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教神秘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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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

    剛剛進入房門時的方言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危機,側身躲避,一陣寒芒在方言眼前劃過,方言額角的發絲順著刀鋒滑落而下,方言大驚道:“我的秦月劍?”

    沈飛燕怒目圓睜手中的長劍一橫大喝道:“碧水探花”一陣青光劃過,方言急步退後,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倒向地麵,方言急忙運起內力單手撐地,貼著地麵一個旋轉,身體借勢而起方言已經來到沈飛燕的身後,一隻手掌猶如鐵鉗握緊沈飛燕的手腕,而另一隻手掌則是壓在了其肩膀之處

    沈飛燕臉色微紅,同時抬腳後踢嘴中罵道:“混蛋”

    方言眼光直瞅著沈飛燕手中的秦月劍,這可是他的第一件稱手兵器,自與青木老頭一戰之後,方言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裏,今日卻見沈飛燕使出,不禁有些喜悅,同時也有些狐疑,那日明明已經燒毀了碧波宗所有房屋,一路上也沒見沈飛燕帶著,那麽這劍…

    方言扶在肩頭的手掌快速下滑,腳掌直逼自己的脆弱之處,方言微微躬身手掌猛然拍下,沈飛燕輕哼一聲,身子向著一側輕輕一倒,似乎剛剛一掌方言所有的力道有些過重致使沈飛燕腳跟一陣疼痛而無法站立

    方言順勢將沈飛燕手中的秦月劍取下,攙扶著沈飛燕問道:“沒事吧”

    沈飛燕看著方言嘴臉,心中一陣惱火,奮力將方言推到一旁,倔強地想要自己支撐地麵,方言也就索性不理會沈飛燕了,把玩著秦月劍,方言笑道:“多謝了”說著向著自己房屋走去

    沈飛燕肺都快被氣炸了,三個字就概括了一切?望著方言離去的背影,沈飛燕握起了拳頭

    方言坐在屋中椅子上,手指間夾著一張金色紙牌,眼光緊盯著屋門之口,沈飛燕一瘸一拐地持著鞭子走了進來,看到正襟危坐的方言,眼光看到金色卡牌後慍怒的臉色稍作緩和:“你為什麽派人將我綁了回來?”

    “你何時見我派人了?再說你為什麽要跟蹤我?”方言眉頭一挑看著沈飛燕,麵色嚴肅絲毫看不出像是在開玩笑,因為方言剛剛才經曆過自己的傷心之事,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調整好自己心態,他不是聖人,他是個普通人

    “我……”沈飛燕一陣語塞,方言作為掌門,自己跟蹤掌門似乎也說不過去,“我,我那是跟蹤你,我剛好也要到燕城去,正走到村口就被兩人用黑口袋麻暈送了回來,我…”沈飛燕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方言似乎並不在聽自己述說了

    方言吸了口氣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找其他人陪你玩吧,至於你為什麽要藏起秦月劍我就當你和我開玩笑了,還有,今後不要對我這樣沒大沒小,記住我是碧波宗的掌門,你,隻是一個三代弟子”方言冰涼的語氣中不摻雜任何感情,讓聽者感到後背中一陣陣地發涼,沈飛燕皺了皺眉頭,忽然一道金色紙牌飛來,擦著沈飛燕的耳畔直釘在門板之上,沈飛燕準備揚起手中鞭撻

    方言卻淡淡說道:“你信不信若你鞭子抬到胸前,我的下一張金牌就會命中你的手腕,你也是個聰明人,我不想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做什麽出格事情,但是也請你不要逼我”沈飛燕僵直的停在那裏,手中的動作不敢再進行半步,她第一見方言如此強硬的時刻,咽了口唾沫,腳掌跺地走出了房門

    “關上房門”方言淡淡說道

    走在院中的沈飛燕負氣道:“不管”

