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莫道離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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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楠拿著新獲得的寶劍,左右揮舞著,緩緩走近洛陽六公子。“他們怎麽辦”?
李誌惡狠狠的說道:“斬草除根,把他們都殺了,以免後患”!
洛陽六公子,以經放棄抵抗,蹲在地上,捂著傷口。聞言,大聲求饒著,“幾位英雄莫要傷吾等性命,吾等身份顯赫,可抵萬兩黃金”。
“要錢有什麽用,放了你們,我們也沒命花”!
蔡文姬卻說道:“這六人便是我們在洛陽的籌碼,雖然危險,卻有大用,應該先關押起來。”。
李誌說道:“你們把褲腰帶都解下來,把自己都捆上”!
六公子聞言,忙解下自己的腰帶,互相為對方捆綁起來。
陳俊楠問向蔡文姬,“這些惡奴怎麽辦”?
“讓這群惡奴各自回家,告訴各家當官的老爺,六位公子可在我們手上,準備好萬石糧食,送往洛陽西門。
六公子幽怨的看著自己的家丁狼狽奔逃,忍不住痛哭起來。
李誌吼道:“都別哭了,真是一群懦弱的士族子弟,你們六個擠一輛馬車上”。
三輛趕馬車的車夫沒得賞銀,都沒有走。
卻看到這六位提著褲子,哭鼻子的六公子,被李誌押上了馬車。一個個怯生生的也不敢言語。
貂蟬和來鶯兒依依不舍的與陳俊楠和李誌道別。坐上另一輛馬車上,被送回**樓。
剩下陳俊楠、張遼、李誌、蔡文姬共坐一輛馬車。
蔡文姬說道:“如今以得罪了洛陽官宦士族,這六公子自然不能帶到棲鳳逸閣,聯累我的好友洛家。去西門附近,購得一處民居,由李誌將軍看管,李誌將軍守在西門,以主公善名,招募災民從軍,精選體魄強健的入伍,雖是臨時組織的閑散隊伍,卻也是一份力量。六公子家境頗豐,自然會送萬石糧食,有了糧食,便可招募士卒,萬萬不可讓他們尋找到六公子的下落。若放了六公子,自然免不了他們伺機報複。就以災民之名每日要糧,拖上幾日”。
陳俊楠問道:“如此行事,有何妙處”?
“很簡單,隻待時機,我們好跑”!
陳俊楠說道:“好!一切都按蔡文姬之策行事,李誌將軍這幾日得幸苦你了,與六公子的家族勢力周旋,隻要六公子在我們手上,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李誌將軍可在西門外招募士兵,六公子捆綁好丟在民居裏莫要管他們,幾日不食餓不死他們”。
“李誌尊命”!
眼看著洛陽繁華漸近,蔡文姬又命李誌把趕車的車夫攆走,給了他們足夠的銀兩算是買下了這幾輛馬車。
張遼與李誌趕著關押六公子的馬車,李誌隨便拿出一些銀子就買下了一處破落的民居。
李誌用繩子把捆綁馬匹的技術拿了出來,把六公子捆得結結實實,用布把嘴堵住,比對待牲口還粗魯。
六公子的眼神就可看出,若要放了他們,他們恨不得生食了李誌。
李誌拍了拍手,甩了甩因為用力過大而發麻的臂膀,“文遠兄,看我這手捆綁功夫如何”?
“尊兄這手功夫,真乃絕技,恐怕不餓死他們,也活活勒死他們”!
“莫要管他們,這六個飯蟲,經此苦難,說不定對心性成長,還有幫助”。
張遼說道:“小弟就此與尊兄道別,隻需幾日,主公定救得貂蟬和來鶯兒與李將軍相會,屆時你我在促膝長談。我現在趕回主公身邊,以護主公與蔡文姬周全”。
“好!就此與賢弟道別,望主公寬心,末將必不辱使命”!
陳俊楠與蔡文姬看著李誌與張遼都走了。陳俊楠問道:“趕馬車你會嗎”?
蔡文姬笑道:“會是會,但我一介女流,穿著華貴,趕著馬車在洛陽招搖過市,隻恐閑言碎語,招來嘲笑”。
“那怎麽辦”?
“陳大哥可與我步行”?
陳俊楠看著蔡文姬微笑的臉龐直發怵,“這小妮子不會在算計我吧”!
“其實我趕馬車也可一試”!
“陳大哥莫非怕我一介女流”?
“不怕……不怕……”。
“那便隨我來,若不跟緊了,恐怕你在也見不到我了”!
