑到我家裏來撒野了。”張崇明回來了，一付猥瑣的樣子，軟趴趴的扶起了地上的袁莉，袁莉一看自己的男人回來了，倒像是看到了希望，氣明顯的又回到了先前，可是那男人是看到了先前的經過的，他哪裏敢惹那方婷呢？連平日裏一言不合就跟他動的那婆娘都不是對，更別說自己這風都能吹倒的身子骨的，他也隻不過大聲地嗬嚇一下，看那丫頭對他的嗬斥是沒動容的，情急的他趕緊的喊，“小丫頭，你再亂來，我去喊警察了！”

    警察？這哪裏是幫忙？是越幫越忙啊！袁莉那婆娘一陣地心虛著大力地扯了一把她家的男人，何曾想，那男人真經不得風，一把就被袁莉拉坐到了地上，這情景他敢坐著下軟蛋嗎？一會兒這些人散了，這丫頭走了，這婆娘還指不定怎麽地收拾他呢？他倒是也厲臉地又護在了那婆娘的跟前，叉腰壯膽的對著那方婷，那大褲叉是微微動的，明眼的人一看就是這男人已經怕得腳顫了，一陣地哄笑開來。

    “好啊！去喊，馬上！誰怕誰的？”方婷是不想理會那張家的兩口子的，可是提到了喊警察，這倒是好事兒了，姐姐失蹤，警察還真能管上這些個事兒的，她停住了腳，衝著那男人一陣地喊道，那怒目的樣兒著實嚇人，

    哪裏敢啊！那袁莉心虛地拉開了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男人一把，喊警察？最後倒黴的是誰啊？袁莉凶神惡刹地瞪了自己那沒出息的男人一眼，然後幹脆地一個屁股坐到了地上又有了力氣般地哭天喊地地喊著冤枉，被恨了的男人真是沒法了，耷拉著頭，泄氣地立在那哭天喊地婆娘旁邊。

    不作要死嗎？哼，不敢報警的，倒是唱哭戲了，冤？真冤嗎？沒做虧心事，還怕她敲門不成？方婷的失望上又種了疑，可是方麗在哪裏？所有的房間都被她打開了，一目了然啊！方婷有些無力地四下巡視著，還有一道緊鎖的門，就在正房的側麵。

    “要是讓我在這裏找到了我姐姐，你們都等著吃苦果子吧！”方婷帶著威脅地衝那表演著的女人和那無用男厲聲地喊道。

    “砰！”

    一聲巨響就來自方婷看的那扇門，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