    “唉……”方言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自此以後的數日,沈飛燕似乎被方言嚇到了,幾日都沒有理會方言,平定下來的沈飛燕對李小小的教導倒是積極了幾分,李小小的劍法也學習的有模有樣,沒了沈飛燕的攪擾方言也添了幾分清淨,書籍的閱讀也快了幾分遇到不懂得也可以向著化蒼長老請教,化蒼倒是見多識廣,任何問題到了其口中均能變得通達簡單,至於東家李大夫,方言給了其的十兩銀子被錢霸霸的手下鯰魚哥全部取走,原因無他,鯰魚哥說:“十兩銀子就是十兩”雖然李大夫辯解道:“之前已經交了二兩銀子”

    鯰魚哥冷笑著說:“誰見了?”周圍全是錢霸霸的附庸者自然不可能為李大夫作證,無奈的李大夫隻好認栽,將十兩銀子交給了鯰魚哥換來了一塊門前的紅色保護牌

    方言得知這消息後隻是微微一笑安慰李大夫,反正錢土財也逍遙不了多少時日了,算算時間廖雲也該準備行動了,打倒錢土財後,那些錢財還不是李家村百姓的?

    一聲平地驚雷的炮響聲在李家村傳開,正在看書養性的方言忽然望向了天際,在屋中研習草藥的李大夫和化蒼長老匆匆趕出:“怎麽了?”

    沈飛燕望向天際一邊,李小小同樣驚訝地望向天際:“那不是錢土財的老窩嗎?”

    方言微微一愣輕聲呢喃道:“開始了嗎?”急忙收拾起書卷,轉頭對著沈飛燕說道:“飛燕跟我走”

    沈飛燕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想理會方言,但是看到方言揣著秦月劍跑了出去,不情願地對李小小說道:“你待在院子裏保護大家,千萬不要跑出去”

    手持木劍的李小小狠狠地點了點頭道:“師傅快去,我會保護好大家的”

    沈飛燕手持鞭撻快步跟了出去,方言運起輕功在幾個村房間跳躍,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錢土財的豪宅之處,之間宅外此刻已經空無一人,但是映紅的血跡昭示著此地發生過慘烈的戰鬥,姍姍趕來的沈飛燕鼻息間先是問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眉頭皺起當看到濺落在牆體上的血跡時驚訝地說道:“方言這是你幹的?”

    方言白了沈飛燕一眼,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是大魔頭啊,隨隨便便殺人,不過,對不起,這和我有著一定關係”方言靦腆地向沈飛燕道歉道

    沈飛燕先是一愣,似乎回味方言方成才話語,當腦中重新複述一遍後笑道:“沒關係,其實我…”還不待沈飛燕解釋什麽,方言身子已經竄了出去,沈飛燕望著方言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說罷自己也跟了上去

    趴在錢家宅的院頭,探頭向著院內望去,隻見數十名家丁手持大刀背靠背的小心戒備著周圍,似乎有著什麽惡靈鬼魅存在周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蒼涼與恐懼

    “大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跑吧!”一位臉上帶疤痕,獨眼手持環索大刀的壯漢向著包圍圈中問去

    包圍圈中央一位壯碩中年男子皺起眉頭說道:“山狼看來這次我們是跑不掉了”

    山狼的壯漢將手中的大刀一橫,眼珠向著四周轉動道:“大哥,不要這麽氣餒,咱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山狼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這次的敵人太過詭異,烈陽白日,居然沒一個人知道來人相貌,甚至連武功招式他們此刻也無人知曉,隻曉得對方十分殘忍,殺人簡直就像碾死一隻螞蟻,分分鍾的事情

    此刻忽然有一個家奴哭喊著從後廚處爬出驚恐地說道:“錢霸霸救我,救”日光下的陰影中,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家奴的身後,家奴在後廚口脖頸處忽然噴灑出一大片的液體,伸著的手掌僵直的探在空中,方言到吸了口涼氣,院中的家丁忽然大喝道:“他在那”說話見,數十把飛鏢飛向黑影,黑影桀桀一笑消失在了陽光下的陰暗處,飛鏢在牆體上發出一陣火花而後跌落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這…”方言驚訝張了張嘴巴,因為這種功夫,方言從未見過,心中對此也是心有餘悸

    一旁的沈飛燕低聲問道:“方言這是你血蝠教的朋友吧”劫法場時沈飛燕也知道方言與血蝠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否則血蝠教定然不會耗損這麽大的力氣前去救方言

    方言眨了眨眼睛望向沈飛燕:“為什麽這麽說?”

