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遇襲營救(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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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的馬車在無為寺山門停下,知秋見阮酥下車竟是要步行,很是不解。這山門到主廟的距離還相距甚遠,若是打算一步一步前行,恐怕到了晚間都難以回府,況且……阮酥那身子骨……
阮酥展顏解釋。
“初二師兄曾約我來廟裏進香,可惜卻未能來成,現下我步行前往,也算向菩薩表達虔誠心意。”
知秋於是不再多說,卻也沒有想到那日兩人竟變了行程,聯想當日阮酥回府時的悶悶不樂,直覺定然有事發生,雖然好奇,又不好多問。
她撐開素傘,跟在旁邊為阮酥遮陰;而另一個寶笙明顯就有些興致缺缺,她向來對燒香拜佛等浪費光陰的事深感無聊,還要守著阮酥一步一步向前,況且她二人腳程又慢,知秋隻覺苦不堪言。
“早知道是來這裏,小姐應該讓冬桃陪同。”
與阮酥熟稔後,雖然心內也生了恭敬,不過她散漫隨意的性子還是沒有多少改變,阮酥也習以為常。
“冬桃有事不能來,你若是嫌悶,那先走一步,等我們追上來。“
知秋一聽,也立馬附和。“是啊,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有沒有素齋,走了半天,肚子也餓了。”她走得太快,簡直讓她們跟不上,若換成阮酥和自己,或許還少點壓力。
寶笙嗤笑。
“就知道吃吃吃,方才馬車裏那些糕點還沒有吃夠嗎?這般貪吃,以後誰敢娶你過門?”
知秋臉一紅,眼前又浮現印墨寒清雋的身影,不甘示弱。
“就知道打趣我,誰不知道……”
她立馬頓住,飛快地看了一眼阮酥,改口道。“你這般皮實,仔細以後被夫家嫌棄!”
寶笙不以為意,“哼,誰敢嫌棄我,我便打他一頓!”
聞言,阮酥也笑了。知秋卻心內忐忑,好險,差點說出寶笙對九卿大人有意。雖然都是公開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沒有說破,不過,如此這般,她現在恐怕也希望大小姐能嫁與玄洛吧?想到這裏,頓時又有些黯然。
主仆三人一路說笑,腳下也輕鬆不少,幾人走走停停,卻也出了一身汗,眼看阮酥有些體力不支,知秋尋了一方幹淨的大石,俯身吹幹,又取出隨身的絹帕鋪在上麵。
“小姐,先休息一會吧。”
阮酥點頭,雖是春日,這日頭竟也這般毒。不過為了達到目的,這點苦頭卻是不值一提。
三人坐在石上稍稍休息,卻看遠處一波路人朝這邊行來,都是打扮普通的民眾,估摸便是來進香的百姓,幾人也不在意,然而那幾個人卻在離她們三步遠的地方突然騰身躍起,不由分說便亮出武器直朝阮酥撲過來。
空氣驟然凝固,知秋嚇得驚叫,被寶笙往後一推,與阮酥雙雙後退。隻見她腳尖一點,從腰上抽出銀白的軟劍,迎頭奮戰。
“快帶小姐走——”
一把長刀砍在了旁邊的大石上,擊出一串長長的火花!
知秋腳一軟,手足並用站起來,抬眼看向阮酥,一看險些喘不過氣來。
隻見阮酥已被人製住,雙足離地,那人掐著她的脖子,直直把她提起來!寶笙察覺不對,急急回身,哪知周遭人似乎已料定她的動作,近身與她纏鬥起來。若論單打獨鬥,那些人或許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幾個人一起——
寶笙越打越覺得不對,這些人出手雖然雜亂,然而卻似隱藏著什麽,細想之下到像是高手偽裝。
“你們到底何人,可知我們是什麽人?”
“死到臨頭,還那麽多廢話!”
說完猛一抽長劍,寶笙險險一避,卻也讓其穿臂而過,被人重重踢飛出去。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卻見阮酥已是臉色慘白一動不動被人製在懷裏,而知秋,也是胸口流血,雙手虛虛地抱住那個挾持阮酥之人,見狀,那人還欲補上一劍,突然聽到後麵什麽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人打馬過來,當機立斷便決定離開。
“走,有人來了——”
被人帶著飛上枝頭,幾個縱身,阮酥稍稍恢複了點意識,大口地喘著氣。
她萬萬沒有料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膽大的賊人,況且還很巧地挑在這個時候……而方才明明能把她斬殺於刀下,卻又偏生留她一命,阮酥心內略一思索,悄悄從頭上拔下一根發釵,可她才甫一動作,身下背著自己之人便一下子有了反應,阮酥隻覺手腕大震,手中的發釵陡然滑落。
聽聞動靜,身後人有人出聲,“主子。”
“沒事。”身下人一笑,箍著阮酥的手猛地收緊,阮酥腰間一疼,已被人抬起了下巴。
“倒是長了一張讓人神魂顛倒的臉。”
那人點評完,好以整暇一笑。
“實話告訴你吧,有人要我們取你的命,如今你一個女子,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掠走,左右回去也說不清楚,看本座今日心情不錯,便容你自我了斷吧!”
