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當麵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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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入宮不過一個時辰,便命皓芳回來傳話,隻說嘉靖帝讓其馬上趕赴安順府,押送巨石入京。安順府距京有百餘裏,便是日夜兼程快馬也要三日,加之巨石不易搬動,此去一個來回少說也要十日。
阮酥忙從屋中搜出幾件厚衣遞給皓芳,“還請大人轉告師兄一路小心。”
目送皓芳走遠,阮酥穿戴整齊,喚了寶弦。
“帶上禮物,我們去太子府一趟。”
太子府中,白秋婉的銜泥小築已被一片冬雪覆蓋,然而簷下樹梢都掛滿了各色的彩燈,雖是日間燈光未亮,不過鬧騰歡欣的局麵還是讓人看得心中一亮。
見到臉色好轉許多的白秋婉,阮酥發自內心笑道。
“多日不見,姐姐看著倒是不錯。”
白秋婉目光溫柔,麵盤上透著恬淡幸福的光暈。
“是啊,每日在皇後娘娘處吃齋念佛,為我那素未謀麵的孩兒祈福,倒是平靜很多。”
皇後一直沒有對她下手,除了白秋婉一如往昔天真無害外,便是忌憚與太子的母子關係。阮酥感歎,像白秋婉這般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的,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直到祁念匆匆趕來,阮酥也不多停留,和他一起移至外廳。
“皇上已命九卿大人去安順府押送巨石入京。如今扳倒陳家眉目可待,可千萬不能再有什麽差池,阮酥此來,便是要與殿下相商對策。”
哪知祁念卻不急著繞到正題。
“之前孤對女史多有誤解,如今秋婉已然回府,女史若有空便多來走動。”
話中的言和之意顯而易見,之前因祁澈命印墨寒放出身中蟲蠱的白秋婉,使得斬殺祁澈的最好機會功虧一簣,兩人由此發生口角繼而分道揚鑣,現下祁念主動示好,顯然存了過往恩怨一筆勾銷之意。
阮酥唇角勾起。
“白良媛從前便與阮酥交好,既然殿下不嫌,阮酥以後便嘮叨了。”
聞言,祁念鬆了一口氣,這才把轉到正題。
“你放心,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孤定也不會再讓他們詭計得逞。前些日子,孤已尋到一位苗疆異士,就算暫時取不出阿婉身體中的蠱蟲,也能找到克製的方法。”
這是讓阮酥安心他絕不會再被祁澈牽製?
阮酥微笑,“攬月一事,已讓有意與陳家結親的豪門世家暫時斷念,不過陳家始終權勢熏天,未免事態有變,宮中陳妃,還請皇後娘娘多加留意;至於五皇子和印墨寒那邊也請殿下不要大意。”
祁念點頭。
“陳家已被父皇密令監視,祁澈未免嫌疑明裏倒是不會下手,不過背地裏……”祁念咬牙切齒。
“印墨寒這人城府頗深,也不知祁澈許了他什麽好處,處處與孤作對!女史覺得,這個人有什麽弱點?”
這句話倒是啟發了阮酥。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印墨寒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祁澈,按理說祁澈品行低劣,心狠手辣,便是有梟雄之姿,卻也不是繼任為君的最佳人選,倒不如眼前的祁念,還保存著人性的良善與真誠。這背後的原因,阮酥從未考量過,現下卻突然意識到什麽……
正思索著,忽聽身後一聲女聲輕輕笑道。
“印墨寒的弱點,自然便是阿酥了。”
這聲音……阮酥微微皺眉,回頭間果然看到王瓊琚一身風雪由外到內,竟然都不用通報,便能大搖大擺出入太子府?
或許是看出阮酥的疑慮,祁念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孤方才和你說的那位苗疆異士便是瓊琚鄉主為阿婉尋來的。”
王瓊琚確實很聰明,在白秋婉一事上毫無進展後便亡羊補牢,果真難纏得緊。
阮酥不動聲色道。
“鄉主果然交際頗廣,阮酥記得在宮中求證金珠一事時,陳妃和鄉主言語也頗為親密。”她淡淡看了一眼祁念,聲音驟然冷凝。
“殿下真是藝高人膽大,什麽樣的人都敢用!”
