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容顏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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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同時,印墨寒與身邊的五皇子祁澈掉轉馬頭,向看台衝了過去,印墨寒不禁瞥了祁澈一眼,他入朝時間雖短,但對這幾名皇子的品性早已了如指掌,他不認為以祁澈的性格,會熱衷於救助一位素不相識的少女,除非……

    心中一沉,印墨寒再顧不得掩飾自己的騎術,從髻上拔下發簪,猛地刺入馬臀,他胯下那匹雪駿吃痛,嘶鳴一聲,四蹄騰空而起,生生躍過祁澈的馬匹向看台狂奔而去……

    印墨寒展開雙臂,準備接住那從空中跌落的少女,卻見一道修長身影快似疾風,搶在他前頭攬住了阮酥的腰身,從容落地。

    印墨寒與祁澈皆是麵色一變,卻又對這半途殺出的陳咬金無可奈何。

    玄洛沒有馬上放開阮酥,依舊似笑非笑地攬著她。

    “嚇壞了?我若現在放手,你可站得住?”

    阮酥一張臉雪白如紙,她不是怕,而是瀕臨死亡的時候她愈發察覺到自己的不甘,不甘大仇未報此生了結。

    她看了玄洛一眼,緩緩推開他的手,如刀的目光從球場到看台巡視了一遍,瞬間鎖定在策馬而來的祁澈和表情有異的清平臉上。

    剛才那不是意外!

    這是針對她的一個圈套,她可以感覺到,這前世的夫妻兩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共識,前後聯係,便能想通了。

    阮酥眯起眸子,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一陣驚叫打斷了。

    “遭了!阮家二小姐隻怕不好了!”

    眾人圍了過去,阮絮下墜的趨勢被阮酥擋了一下,摔在了看台上盛放果蔬吃食的桌案上,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桌上剛巧有一盆將將烹好的茶湯,盡數翻在了阮絮臉上,痛得她慘叫不止,那一張細皮嫩肉的容顏,也因此被燙得發紅,還起了一串串水泡,活像煮熟了。

    不知是誰,望著阮絮那張臉歎息。

    “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下子,可算完了。’’

    這邊廂馬上有隨侍的太監宮女過來善後,七手八腳地把阮絮搬下去找太醫救治,既然出了事,嘉靖帝也無心再比賽下去,吩咐宮人好好救治阮絮後,便帶著幾名皇子、玄洛、印墨寒等人往夏宮裏去了。

    女眷們更是驚魂未定,通通回房休息,極其敗興的金玉公主回到寢宮,將馬鞭砸在桌上,不滿道。

    “都怪那個阮絮,明明沒有邀請她,還非要厚臉皮地粘過來,今日燙了臉,也是自作自受!”

    喬姑姑眼中微露不屑。

    “公主說得是,沒想到堂堂丞相的千金,竟是這樣上不得台麵的人物,這下容顏盡毀,倒可以死了做太子妃的心了。”

    祁金玉撥弄著琉璃盤裏的葡萄,眸光閃動。

    “誰做太子妃,這我倒不關心,但可別忘了我們來夏宮的另一個目的,不知姑姑可有留意?”

    喬姑姑一向最會揣度公主心思,此時又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呢?馬上換上笑臉。

    “公主的終身大事,自然比什麽都重要了,奴婢又怎能不盡心盡力,依奴婢觀察,這一輩新進的青年才俊裏頭,就屬印墨寒是個拔尖的,才學自是不必說了,單看那模樣,也是萬裏挑一的美男子,論長相,隻怕您的幾個皇兄都要被他比下去了呢!”

    祁金玉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但內心卻不禁心笙蕩漾,她這般年紀的姑娘,哪個不喜歡翩翩美男子,早在第一眼見到印墨寒時,她就挪不開睛了,隻是她這樣的身份,自然心高氣傲,不肯做出俯就之態。

    “隻是可惜這印墨寒出身貧寒,沒什麽家世根底,要論門第和出身,恐怕還是魏侍郎的公子更好一些。”

    祁金玉拈起一顆葡萄,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我不喜歡他那溫溫吞吞的性子,印墨寒雖然也是文科出身,通身氣質卻更灑脫一些。”

    喬姑姑連聲稱是,想想又提點道。

    “不過……公主有沒有發現,這印墨寒前半場表現得不善騎術,卻在那阮相大女兒摔落時一鳴驚人,連馬術極佳的五皇子都被他瞬間超越了。”

    祁金玉雙目一收,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看台上,不是喬姑姑提醒,她幾乎忘了這點。

    見祁金玉臉色陰沉,喬姑姑壯了壯膽,小聲道。

    “聽說印墨寒是阮相的學生,中狀元前一直住在阮府,與他們府中的小姐常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祁金玉蔥白的手指猛然用力,手中的葡萄幾乎被她捏爆,汁水流了一手。

    也就是說,在印墨寒的心裏,她堂堂公主,比不上阮府的那個丫頭了?以至於他要故意收起鋒芒,避免被自己相中?