這聲音,似乎還似給了天大的恩賜一般。
見阮酥麵無表情,那人還隻當她被嚇住,雙目中竟露出失望來。
“竟是這般膽小的女子,看來傳聞實在太過誇張……”
阮酥心冷恍然,“既然今日便是阮酥的死期,那還請公子相告,到底是誰欲取我的性命,也好讓阮酥在黃泉路上做一個明白鬼!”
這一番話,讓那人終於側目,他落在一棵樹上,把阮酥拋下,見她手忙腳亂抓住一根樹幹些些維持住平衡,似在欣賞她的無措,哈哈大笑。
“噢,這才像樣嘛。不過,隻能怪你太過招蜂引蝶,讓人看不慣了!”
阮酥一身狼狽,表情卻還算平靜。
“是七公主祁金玉嗎?”
聽到這個答案,對麵人一時愣住。
“你怎麽……”話剛出口,又覺得懊悔。“果然如公主所言,你乃生性狡詐之人!”
阮酥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生性狡詐不也落於公子之手,隻恨小女子手無寸鐵,卻連爭上一爭的機會也無……”
那人見阮酥神色傷悲,一時也來了氣。
“說來倒像本座欺負你似的!就算給你武器,你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阮酥並無武功,又是女子,當然不是公子對手。”阮酥一歎,雙眸中有淚珠劃過,這番樣子卻是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憐惜,見那人臉上浮出一絲柔軟,阮酥不失時機道。
“你我之間,本就無公平一說……”
聞言,那人勃然大怒,重重一躍,阮酥一個不穩,險些從樹上跌落。
“你要如何才覺公平?”
阮酥勇敢地對上他的雙眼,平靜道。
“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再落於你手,要殺要剮,由你做主!”
“好!”
那人答得十分爽快,周圍手下似乎覺得不妥,出言提醒。
“主子。”
“你們走,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
旁人還想勸說,他已經怒意橫生。
“還不快滾!”
宮中,一個宮娥攔住剛剛下朝的印墨寒,遞給他一隻信封。
“印大人,我家主子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印墨寒見她生得眼生,倒不急著動作。
“敢問姑娘的主子是?”
那宮娥也不避嫌。“正是饒嬪娘娘,大人不妨先看看信。”
印墨寒將信將疑,把信粗粗展開,隻一眼便臉色大變。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我家娘娘得到消息後,便讓奴婢傳給大人,本來找九卿大人更加妥當,可惜他卻不在。”她看了印墨寒一眼,聲音遺憾。
“前番陰錯陽差,娘娘與阮大小姐之間也有很多誤會……然而到底母女一場,娘娘也不忍阮大小姐就此殞命。”
印墨寒咬牙。
“印某在此謝過娘娘,假以時日,定當親自登門拜訪。”
“六皇子殿下已召集人馬在城外等候大人,阮大小姐定然能無恙而歸!”
印墨寒有些意外,卻也不再遲疑,謝過宮娥便疾步遠去。
城門外,他果然遇上了祁宣的人馬,祁宣見他麵目肅然,有心放鬆。
“別擔心,外人看到便說你隨本殿下外出行獵即可,頂多被父皇罵上一頓!”
表麵上是救阮酥,實則上也是賣了一個大人情給印墨寒,如今他炙手可熱,卻也是值得拉攏的對象,況且饒嬪向來不喜祁宣與五皇子祁澈來往,有心讓他豐滿羽翼,若是能把印墨寒變為自己人,那真是如虎添翼。
幾人快馬疾奔,一路上印墨寒都是一句話也不說,雙唇緊抿。直過了無為寺山門,果真聽到一聲慘叫,印墨寒臉色極為難看,他從身後抽出弓箭,揚起馬鞭一馬當先,然而卻隻見阮酥兩個婢女重傷倒地。
印墨寒拉起其中一人,顧不上那侍女麵上大喜,道。
“阮酥呢?”
“大……大小姐被他們帶走了……”
知秋搖搖指著一個方向,話音未落,扶在身上的手已然抽離,隻見印墨寒縱身上馬,打馬瘋狂朝前飛奔而去……
天空不知什麽時候落起了雨,頃刻便讓他全身澆透。
祁宣身邊不乏高手,一行人順著痕跡一路追蹤,然而每每希望便在眼前,以為下一秒就能見到那張清寡冷淡的臉,卻又是次次失望。
終於,在前麵探路的人傳來一聲驚呼。
“看那個會不會就是……不過——”
印墨寒心髒狂跳,這個轉折幾欲讓他的心跳停止,他搖晃了一下,幾乎從馬上跌下,狂奔向前。
誰能想到無為寺山中竟有一汪碧潭,波光粼粼,一望無際……
印墨寒雙眸生寒,在觸到某點上便不動了,祁宣急急跟上,循著他的視線也看過去,不由也是一愣,那鮮活的色彩似乎打破了此刻的寂靜蕭索,卻是——
一隻打旋的竹筏,以及一件漂浮在水麵的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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