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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真心話

    “他都吃些什麽？長得這麽好！”趙運覺得那圓乎乎的臉頰，問道。

    “能吃什麽，不就是紅薯那些嗎？他倒是好，不挑，什麽都吃，填飽肚子就睡。”看著這小家夥，倒是一陣的心慰。

    趙運一個抬頭，方婷那慈愛的眼神盡攬無疑，感觸這個的氣氛融洽的他，失笑得不禁脫口而出地道：“我們兩這樣像不像他父母？”

    嗯？方婷錯鄂地抬起頭，與趙運對視著，她沒明白，這少爺真是單純得很，這話都可以隨意而出，他們兩，一個十歲，一個十四歲，這能像父母嗎？這都是個孩子擠一坑的，看他那帶著些稚氣的笑，自己也一陣地失笑道：“有這麽年輕的父母啊？”

    “有啊！我們就是。”趙運話一出口便尷尬了，這倒是硬把兩人擠一塊兒了？這自己沒個羞的，怎麽什麽話都出口了？

    “今天的事，不許跟別人說！”方婷倒是下意識地道，兩人這樣一床的，是天公作的不美麗的事的，並不是她情願的，萬一要是別人知道他們同一屋，還同一個床的，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不是？

    她笑起來好看，這立馬拉長的臉也生動，趙運瞧她那樣，倒是起了一陣玩味，道：“那要看你表現！”

    “威脅我？”方婷一翻又坐起身，挽起袖子，倒是一付威脅地反回給那趙運。

    威脅？這到底是誰威脅誰啊！她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瞧她那虎樣，自己還真不敢動彈得她地又軟了性子的，連忙一臉討好地笑道：“姑奶奶，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對他溫柔？她倒想，可是每次他都會把她激怒得不是？方婷吐了口氣，沒好氣的說：“說人家的時候，也說說自己得了。”

    “熊正林說我們兩像夫妻，你又不信，瞧這一和一爭的，我趙運這十四年的，還沒被人這麽折騰過！”趙運也沒好氣地吐著自己心裏的怨氣，真是自從這方婷一出現，有多少次無奈，有多少次不由自主，他都已經算不清楚了。

    “你傻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大少爺！以後還是跟你保持距離得好，免得你多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趙運的話真是讓方婷覺得可笑的，又有些個浮想的，可是人家是誰？這身份跟她是天壤之別，好笑的天真的大少爺，還是如自己說的跟他保持距離得好，方婷背轉過身，側躺下，收心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說什麽？說得真心話，可是這為什麽就不切實際了吧？趙運撇撇嘴，心裏有些個失落地又躺下了，目測著她那黑發，趙運心裏真有些個悸動，可是她像是真話了，要離她遠點？他也想過，可是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方婷會吧！想到這裏，趙運的心裏又一陣地不舒服。

    “別不理我好嗎？”

    嗯？這祈求真是讓方婷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理他？這跟理他又有什麽區別呢？她深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兩眼無神地注視著前方，姐姐走了，小寶兒還小，這外婆又病重著，這日子怎麽過下去，雖然周光雲是說讓她明天帶去，可是這長久的呢？

    紋風不動？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會睡著嗎？不可能吧！趙運想想，那心裏的失落無法形容，他輾轉難眠著反複地翻著身體，側身的方婷也沒有睡著，眼睛睜得老大，想著那些個糾結。

    夜，真的好長！

    清晨，方婷早早地起身，做飯，人吃了後，一齊上路了，昨晚的雨，這山路泥地的，一踩一個深深的腳印，並不好走，前麵的趙運用心地摻扶著老外婆，坡坡坎坎地提醒著，無微不至，讓身後抱小寶的方婷無不感動，可是感動歸感動，自己說的要跟他保持距離，還真的是一句話都沒多說地跟著，盡管趙運似乎忘記了之前的話，不時地回頭跟她說些什麽，可她一句也不答。

    趙運是個好孩子，倒是貼心得讓外婆心裏舒服些，雖然趙運還小，可是她還是感歎，這要是家裏有個男人，情況應該不一樣吧！至少方婷的負擔也就小很多吧！這也是自己一廂情願，她從方婷那裏是聽說了趙運的門弟的，這事也隻敢想想而已。

    “來了啊？”在門口等了半天的左媽，一臉笑容地上前，連忙地從方婷的裏抱過了小寶，“瞧這小子，都幾天沒見，怪想的，虎頭虎腦的，好不可愛的。”

    “左媽，辛苦了！”方婷趕緊地道謝，“這小子皮，不要鬧到您才是！”

    “這小子好打發，看這大概又吃飽了吧？人家就不鬧了，丫頭，今後這小子放心地交給我吧！我會把他當兒子一樣的養活的。”左媽倒是歡喜得很，一直沒結婚，也無後的她，自打見了這小寶，就喜歡得不得了，都盼著方婷能常帶來，可是這方婷倒是客氣得很，總是拖托著，若不是家裏昨兒個出事，這周當家的倒也不好做這安排的，她一聽說這小子要來，而且就交給她，她倒一點都不嫌麻煩的，而且還興奮了一個晚上了，好容易地等到了天亮，早早地就出門來迎了，都等了老半天了，還擔心她們不開的，倒是終於地抱住了這小子，心裏終於踏實了。