    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是要得到!

    阮絮那張臉,雖然燙得厲害,但好在及時安排了隨行的太醫診治,已將損傷降到了最小,當她看到銅鏡裏那又紅又腫,脫皮嚴重的臉時,心中又是絕望又是氣恨,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操起銅鏡就往遠遠站著的阮酥身上砸去。

    “你這個喪門星!不吉利的白子!都是你克我的!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阮酥微一側身,銅鏡碎在她腳邊,聲音不疾不徐。

    “妹妹這話錯了,我雖有白子的名頭,但這麽多年來,阮家上至老夫人、父親母親,下至婆子丫鬟,就連阿貓阿狗全都平平安安的,怎麽到了妹妹這裏,我就克了?莫非是妹妹太薄命不成?若硬要說我有錯處,不過是在妹妹拉我下去時沒有乖乖給你當墊背的罷了。”

    阮絮聽說,越發氣急敗壞,砸東砸西就要撲向阮酥。

    “對啊!你也摔下去了,憑什麽你就沒事!你肯定是故意不救我的!我要告訴母親,讓她把你趕出阮家!!!”

    清平樂得看戲,但礙於情麵,還是假意上前攔住阮絮。

    “好了,阿絮,大吵大鬧不利於傷口愈合,你安靜些吧!阿酥你也少說兩句,別再刺激她了。”

    阮酥根本不理會清平,冷笑一聲。

    “趕出阮家?這恐怕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就算是你母親,也沒有權利趕我走,妹妹別忘了,我阮酥才是阮家的嫡長女,你母親進門時,還得叫我母親一聲夫人。”

    阮絮就是這樣,被萬氏教養得高人一等,總覺得她才是阮家正牌小姐,別人都是丫鬟奴婢,有什麽錯處都推到別人頭上,甚至是自己的失誤,也要遷怒於人。前世的自己,就是太屈從於命運,可是如今不同了,她要叫她知道,若認真論起身份來,就算同為嫡女,她阮酥的母親才是原配,而她阮絮的母親,不過是貴妾扶正的續弦!

    “還有,你要搞清楚,這裏不是阮府,比你身份高貴的人比比皆是,若你不識大體,隻顧任性胡鬧,觸怒了貴人,隻會給阮家帶來災禍,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阮絮眼淚掛在臉上,不由愣了一下,似乎從不認識對麵那個眼神銳利,語氣斬釘截鐵的女子。印象中的阮酥,即便不再是從前的軟弱可欺,但說話一向溫言細語,乖巧懂事,哪裏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

    但她還是怕了,誠如阮酥所言,伴駕的每一個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主子,她再高貴,在皇家麵前,便也不過是臣下之女,沒有父母撐腰,她什麽也不是!再想到自己慘不忍睹的臉,阮絮一頭紮進被褥,痛哭流涕。

    清平哪裏見過這樣的阮酥,半晌才回過神來,道。

    “對了,阿絮如今這個樣子,隻怕家裏……”

    阮酥沒等她說完,隻輕輕拉開廂房的雕花門,對公主安排來照顧阮絮的宮女柳心誠摯道。

    “還勞煩柳姐姐照顧好我的妹妹。家裏那邊,家兄已派人回去報信,待老夫人著人來接,便回阮府。”

    言畢,已悄無聲息地從袖下遞過去幾枚金瓜子。宮裏行走沒有銀錢傍身萬萬不行,眾女出發前,梁太君便給她們每人都準備了一包特鑄的金瓜子,以備打賞。

    柳心不動聲色收下,聲音不卑不亢。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方才幾姐妹在屋內的爭執雖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比起不知輕重的軟絮、虛偽狡詐的清平,柳心覺得阮酥強過她二人,至少手段定然不凡,斷沒有傳聞中那軟弱不堪之態。

    不過她是七公主的人,也不會因阮酥的打點便會為她說話,一會定將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稟明公主!

    走出房門,阮酥站定腳步,這才收起冷臉,對身邊不發一言的清平笑了笑。

    “家妹年紀小,愛使小性子,加之遭受如此重創,難免失態,讓郡主見笑了。”

    清平臉色不太好看,阮酥的語氣,儼然是在提點自己認清身份,她到底不姓阮,不過一個外人。剛才那番立威,也是隔山震虎的意思吧?

