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一一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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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阮酥非但沒有露出半絲驚怯,反而好似沒聽到喬姑姑的質問一般,彷若無事地給祁金玉行禮問安,動作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完全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見狀,祁金玉一張臉越發難看了!

    她沒有讓阮酥起身,也沒有讓她繼續,幾人僵持間,就在阮酥強忍著酸脹微曲的膝時,喬姑姑終於狠聲吩咐。

    “來人,還不把罪人阮酥拿下,等候公主發落!”

    不分青紅皂白先下手為強,果然是祁金玉的風格!

    人群中立時出現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就往阮酥身邊招呼過來,然而就在她們將將近身的當口,阮酥靈活地往後一躲,很快便閃身到另一株開得正燦爛的姚黃身後,這一株雖沒有方才被毀的那一株名貴,然而顏色鮮豔,一棵花樹上統共開了十幾朵成人拳頭大的花。

    那兩個婆子見阮酥動作,唯恐踩壞了公主的心頭之好,勢還凶猛地動作也在霎那間變得猶疑起來。

    阮酥心中冷笑,想到此番孤軍奮戰討不到便宜,便也不打算立刻撕破臉,自己尋了個枝繁花茂的穩妥位置站定,不慌不忙道。

    “公主,這當中定然有什麽誤會,臣女久侯公主不見,便打算先到涼亭歇息,行至此處時已發現此花遭此變化……”

    喬姑姑見阮酥一臉淡定,唇邊尤帶著一絲笑,當下覺得自己威嚴被忽略了!她是陳妃身邊的紅人,負擔著教導公主的職責,地位比半個主子都尊貴,就連宮中那些不受嘉靖帝寵的宮妃都要看她的臉色,現在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無視,如何不生氣?

    “閉嘴,還敢狡辯!這園子裏方才就你一人,不是你還是誰?”

    阮酥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喬姑姑怎知這園子方才就我一人?那又如何證明這花就是我折的?”

    “你——”

    被人當麵頂撞,喬姑姑哪裏受過此等大辱!兩個婆子見此變故,也不敢貿然上前拿下阮酥。

    阮酥心中冷笑,然而麵上依舊不失恭敬,她再次向祁金玉福了一福。

    “臣女雖是第一次入夏宮,不過也知道宮中戒備森嚴,各處都有暗衛守護,想必這園子也是一樣,公主若是有疑,不妨請他們出來一探究竟。”

    她故意頓了頓,餘光中祁金玉與喬姑姑果然神色一變。

    宮中的暗衛雖為禦林軍,直屬嘉靖帝,然而今上對稟筆太監玄洛頗為看中,如今皇城司勢力頗廣、權勢滔天,這禦林軍中難保沒有他的人!想到那個容顏妖嬈的太監和眼前女子的關係,祁金玉恨得牙癢,卻還是不得不斟酌這一層關係,於是放緩了情緒,聲音卻依舊冰冷。

    “你的意思是折花之人另有其人?”

    “臣女不知,興許是被一陣風吹亂,落歸塵土也是可能的。”

    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祁金玉心頭的火焰突地一下冒起,不由抬高聲音:

    “是被風吹還是被人折斷,本公主還是分得清的!”

    “公主自然明察秋毫。

    隻是臣女不知得罪了誰,那背後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阮家麻煩:先是馬球場突變,臣女的妹妹被害容顏毀壞;結果那人還不收手,這一次不惜設計構陷臣女,料定公主不會責罰臣女,便企圖借公主之手傷了阮府的顏麵,陷公主於不義!求公主為阮府做主!!!”

    說完,阮酥雙膝跪地,一副不給說法便不起身的樣子。

    偏生她那一番說辭卻又合情合理,下午阮家姐妹才出的事,現在阮酥怎麽就這樣巧合往槍口上撞?而且祁金玉雖然貴為公主,總歸阮酥並非宮中的奴婢,還是阮府嫡女,就算阮酥有罪,卻不足以憑她高興依宮規處置,何況,才是折了一株花,傳出去難免被人議論小題大做!她現在還未出嫁,自然不希望自己聲名掃地。

    況且提升到家族利益,阮風亭是朝中左相,若因此事母妃再度和阮家交惡,那真是得不償失!!!

    可以說,阮酥這一番話句句戳中她的要害!再加上初初祭出的玄洛,祁金玉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覺,隱隱後悔行事過於草率。然而她豈是那種知錯認錯的主?就算是自己錯了,也一定是別人先錯的!!!

    抬眼再看繁花叢中,女子嬌柔外表被花兒襯得越發明豔,真是人比花嬌!想到被阮酥擺了一道,祁金玉幾欲氣死,袖下的手隱隱發抖!

    喬姑姑看出不好,忙笑著打圓場。

    “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公主,不過是一株花,別氣壞了身子!”

    “什麽一株花!那是暹羅國所貢,天下難尋第二株,可謂名貴無比。”

    祁金玉好似忘記了依舊跪在地上的阮酥,盡數把氣發到喬姑姑身上,喬姑姑也不生氣,腆著笑臉好心慰勸。

    “就算名貴無比,隻要有出處再尋就不難!既然七妹如此喜歡,為兄便讓暹羅國使臣再送來一批。”

    清潤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眾人俱是一驚,條件反射回頭看向聲音方向,隻見太子祁念頭戴白玉冠,身穿白色蟒袍,腰纏金玉帶,領著兩個侍衛緩緩從一叢茂密的花樹後閃身而出。

    所有人忙跪地見禮,然而祁念恍若不見,隻徑自走到阮酥所跪的花樹旁在隔著她一步遠的地方止步。

    “地上寒涼,阮大小姐白日裏才受過驚嚇,不宜久跪。來人,還不快把小姐扶起來!”

