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白蓮渣女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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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自己靜心籌備的計劃再一次被阮瀲打亂,甚至還害的容靈失了清白。

    丁容華探頭看了眼那帕子,笑眯眯的看著孫澤,“這位孫少爺,這帕子卻不是小女我的呢。”

    她迎著孫澤迷茫的神色,笑意更深,一字一句道:“這帕子是妹妹的,帕子右下方的小字,恐怕孫少爺還沒看清呢?”

    此言一出,孫澤麵上神色無比古怪,就仿佛吞了個蒼蠅一般,如鯁在喉。

    他張了張嘴,疑惑的看著麵前的言笑晏晏的少女,腦海裏有個荒誕的想法浮現而出。

    “你……你才是丁容華?”

    這話說出來,他自個也察覺到了不妥,忙咳了一聲,別過頭去。

    然內心早就是驚濤駭浪,又氣又怒,倘若麵前這少女才是丁容華的話,那麽與他歡好的女子又是誰?

    難不成鄭姨娘敢騙自己?不是說好的讓他嚐鮮,讓他成鎮國大將軍府的姑爺,怎麽這個賤人膽敢算計自己?

    思及此,孫澤的目光頓時狠厲起來,肆無忌憚的落在一旁哭的慟人的鄭姨娘身上,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而那帕子也是他被關入柴房裏,有個丫鬟偷偷摸摸遞給他的,說是鄭姨娘委托交給他,屆時當證據用以證明他孫澤與丁容華就是兩情相悅,這才有了首尾,這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女兒家的貼身物品是不能隨意贈與別人的,更遑論是個陌生男子?這樣一來,若說他們之間沒一點私情,誰信呢?

    可是鄭姨娘這個賤人,敢算計他!他孫澤是誰?長安城有名的霸王,如今卻栽到鄭姨娘一個婦人,他豈能甘心?

    “孫少爺都不知小女是誰就說與我情投意合,未免有些荒謬呢。”丁容華麵上笑意滿滿,然而眼底卻是一片冷意。這樣的敗類也敢對自己存有不軌的心,真教她作嘔!

    老夫人也是看不慣孫澤這副做派,便按捺內心的厭惡,沉聲道:“孫少爺,如今我們府上小姐已然是你的人了,你既然與她有了首尾,也該負責到底罷。”

    孫澤心自是不爽,他這是上了個庶女啊!還是鄭姨娘的女兒,很顯然,現在一切都清楚明了。鄭姨娘假意邀他來後院,卻是想讓她的女兒攀上自己這根高枝!

    不過看在那個丁容靈身子軟嫩教他欲罷不能的份上,他就大發好心給她個妾室名分打發一下便好。總歸也是在看鎮國大將軍府的麵子上。

    誰叫他被鄭姨娘算計,上錯了人!

    於是他便挺直了腰,吊兒郎當的開口:“丁老夫人,大丈夫敢作敢當,這府上小姐自送上門,我才來者不拒的。既然如此,我給她個妾室名分也算仁至義盡了。”

    鄭姨娘聽了“妾室”兩個字,敏感的從座位上驚起,瘋狂的尖叫道:“不行,不可以。靈兒決計不能為妾!”

    她猩紅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孫澤,她這輩子被逼無奈由於庶女身份才不得不委身丁大老爺為妾,這也是鄭姨娘一生的苦痛。

    她知曉自己是沒了指望,一心都在丁容靈身上,如今孫澤再提“妾”字。鄭姨娘幾欲崩潰,她不願丁容靈再走她的老路。

    一日為妾,終生為奴,永遠低正室一頭!

    孫澤卻笑的狠絕,他扯著抹殘酷的笑,襯著原本肥肉亂顫的臉龐更為教人心驚,他看著傷心欲絕的鄭姨娘,鄙夷道:“你的女兒不過是個庶女,本少爺給她個姨娘名分已經是夠麵子了,不然就你算計本少爺的事上,本少爺殺了你也不為過!”

    阮瀲敏銳的捕捉到這句話,笑著道:“孫少爺的意思說鄭姨娘算計了你?”

    鄭姨娘頓時驚慌失措,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含淚道:“孫少爺休想血口噴人,靈兒清白不在,你莫要再作踐她!”

    孫澤冷笑,“哼,本少爺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的女兒那樣的貨色,送上門來,本少爺才肯嚐一嚐!”他說的猥瑣又露骨,深刻的暴露其好色成性,也告訴老夫人等人,他與鄭姨娘之間絕對有貓膩。

    就在這時,一道淒厲的女聲由遠及近傳來,“父親,祖母,你們要為靈兒做主啊。”

    丁容靈穿戴好了衣裳,麵上戴了一層薄紗遮掩住高高腫起的臉頰。她走路姿勢異常怪異,雙腿合不攏,每走一步都覺得痛苦不已。

    丫鬟扶著她進了正廳,丁容靈先是咬牙切齒的看了跪在地上那孫澤一眼,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也難解心憤恨。

    她的清白就這麽被孫澤毀了,她本該是那貴人的命,如今卻夢碎一地。

    接著她又將怨毒的目光射向丁容華阮瀲,如果不是她們,自己也不可能**於孫澤這樣的敗類。自己的人生是被她們毀了的!

    丁容靈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丁大老爺,哭著道:“父親,祖母,孫女是被人陷害失去了清白,你們要為孫女做主啊!”

