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章 過渡期的無奈

    這都搬到這村鎮交界已經天了，這該清理的地方也清理了，這倒也有人登門，可還不是稀稀拉拉的，周家藥堂的眾人是真的再也擔不起做任何事的興致，隻是東倒西歪地在堂室裏閑聊著東南西北有的沒的。

    “唉，有想過將來嗎？”

    周修宇這話終於讓堂室裏的人都沉默了，哪裏會沒有想過，不過這學了幾年，五人的學藝就沒有個起色的，還不及於剛來沒兩年的方婷的不是？一想到這些他們就更為的泄氣。

    “還別說，我們五兄弟要有方婷的一半天賦，也不至於讓這周家藥堂沒個起色的不是？”

    周修宇一臉的懊惱，他還真的很佩服方婷的資質的。

    “話又說回來了，這師父他們一早又上山了？嗨，要我說都是些無用功，不是我打擊積極性，可真是這地兒沒選得好，想當初那當道的，咱們家的生意真是絡繹不絕的不是？都怪那吳家，硬是鬧出什麽醫療事故，真是沒事兒找事，他要收地兒就明著說嘛！”

    隨著周修宇的話鋒一轉的，看似想通了些，不再窩裏鬥地爭對方婷了，眾人心裏倒是舒坦了些，可是由他一引，再想起當初周家藥堂的輝煌，心裏一陣地酸楚。

    “瞧你們一個二個的樣？要真讓你們的師父撞見了，指不定怎麽地罵你們了。”

    有生意，總比沒生意好，盡管稀稀拉拉，李莉心裏也憧憬著好的地，這是周光雲連續的勸慰，她也終於放下緊張，嫁雞隨雞麽，反正她是信得那周光雲的。

    “師娘，師父又出去了！”

    “又想說你師妹的不是？才聽了半晌，倒還覺得你懂事了些了，怎麽這一轉，又還原了？”

    看了半天李莉身後無人影，一臉失望的周修宇是有後話的，李莉哪裏看得出來，對於方婷，她是抱著希望的，小丫頭，腦子靈光，讓周光雲重拾了信心，倒是好的，看著周光雲連日的笑顏，李莉的心也偏向方婷的。

    “師娘，這藥堂沒個坐診的，來個人的，誰來看診呢？師娘，您得管管師父別成天的山上跑。”

    “欲速則不達！”

    “師娘，周周的，我們聽不懂，你直白點嘛！你就直說，你是護著方婷的麽。”

    “修宇，不是誰護誰，是你們大家都是為這周家藥堂好的，師娘和師父都看在眼裏，你們放心，你們師父承諾過的，周家藥堂不會垮，你們就安心地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的啊！”李莉及力地寬著眾人的心。

    “要改變周家藥堂，也不用往山裏跑吧！師父他……”

    “修宇，你就是太閑了！你們不是沒有方婷的天賦，隻是缺了她那份勤奮！人家要照顧家裏，還要上學，還要到藥堂，而進度也比你們快，你們知道為什麽嗎？這些年都看在眼裏，為什麽就要裝作沒看到呢？”

    李莉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周修宇還真是，一天不誤正業的，就是些嘴皮上的東西，不光周光雲越來越不喜歡，她更是不舒服。

    “師娘，這樣的環境，我們能安心的學嗎？”周修宇倒是強詞奪理地環指著周家藥堂的冷清，道。

    “那方婷那樣的環境為什麽就學得成才，你們就師父的分之一都沒學成呢？不是環境造就人，是人造就了環境，你再這樣怨天尤人下去，師父和師娘就更不喜歡了啊！”李莉稍帶些怒地嗬斥著周修宇。

    “知道了，你和師父都覺得方婷是神了吧！瞧瞧，瞧瞧，這周家藥堂都成什麽樣了，以前的風光不在，就餘下這般冷清，要真說方婷沒安個好心，還真說得過去，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被那吳家的人給收買了，讓師父把地兒給讓出去，然後把這店移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自生自滅？”

    周修宇聽了李莉的話是急了，也沒顧個什麽，那嘴就像關槍一樣，字字清淅地打了出來。

    “修宇，你知道在說什麽嗎？你是在處處地你的師妹，你……”

    “啪！”

    眾人看向門口，都顯得格外緊張，他們這算不算是人後說人壞話呢？

    “師父說落了東西，我回來取！”

