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屈辱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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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看著迎麵而來的玄洛,心情十分複雜,她一向信奉識時務者為俊傑,生死關頭本不該矯情,可此時玄洛的雪中送炭,卻令她無比難堪,因此在他遙遙對她微笑時,她卻狠狠放下車簾,重新避回車內。
車外廝殺聲不絕於耳,而阮酥此時卻心猿意馬,自玄洛出現那刻起,她便知道自己已經獲救,可就是這種放心,卻又讓她感到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這個時候,她絕不願欠他半點人情。
打鬥聲逐漸平息,一切重歸平靜,阮酥聽到徐徐的馬蹄聲正向自己靠近,雙手不由緊緊攥緊了裙擺,她聽到車外刀劍錚然出鞘,冬桃冷然道。
“還請大人留步!”
玄洛酒一般的聲音響起,語調上挑,帶著調侃笑意。
“怎麽?救了你家小姐的命,卻連她一句感謝都聽不到?你們這是什麽禮數?”
冬桃咬牙切齒道。
“九卿大人相救之恩,我家小姐感激不盡,回京後必備禮叩謝,但現在,還請大人留步。”
玄洛哦了一聲,含笑道。
“我偏不留步。”
話音剛落,他已縱身下馬,冬桃抽劍上前,卻被皓芳頡英雙雙攔住。
“退下!”
眼見冬桃要吃虧,文錦連忙上前攔在她麵前,笑容裏帶一絲陰陽怪氣。
“哎呀!九卿大人,人家姑娘不願見你,這般強逼硬搶,可不是君子所為呐!”
玄洛冷哼一聲,一揚馬鞭,文錦躲閃不及,嫵媚的臉龐上即刻多了一道鞭痕,冬桃見文錦受傷,怒上心來,輕叱一聲和皓芳頡英動起手來,阮酥聽著外頭動靜正情緒緊繃,突覺眼前豁然敞亮,半截掀起的布簾後是似笑非笑的玄洛,正垂眸注視著她。
“千裏迢迢趕過來,還沒見到我的麵,你就舍得走?”
他語氣調笑,修長的手指徑自向她伸來,本是習以為常的親昵,此時卻讓阮酥有一種被人當眾剝光般的恥辱感,她怒氣填胸,想也沒想就拔下束發的玉簪朝他一劃,雙眼寒光四射。
“不要靠近我。”
玄洛並沒有躲,雖然阮酥手勁不大,但他白皙修長的手背上還是被她劃了一道傷口,湧出零星血珠,玄洛瞟過那道血痕,目光陰沉下來,眼前的女人竟如被逼至絕境的困獸一般,對他充滿敵意,他笑容不見,出手如電握住阮酥手腕,阮酥隻覺腕上一麻,玉簪自手心滑落,驚呼一聲,整個人已被玄洛攔腰抱出馬車。
“回駐地。”
他丟下三個字,皓芳和頡英便收了劍,隨他一同上馬,冬桃怎肯讓他帶走阮酥,與文錦一同砍斷馬車上的韁繩,招呼賀樓兄弟策馬追了上去,很快,她便在繡衣使的隊伍末尾發現一個身影,竟是神色有些閃躲的寶弦,不由張口罵道。
“原來是你,叛徒!你忘了小姐說過什麽!”
寶弦方才為甩追兵,四下狂奔,誤打誤撞遇上自扶風郡趕回駐地的玄洛,如蒙大赦,一心隻想救阮酥等人性命,哪裏還顧得上阮酥的囑托,連忙將他們遇匪的事稟告了他,哪知玄洛如此囂張,帶人來將雪盜殺盡之後,竟連一句解釋也沒有,便不由分說強行將阮酥擄上馬,她一時也不敢麵對冬桃,連忙轉頭呐呐道。
“你這死腦筋,和麵子比起來,到底還是保命要緊嘛!”
阮酥身材嬌小,整個人幾乎被玄洛身上的雀金裘裹住,他手臂勒住她的腰腹,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阮酥的後背緊貼著玄洛胸膛,這讓她羞憤欲死,堅強如她,竟被逼得溢出一層薄淚,她咬牙切齒地道。
“是我太過天真,沒想到,身遭過剜骨割肉之痛的我,竟還敢再相信男人,真是活該……既是我自作自受,便不打算再糾纏於你,大家一拍兩散,相忘於江湖便是最好,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玄洛是絕頂聰明的人,她此話一出,他聯係前後,心中已明了了大半,本欲解釋一下,想了想,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她如同尋常女子一般賭氣吃醋,又覺得煞是可愛,頓時起了捉弄之意,他最終莞爾一笑,低頭用雙唇在她的耳廓輕輕摩挲,帶起她皮膚一陣戰栗。
他滿不在乎地啊了一聲,故意道。
“可惜你後悔也晚了,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自然想怎樣就怎樣,你又待如何?”
阮酥啞口無言,氣悶填胸。
“你!你簡直無恥!”
