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楊鬆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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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康江州兵營中,黃權與韋康商議道:“吾以聽聞閻圃行了分兵之計,結交涪陵龐宏,許諾以沿江土地為利,涪陵軍營掌兵官以對手下士兵明言,就算到了巴郡也不會攻打,隻是作作樣子,走走巴蜀之主的命令。而且閻圃還密秘進了漢中軍的營帳,看來也是相商退兵之事”!
韋康微笑道:“漢中軍與涪陵軍都不會撤軍的,我也沒想過要他們幫忙。而且我下一個就收拾他們。你準備的死士怎麽樣了”?
黃權說道:“三十死士,皆是武藝高強之人,家眷妻小皆以安排妥當,以無後顧之憂。以按統帥之命混進巴郡”。
韋康冷笑道:“擒賊先擒王,若刺殺了張魯,這巴郡便沒了希望,我要捏碎他們反抗的希望”。
“屬下必不負統帥囑咐”。
“好!傳我將令,從嚴治軍,所有士卒每人背誦嚴軍令,違者斬!士卒每日空閑時,製作攻城器械”。
屬下尊命!
立即有傳令兵,挨個營帳的通知嚴軍令。
“兵營軍規,自相竊盜,不記多少,斬!,侵欺百姓,奸居人子女,帶婦人入營,斬!,妄說陰陽巫卜,鬼神災祥,斬!無故驚軍,呼叫奔走,斬!更鋪失侯,犯夜失號,擅宿他火,斬”!
閻圃回見張魯,說道:“涪陵龐宏以同意退軍,至於反戈之事,還需要斟酢。漢中張鬆,以兩軍交戰,不益往來為由,拒絕相見”!
張魯問道:“閻圃軍師以為,此次大戰吾有幾層勝算”?
“主公乃仁君,善待百姓,深得民心,又以五鬥米道教化人民,巴郡政教合一,民心所向,必無往不利”。
“好!安排守城具體事宜,弓箭、糧食、生活用度、城防、馬匹,皆由每一位有賢之人擔任,布好城防準備迎戰”!
閻圃按照張魯吩咐把所有城防工作都安排妥當。
張魯閑來查看城防準備情況,張魯的馬車沿街而走,突然路旁衝出數十人,皆手拿短刃,身著普通百姓服裝,準備攔下馬車刺殺張魯。
張魯抽出隨身攜帶的天仙劍,與眾人撕殺一處,張魯不愧為天師道的第三代天師,武藝嫻熟,道法精深,似有神兵護佐一般,刺客雖然驍勇,不懼生死,隻有一個目標,但近不了張魯的身。
不多時,眾刺客便被張魯的士兵圍住,刺客衝出重圍,藏身於百姓之中。
閻圃獻策以天師道禮儀查出刺客身份。
天師道有規範而獨特的禮儀,十分繁鎖,巴郡是天師道的發源地,百姓皆信奉天師道,不是虔誠信徒,根本不能掌握天師道繁鎖禮儀。
黃權向韋康報告刺殺失敗之事,並說閻圃獻策查凶之計。
韋康歎道:“吾素聞閻圃是張魯手下第一謀士,滿腹經論,忠義無雙。家中無任何一件奢侈之物,家財都周濟貧苦之人。此人不除,巴郡難破”。
黃權說道:“楊鬆與閻圃向來不合,楊鬆貪財,不如重金收買楊鬆,借楊鬆之手殺掉閻圃”!
“此計甚妙,但閻圃是真正大仁大義之人,若是這般妄死,吾心不忍”!
黃權“嗬嗬”冷笑,“食君之祿,受命於君,生死皆是自己決擇,就不要怪吾等心恨。即然統帥敬其為人,我們便給他最後一個決擇的機會,也不妄閻圃素有忠義之名”。
韋康朗聲笑道:“軍師之言,正和吾意”!
沒過幾天,閻圃門前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求訪。小侍立即通報閻圃,門外有客求見。
閻圃問道:“是何人登門”?
小侍回道:“來客自稱哀牢商人黃權”!
“末流商人,吾自不喜為伍,讓他走吧”!
小侍回道:“我也是這麽和他說的,但他說閻圃大人若不見商人黃權,吾便是兵家黃權”。
“他真這麽說的?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黃權走進閻圃內堂。黃權報拳施禮道:“閻圃大人為何不見商人黃權,卻要招見兵家黃權,難道商人不比兵家要招人喜歡嗎”?
閻圃抱拳道:“商人重利,兵家重義,吾自然喜歡與兵家交往”!
“大人所言差矣!商人的武器是金錢,世人皆喜愛,有了它這世上沒有什麽是它買不到的。兵家的武器是刀,刀劍無眼,傷人性命,世人皆恨它,有了它這世上就多了許許多多妄死之人”。
“黃兄高論,自有三分道理,吾不喜與之爭辨,敢問黃兄今日突然造訪所謂何事”?
“黃某想借商人的身份,行兵家之事,不知閻圃大人,可願開價”?
“大膽!吾一生清廉,不喜財物,對吾主忠義不二,你竟敢在吾的麵前,以利誘之,兩旁來人,給我轟出府門”!
立即有人應聲道:“是”!
