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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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巴郡城前,大喊開門。

    守門士卒喝問何人?

    張鬆說道:“吾與張魯本是一家,張魯的母親與吾是舊交,本人也性張,至於這個關糸,實在不能明言告訴你們,張鬆說完還對守門士兵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可以發揮一下想像力,就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告訴你們了”。

    守門士兵發起愁了,這張鬆臉上宛如鬆樹老皮,也看不出多大年紀,就說自己姓張,這要如何通報主公,總不能說汝母舊友吧!搞不好是要挨嘴巴的”。

    守門士兵苦著臉說道:“仙師道長您可別和小人開玩笑,您這樣說我如何通報我家主公”!

    張鬆點了點頭,“這樣吧!你把這封信給張魯送去,張魯自然都明白了,而我就不進去啦”!

    守門士兵“唉”!的一聲,接過張鬆手上的書信,看著張鬆騎上小驢,轉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守門士兵都感到詫意,“這小毛驢行呀!跑的這般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守門士兵拿著書信來到張魯麵前,雙手捧上書信。

    張魯皺眉問道:“何人書信”?

    “是門外來的老道,騎一頭小毛驢,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說您一看就明白了”。

    張魯展開書信一看,勃然變色,就像燒開的水壺一般,都要炸開了。張魯一把抓住守門士兵的衣領,一把拉近身前。

    “說!是什麽人把這封信送來的”。

    “小人真的不知,他說他姓張,還說還說,求主公饒命,小人不敢複言”!

    這個士兵很聰明,一看張魯臉都變色了,立即求饒不止。

    “說!我讓你說,你就說”。

    “那老道說是汝母的故友,與你是不能告訴別人的關糸”!

    “什麽”!

    張魯一腳踹翻這名送信的士兵。“人那去了”?

    倒在地上的士兵苦著臉忍著疼,說道:“人早走了”!

    張魯隻感怒火在胸中翻騰,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頭發根根立起,嘴裏噴出刺耳的聲音。“哇呀呀……”!

    這名士兵心想,“一定是父親不認兒子,人家當道士了,這兒子氣成這樣了”。

    張魯憤怒不以,用力的摔著屋子裏的東西。不多時閻圃,快步走了進來。“主公熄怒,主公萬萬熄怒”。

    張魯嘴唇不停顫抖,把信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閻圃一看書信,也是火冒三丈。“主公萬萬熄怒,這劉璋形同禽獸,不知一點廉恥,主公與他早以恩斷義絕,我為主公獻上一計,定可出主公心頭一口惡氣”。

    “快講”!

    “劉璋初到此地,城外三十裏紮營,對地勢地形並不熟悉,主公可派巴郡士兵,借地勢之優,趁夜潛入劉營,若能手刃劉璋,便是大功無量,就算宰不了劉璋,也要放火燒了他們聯營。此乃突襲奇兵之計”。

    張魯咬著牙說道:“巴郡共有軍士六萬,今夜劫殺劉營,我許予軍師三萬兵馬,由龐德、楊昂、楊任、吾兒張富,分四隊攻殺。吾與軍師親赴韁場觀戰,望軍師此役重輟敵軍,若能伏誅劉璋,當屬奇功一件,賞萬金”!

    “屬下領命”!

    閻圃立即調度人手,安排今晚劫營,命四位將軍分別準備。

    張鬆來到劉璋麵前,回稟送信任務。

    劉璋問道:“仙師此去,有何收獲”?

    三寸丁張鬆,眼睛小,還喜歡滴溜溜亂轉,給人一副奸耍油滑的感覺。“收獲很大,這巴郡城牆高而厚,護城河深而寬,守城士兵高大而威猛”。

    “敢問仙師劉璋看過信後,有何言辭,難道就沒有對我們有利的”?

    張鬆“嗬嗬”尖笑道:“張魯氣得直蹦,頭發堅立,雙目冒火,似要吃人”!

    劉璋以為是自己簡單幾句混帳,就把張魯氣成這樣,實則是張鬆搞的鬼。

    張鬆抱拳道:“此時漢中軍圍在巴郡北門,軍情複雜,我得早些回去,處理軍務。望劉公小心張魯氣極而暴,率軍偷營”!

    劉璋哈哈大笑,“諒他張魯也沒有膽量主動招惹我劉璋,我想這張魯定存獻城之心”!

    張鬆心中暗笑,“若在我沒送信之前,這些結果都有可能,但經過我手送去的信,任他張魯是大羅神仙,也得氣出八分火氣,反正我是警告你,小心敵軍偷營了,你不信拉倒”!

    張鬆辭了劉璋,來見法正。“法正兄,妙計安出。如今劉璋寫書信,辱罵張魯,必得張魯怨恨,請先生隨我走,可躲避禍事”!

    法正笑道:“臨危不懼才是真丈夫也!若張魯來攻,我自會早作準備。在下謝過仙師”。

    張鬆說道:“先生好自為之,張鬆去也”!

