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仇子冷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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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在血蝠教教徒的簇擁下,一個眼角帶有魚尾地勾紅,鼻尖高挺,薄唇之間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舉手投足間帶有淡雅的悠閑,嫣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

    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紫鈴聽聞有人呼叫自己名字,微微張了張眼睛,卻發現自己身邊的方言蹭的坐了起來,紫鈴眨了眨眼睛抿嘴道:“不用怕他,有我在,既然收了你的錢,肯定保你沒事”紫鈴以為方言害怕廖雲而驚坐起來

    廖雲自然感受到方言怒火中燒著的目光,眉頭微皺,身上白嶄的皮膚隱隱有紅色液體流動,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紫鈴笑著打招呼道:“廖雲過來”

    “哦”廖雲一聽紫鈴在叫自己過去,眼神也從方言身上移開,堆著一臉笑意的望向紫鈴

    紫鈴站起身子,一把摟住跑來的廖雲,搭在廖雲肩膀指著方言說道:“嗨,廖雲,這個人為了我惹下你們血蝠教你看”

    “沒事,沒事,我跟他們說一聲就完事了”廖雲掃了一眼方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紫鈴靚麗的臉龐,滿臉的寵溺,但在方言看來是一臉地花癡模樣

    紫鈴摸了摸在自己腋下的廖雲頭頂,笑道:“你還是這麽的聽話”

    廖雲傻笑著,站在一旁的方言皺眉道:“你就是青翼蝠王?”

    廖雲神色忽然冷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方言,近距離下的兩人目光之中閃爍著激烈的火花,廖雲掙脫紫鈴的手臂,直起身子站到方言麵前,話語冰冷地問道:“怎麽了?”

    感受到氣氛反常的紫鈴急忙擋在方言麵前,笑著對廖雲說道:“你先讓你的人退下吧,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說話間眉頭微挑,直勾廖雲跳動的心髒,廖雲嘴角微揚,不再理會藏在紫鈴身後的方言,轉身向著朱時臥吩咐幾句,畢竟一個毫不起眼的毛頭小子,根本不配自己和其較勁,自己雖然也僅十二歲,可是卻掌握著半個血蝠教事務

    紫鈴低聲對著身後方言說道:“你雖然花錢消災,但是你也別再給我惹麻煩好嗎?廖雲他可是喜怒不定,他若真的生氣起來,執意要殺你,我可是幫不了你,消停點聽到沒”說話間紫鈴拉了拉方言衣袖

    方言長舒一口氣,像是答應過了紫鈴,紫鈴雖然不知道方言為什麽會對廖雲有這麽大的怨氣,但是兩人隻要不惹事,自己便放心了

    隨著血蝠教的黯然撤去,天空也隨之放晴,紫鈴拉著方言和廖雲說道:“大家都是初次見麵吧,好好認識認識”

    廖雲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中透露著不屑的笑意,方言抿了抿嘴,無任何話語舉動

    “哎呀,大家哪有那麽多怨氣,來抱一個”在紫鈴的強力催促下,方言和廖雲麵無表情的展開了友情的懷抱

    紫鈴站在一旁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都笑一笑,大家現在就是朋友了,咱們現在就去來福賭坊好好玩上一局”

    “去賭坊?”廖雲一臉的苦意,手掌不由摸向了自己腰間,他還記得上次初遇紫鈴,紫鈴率真的性格讓其怦然心動,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腰間銀袋的“大吐血”,紫鈴性格開朗,仿佛他們好久之前認識一般無話不談,和她在一起玩耍三日,期間毫無江湖世事的攪擾,無教會內部勾心鬥角的愁思,但就是有些心痛,自己幾乎花掉血蝠教一個月的運作銀兩,差點讓教主將自己調回總部,可是自己心中實在惦念紫鈴,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穩住教主,讓自己繼續待在三星小鎮,而三日花費銀兩最多的地方便是賭坊

    紫鈴轉頭看向廖雲疑惑道:“怎麽了?你不想去?”

    “不不不”好不容易再次遇到自己朝思夜想的紫鈴,廖雲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放棄與其相處的片刻時間?廖雲咽了口唾沫道:“不如我們到茶館中聊聊天,品品詩?”

    紫鈴搖了搖頭,她可不是什麽喜好讀書的女孩,方言輕聲說道:“我們走吧”說話間就要拉著紫鈴離去

    紫鈴倉皇轉頭看向廖雲:“你去不去?”

    廖雲兩眼冒火看著方言,咬著牙低聲說道:“去”說話時,手掌之中發出“哢哢”的骨骼摩擦聲

    來福賭坊比起聚義賭坊來說,大小上不相上下,但是賭坊中玩耍類型似乎少了一些,聚義賭坊畢竟是江笛所開,見識過各類玩法的他,賭坊內玩耍類型自然也就眼花繚亂,而來福賭坊,在賭坊中待過三年的方言,一見玩法便推斷出開賭坊之人的千藝水平

    與方言的悠閑相反,廖雲倉皇從腰間取出銀兩,低頭細數幾番對著兩人說道:“今天隻能花十五兩銀子,剩下的教會裏還要用”

    “啊?多不好意思,總是花你的錢賭博,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怎麽也得給你這血蝠教少主麵子,好吧就用你的錢吧”說話間紫鈴一把奪過廖雲手中的銀袋,廖雲伸手想要阻攔,看著紫鈴離去的背影,廖雲無奈的頹喪道:“姑奶奶,悠著點花,那裏麵一共有三十六兩”