“切慢!閻圃大人一生清廉,不喜黃白之物,這名節反而成了大人一生最注重的東西,這樣的枷鎖未免太沉重了些!吾奉勸大人應識食物”。
閻圃冷冷一笑。
一旁小侍立即要攆黃權。
黃權一抖衣袖,“黃某告辭”。
黃權出了閻圃的府門,便來到楊鬆的府門前。
黃權用商人的身份求見,門前小侍,輕笑搖頭。黃權不明其意,小侍這才說道:“求見楊鬆大人者,都是先呈上黃白之物,若楊鬆大人肯收,自然會招見你。你這兩手空空,讓我怎麽通稟大人”。
黃權聞言都氣笑了,“不知求見楊鬆需呈現多少黃金”?
小侍拿出一個托盤,笑道:“此盤擺放一層,吾便可以通知了“。
黃權見這個托盤四四方方大約一尺,用黃條擺放一層約二百兩黃金,黃權在來時便作了準備,立即命仆人把托盤整整擺到了五層,想在往上擺,以擺不下了”。
黃權笑道:“此盤甚小,不適用吾”!
小侍此時的臉色大變,以變得躬腰順禮。忙道:“先生請進內堂,吾主此刻正在內堂小休”。
“為何不去通報”?
小侍笑道:“先生莫要拿小人說笑了,這擺一層需要通報,擺二層便是貴客,擺三層便是賓客上座,這擺四層與五層焉有通報之理”?
黃權顰顰點頭。
黃權隨小侍步入內堂,楊鬆正身著白色襯衣,在搖椅上小睡。
小侍快走幾步來到楊鬆身旁,輕輕喚醒楊鬆,楊鬆初時如在夢裏,睜眼便看到小侍站在身旁。
笑道:“果然好夢!剛剛夢中有人送來棺材,睜眼便喜來黃金,真乃吉兆!不知是多少數目”?
小侍在楊鬆耳旁低語幾句。
楊鬆立即站起身,抓起衣衫披在身上,“快請貴客”!
黃權站在門外,把一卻看在眼中,臉上掛笑,款款步入堂前。
楊鬆上下打量黃權,黃權一副國字臉,忠義老實相,楊鬆皺起眉頭,他實在看不出這樣的人物,為何會為自己送來這麽多的黃金。
黃權笑道:“吾隻是末流商人,今遇楊鬆大人不棄,以是榮光,肯請大人賣在下一點東西”!
“噢!先生欲買何物”?
“吾素問大人與閻圃不和,也知道張魯信賴閻圃,而楊鬆大人在張魯麵前越來越失信,所以吾想買楊鬆大人的權勢”!
楊鬆冷笑,“吾的權勢,恐怕以不值這麽多的黃金啦”!
“不!在吾的眼中,千金難求”。
“噢?敢問讓我楊鬆作什麽”?
“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商人最喜歡這樣作生意,買賣公平,各索所需。我希望楊鬆大人可以除掉閻圃,這樣大人便可以取代閻圃的位置,而我還會奉上千兩黃金”。
“除掉閻圃!可是驚天大事,吾與閻圃同朝稱臣,雖有嫉恨,卻不足以此為由。而且閻圃功高,素有名望。也不是我想鏟除就可以鏟除的”!
“此人一日不除,楊鬆大人一日不得張魯重用,吾獻萬金,定能幫助楊鬆大人想出良策”!
“你是說一萬兩黃金”?
“正是”!
楊鬆朗聲笑道:“閻圃老兒行事怪僻,喜與君子相交,有這萬兩黃金放在麵前,還真讓我想出一個好方法”!
“是何方法”?
“閻圃老兒以老邁,生命之危以不足為懼,錢財也是過眼雲煙,但他最看重的便是這一世英名!嗬嗬,要想讓他死,說來容易,毀了他最看重的東西,讓他晚節不保”!
“大人果然才智聰慧,您是指無中生,栽髒陷害有之計”?
“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嘛!難道黃先生不也是用的借刀殺人?即然是計,不外乎欺詐,有何陰損善惡之分”!
“難道楊鬆大人不想知道在下,真實身份?有何目地”?
“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更加不能知道”。
“楊鬆大人之才智世所罕見,為何偏居一偶”?
楊鬆朗聲大笑,“世間才智之人何止千萬,又有幾人是明主,懂得適材而用?難道投於腐儒劉璋門下?劉璋必斬吾頭顱以示警惕,昭告天下,隻有作人為官皆是依他為標杆,才是正確”!
“好!請大人明示在下,此計何日能成”?
楊鬆沉吟片刻,“這個需要你們來執行!而我便是最後推閻圃跌落萬丈懸崖之人。你們即刻起監視閻圃一舉一動,用你們能想到的一切可能來設計他,嗬嗬!閻圃隻要是人,便離不開五穀雜糧,在潔身自好,也百密一疏”。
黃權點頭稱是。心中暗道:“看來閻圃與楊鬆不相上下,都甘心輔佐張魯,皆不能留”!
黃權命手下仆從,緊盯在閻圃左右。
閻圃每日除了處理政事,便是回家看書,偶爾與朋友品茶談天,這些朋友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黃權讚道:“修身養性如閻圃,便是聖人也不過如此”!
但是有一件事,讓黃權看到了一些眉目。巴郡之地,盛行天師道,對道家文化十分虔誠,百姓皆每日焚香,張魯更是以道,教化民眾。以天師之法衡量百姓生活準則。黃權發現這閻圃竟然不信天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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