    方婷其實站在那門口很久了，隻是眾人沒發現，都關注周修宇和師娘的談話了，至於周修宇的話，她還真是字字地都聽到了，她不怪他，眼前這生意她也是著急的，她略過所有人的吃驚，隻是撿起自己不小心掉到地上的背籮，尷尬地扯扯笑，很是勉強，然後就逕自地進了屋，拿起周光雲讓她拿的鐮刀，就匆匆地往外走。

    “我不是故意的！”

    方婷聽到了多少？該不會是全聽到了吧？

    周修宇萬千自責一臉，衝著方婷那慌張的背景，無頭緒的脫口了這樣一句，弄得眾人都跟著糾緊眉頭的，不過，不管是方婷，還是周修宇，兩人都是為了周家藥堂好，對誰，他們也是再也說不出個埋怨了，隻是各自地繼續“打掃”那很是幹淨的周家藥堂，留著那周修宇在原地自責。

    周修宇是帶著埋怨的，那般的清楚，毫無掩視，跟著興致勃勃的周光雲的方婷一個字也不說，默默地跟著，皺頭糾得很是緊，像要扭到一塊兒了一般。

    “大媽，今天好些了嗎？”

    看到周光雲的老大媽，很是熱情地走了出來，無比勸地抓著周光雲就是一頓的寒暄自己好事的事，弄得周光雲也更為地激動，聽方婷的話來這深村裏，收獲真是頗多的。

    “聽說小周來了？”

    是隔壁的瞎眼大媽，周光雲在村口，她那激靈的孫子就衝回了家急切地跟她說，她就柱著捌，讓那孫子扶著她過來了，她是喜歡這周光雲的，平易近人，醫術又好。

    趕來的瞎眼大媽也就算了，那隨後而致的村裏人，倒更是讓周光雲興奮不已，他來這深村裏已經不是一兩天了，深村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盼著這現世華佗的周光雲能常來。

    “周大夫，您的藥堂在村口嗎？新開的那家？”

    “是的！”周光雲浮笑一臉地迎著那些激動的村民。

    “那我們下次還是在藥堂來找你好了，山路不好走。”

    這關心更是讓周光雲窩心，隻笑笑，認真地給那個排隊看病的村民診著脈。

    有人關切周光雲，這似乎是好的開始，方婷立馬地甩開了自己腦子裏的那些糾結，微笑地立在周光雲的身後，用著周光雲教的，個個地辨識著來人的病，更是細耳地聽著周光雲的解說。

    “今天的記得了？”

    周光雲的講話終於落幕，他倒是一本正經地回頭來看那方婷的憂慮，關切地問道。

    方婷隻是點頭，說來也怪，這周光雲在外的教導每一句她都是聽得了了的，有些個書上有，更是加深了印象，有些個書上沒有，她也是認真地記下了，回家一般她都有做筆記，生怕過身就忘記了的。

    “你有心事？”

    方婷是從回去替他拿東西之後，回來就這一臉沉重的，他沒落下她的表情，隻是等到抽身回家的路上，慢慢地追究來。

    “回去聽了些什麽吧？”

    周光雲哪裏不知道藥堂那怨聲再道的，李莉也說過無數次，倒是她理解他，聽他的話，可是那些徒弟，盡管個個都是為周家藥堂好，那些爭對方婷的話，他聽了也是受不了的，更不要說方婷了。

    “沒有啊！”

    這麽地問方婷，突然地來，方婷當然是不會說出實話的，聽她的否認，周光雲也不再多問，隻是等著回去，送走了方婷，再繼續地追那周家藥堂今兒個的事。

    “您別小提大作的，我就是有點感冒。”

    周光雲一直是護她的，方婷哪裏不知道，更是清楚他接下來的舉動，趕忙地打斷了他的想法。

    小提大作？這丫頭辛苦地陪他奔走也就罷了，還給他獻計，還要受那些仔子們的氣，她能忍，他周光雲是絕對不能忍的，不過，對方婷，他可不會那麽傻地直說，隻是靈光一閃，趕緊地轉開了話題。

    “這周趙運有補習的，說是周六回來，看這時間應該在路上了吧！”

    “關我屁事！”周光雲的級跳思維主婷倒是跳得過來的，看看天，想到那個人，也略顯得有些個急了。

    “終究還是女生外向啊！好了，快走吧！”

    問方婷什麽關於趙運的事，她都口不對心地敷衍的，周光雲也是見怪不怪了，隻是收好了醫家的東西，趕緊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