    見清平沒有說話,阮酥又歎道。

    “不過也難怪,姑娘家最重視自己的容顏,阿絮如今成了這樣,今後的日子不知怎麽辦好!唉,好端端的,怎麽就會從看台上失足摔下去呢,莫不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吧?郡主你站在她身邊,有沒有留意到什麽可疑的人?”

    清平的心跳凝固了一下,她總覺得阮酥這話是話中有話,她當然清楚阮絮是怎麽摔下去的,如果不是她故意讓五皇子安排的隨侍宮女紅箋踩住阮絮的裙擺,她又怎會如此。

    她下意識往身後看了一眼,紅箋麵色雖如常,卻顯見身體一僵,清平心叫不好,阮酥這話明顯是在敲打她,莫非……紅箋被她抓住把柄了?

    不!不可能!當時阮絮周圍,還有其他人,比如和阮絮決裂的白蕊,比如和阮絮關係極惡劣的符玉,還有陳妃的那一對雙生侄女,自己並不是唯一的懷疑對象,何況沒有證據,她能怎麽樣?

    “當時我一心關注球賽,倒沒有注意這些,但就如阿酥所言,這裏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誰會做出這種事呢?恐怕是絮兒自己絆住了吧!事到如今,再追究這些已是無用,我們不如多想想怎樣為絮兒修複容顏吧!”

    阮酥慢慢挑起唇角。

    清平,你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番話,還真是恬不知恥啊!阮絮的死活,我不關心,可是你若想連我一並算計,那不可能。

    “話雖如此,但絮兒此次出事,我們做姐姐的也都有責任,到時候老夫人、父親、母親追究起來,到底不好交代,勞煩郡主回去好好想想。”

    清平僵著一張臉,勉強笑道。

    “這是自然了。”

    阮酥點了點頭,正欲告辭,似是想起什麽,複又回眸一笑。

    “對了,前些日子郡主所贈的雪珠丸,甚是有效,阿酥在這裏謝過了。”

    提到雪珠丸,清平滿腹的氣怒給予噴薄而出,生生咬牙忍住,聲音都有些發飄。

    “不客氣。”

    阮酥於是粲然一笑,轉身走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上,清平方才轉身,狠狠揪下一片樹葉,想了想還是生生控住了動作!

    “回去告訴五皇子,她懷疑了!”

    紅箋撲通跪地,臉色發白,嚶嚶哭道。

    “求郡主替奴婢說話,奴婢這次未能幫五皇子辦好事,此番怕是不好了!”

    清平彎腰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一眼,冷聲道。

    “你亂嚎什麽,如此沉不住氣,就算五皇子不發落你,你也提早報銷了這條小命!”

    此番夏宮一行,眾府小姐們皆由七公主安排,其所隨伺的丫鬟們也都是喬姑姑一手調度的。而被指派到她們屋裏的紅箋,卻是五皇子安排在七公主身邊的人!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清平完全懶得理會。

    或許被她冰冷的眸光嚇到,紅箋呆了一呆,半晌才悶聲道。

    “郡主,我知道了。”

    “喲!郡主這是做什麽呢?”

    清平一個激靈,直起身子恢複優雅,見廊上一個插金戴銀的婦人走了過來,連忙賠笑道。

    “不過是小丫鬟不懂事,我說她兩句,喬姑姑不在公主身邊伺候,怎麽有空到我們這外院來?”

    清平從前,名譽上是由太後接去教養,但太後一來與淮陽王之母有些過節,加之年邁,對清平也是淡淡的,不怎麽重視,便讓她與一位不得寵的貴人合住一院,貴為郡主的清平上無天恩惠澤,下無父母庇護,在宮中看盡臉色,所以她十分懂得人情世故,每個嬪妃公主身邊的下人都極力討好,連和喬姑姑,也是相熟的。

    喬姑姑走至麵前,隨意一瞥,顯然也不太關心地上跪的丫鬟。

    “公主掛心阮家二小姐的傷勢,這才命老奴送了上供生肌膏來,看樣子郡主方才從裏頭出來,不知二小姐可好些了?”

    祁金玉雖然厭惡阮絮,但作為一幹未出閣小姐的表率,麵子上終歸要過得去,清平當然不會真的以為這是公主的恩寵,她的目光落在那青花瓷瓶上,卻又很快移開,歎氣道。

    “隻怕不大好,整張臉,沒一處好的了,現下絮兒正在裏頭摔東摔西發脾氣呢!姑姑快別進去了,省得擦碰了您老人家,反正我要留下照看,姑姑就把藥膏給我吧,我一定將公主的恩典轉告給絮兒。”

    喬姑姑聽說阮絮在摔東西,心裏很不高興,就算是左相的女兒,你能高貴得過公主去?也不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有你發脾氣的份麽?