    張鬆騎上小毛驢,嘎嘚嘎嘚的就跑了。孟達正好路過,見張鬆走得如此匆忙,心知有事,立即來見法正。

    “法正兄,張鬆今日與平時情形不同,平時張鬆三分譏笑,舉止輕浮,晃晃悠悠輕閑無比,今天卻少有的嚴肅,好像知道將有禍事發生,難道此地將有禍事”?

    法正笑道:“依兄台所見,應為何等禍事”?

    “難不成張魯要來偷營”?

    “正如吾之所料,我們應該告之劉璋,早作準備,不然受聯累的可是我們”!

    孟達疑惑道:“仁兄不是想投祥龍公嗎?此時正是契機,為何不遠躲事非,反而又為劉璋獻策”?

    “虛虛實實乃兵家常用計謀,笑裏藏刀才是真正血刃。今天劉璋初到此地,若一戰而兵敗,恐怕劉璋會撤回江州,在也不敢與張魯為敵。張魯坐擁巴蜀北部,劉璋三縣之兵坐擁巴蜀南部,而陳祥龍則是巴蜀西麵,而且祥龍公兵寡少將,此時又與黃巾賊交戰,恐難久持,你我即以許願輔佐祥龍公,就得為主公分憂,所以劉璋此戰不能一敗塗地”。

    “法正兄,真是目光久遠,孟達受益非淺”!

    法正與孟達商議好計策便來見劉璋。

    正遇到黃權與劉巴正與劉璋商議戰事,法正說道:“吾聞主公與張魯修書一封,信中皆是饑諷之詞,吾恐張魯氣極,率軍夜襲,請主公早作準備”。

    黃權說道:“吾與主公此時就是在商議這件事,若張魯果真敢來偷營,我們可伏下暗兵,適機而動,必讓張魯有來無回”。

    法正讚道:“軍師妙策”!

    入夜,月光慘白,張魯與閻圃坐陣大軍後方,前方龐德、楊昂、楊任、張富分率五千兵卒,口中銜枝,腳上纏布,借著夜色緩緩向著成都兵營而來。

    突然火光衝天,無數支火把一同亮起火光。成都兵營早有準備,一個個持刀而立,隻待殺敵命令。

    張魯心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有心想撤,突然看到遠處高騎戰馬的竟然是劉璋,怒從心頭起,“霍”的一下抽出天仙劍。大聲喊道:“今有劉璋辱我太甚,我欲與他拚個你死我活,巴郡所有騎兵聽令,隨吾衝殺劉璋,斬劉璋於馬下者,賞千金”!

    張魯喊完,率先衝進劉璋大營。

    閻圃此時想攔,都攔不住,龐德、楊昂、楊任、張富一聽衝殺的命令,紛紛亮出武器,吐出口中梅枝,大喊著“殺”聲,與成都兵大戰一處。

    正是將是兵的膽,此時主將驍勇,眾軍士軍心大震,巴郡兵宛如下山猛虎,勇不敢當。

    張魯雖然喜歡穿素色道袍,作儒雅打扮,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猛將,至幼就聰慧過人,修得文武全才,據傳是西漢留侯張良的十世孫、天師道(五鬥米道)教祖張陵之孫。張魯為五鬥米道的第三代天師(稱係師),在巴郡一帶傳播五鬥米道,並自稱"師君"。以五鬥米道教化人民,建立了短暫的政教合一的反動政權。

    來學道者,初稱"鬼卒",受本道已信,則號稱"祭酒",各領部眾;領眾多者為"治頭大祭酒"。不置長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務。繼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誠信不欺詐,令病人自首其過;對犯法者寬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後才加懲處;若為小過,則當修道路百步以贖罪。又依照《月令》,春夏兩季萬物生長之時禁止屠殺,又禁酗酒。他還創立義舍,置義米肉於內,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並宣稱,取得過多,將得罪鬼神而患病。

    張魯率騎兵衝殺,突然念動道家法訣,從懷中掏出一把青豆,隨手向空中一灑,青豆迎風而長,轉眼間幻化成無數兵士。

    劉璋一見,頓時膽氣全消,駕馬便逃。

    張魯豈肯放過劉璋,不斷摧馬疾追。雷銅、楊懷撥馬阻張魯追路,張魯舞動天師劍,與二將戰在一處。雷銅、楊懷二將戰場撕殺本領高超,此時又是以二敵一,張魯漸漸落了下風。

    張魯虛晃一式敗招,撥馬便走,引得雷銅、楊懷駕馬來追,張魯手起法訣,口念道法,引天雷直擊雷銅、楊懷頭顱。雷銅巧幸不死,楊懷可沒雷銅的運氣,正被天雷擊中天靈,落得一個五雷轟頂的下場。

    雷銅驚得策馬便走。成都兵漸漸不敵,尋著劉璋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張魯率巴郡軍拚命死追,誓要誅殺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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