    今後？也許是左媽太過興奮了的玩笑話吧？方婷隻是淡淡地笑笑，沒多做任何地回話，隻是從趙運的上接過外婆，不帶一點感情地對他說：“你快去上學吧！我一會兒自己去。”

    “沒事兒，我等你！”方婷是要跟他保持距離吧！趙運還偏不了，這同一個方向得，幹麽分兩路的？

    看看趙運，方婷隻是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地扶著外婆進了這周家藥堂，看到外婆，李莉倒是殷勤著，想著之前對方婷的那些不好，自己一直沒會彌補的，這倒是有會了，她還不快些要怎麽地呢？

    “昨晚睡得可好！”

    麵對周光雲試探的問，趙運倒是一臉羞紅，他和方婷同床了，盡管隔著個小寶，但還是事實，這事是方婷不允許說的，他是不敢開口的，方婷家的簡陋是讓他夠嗆的，真沒怎麽睡著的，今天一早還早起，身體還倦著呢，不過有方婷在的地方，他覺得倒是安生，他再沒做多想，隻是點頭。

    “嗬，這少爺居然能住方婷那家？難得難得！”

    聽著李莉的調侃，周光雲用力地咳了兩聲，那李莉趕緊地閉上了嘴，這不是戳方婷的背脊嗎？方婷家貧，他趙運都是看到了的，而這不是方婷強留的，沒說這男女不妥的，就算是好的了，還哪裏重點在他是否能安住啊！

    李莉一臉的尷尬，閉緊了嘴，低著頭，扶著外婆坐下。

    方婷不語，隻是從藥櫃裏撿起了書包，準備上學。

    “臉上的傷還沒好，周叔能不能趙跟我爸說說，我今晚上還是住方婷家？”趙運倒是開口請求了，這一路從村裏過來，外婆身體幾乎都是靠在他身上的，辛苦的一身的汗之外，那路還難走，估摸著那泥路還有幾天才幹的，這方婷又要抱小寶的，她那小個兒的怎麽擔得起，這些個想法是他不能說的，他隻是賴皮地對周光雲顯擺著那還明顯的臉上的傷。

    “開什麽玩笑？”方婷驚呼，這趙運是不是瘋了，他這又要住她家，為的是何啊？昨天太晚了，他太累了，她可以不說什麽，可是今天那傷是明顯，不回去的，像個什麽話？

    又住方婷家？這小子腦子沒問題吧？周光雲吃驚的，上下打量著衣著很好的趙運，昨兒個應該是沒睡好的，瞧那小臉上那明顯的黑眼圈的，方婷家和趙運家可是天壤之別，昨晚沒阻攔是因為他說得也有理，他本想這個他去體驗了，應該就不會再去了，可誰曾想，這小子今天居然又開這個口了？這到底是為何呢？周光真想不明白了。

    “怎麽嘛？這傷還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負這個責，難道要我回去挨打嗎？”趙運是沒個法了，這一路方婷都冷淡的，是鐵了心的要跟他保持距離，想起心裏就不舒服，他也隻能用這死皮賴臉的法了不是？

    “有病？回你家去，我家沒法容你這尊大佛。”想起昨晚自己也沒睡好的，方婷更是不樂意了，沒好氣地瞪了趙運一眼，

    “真住方婷家？”聽老友說過這趙運實難管教，可是看這在方婷跟前那般乖癖的，倒是奇了，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讓他去吃吃苦也好，其實若將這前後的對比跟趙運的父親說了，他應該是不會反對的，反而是讚同的，周光雲打斷了方婷的話試探地問這趙運。

    周光雲是聽到了方婷的話的，是跳過了她來問他，應該是不會反對了，而周光雲對這方婷是大恩，他的一句話，比自己跑斷腳求那方婷來得更快些，趙運趕緊又上浮著一臉討好，很誠肯地點點頭。

    “你傻啊？”方婷沒好氣地衝那趙運吼。

    傻？這小子聰明著呢？隻是方婷沒用心去看，這不是都把重心放在他這裏了嗎？想來他是知道方婷是聽周光雲的話的，他開口應了，哪有方婷反對的啊！倒是好奇這小子能掙多久。

    “好吧！我去找你父親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你晚上來這裏等方婷一道回去的時候取啊！”

    趙運瘋了，這師父怎麽也跟著瘋？方婷趕緊地抱怨道：“師父，這能當著玩的嗎？他十指不沾陽春水，我那能容得下他的嗎？”

    “周叔！我下課就跟方婷一道來。”這馬都買了，還不趕緊的，一會兒到的東西都飛了，懶得理那方婷的抱怨，連連地應著那周光雲，臉上的討好更是一刻也不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