陳俊楠感覺牙直癢癢,“還真讓這小妮子算計了,若她跑了,這些爛攤子,誰來幫自己收。一想到如虎似狼的張角,又剛剛得罪了官宦士族,那一方力量都能把自己生吞了”。
陳俊楠立即跳下車,快走幾步追上了蔡文姬。
“蔡文姬你等等我。我們剛剛得罪了官宦士族,若讓他們發現了你,你也沒有好下場”!
蔡文姬嬌笑道:“陳大哥不是當世英雄嗎?何時變得這般膽小。還有就是不要叫我蔡文姬,真的好難聽,就像貂蟬和來鶯兒一樣,像個大牌的歌妓。你想想怎麽叫才好聽”!
“蔡琰”?
蔡文姬搖了搖頭。
“昭姬”?
蔡文姬“咯咯”驕笑。“這個名字像不像皇帝的小妾”?
“那叫姬姬”?
“你還是叫我的字吧!文姬。文可形容我的儒雅才思,姬便是形容我的美貌,這樣的字,當世可有幾人可兼得”?
陳俊楠搖了搖頭。“文姬非旁人等閑可比”!
蔡文姬走著走著,指著路旁一家店鋪說道:“**糖粳米粥,補益虛勞,養顏美白。是我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陳大哥可願陪我吃上一碗,恐怕以後在想吃此等美味難矣”!
“好”!
陳俊楠與蔡文姬便走進這家店鋪,隻見裝璜十分素雅,店鋪雖小,卻十分高雅,甜甜的味道,十分好聞。
老板隻有一人,一見蔡文姬,忙上前一籍道:“原來是蔡家的千金親臨,難怪我一大早就見喜鵲在枝頭鳴叫不止”。
“李媽媽說笑了,幾日不吃李媽媽的糖粥,隻感好沒滋味,請李媽媽為我準備兩碗**糖粳米粥”。
“好勒”!
不多時,兩碗**糖粳米粥便端了上來,蔡文姬含著笑,用湯匙吃著。
陳俊楠也吃了一口,隻感奶味充足,回味無窮,果然十分美味。
陳俊楠也讚不絕口。
吃過**糖粳米粥,蔡文姬又在前麵走了起來,路過一家賣筆硯的店鋪,看著掛在牆上的錦布。
立即有一個小夥記迎了過來。
“蔡小姐,以有幾日沒有光臨小廝,隻恐這生意都難作下去了”。
蔡文姬一指牆上掛著的詩詞。“這副作品,出至誰手?不知可賣幾錢”?
“出至一位文豪大家之手,至於名諱小人可不敢說,因為沒有留款,不過價錢卻不及蔡小姐的五分之一”。
蔡文姬微微一笑,“取來筆硯”!
隻見小夥記快速的拿來一張白紙與筆硯。
蔡文姬看了看,說道:“這洛陽紙貴可抵黃金,不知小哥拿出這樣的貴重的白紙,何意”?
小夥記一抱拳道:“今日若得蔡小姐親筆提詩,足可以抵數十金,小人可不敢用錦綢之物拿予蔡小姐”。
蔡文姬道了聲“好”!
便在白紙上寫下一首詩,在末款還留下了名字。
“莫道離歌苦,悠悠洛陽府。今朝是何年,隻待鬢成絲”。
小夥記立即發出感歎,“真乃絕筆詩句,表達了詩人的離愁,文字又是這般清秀天成,足可以用作我店的鎮店之寶了”。
“小哥拗讚了”。
“蔡小姐,稍後片刻,我速去通知掌櫃,必以百金相贈,以酬謝意”!
“不必了,我還有事,改日在來造訪”!
蔡文姬笑道:“陳大哥可懂這洛陽文人雅興”?
陳俊楠搖了搖頭。
“隻恐當今天下,唯有洛陽與幾處繁華之都,會有這般待遇”。
蔡文姬又一指一家樂器行。
“陳大哥可有雅興,聽我彈奏一曲”?
陳某知道文姬身有雙絕乃詩詞與曲藝,笑道:“這詩詞可抵百金,這歌賦陳某可沒錢在聽了”。
“好啦!我們早些走吧!今天隻是觸景生情,不免愁悵”。
不多時,蔡文姬在一間十分廣闊的府邸前停下了腳步。
想了想,便行至門前,輕輕敲響房門。
不多時,有一侍女,把門開啟。歡聲笑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速去通知蔡老爺”。
蔡文姬對陳俊楠招了招手。
陳俊楠隻感一個頭兩個大,這便是蔡文姬的家,一個小姑娘把我領回家,這是何等用意?
但是人以走這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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