玄洛抬手將她亂動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柔聲低笑。
“風冷,別凍著。”
玄洛此行的駐地在中原與北魏接壤處的一個小郡城,離扶風郡不過幾十裏地,頡英征召了一些百姓,加上駐兵,連夜將阻斷的道路搶修出來,此時已暢通無阻,不必再繞道而行,因此不過一個時辰,阮酥便見到了那些色彩絢麗的北魏風格建築。
玄洛在官邸前勒馬,將阮酥抱下來,阮酥雖然一向不愛做無謂的掙紮,卻也不肯就範,攀著玄洛肩膀,她看到追著她而來的冬桃一行人被皓芳頡英攔下,說不出的憤慨。
穿過雕花欄柱,玄洛抱著她徑直走向臥室,將她放在那張鋪著五彩織錦的大床上,伸手將她的繡鞋脫下扔在地下,便要去扯她的衣帶,阮酥心頭警鈴大作,一時又氣又怕,摸向腦袋尋找自衛武器,奈何她的發髻在奔騰中已經散開,簪子早已不知掉到哪裏去了,她沒有辦法,直著脖子虛張聲勢道。
“你再向前一步,我便咬舌自盡!”
玄洛愣了愣,似乎沒有料到一向鬼精鬼精的阮酥,逼急了也會搞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出,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他假意冷著臉。
“你若有膽子,大可試試。”
阮酥被玄洛一激,隻覺得受辱甚深,平日那些冷靜機靈,此刻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淚中含怒,想也沒想,竟然真的一合牙關,玄洛嚇了一跳,手疾眼快捏住她的下巴。
“你瘋了嗎?”
對上那對決絕的眸子,玄洛低歎一聲,垂首吻住了她,阮酥睜大眼睛,不僅奮力抵抗,還扭頭躲避,死活不肯讓他進犯,她那些踢打雖然不足為懼,卻弄得玄洛很是煩躁,幹脆控住她雙手,欺身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他靈活地鎖住她的唇,輕鬆得逞,阮酥無計可施,隻得任他為所欲為,無力感和恥辱感湧上,淚珠大滴大滴自臉龐滑落下。
玄洛見她那摸樣實在可憐,有些於心不忍,卻又不想停下,心滿意足之後,他方才心軟,離開她的唇略抬起頭。
阮酥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自重生以來,她便把自己武裝得所向披靡,何曾這樣狼狽,玄洛伸手替她拭淚,語氣有些哀怨。
“別哭了,你這樣,我險些要以為自己是強迫良家女子的暴徒。”
阮酥瞪視著他,說出來的話狠絕無比。
“玄洛,你聽著,若我阮酥有翻身的一日,必會十倍奉還,讓你悔不當初!”
見她一字一句都帶著刻骨恨意,玄洛隻得坐起身,順手將她也拉了起來,他笑歎。
“沒想到一向聰明的酥兒,今日也糊塗起來,還沒聽我解釋,就要急著定罪?”
阮酥微愣,突然不說話了,聽玄洛話中的意思,分明是另有隱情,她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子,隻是聽到他親口向承思王求親,這個打擊實在太大,讓她方寸大亂,已經沒了發散思維。
玄洛正要開口,隻聽臥室外頭響起一個年輕女子急躁的聲音。
“你們都讓開!我知道玄洛回來了!讓開!我現在就要見他!”
不過是頃刻之間,阮酥甚至還來不及驚詫,便見一名長身少女氣勢洶洶闖了進來,身後跟著臉色有些難看的皓芳和頡英,阮酥不由奇怪,以他們的本事,不至於連這樣一個女子也攔不住,除非她身份特殊,他們不便動手。
少女眼大唇紅,有著很深的雙眼皮,尤其一對眉毛,生得格外好,又黑又濃,是北魏女子特有的張揚明豔,她身著緋紅色圓領窄袖綢袍,上繡精致團花,紗冠之上,綴有繁複的彩球明珠,一雙鹿皮靴子頭部微翹,又與男裝有幾分不同,阮酥聽說,有些北魏貴族女子,偏愛做男子打扮,英氣中不失嫵媚,又不顯俗媚,她正暗自揣度著眼前女子的身份,對方卻也發現了她,見她與玄洛衣裳淩亂地坐在床上,登時瞪大雙眼,眉眼中顯出勃然怒色。
“這女人……是承思王送給你的侍姬?”
玄洛並未起身,隻是理了理衣裳,微微笑道。
“昭容公主,這裏是我的地方,你不該如此無禮,至於她是誰,也不是你該過問的。”
昭容公主!
聽到這個稱謂,阮酥不由意外,昭容公主完顏霞,乃是榮慶公主所生,完顏承烈的同胞妹妹,她不在北魏皇宮呆著,怎麽會出現在這兩國接壤的郡城之中,還跑來質問玄洛他床上的女人是誰?
完顏霞噎了一噎,大概以為阮酥不過是個暖@床的角色,並不構成威脅,北魏女子對這些事情看得倒也很開,她很快想起闖進來的目的,咬緊下唇,軟下語氣哀求玄洛。
“玄洛,你退掉和承思王府的親事好不好?商道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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