    這麽一想,越發懶得去觸眉頭,幹脆地將生肌膏往清平手中一塞。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郡主了。”

    夏宮規模,與皇宮相差無幾,奇就奇在同心圓的布局,越接近圓心的地方,也越接近權利中心,除了皇族下榻之地以宮、殿命名外,餘者皆屬外院,阮酥她們這樣的貴族女眷,按照身份高低,分住在外院的西側,東側則住著隨侍的官員。

    隻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內侍出身玄洛。

    除了皇帝,他還是太後、皇後身邊的紅人,因身份的關係不用避嫌,被特別允許住在宮中,因太後十分寵信他,所以在自己的延壽宮旁,賜予他一個單獨的寢宮,內外院來去無阻,連皇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阮酥長舒口氣。

    還好今天救下自己的是身份特殊的玄洛,否則大庭廣眾之下,嘉靖帝麵前,自己若是被印墨寒或者祁澈抱住,隻怕又免不了一番糾纏,雖然最終她有辦法擺脫,但總歸麻煩。

    沐浴更衣完畢,阮酥服下一粒雪珠丸,玄洛安排的婢女寶笙遞上茶杯,打量了她一番,好奇道。

    “這是什麽藥,小姐服下竟然氣色好了很多。”

    阮酥笑了,因馬球場意外,七公主祁金玉換下了原先伺候阮酥姐妹的兩個宮人,而阮酥身邊的,玄洛則以師兄妹之說,求公主賣個人情後親自安排了自己的人。話說玄洛沒有依照約定給他醫治,但托清平的福,她一時半刻是死不了了。

    因知她是玄洛的心腹,阮酥也不回避,把清平送藥始末輕描帶寫提過。寶笙靜靜聽著,一雙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兩人正聊著,突然有兩個宮女進來傳話。

    “阮家大小姐,公主有請,請你即刻動身前去姚黃殿。”

    祁金玉?

    阮酥略收起笑容,這輩子暫且兩不相幹,她尋自己做什麽?見寶笙若有所思,她拍拍她的手背,似是安慰也是自嘲。

    “不知道師兄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擅長對付蛇蠍猛獸了。”

    姚黃魏紫,乃牡丹花中的雙絕,祁金玉偏愛姚黃,便不許夏宮中見到一株魏紫,連所住的長春宮,也被她改名為姚黃殿,種滿了從各地搜羅來的名貴姚黃。

    才踏進園子,阮酥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牡丹花大多無味,像這樣帶有香味的,可謂罕見,但這股味道卻讓阮酥一陣反胃。她記起前世臨死前,被印墨寒關在暗室的那半個月。

    祁金玉嫁給印墨寒之後,將院子裏她所愛的垂絲海棠通通拔除,全部換成了牡丹花,這股香味,混合著血腥的味道,一直折磨到她死亡。

    見阮酥扶住胸口,額頭上冷汗漣漣,宮女對視一眼。

    “阮小姐,你身體不適嗎?”

    阮酥深深閉眼,又重新睜開,笑道。

    “無事,是公主的姚黃美得讓人眩暈。”

    兩個宮女一臉不屑,她們認為阮酥一定是沒有見過世麵,將她引至花園中心處,兩人便彎腰告退。

    “阮小姐請先隨意逛逛,公主用過茶點便過來。”

    阮酥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候,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祁金玉的人,她雙腿有些乏了,見不遠處似乎有個亭子,便走過去想坐一坐。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阮酥向亭子走去,卻在途中生生頓住了腳步。

    她的視線落在一株特別的牡丹花上。

    那株花不同與別的姚黃,顏色不是淺黃,而是特別明亮的正黃,花朵也異常大,異常香,但這些都不足為奇,讓阮酥駐足的原因,是這株牡丹上的花枝,似乎被人摧殘過,花朵、花瓣掉了一地,看著十分可惜。

    幾乎是瞬間,阮酥馬上反應過來什麽,背脊一冷,轉身便要離開,可惜遲了。

    祁金玉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一群宮人站在了她的麵前,盛妝豔抹的臉,因為怒意被扭曲得格外凶煞,她身邊的喬姑姑,厲聲斥道。

    “大膽阮酥!竟敢折斷公主最喜愛的一株姚黃,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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