    “他的這種隱匿功法除了血蝠教以外,我想別無他宗”沈飛燕向方言解釋道

    “在那裏”忽然一位家丁指向了方言藏匿的地方,方言大驚,急忙將手中的金色紙牌飛出打亂了數把的飛鏢,同時拉起沈飛燕向著後空翻去,落向外牆不敢停留片刻,急忙運起內力躲到了院門前的花叢之中

    方言其實想多了,院中之人根本不敢動彈半分,他們是好不容易從府院中各個角落聚集到一起的,聚集的過程中,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兄弟慘死在自己麵前,有的人臉上掛著的血痕便是其赤裸裸地經曆

    院外的方言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從院中出來,小心翼翼的鑽出花叢,當確定無人後,一把將沈飛燕拉出,沈飛燕拍了拍身上灰塵呢喃道:“看來這個殺手已經將他門嚇破了膽,居然不敢追出,掌門你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方言抿了抿嘴皺起眉頭道:“實話跟你講,我雖然知道要滅殺錢土財一家,可是我也不敢確定這就是我所托之人的手法”

    “他是血蝠教的吧”沈飛燕笑了笑,方言嗅著濃烈的血腥味實在有些笑不出來,點了點頭道:“是的”

    “就是劫法場那位?”沈飛燕追問道

    方言點了點頭,沈飛燕瞬間明白了原委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進去和他們攤牌,隻要他們放棄錢家宅我們就放他們一馬,這樣一來既舍去了你朋友的麻煩,二來也減少了幾條人命少些罪孽”

    方言眼前一亮,輕輕點頭道:“如此便甚好”兩位還未經曆江湖大風大浪的少年與少女天真的做著自以為正確的事情,方言踩著血跡走出錢宅,已經惶恐的家丁看到院門處的人影大驚道:“那裏”一瞬間又是數十把的飛鏢襲來,方言大驚急忙飛出金牌作為抵擋

    家丁們見少年與少女兩人走入院落,驚恐地問道:“大俠,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的,你何必滅我們滿堂?”說話之人便是那日的鯰魚哥,隻不過此刻他沒了那日收取錢財的威風,多了幾分怯弱的哆嗦

    方言輕咳一聲:“魚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鯰魚哥被身後之人推著上前幾步,探著腦袋看了看方言搖了搖頭道:“不不,不知道大俠是何人”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還不待方言說完,鯰魚哥忽然哭著跪了下來:“大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多收保護費,我該死,我該罰,我臭不要臉”說著手掌也不閑著狠狠地抽打著自己臉龐,同時向著方言磕著響頭,方言歎了口氣,心中有些不忍,他知道這是他們求生的本能,雖然方言不是黑影處的殺手,但是如同驚弓之鳥的他們,卻堪堪將方言當做了那人,也沒人注意到身高的不同

    沈飛燕附耳道:“你就饒了他吧,趕快說正事吧”

    “你不要哭了,我既往不咎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但是這個宅子以及宅子裏的銀子我們要了”方言對著鯰魚哥身後的眾位家丁說道

    山狼苦澀地望了望人群間的錢土財,肥壯的錢土財推開保護著自己的兄弟,走上前來苦澀一笑:“大俠,你是不知道,今天天際剛剛亮起,一幫打著紫鈴幫的山匪來到我們院中,開口便是讓我交出所有銀兩,你是不知道規模的宏大,足有上萬之人,將我這小小的院落裏外三層包了水泄不通,為首的女孩,哎,就跟你身邊這位女俠身高大抵相同,不給就殺,我錢霸霸雖然愛財,當我更愛的小命啊”

    “於是我就將我的這幾年收來的三十萬兩銀子全部交給了她”錢土財說著抖了抖自己衣服的口袋道:“她剛開始不相信我,將我的院中翻了過底朝天,而後又將我身體上下全部搜刮了一氣方才放心走的,大俠,你已經是第三波了,今天算我錢霸霸的倒黴日,第一波大俠們是要錢,第二波直接要命,你這第三波便是要我的宅子,你們到底是不是商量好的?”

