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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奇葩的收徒

    書房？那屋裏的整齊的群書還真是讓吵鬧的方婷一陣的安靜了下來，周光雲讓她來幹麽呢？難不成是還要追究昨天的那個事嗎？有必要再說嗎？不是都說清了嗎？她鬧了半天，這周光雲沒聽到嗎？越想越氣，她想走，看看門外立著的周修雲和王俊，這兩人平日對她都很好，她可不想動的，方婷隻好嘟著嘴不情願地立在周光雲麵前，不時地瞟著那門外的兩人，等著一有會，她就好腳底抹油跑個幹淨。

    “坐！”周光雲淡淡地指指身前的坐，一臉可親地說。

    坐，她才沒個心情坐的，好好的找的磚窯的活兒，都給這周光雲給誤了，他這是要幹什麽？是要跟她算帳嗎？這倒是好，算算，她好兩清的。

    見方婷那嘟嘴的樣，周光雲是百般疼愛的，自已膝下無子，是收了些徒弟的，可個個的資質都很平平的，唯獨一直沒認的這丫頭，資質什麽的都高過於眾人，如果悉心地培養，將來必成大氣的，可就是那性子是烈性的，不好收服的，惹不是那個恬好的人情，估摸她和他還扯不上這緣份的。

    “書是我放的。”

    嗯？這……方婷愣是沒明白這周光雲這是什麽個意思的，她傻傻地望著他，不過一會兒她倒是清醒了過來，既然這說清了，她也就不是小偷了，倒是沒什麽可以再說的。

    “你師娘她是無心的，也怪我沒說得清楚，讓你無緣故的受了昨天的那些委屈。”周光雲眼底閃過一絲的狐靈，意味地眯笑著緩緩地道來。

    委屈？昨天的事道真是屈的，更屈的就是那位表小姐的咄咄逼人，處處責難的，那李莉……嗯？師娘？她可從來沒拜過師，怎麽李莉就在這周光雲的口裏成了師娘了，那她是師娘，這眼前這人，不就是……師父？這是什麽個情況？方婷愣大的眼睛納悶地盯著這帶些意味的周光雲。

    看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周光雲心底一陣地喜，估摸也是清楚了自己的內含，這精明真是不得了，不收她入門下，還真的會後悔餘生的，他不語，隻是等她先開口了。

    對於當周光雲的門下當弟子，方婷是想的，可是那等的好事兒能落到自己的身上嗎？自己不過是欠債的人吧！和“奴”也不相個上下的，怎麽可以有那等貪念呢？算了，應該是人家的失口罷了，想想那麽多徒弟的，失口也是難免的，不必太認真，這周光雲畢竟對自己有恩，想人家也軟口形似的陪不是了，自己還是退些火氣得好。

    “昨天的事兒，阿姨她沒錯，當時的情形，是我也會那麽認為，”人家大肚，自己又何必小氣呢？方婷頓了頓，即然自己都已經出去了，也已經找到了磚窯的活兒，跟他周家也不過是些債務的關係了，隻要還清了，她也就跟他沒什麽緣份了吧！自己再留在這裏，再多生些雜念的，指不定會再惹出些個什麽事端的，“昨天跟阿姨也說好了，我會連本帶利的還您錢的，磚窯廠的地兒，您也是找得到的，我家那麽多人，我也不會走的，所以，您的債，您就放心吧！我會盡快地還上給你的。”

    其實周光雲都開口，就是為了讓她順勢而下，回到這藥堂，可這丫頭硬是不領這道情的節奏？瞧那勢頭硬是想還去吃那苦力，還上那個錢，想起那些個背磚的吃力樣，不用看也知道這丫頭是如何的辛苦，周光雲心裏倒是糾痛，是那些人說的，但凡家裏有點辦法，本是在家裏安心讀書的年紀的小丫頭，又何需吃那趟苦呢？這丫頭性子烈，一付鐵了心的不吃回頭草的節奏，這還真是不好辦的。

    “您要是沒事兒，我就……”

    “聽說，你把學給退了？”這是聽外婆心酸來的，周光雲心裏也哽得痛。

    她能不退嗎？這欠了這麽大一筆的債，家裏就她一個人的勞力的不是嗎？怎麽可能安心讀書呢？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博得更多的同情嗎？算了，可憐自己的人到處都是，也不缺這些個點了，方婷沒應答，隻是沉默著。

    不答，就是默認，當然也是倔強地認了，周光雲心裏很堵，聽老師那裏說來，這丫頭就算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還是能雙優地回的，這樣的人才，就這樣沒了再造的可能，著實地可惜了啊！上下打量了這丫頭，這烈性真讓周光雲頭痛啊！還得想個好的方法給收的啊！周光雲若有所思地糾緊了眉頭。

    “如果您沒其它的事兒，我就先……”

