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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山上走道

    “寒門早當家”？

    思索了半晌，張紹堂靈光一閃，知曉了這吳令雲一直對周家藥堂的反複是為何了，那似乎更好辦了，不過好辦雖好辦，可是這些天來吳令雲這之前的種種舉動不會適得其反嗎？

    方婷是誰，貧家受苦過來的孩子，越是辛苦，她越是不怕，是個絕頂的烈性子，吳令雲不但不能左右，反而最後受傷的還是他自己。

    可是怎麽辦呢？

    這倒不是好戲！

    要看著自己的好友這麽引火**嗎？從小一塊長大的張紹堂一直視吳令雲為知己，他實在不能見吳令雲如此地自找不痛快！

    “醫書，你是看了不少的，溫性烈治，烈性溫治的道理難道不比我更懂？”

    一語驚醒夢人的感覺，吳令雲瞬時來了精神，展開笑顏回過頭與張紹堂對看了一眼，一臉輕鬆地點了點頭。

    這師父跟小師妹的人呢？

    全部的人都忙著整理，倒是周修宇問起了那兩個失蹤於人前的人，堂裏的人巡視了一圈比先前周家藥堂窄的堂室，心裏倍感失落，回神相互地看了一眼，低頭搖搖，迷茫一臉地，像是在回答這周修宇的問話。

    “這師父和師妹一天到晚地到底是想些個什麽？好好的一個大藥堂，就這麽地拱於人了？瞧瞧這寒摻的，真不如以前的一半……”

    “名存實亡？那或許也不是件好事！”

    李莉心裏不是滋味地打斷了周修宇的任性，她知道能陪著周家藥堂移到這裏的人，都是對周家藥堂忠誠的，當然也包括方婷，她也知道方婷和周光雲是在做各種努力的，隻是現在狼藉一片的，她還真替他們的忙活說不出任何的評論，隻能等了！

    “師娘？您難道也甘心了？”

    甘不甘心又怎麽樣？李莉看看任性固執的周修宇，隻是保持著沉默。

    “修宇，師父和師妹絕對會想到辦法救周家藥堂的，你別太著急了。”

    王俊是深信方婷的，不隻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現在似乎也隻能相信她的古靈精怪能找到出路了，而且，師父不是樂在其嗎？每每提起疑問，他總是替方婷說話的不是？也句句在理的不是？

    “有什麽道理可言？門庭一直地淨著，再這樣沒起色下去，這周家藥堂早晚的關門大吉，這換個地兒根本就能沒能解決問題的本身的不是嗎？換湯不換藥。”

    看這周家藥堂的冷清，周修宇是氣的，現在的他沒有一點的理智。

    “那麽誰還有更好的點子嗎？”

    李莉的話讓全場包括周修宇的眾人都是啞口無言了，是的，他們更本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點子了，除了怨天尤人，也隻能等待了不是嗎？

    “如果沒有，就按師父的吩附，把衛生打掃幹淨，等著迎客吧！”

    這話倒是安撫民心，事實卻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但李莉也隻能這般說了不是嗎？

    “我們是沒有法，可是也沒有拉著師父糊鬧吧！瞧師父每天早出晚歸的，我真擔心繼續這樣沒個收益的，他非氣得吐血不可。”

    周修宇還是嘴強的，小聲地嘀咕著，低著頭，扯下了那帕子，繼續地打掃。

    “這都一塵不染了，鬼都不上個門的，真是泄氣。”

    泄氣又能怎麽樣？周修宇畢竟還是個孩子，李莉不再多言，隻是悄悄地退進了房間裏，她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禱告了，祈禱一切都有得好轉，至於外麵，就留給那幾個孩子好了。

    師娘李莉走了，周修宇還是不依不饒地在那裏一這擦著桌子，一邊地嘀咕著他的不滿，或多或少還是責怪方婷給師父出的主意的。

    “阿欠！阿欠！”

    山間的涼意讓方婷不禁地打了兩個噴嚏，趙運不禁擔心地回頭看著瘦弱的方婷，而前麵的周光雲硬是精神滿滿，因為連連地走了幾家窮困的人家，受到了神般的待遇，他簡直樂不思蜀，原來他也可以真正學以致用的這天？他的心情萬分的激動，隻是想往前走，不想停下，盡管並沒有很多的收益。