    丁容靈不傻,當她被送回自己院子時她便醒了,蔓延至全身的疼痛,宛若車軲轆軋過全身,又得知自己**於孫澤的消息。

    她痛不欲生,幾欲自絕。可是她轉瞬一想,倘若她真一死百了豈不知順了丁容華的心思!她不甘心,她恨!既然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她也要將丁容華一起拉入地獄!

    既然她不能好過,丁容華也休想好活!

    丁老夫人道:“是嗎?你倒是說說,誰陷害了你?”

    今日這出戲竟是無比精彩,她還不知後宅裏竟藏了這般的人物,鄭姨娘母女倆本事不小。

    膽敢算計嫡女還妄想汙蔑容華,看來是真把自己當那老眼昏花,不識黑白的老糊塗!

    “祖母,是二姐姐害了我阿,我不知與二姐姐有什麽恩怨!她分明與孫少爺情投意合,偏生讓婢女碧珠騙我去閣樓,這才與孫少爺……”丁容靈眼噙著淚珠,怨懟的盯著一旁好整以暇的丁容華,那火熱的目光簡直能將對方身上灼燒一個洞來。

    “妹妹此言差矣,你恐怕不知曉,孫少爺愛慕的是你吧,都有你的帕子為證。”丁容華冷笑著將鄭姨娘的帕子奪了過來,扔到丁容靈身上。

    丁容靈詫異的發覺,那真的是自己的帕子。怎麽可能呢?她心亂如麻,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攥緊帕子,繼續淚眼婆娑的道:“二姐姐為了陷害容,竟是準備的滴水不漏嗎?這是真的要逼死我嗎?”

    她說的聲情並茂,一副庶女無可奈何被嫡女逼的走投無路的可憐兮兮模樣。就連孫澤在一旁都忍不住歎為觀止,這丁容靈是個能演戲的。

    丁容華看著她,語氣涼涼:“既然妹妹口口聲聲說是我陷害了你,那就讓碧珠前來對質吧。”

    鄭姨娘則是抱著丁容靈,母女倆抱頭痛哭,好不可憐。

    丁大老夫人冷眼看著這對母女,她確信現在的鄭姨娘是真的悲嘁又痛苦。

    但正因為如此,她才越發憤怒,覺得鄭姨娘母女咎由自取!試想換位思考,今日出事的若是華兒,那麽現在該痛心的便是自己了!

    一旁,阮瀲靜靜的看著。

    她站在丁氏身後,瞧著大廳央那對嚎啕大哭的母女,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原本該受此折辱的是丁容華,不是丁容靈,而現在令丁容靈受此折辱的,卻是自己。

    靜心籌備的計劃卻害得自己的女兒入了火坑,想來鄭姨娘是悔恨交加。

    她會不會後悔的好比那剜心的痛?會有她前世得知被人日日灌毒藥的後徹骨的疼嗎?

    阮瀲垂下睫羽,遮掩了眼一切的情緒。

    碧珠很快便來到了大廳,規矩的向老夫人等人行禮後瞧見鄭姨娘母女那副慘淡模樣,吞了吞口水,便佯裝鎮定的跪在地上。

    老夫人身旁的方嬤嬤便肅著臉,道:“碧珠,我來問你,今日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碧珠抬起頭,一臉茫然神色,乖巧答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今日一直在穗香院忙活事,不曾出過院子。”

    聽了碧珠的話,丁容靈頓時怒不可遏,她尖聲道:“你敢當著祖父祖母麵前撒謊!分明就是你騙我去後花園的,你竟然敢翻臉不認人!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丁容靈作勢就衝上前來,狠狠的抽了碧珠一巴掌。

    她恨碧珠血口噴人,更是惱怒鄭姨娘的識人不慧,碧珠倒打一耙,反倒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碧珠捂著臉蛋,感受來自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她內心暗自咒罵著丁容靈心狠辣。目光瞥見一旁的丁景宸,更是越發堅定要咬牙堅持到底。

    她倔強的看著老夫人,目光並不閃躲,堅定的道:“老夫人,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奴婢不曾見過二小姐。”

    “你騙人!你這個賤人,看來是我打的不夠狠!”

    丁容靈叫囂著還想上前給她幾巴掌,幸虧鄭姨娘眼疾快抱住她,驚慌失措的在她耳旁低喃著:“靈兒住啊,你父親在這兒,你這是造的什麽孽!”

    是極,丁容靈給眾人的印象一直是個弱不禁風,膽怯的庶女形象。不曾想今日大放厥詞,言行粗魯,哪有一點以往的乖巧溫順模樣?

    就連大老爺也是眉頭緊鎖,有些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判斷,或許,他根本就沒了解過自己這個女兒!

    或許,這才是她的本來麵目!

    “不對,我記得你,本少爺記得就是這個聲音!是你把本少爺帶去閣樓的!還說讓我好好享用!”

    孫澤突然想起這聲音十分耳熟,它略微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領著他去花園的那個丫鬟嗎!

    莫非他還是被好幾個人算計了?這鎮國大將軍府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可他不想趟這渾水!

    碧珠暗道不妙,夜黑風高的,她有意一路低著頭走就是不想讓孫澤記住自個的相貌,還特意捏著嗓子說話,這樣孫澤也能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