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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不如痛痛快快（上）

    “趙運走了有、四個小時了吧！也該到了！”

    周光雲是喜歡趙運那小子的，為了保護方婷，趙運妥協去了城裏的學校，遇到趙運是方婷這輩子修來福份，他希望這兩小無猜的，能有個將來的，可是他能看得到嗎？一陣憂慮，再看看初長成的方婷，周光雲一陣地感歎！小丫頭長大了啊！這讀高的，這年能平安過嗎？日後他還能幫到她嗎？想到種種，心裏一陣地痛，多好的一個孩子啊！精明能幹又能吃苦的，他周光雲是有那個心想扶她往前走的，可是他能嗎？現在的他都是自身難保了不是？

    “又不是世界末日，您這當師父的遇到點困難的，怎麽是這表情？還鬧絕食的，唉，我可跟你說，我們別的本事沒有，有樣學樣倒是我們這幾個的本事，讓我們這徒弟撿到您現在這樣，您倒真失敗了！”趙運並不是現在的重點，躲開周光雲點的輕事兒，方婷就重地談著。

    “這麽多的徒弟裏真就數你最不討喜，我這人都不舒服了，你那嘴裏都沒有一句像樣的好東西！真是讓人寒心啊！”周光雲知道方婷是勸解他的，隻是她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同，他懂，也從不責怪。

    “不舒服就吃藥，開方子，我去給您撿，立馬給您熬來。”方婷倒是精神抖擻地。

    “開方？”周光雲不禁冷笑道，“我還能開方嗎？”

    “戰場上的將軍還有打敗仗的時候，你這人怎麽就這樣了，早知道你是這樣，那天幹麽要說出那些個正義凜然的話，說一套做一套，真是個好榜樣啊！”方婷沒好氣地背著，仰起頭，儼然一付小大人的模樣，撇撇嘴道。

    這丫頭，真是少年老成，說的話一套是一套的啊！周光雲笑笑，搖搖頭，掏出了旱煙給自己點上，重重的搭了兩口。

    “你覺得我還能東山再起？”周光雲其實是沒自信的，“辛苦了大半輩子了，這一坎還真是不好過啊！”

    “大河麵上沒有蓋子，試著跳跳！”方婷倒是一本正經。

    “你這丫頭是成心地想氣死我？”周光雲真是佩服這方婷了，滿口的話，就沒一句讓人舒心的，如果承受能力不好的話，還真有可能被她氣死的，可是細想想，她說的也實在，周光雲如果跳下河裏了真就不用再愁，可是他跳不下去，不還不舍的東西嗎？那就要賴活著，活下去至少還有小後半輩子的不是？那怎麽辦？遇到問題還不要解決問題的不是？他現在是迷茫的，他倒想開口問問誰，可眼前就這丫頭，真問了，還不一鼻子灰得不是？他重重地又搭了兩口，沉默著。

    其實她也就是旁觀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是古話，周光雲現在的迷茫，她也是幫不上什麽大忙的，她想了很多，倒是像想到了什麽，還是開口了，帶著她的疑重。

    “師父，我看您這一時半會兒地是看不到陽光的，這其實也算是一種病，是一種心理病！大問題，大城市都容易出現的一種病，看過些資料，按我看來，就是汗出不暢，鬱結於內，造成的一種鬱症，師父，小心步入修宇哥最喜歡的那個‘哥哥’的後塵！”

    “哥哥”就是一個影星，八零後的娃娃們對他的尊稱，可是就是得了憂鬱症，跳樓身亡了，有才，太可惜了，“哥哥”是周修宇的偶像，周修宇吃飯也念著，做事也念著，這周光雲當然會知道，聽她的話，周光雲心一緊的，更是不知所措。

    “敢情你是在咒我呢？你這丫頭安的是什麽心啊？”周光雲心裏很是苦梁。

    “大好心啊！”方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反駁道，“有人對您說過這麽直白的大實話嗎？都仰仗您老的威名的，都把你當佛地供著，所以，您都養尊處優的成了凡人不可近的聖人了，我看啊！您老人家也該上村裏走走了，出身汗，或許會有幫忙，再看看那些個窮苦百姓的……”

    村裏？窮苦老百姓？

    嘶？

    “師父，咱們村裏自從衛生院拆了之後，醫生都沒有，好多的老人倒是扯點草藥隨便著拖著拖著讓命好，有些個拖大了病的，還隻得家裏人往城裏送的，那可是筆大費用，您看這鎮上都沒生意了，要不，我們把目光從這鎮上回村裏怎麽樣？來個‘農村包圍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