    “那書看了多少了？”周光雲平靜地打斷了方婷那告辭的話。

    這是跳躍性思維嗎？方婷愣愣地盯著周光雲，一時情急，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即然已經亂了方寸，他倒不急了，等她平息一下也好，周光雲隻是笑著等待著。

    “沒看完。”看完？就那麽點時間怎麽完的？其它的事倒可以不答，這書是人家故意施的他恩，她又怎麽好意拒人於千裏之外呢？倒是想到這事，方婷心裏有些個失落的。

    “想再看嗎？”周光雲小心地觀察著這方婷的失落。

    想，她做夢都想，可是……方婷咬了咬牙，低下了頭，躲開了周光雲那帶著些意味的眼神，用力地搖了搖頭，哎！這違心的感覺真難受啊，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也隻能這樣了。

    不想？這麽違心，這丫頭啊！周光雲感歎著頓住，拚命地找著應對的法兒。

    “我就先走了！”忍痛割愛，這不舒服的，方婷沉著頭，低聲地道。

    要走了？看她那失落地轉身，周光雲再也坐不住了，一個起身，按住了方婷肩。

    “嘶！”

    這周光雲不要緊吧！這是哪疼他往哪裏動的，這來自肩上的痛，不想也知道估計今天背籮勒得還真是不輕的。

    聽到方婷的嘶叫，周光雲趕緊地收回了，這應該是背磚給背出來的吧！他這都給輕鬆的活了，她幹麽還那麽倔強的，硬是一付不吃回頭草的，這可怎麽是好？她不肯回來，自己又不肯讓她走，這倒是讓周光雲憑生第一次急得跳腳，可是這跳腳不能成什麽事，總得有一方軟的不是？

    “我是你的恩人！”周光雲幹脆的破罐子破摔，也使起性子了，用這趟他不想拿的身份來壓她了。

    嗯？這周光雲是唱得哪一出啊？方婷倒是不明白了，她回頭望著周光雲那氣急的樣，問：“啊！怎麽了？”

    “我要你還我的恩！”

    欠人的是該還的，周光雲都開口了，她又怎麽去推拖呢？方婷點了點頭，理所應該的道：“是該還，你要讓我還什麽？”

    “當我的徒弟！”周光雲倒是不客氣了，這是下下策了，但他敢保證，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了。

    語出驚人，這是什麽跟什麽？除了方婷的驚訝，這門外偷聽的也是不知所措，那門一陣地晃動了下，周光雲在裏麵，外麵的哪裏敢吱聲，趕緊地往後退，方婷聽那大的響動，才回過神來，可是回頭再看向周光雲，他突來的不知所謂，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周光雲的徒弟？其實她就是能在一邊的偷師都算是有幸了，這當徒弟還真是天大的榮幸了，可是這能答應嗎？

    “您能想點別的報恩法嗎？”方婷頭皮發麻。

    “做牛做馬，你又不幹了，這當徒弟也誅多推辭的，分明就是不想還我的恩，還說什麽要還？算了，我是信錯你了的。”周光雲哪裏不知道方婷的顧慮，那些個師兄弟們除了周修宇是乞兒，其他的，都是拖了很多的關係才入得了他的門下的，可她能一樣嗎？是他賞識她，才會應允此事啊！反正他是不管了，這事兒已經說出來了，他就要看這丫頭怎麽個拒絕的。

    “得，您老別扭，我還是給您做牛馬得了。”這從他入門，可會引出禍事的，就不說那些無多話的師兄弟，這成天找渣的表小姐，那事還真是頭痛啊！可是不從吧！這老頭就說她不記他的恩，有恩不還，這不是她們方家的做事風格的，算了，做牛馬還好些，方婷無奈地妥協道。

    “可是牛馬的門已經關了，就隻有徒弟了！”這些個事兒還得有個先來後到，先前就膩膩歪歪了半天跟她沒個結果的，這會兒再由著她的任性，什麽事兒都得簧了的不是？

    “你這老頭，不講理！”方婷急了。

    “誰跟你個小丫頭講理？”周光雲倒是確定自己想的事已經十有**了，也不著急了，淡淡地坐下，嘲向門外喊道，“王俊，給為師泡杯茶來。”

    這周光雲……方婷一陣地頭皮發麻，她該怎麽辦呢？哎！

    師父的吩附，王俊一點也不敢怠慢，應了聲，趕緊地出了門，他是心喜的，這方婷終於洗脫了罪名，還得師父收為徒了，這同門的，倒是更多的話題了吧？想那每日裏送她回家，總是沉默的，他還真是尷尬的。

    沉默！

    方婷糾結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那個周光雲倒是高興得很，好半晌，這王俊泡上來的茶，周光雲倒是更順地指了指方婷，吩附道：“給她，端過來。”

    這哪裏是普通的端茶，意味深的很，看著王俊一臉微笑端過來的茶，方婷的眉心緊皺著，這是端？還是不端？

    “還杵著，一會茶該涼了，你讓我怎麽喝？”周光雲倒是鬧起別扭地衝那愣愣的方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