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危機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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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企圖拯救世界的輪回者?”
“你……”
五人正想說什麽,卻發現眼前一變,他們在急速的降落,周圍的一切在他們的眼全部成為了線條,隻有相對靜止的五人和明尊還依舊清晰。
強烈的墜落之感,讓躺在床上的儲北心跳加快。
一旁的老者凝重的說道:“獄煉魂……”
夢,儲北掉進了一片火海,當初在血盆夢見的那片火海。
夢由心生,身有領會,儲北的身軀正在迅速幹枯著,極為恐怖。
老者看著已經幾乎成為一具幹屍的少年,發出的聲音已經沙啞,要不是還能感受到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老者也願意相信,這位少年已經解脫,的確,少年此時的樣子猶如猶如死屍。
身體裏的水分幾乎蒸發完全,隨後血液滲出體外結成一層血痂,現在就連血痂也幹裂成為了不均勻的塊狀物,臉龐凹陷,隻有眼珠還在眼眶裏微微的晃動,本來亮澤的一頭白發此時也如枯草一般。
“哢擦……”
良久過後,老者雙眼突然明亮了起來,他確信他聽見了哢擦的一聲,隨後把視線轉向聲源處,老者終於放下心來。
“終於熬過來了。”
看著起伏越來越大的胸口,那聲哢擦脆響,正是心髒跳動震碎血痂的聲音,身上的黑塵也已經消失,老者連忙喚道:“快把靈溪水潑上去!”
侍者連忙提著木桶,把一桶已經放置了許久的靈溪之水潑在了少年身上,衝去血痂,同時也澆醒了一朵即將枯萎的生命之花!
幹枯的皮膚瘋狂的吸收水分,逐漸飽滿起來,但似乎一桶水還不能夠滿足,就在這時,他胸前的葉型項鏈發出綠色光芒,那光芒源源不斷,緩緩把少年包裹起來,綠光所到之處,一切恢複如初。
老者感歎道:“原來你是木之輪回者……”
綠光在持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消散不見,那個項鏈也消失不見,而少年的胸前,卻多了一個和項鏈一模一樣的葉型身,息過後,就連那身也都消失不見……
而就在老者放鬆之時,卻發現儲北又有了異樣,皮膚通紅,老者用感覺了一番,發現火熱的不行,不時便汗如雨下,可隨後又被極高的體溫蒸發掉,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還有許多細小的鹽晶顆粒。
老者疑惑道:“已過獄,為何卻還出現這種輪回之症?”
“秀清,去把那本書拿來!”
侍童一聽,動作迅速,一會兒便把一名書遞給了老者。
而此時,儲北的情況亦有所改變,紅潤的皮膚卻逐漸的變得蒼白……
“這白的,怎麽感覺不正常?”老者呢喃,隨後便把書籍放在了儲北的胸口,可以看到,那本書名叫異世錄。
可白也沒能持續多少時間,卻又陡轉變得烏黑,不一會兒,從他的毛孔之分泌出許許多多的灰黑粘稠物,氣味十分惡心,饒是侍童的定力再強,持續了數息過後再也忍不住,連忙跑出,一聲聲幹嘔聲傳來,不一會兒還傳來虛弱的關切聲:“師父,裏麵的味道你受得了嗎?那位哥哥這是怎麽了,就像死後在太陽下暴曬了天夜一樣!”
“你受不了就暫時不用進來了。”
此時的白發少年,腦海又沉浸在夢境裏,夢裏的他舒服的躺在雲層之,微風一吹,他便乘著雲層飄向遠方,越飄越輕,越飄……越輕……
“嘩嘩嘩……”
水流聲吵醒了他,迷糊的他眯著眼睛環視著周圍,努力把周圍的美麗片段組合成一幅完美的畫,然後仔細欣賞,可隨便怎麽看都隻能看到一片藍,天是藍的,水是藍的,氣味是藍的,就連他都快感覺自己是藍色的了,就像精靈一樣。
“我這是在哪裏?”
看到此時自己沒有一絲衣物遮攔的在這片巨大的水裏飄蕩著,猛然驚醒!
“難道,這就是那些書上所說的海嗎?”
“是海……”
“哞……!”
一聲沉悶的聲音突然傳來,本來比較平靜的海麵瘋狂了起來,波濤洶湧,從水下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後一看,發現一個就像船帆一樣的異物從水麵緩緩升起,那‘船帆’迎風麵及其兩邊‘帆麵’呈黑色,在‘帆’的背風一麵,卻是如妙齡女子的胸脯一樣柔白,那‘帆’左右晃動著,伴隨著晃動,水麵高低起伏!
“哞……!”
聲音再次傳來,確定聲源後定睛一看,那裏的水頻率極高的震動顫抖著,而且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逃!”
他終於反應過來,立馬用全身力氣向前遊動著,可才劃動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周圍漸漸被一層黑暗籠罩!
原來,他已被一頭巨大的水怪一口吸入口,他還不夠塞牙縫!
就著海水,他就像是被送服的一顆小石塊,海水流到哪兒,他就滑到哪裏,最後,他發現周圍有許多腐屍,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未來。
他會被這頭怪物活生生消化掉,成為它身軀的一部分。
軟癱而坐的他在無比震驚,絕望充滿了他的心海,還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回響。
“放棄吧……”
“你已經無可奈何……”
“承認吧,你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漸漸睡去,就在他快要真正睡著的時候,某然覺得心髒處猛然一痛,這一痛,讓他不禁徹底清醒過來!