    “如果是的話,那就拜托一起來,你們列出清單,我照搬就好了,省的如此麻煩,讓人提心吊膽”錢霸霸說到此幾乎已經像是哀求方言了,因為他是真的怕了,錢多了就開始知道命的重要性了

    方言嘴旁抖動了一下,三十萬銀子落入了紫鈴手中,嗬,這紫鈴可真是見錢就眼開,哪裏有錢哪裏就會有她的身影,也罷,方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都是我的過,早知道我就一個人來了,省的他們來分一杯羹,搞得現在就有一座宅子,走吧”方言隨意地擺動了擺動手掌

    沈飛燕望著依舊不敢動彈的眾家丁道:“怎麽了?不走難道你們還想和我們動手不成?他可是正經境的高手,你們在場的也就那個獨眼老頭厲害點煆體境中期實力,你們以為你們能夠幾個跟他打的?”沈飛燕指了指方言,順便將自己正經境的實力展現了一番,鞭撻在地麵之上犁出一道鴻溝

    山狼大驚:“真…真的是”眾家丁大驚,急忙一窩蜂衝出了宅院,離開了這個令他們恐怖的地方,錢霸霸在山狼的保護下匆匆離去

    方言聳了聳肩膀歎道:“得來全不費功夫”

    忽然間,院外一陣慘叫,方言大驚跟隨著沈飛燕跑出院落,之間一道黑影在眾人間穿梭,雙手快速的在人群中揮舞,每次的抬手之間便是兩條鮮活的生命,片刻之間,黑影站立在院牆之下的陰影之中,雙手中的刀刃似乎在滴落著血液,一群捂著胸口扭曲著麵孔的家丁在方言的眼中緩緩倒地,地麵上出現一大片的血跡

    山狼和錢霸霸的頭顱都被其斬下,胸膛之處亦有一個透明的洞口,這是殺手確保兩人必死而做出的動作,方言皺著眉頭再望向牆根之時,黑影已經不知所蹤

    沈飛燕吸了口涼氣,看了看自己與方言站著的陰影,不禁感覺脖頸處一陣發涼,方言同樣感覺到了危險不免有些大驚,急呼道:“我與血蝠教少主廖雲是好友,你是何人?”脖頸處的涼意頃刻消失,似乎不曾有過,但是滴落在沈飛燕傲立胸膛上的血跡卻表明之前的涼意確實存在過

    黑影重現在方言驚恐的目光之中,方言與沈飛燕快速喘息著,仿佛之前剛從地域中爬出,對方神乎其神的隱匿之術讓方言膽戰心驚,不斷起伏的胸膛久久不能平複

    方言咽了口唾沫,強行穩住自己情緒看向黑影道:“我叫…我叫方言,代我向你們家少主表示感謝,他說的加入你們血蝠教的事情我會考慮”

    黑影並沒有發聲,方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啞巴,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結結巴巴的話語,不過事後表明,黑影還是將意思傳達到了,黑影將手中的一柄刀刃突然向著方言丟出,刀刃呈錐刺形,兩端鋒利中間厚頓,兵器上緩緩流淌著血跡在眼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方言望著在自己腳前刺入地麵的錐刺咽了口唾沫,與身邊的沈飛燕對視一眼,再看向黑影時,黑影再次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而方言和沈飛燕兩人居然對黑影的蹤跡毫無感知,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黑影存在一刻,兩人便仿若置身死亡邊緣一刻,大氣不敢出的待在原地,這種感覺終於得到了釋然,兩人的身子卻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