    場麵上隻剩下方言和廖雲兩人,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冷眼瞧了對方一眼,隨後分道揚鑣走向了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方言掏出胸口向紫鈴借來的十幾文錢走向一張賭桌,賭桌上隻有發牌比大小,一次五個人,五人比牌贏錢,場外之人分別下注賭哪人勝利

    方言來的也不是時候,場上已經開始有五人在賭了,方言也不著急下注,擠在人群中看著桌上不斷變幻著的牌麵,不一會一個八字胡子的男子贏得了比賽,下注押他的人也是贏得缽滿盆盈,這種場外之人看似一局下來賺的很多,但是賭局規矩贏得人必須連賭三局,所以贏的錢快輸的也快,三局下來也就那麽一點,因為在他們看來不可能每次都能押對人,而場內之人除了賺取牌桌上的銀兩外,場外一般也會安排上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穩操勝券時,瘋狂下注,大肆的贏上一局賺取分成

    方言搖了搖頭,將手中十幾文錢全部押向了光頭男,光頭男剛剛牌麵僅低於八字胡,方言胸有成竹的看著桌牌,這種模式他也見過,光頭男明顯是一個千手,剛剛的失敗隻不過是為了下一局的斂財,八字胡展現了自己贏錢的所謂技巧,接下來一定會吸引來眾人瘋狂為其下注,而光頭男下一局隻要將八字胡男子打敗,他和他場外的同伴就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方言的十幾文錢根本引不起眾人的注意,小鎮上的賭錢不比村頭賭坊,十幾文錢十幾文錢的博弈,隨便出手就是幾兩銀子,光頭男剛開始依舊是一張張的小牌:八、十,所以並未引來多少人的下押,方言拖著下巴看著眾人瘋狂向著一旁出現兩張五的八字胡男子下注,方言抿了抿嘴,看到光頭男身邊逐漸增多的銀兩,方言無聊的看向周圍

    當再次看向桌麵時,不出所料光頭男最後一張牌是:九,看著光頭男假裝出喜出望外的麵容,方言更關心的是自己能分到多少銀兩,這種賭局勝利是看各自之前所押銀兩所占的比例,比例大的分成大,方言這次也就堪堪贏了五百文錢,不多也不少了,方言明白這都是光頭男的把戲,千者都會控牌,八、九、十三張牌隻不過光頭男故意在接手牌的一刹那換牌,露出的八、十,而八字胡手中的兩張五估計光頭男已經吃準了不是三張五的出現,畢竟已經玩過一局,若說牌的背麵沒有一點標記方言都不信,光頭男身為千手如果連牌都不認識那麽他怎敢在八字胡出現兩張五的情況下,讓他的同伴給自己不斷加注?

    按照規矩方言還需要賭上兩局,接下來的兩局方言已經沒有興趣再賭了,當做散財童子散去兩百文錢,方言不是剛剛贏錢最多的,所以他到底押了多少文錢自然沒人注意,大家眼睛都直盯剛剛拿了大頭的賭徒下了多少銀兩

    方言也在其他賭桌玩了幾場場內,坐在賭桌上也遇到過像光頭男那樣拙劣的千手,將牌藏於袖中利用袖中的袖箭模樣的工具實現換牌,方言對這些自己玩剩下的把戲不屑一顧,在翻牌的一刹那,每次都有著驚死人的三張大牌:“三張A三張K”這樣奇特的牌常常出現在方言手中,因為方言幼小的模樣誰也沒有想過眼前這個孩童身負奇藝

    方言沒有場外同伴,所以贏下來也沒多少前,但是六兩銀子足足夠了,看著自己銀袋中的十三兩銀子,方言沒勁的歎了口氣,贏錢非他本意,本想贏上六兩銀子就撤身,偏偏剛剛有一局:

    方言麵前有著兩張“k”,見識過方言變態運氣的賭手急忙放棄了牌麵,棄牌的規矩都懂,直接放棄自己所押的銀兩嘛,可偏偏有一個頭戴錦繡小帽,腰帶白玉環,一身錦繡服飾透露著其身世的華貴,不信邪的偏要方言翻牌

    方言抿了抿嘴道:“算了這局算你贏吧,我的錢已經夠了”方言銀袋中此時已經有了六兩銀子,就算輸掉桌上押著的銀兩,自己也夠還紫鈴銀兩了

    可是這名華貴服飾男偏偏想要在眾人麵前顯擺自己過人膽識,一下就知道方言手下牌麵不是三張“k”,方言越是退縮,華貴男越是緊逼,最後在華貴男挑釁話語中,一旁的賭客也有了興致想要看一看方言手中的最後一張牌麵

    方言歎了口氣盯著眾賭徒道:“我讓你們看了牌麵,你們就放我走好不”方言現在擔心的是自己再贏了銀兩被這群不甘心的賭徒纏身,有時候方言想要輸掉賭局,可是玩著玩著就下意識的拿到了大牌,無奈真的很無奈

    眾賭徒點了點頭同意方言隻要讓他們看了牌就可以離去,方言看著華貴男說道:“對你真無語”

    華貴男指著方言笑道:“小孩,輸就輸了還愛裝x”

    方言知道和這種人說是根本說不通的,翻了白眼將手中牌麵打開,“三張k”赫然出現在眾人眼簾,華貴男皺起了眉頭看向自己最後一張牌,自己手中亦是一張“k”但是他不敢相信牌中的四張“k”居然同時出現在了賭桌之上,方言裝起桌上七兩銀子在眾賭徒:“神童”話語聲中隱藏到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