一株樹苗竟然已他心髒為根,精血為本,快速生長著!
一指粗,半掌長!
一拳粗,一臂長!
一頭粗,一人長!
……
不知粗,不知長!
此時已經無法形容其巨貌,似乎天有多高,那棵樹就有多高,無盡大海的水被盡數吸收,化成大樹觸碰天穹的資本。
可天卻怒了!天感覺到自己無上的權威已經被某種螻蟻所挑釁!天威難受!那本是地麵上一棵小小樹苗怎麽有挑戰天威的**!
在天看來,不管你有多高,你都是一棵柔弱的小樹!
一道道閃電盡數劈到那枝幹上,葉落了,枝斷了,可那樹卻還是絲毫不顧,依舊在生長著。
九十九道閃電……
九百九十九道……
九千九百九十九道……
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半……
“哢擦……”
“轟……”
樹終於被劈成無數斷肢,無情的燃燒起來,那火,整整燒了……無數天。
當火苗熄滅過後,那早已深入地底的繁茂根係的心,一團硬木緩緩裂開,一顆種子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
現實,老者看著籠罩在光罩的少年,臉色大驚,猛然驚起!
“難道你要在這個時候覺醒!?”
無比震驚的老者卻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逼近他。
儲北在做完那個夢後,迷糊發現自己胸口處放著一個東西,不待看清,腦袋瞬間爆炸開來,許多陌生的記憶瘋狂湧入腦海,剛剛有點蘇醒的他又陷入昏死,任由那些繁雜的記憶在腦海翻江倒海。
而胸口處的那本書籍似乎有所感覺,竟然奇異的開始散發著乳白光芒,把儲北籠罩著,不時,儲北身上有特殊紋路出現。
以胸口處的葉形紋身為源,五髒六腑的位置為點,線條鏈接組成了一個奇異的陣,陣透露著輪回的味道。
“靈山之,無玄無神,輪回者,你怎麽會選擇在這裏覺醒啊!”
老者似乎對於儲北的決定很懊惱。
“嗬嗬……一訣,他要在這裏找死,你就讓他死唄,你瞎操心作甚?”
老者更加震驚,他不相信這話是從自己的侍童嘴說出,當他視線落在侍童秀清身上的時候,更是震驚的無法言語。
秀清此時一改乖巧清秀模樣,神色瘋狂,瘋狂之還有激動,此時的他,咬破了自己右食指,在自己眉心處點了一下,兩拇指交叉,左下右上,食指相互接觸,其餘指互相握住,印一成,全身頓時散發著藍色光芒。
秀清猛然用力,竟然震碎身上的衣服,反,把兩根指往自己胸口一插,指尖剛好觸及心髒邊緣,傷口處卻沒有血液流出。
“你是明族!”
老者突然大吼一聲,隨後腦袋一炸,一口黑血從口噴出,老者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和秀清有了一種奇異的聯係,隻不過秀清是主。
“哈哈,一訣,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
秀清雙還插在胸口處,瘋癲狀,怒道:“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為了這個時刻,我等了十年,就是等待著輪回者的到來,這十年來,我有多少時候想把你這個該死的老頭殺掉!啊!多想!明族是何等高貴的種族,然而我卻要在這裏為你洗衣!為你做飯!憑什麽!”
老者一屁股軟癱坐下,腦海想起種種回憶。
他叫一訣,是靈山這處輪回之地的守輪人,他的職責就是等待輪回者的到來,在十年前,他在山下靈溪之發現了秀清,當時他還是嬰兒,寂寞的他沒想太多,就把嬰兒帶回撫養至今,看起長得清秀,就取名為秀清,秀清八歲那年主動要求為他煮飯,可就是從那個時候,他被血飼!
秀清每天在食物滴了一滴血液,長達五年!
一訣氣息萎靡,雙眼無神,喃喃道:“想不到我堂堂守輪人,竟然被明族血飼了五年!想不到這靈山之,明族竟然能夠闖入!”
就這這個時候,床上的異世錄發生了異樣,它把一束光芒瞬間籠罩在了一訣腦袋之上。
秀清一看,大驚道:“不!”
一訣突然愣住,光芒消失,漸漸的,他瘋笑起來:“哈哈……哈哈……十八年前,我被莫名其妙帶入靈山之,成為守輪人……哈哈,真是可笑!輪回者?你他媽究竟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能夠改變我原有的生活!啊!?我恨啊!……”
秀清視線落在床上,因為剛才異世錄的舉動,竟然切斷了他與一訣之間的主仆關係!還把一訣被封印住的記憶感覺釋放了出來!
“啊……!你去死吧!”秀清對著儲北大喊!
他的使命就是要殺死輪回者!
就在這時,外麵傳出類似冰麵破裂的聲音,一訣有所察覺,出去一看,發現天空上出現大量裂紋,充裕的玄氣和神意湧進,一訣享受著這一切,不停喃喃道:“破了,破了!”
“這該死的結境!破了!哈哈……”
而屋,秀清依舊結著印,隻不過他的指在藍色光芒籠罩下,成為了一把鋒利的刀,刀尖直指儲北眉心!
突然,儲北猛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