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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2章　變態

    淩帝怎能不生氣，他怒問：“薑寒霜，薑賤人，你還殘害了朕多少孩子，趕快如實交代，朕還能賞你個全屍！”

    “臣妾冤……”薑寒霜下意識又要為自己開脫。

    淩帝猛地打斷她：“這會兒估計你那孽子還沒燒焦，你敢再狡辯一句，朕令人把他拖出來施加極刑！”

    薑寒霜這才害怕了，事情已經被顏燼雪查得清清楚楚，證人證據都在，她就算抵賴都不成了。

    但要她痛快承認也是不可能的，她故意東扯西扯，就是不說重點。

    顏燼雪冷厲喝道：“薑寒霜，你休要拖延時間！就算你拖到顏川穹被燒死，逃脫了極刑，你別忘了，你們薑家還有一大群婦孺呢。她們能否活下去，取決於你的態度。”

    “顏燼雪，你太嫩了，你以為拿這個威脅我，我就怕了。皇上金口玉言，說放了我們薑家的婦孺，絕不會收回成命。”薑寒霜對皇上太了解了。

    顏燼雪冷笑：“皇上是答應放了他們，可你和你父親造的孽太多，仇家也太多，仇家不會放過他們的。要把他們暗中殺死，有無數種方法。”

    “顏燼雪，算你狠！我算計了別人半輩子，想不到最後栽在你小……姑娘手中。”

    薑寒霜差點脫口而出，罵顏燼雪小崽子，想到羿涼宸的威懾，趕緊改了口。

    頓了頓，薑寒霜咬牙道，“對，是我派人打掉了玉嬪和岑貴妃肚子裏的孩子，隻這兩個，別的妃嬪我還不屑一顧呢。”

    讓狡詐的薑寒霜親口承認罪行，真不容易，眾人義憤填膺，紛紛對她進行譴責。

    在鋪天蓋地的罵聲中，薑寒霜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突然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夠了！你們這些局外人，哪裏知道本宮的心酸。

    姬玉露那個妖豔賤貨，仗著皇上寵愛，整天在本宮麵前花枝招展的顯擺，本宮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隻滅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滅了她，算是便宜她了。”

    “賤人，你還有理了，你滅的可是朕的孩子，你……咳咳……”淩帝被強詞奪理的薑寒霜氣得一陣咳嗽，咳出血絲。

    薑寒霜存心要把皇上氣死，她反正開口了，也就豁出去了，接下來說得更惡毒。

    “岑水蓼進宮沒多久就被封為貴妃，高出本宮一頭，隻差一步就能成為皇後。

    那時本宮就發誓，讓她這一步永遠也邁不過去。使她流產絕育，就是阻止她上位的最好辦法。

    哼，她仗著娘家勢力強，本人讀書多，心高氣傲。她瞧不起本宮這個俗人，本宮偏要把她踩在爛泥裏。”

    “你簡直是……變態。”岑太傅氣得臉色蠟黃，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罵薑巫婆。

    “對，她就是個變態，心理扭曲成了麻花。”顏燼雪也恨聲道。

    “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連蒼蠅都不叮的臭魚爛蝦，死了都汙染空氣的毒屍，還想讓別人瞧得起你。呸，惡心！”隋老將軍嫉惡如仇，忍不住爆粗。

    薑寒霜的臉漲得紫不拉嘰，綠不楞登的，差點憋死。

    同朝為官多年，大臣們隻知道隋老將軍脾氣剛烈，但聽老將軍罵人還是頭一次，真痛快！

    羿涼宸啞然失笑：“老將軍罵功可以啊，閉城不出的敵人準能被您罵出來。”

    隋老將軍撓撓頭：“氣煞老夫了，老夫這點嘴皮功夫差遠了。軍營裏那幾個負責罵戰的士兵才是牙尖嘴利呢，真想把他們叫過來罵死薑毒婦。”

    薑寒霜惱羞成怒：“都是她們逼我的，她們活該！我現在真後悔自己心軟，應該把這些丫頭片子也掐死，從根上掐死，一個不留！”

    薑毒婦想讓皇上徹底絕戶！太後忍無可忍，大步走過來，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扇了薑寒霜十個嘴巴子。

    啪啪啪……響亮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眾人都喊“打得好”！

    薑寒霜本就滿是血汙的臉腫脹起來，紅裏帶青，兩邊嘴角都滲出血絲，更是慘不忍睹，比母夜叉還猙獰。

    太後的手掌被震得發麻，猶不解恨，對薑寒霜抽筋扒皮也不解恨。

    公主們也恨不得上來，一人一把掐死薑寒霜，惡毒的薑氏，僵屍！

    顏燼雪似乎從薑寒霜的話語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皺眉問：“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從根上掐死公主們？”

    “你不是能耐大嗎，你猜啊。”薑寒霜狂妄而笑，老娘的手段多著呢。

    她的聲音從腫裂的嘴裏發出來，含混嘶啞，又帶著一種像鈍刀摩擦在青石板上發出的咯吱聲，難聽得令人直想捂耳朵。

    太後餘怒未消：“燼雪，別聽她胡攪蠻纏，繼續揭發她的罪行。”

    顏燼雪憤然道：“薑寒霜除了視岑貴妃為眼中釘，還對我母妃恨之入骨，因嫉妒而生恨。

    我母妃分娩後就瘋了，薑寒霜造謠說我母妃特別渴望上位，因生的不是皇子，受不了打擊發瘋了。這個理由本來就很牽強，實際上我母妃是被薑寒霜下了瘋毒。”

    眾人麵麵相覷，怪不得呢，蘭妃看起來溫柔嫻靜，不像是那種爭強好勝，重男輕女，得不到就瘋狂的人，原來她是被薑寒霜下了能令人瘋癲的毒。

    薑寒霜手裏各種奇葩的毒藥都有，一定又是從妖道那裏得來的。

    淩帝這才知道真相，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些內疚。

    當時蘭妃抓傷了他的臉，他一怒之下把蘭妃母女關進冷宮將近十五年。不曾想蘭妃是受害者，他非但沒有查明真相，替她討回公道，反而如此對待她。

    太後想到蘭妃這麽多年來在冷宮無辜受罪，而自己卻一直怨怪她，不免也覺得愧疚。

    薑寒霜抬著下巴，得意傲然：“對，瘋毒是我給你娘下的。你娘那個賤人……”

    敢罵母妃，顏燼雪杏眼圓睜，手指一彈，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驟然飛進了薑寒霜的痛穴中。

    薑寒霜頓時痛得嗷嗷叫，呲牙咧嘴，不停地求饒。

    顏燼雪嫌她吵，又賞給她一根銀針，封了她的啞穴，讓她痛得滿地打滾，卻發不出一點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