    “爸爸，媽媽是不是感冒了？”趙運背上的方夏關心地回頭瞅著那連連地噴嚏的方婷，小聲在趙運的耳朵邊問道。

    “你媽媽愛風度的，不理她啊！”

    趙運略顯得氣的，加快了步子，明明知道這變天了，這方婷怎麽還一身單薄的出來呢？

    “爸爸，我想跟媽媽買衣服，媽媽衣櫃裏的合身的衣服都沒了啊！”

    小方夏稚氣的話這才讓趙運恍然大悟，他這出門的，什麽都記得清理，卻忘記了那方婷的衣櫃。

    “那我們先回鎮上好嗎？”趙運試探地問著那方夏。

    方夏連連地點頭，興奮地雀躍著。

    回去了？遠遠地趙運，他背著那個那欲睡的小方夏，儼然就像哥哥帶弟弟，聽那方夏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地催促他快走，方婷的眉頭更是皺得緊了些，再往山裏去，帶個小孩子，還讓趙運一路的背著，真不是什麽方便事，也罷，方婷點了點頭，由著他們走了。

    深山老林，住戶還真的跟她一樣窮得揭不開窩的比比皆是，方婷是想給予方便的，可是她能力是有限的，不過這一路跟周光雲倒真沒到了不少書本上沒學到的東西，而周光雲對她是毫不吝嗇地教導著。

    趙運該要準備走了吧？

    “快回去送送吧！”

    看著方婷失神的模樣，周光雲倒是失笑出聲。

    “送？有什麽好送的，每個星期都在回來的。”

    方婷是好強地，聽周光雲的笑，趕緊地換了張臉，口是心非地收回了神，繼續地低著地挖著草藥。

    “趙運是個好男孩子，這哪個人會那麽樣傻？你隨處去試試，買大還送老小的，人家樣樣替你照顧得妥當，換個人，未必有那能耐的。”

    周光雲不是第一次對這趙運加以讚許了，方婷倒是見怪不怪了，隻是聽著，趙運的好，她當然也知道，她又不傻的不是？

    “師父，門不當，戶不對，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先別說這趙運將來會怎麽樣，光是那好家庭的，這是隨便的人能夠配得上的嗎？

    方婷是有想過，但是她知道那是奢望，很多的時候都是打住了的，不過，這日久生情的，她哪有不為那傻愣愣的男孩子所動的呢？她那心早就不在她那裏了，她知道，可又能怎麽樣呢？現實還有很多重山擋著。

    “人家趙家人也沒有嫌棄你啊！你倒是自己的嫌棄起自己了？平日裏做事怎麽沒見你這般地沒自信呢？”

    周光雲一邊挖藥，一邊地數落著那自悲心作祟的方婷。

    “我什麽時候嫌棄我自己了？好好地活著，努力地養家，是我的目標，其餘的，還是不想……師父，您這是拉我哪裏？”

    “哪裏？回家啊！這天都要下雨了，這挖藥沒個點的，隻怕是一會兒回去，都要成落湯雞了！”

    “這晴空萬裏的，怎麽可能下雨？”

    下不下雨是另一回事，那個好“女婿”要真沒了還真是賠大了，哪管得方婷的叫喚，隻是用力地拽著往前走。

    “你怎麽還沒走？”

    剛好地回到周家新藥堂門口，趙運迎麵而來，背著方夏的他兩不空地提著大、小包東西，看他那額頭的汗，方婷想也沒想，上前就抱下了那方夏。

    “你也太寵他了！”

    “現在也就這麽個兒子的，不寵他，寵誰？難道你給我再生一個讓我寵了？”趙運知道方婷不是鐵實心嚐，這話也是大多是關心他的。

    “你真是沒個臉皮的！”

    方婷沒好氣地瞪了那耍嘴皮子的趙運一眼，略帶些羞地進了周家藥堂。

    看方婷的嬌羞，趙運隻是憨笑，見到周光雲那眯笑一臉的，倒是恭敬了些，這可是方婷的師父，也是他的長輩，還是得講究禮數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