    他身邊跟著的兩個侍衛都是男人,自是不便動手,喬姑姑見狀忙自告奮勇走上前,手才扶住阮酥的手臂,那女人半個身體已經靠了過來,一點都不客氣,險些摔得她一個踉蹌。

    然而當著太子的麵,喬姑姑也不敢吭聲,她慣是養尊處優的,平常伺候公主也不過動動嘴皮子,親力親為的事也是討巧的輕活,現在被阮酥重力靠在身上,簡直苦不堪言,加之天氣又漸熱,不多會便見了汗。

    哪知罪魁禍首還奄奄向太子見禮道謝,一副氣若遊絲的嬌弱模樣。

    “不必多禮,還不快送阮小姐回去休息!”

    這前半句還是溫柔的,後半句卻立馬犀利起來!

    果然是男人啊!

    喬姑姑心內叫苦,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又不好勞逸他手,隻得親自把阮酥送回小院。

    等她把從柳心處得來的消息稟明祁金玉時,祁金玉當下臉色便陰沉下來了!

    “姑姑,是我們太過輕敵了……”她略一停頓,壓低聲音道。

    “不過看今天太子哥哥的樣子,難不成……”

    “這還得了!!!”

    喬姑姑立時變色。若是阮酥成了太子妃,印墨寒便和她無關了,但是陳妃一雙雙生子侄女也是太子妃的熱門人選,所以阮酥的存在,還是擋了她們的道!

    “快差人去宮中傳話,讓母妃知道;阮酥那邊——派人盯著!不,立即送她回去,和阮絮一起!”

    喬姑姑會意,“阮家大公子白日裏已向阮府報信,到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還是公主想得周到,先送姐妹幾個回家。”

    祁金玉點頭,“就這麽辦。還有,快把陳家兩位姐姐請過來!”

    喬姑姑當即就讓人備好了車,自己又親自往阮家姐妹所居的小院跑了一趟,說明來意,清平呆了一呆,內心掙紮。

    此時她完全不想回阮府,畢竟太子近在咫尺,又有那麽多人虎視眈眈,現在若走,叫她如何甘心;可是她和阮家姐妹又是來自一處,若是她們二人回去了,自己強留在這裏,不免遭人詬病。可是和自己的前途比起來,阮府一幹人的看法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於是清平打定主意,故意向喬姑姑道。

    “阿酥與阿絮一走這院子便也空下來了……”

    聲音中滿是惆悵,然而卻已經輕輕鬆鬆把將走之人和自己撇開了!眾人如何聽不出她的打算,且金玉公主也沒有提一並送走清平,於是喬姑姑也樂得做人情。

    “陳家兩位小姐所居的屋子有些窄小,晚些公主或許會安排哪位小姐過來。”

    清平聽到這裏才心安,便熱情地幫阮家姐妹收拾箱籠。

    阮絮因自己受傷一事本就心煩,加之和阮酥的爭吵,晚間白蕊等貴女借著探病還對她冷嘲熱諷了一番,幾欲被氣死,這夏宮是一秒鍾都不想多呆,現在如蒙大赦,一時間整個人也神清氣爽了。觀之阮酥,卻看不出喜怒……

    喬姑姑沉吟片刻,上前一步含笑壓低聲音:

    “公主殿下也是舍不得大小姐,想多留你幾日,可惜阮二小姐……再加方才那事,未免背後之人再次搗亂,便先護送兩位小姐回去。公主殿下交代了,等回到京中,再單獨邀請大小姐到宮中做客。”

    一席話把祁金玉不動聲色讚了一遍,又拉攏了和阮酥的關係,同時還拿阮酥自己的話將了她一軍,喬姑姑故意打住,一雙眼笑笑地盯著阮酥的臉便不動了。

    “謝公主體恤。家妹身體不適,原先那輛車到底太小也是不便,我正愁阮府派來車馬最快也要明日早間才能到,現在可算好了。再者,如今情勢微妙,誠如公主所說,我們多呆一刻也多一分不確定,還是等事態平息為好。”

    喬姑姑見她麵上並無任何不快,便又敲打了幾句,都被阮酥一一應對過去,正要告辭,卻被她叫住。

    阮酥難得地露出猶豫神色。

    “不過臣女有個不情之請還勞煩姑姑幫忙稟明公主,現在那人尚未現身,臣女隻恐夜間趕路萬一……再者,家妹病情不穩定,不知公主能否安排個太醫一路同行?”

    既然是七公主派人送阮家姐妹回府的,路上出了什麽意外,祁金玉自然難脫幹係。這阮酥好厚的臉皮,拉人下水有個一手!

    喬姑姑暗自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

    “請阮大小姐放心,這些公主都考慮到了,要不奴婢陪你先去過目,若有不妥咱們再請公主安排?”

    “公主考慮定然最為全麵,臣女自是信任的。”

    說完,她從荷包中抓出一小把金瓜子遞過去。

    “一點小心意,請姑姑喝茶。”

    喬姑姑眸光一瞬狠戾,氣得肝疼!

    這是把她當什麽了?宮中隨便一個受人打賞的小奴婢?正欲發作,阮酥已對她身後兩個宮女各抓了幾枚金瓜子,並把給自己的那份也塞到她們手裏讓其一並先收著!

    聽著兩個宮女忙不迭道謝,喬姑姑整個更不好了,然而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忍之又忍,自去祁金玉處告狀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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