祁念神色一變,他仔細回憶當日殿上情景,看向王瓊琚的目光滿是忌憚。王瓊琚當然也感受到了祁念的變化,神色一頓,隨即悠悠笑道。
“阿酥,便是你不滿我愛慕九卿大人,也無需在殿下麵前抹黑於我。畢竟女子閨閣怨憎,到底難登大雅之堂。”
一句話便把和陳妃的交集輕輕鬆鬆劃撥到了情敵較勁之上。祁念眸光閃了閃,雖然不理解玄洛一個閹人怎麽有這樣大的魅力,引得二女為其相爭,不過若真的隻是女子間的不容相妒,他倒是不感興趣,這場利益角逐中,他隻需要對方對自己的忠誠便可!
“聽說王小公子已和鄉主一起回到了王府別院,左右太子府和承思王府別院相隔不遠,不如就讓他到太子府小住,孤為阿婉請了幾位名醫,也好方便照應。”
王瓊琚一怔,太子雖然沒有和她翻臉,然而因為阮酥那句話,已然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警惕。留王瓊璞小住太子府,說白了也就是變相的留質,若是白秋婉有個萬一,隻怕小弟便第一個不好,偏生她又不好拒絕。
她思量一二,躬身一拜。
“有殿下這句話,瓊琚便放心了。聽說玄大人已然奔赴安順府,臣女正想與其同行,卻又放不下小弟,瓊琚在此謝過殿下。”
聽著她平緩語調下的挑釁,阮酥氣得袖下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打上一巴掌。從前看其他府邸妻妾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阮酥還覺得姿態難看;前生自己被祁金玉取而代之休棄鴻臚寺,剩下的也僅是哀默心死的絕望麻木……不想現在竟也開始——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王瓊琚先是夜送曲譜,再不顧世俗相伴左右,再加上姚綠水一事,阮酥的危機感越來越濃……
祁念淡淡掃過麵露複雜的阮酥,委婉勸說。
“……天寒地凍,鄉主此行恐怕會很辛苦……”
王瓊琚仰頭一笑,頗為瀟灑。
“殿下忘了瓊琚乃是北地長大,酷寒行路對我們來說本就是常態。況且——”她別有深意地看著阮酥。
“男未婚女未嫁,我這般大膽追尋九卿大人,阿酥應該能理解吧?”
自己和玄洛確實還差一場婚禮,所以現在也少了理直氣壯名正言順質問的身份!而王瓊琚此招確實高明,一方麵向祁念表明了自己並無加害白秋婉的意思,同時也不會參合陳家之事,還又讓自己吃了一隻蒼蠅!實在可惡至極!
“鄉主奔放,太後娘娘一向誇你乖巧懂事,若是讓她知道你竟這般……不知她老人家又有什麽反應?”
王瓊琚毫不相讓。
“阿酥也是離經叛道之人,這般大驚小怪實在讓瓊琚驚訝。再說為了心中所愛奔放一次,興許再過百年也會傳為佳話。”左右因為祁金珠的事情,頤德太後已對她心生芥蒂,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在乎她的感受了,反正現在她已經愛上了玄洛,藏藏掖掖從來不是王瓊琚的作風,不如順從本心大膽去爭取!
祁念看火藥味越來越濃,連忙來打圓場。
“銜泥小築的梅花開得不錯,不如讓阿婉陪女史去前麵一觀?”
阮酥也不欲和祁念為難,等麵色擔憂的白秋婉從裏間出來,便隨她一起出了屋。
“阿酥,我方才聽到你們在說……”
白秋婉咬了咬嘴唇,“時到今日,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拒了印尚書,選擇九卿大人。”
阮酥歎了一口氣。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若是師兄不好,王瓊琚怎會緊咬不放?”
看白秋婉還是不明白,阮酥也不欲繼續詳談。
“對了,我方才忘了讓太子留心太子府的奸細,還勞煩姐姐轉告,或許利用得當還能一並鏟除!”
離開太子府,阮酥並未急著回玄府,而是到了玲瓏閣。冬桃細細和她稟明了樓中各一狀況,末了,有些凝重地道。
“我們去塞北的這段時日,樓中的進賬頗為可觀,不過我翻了賬本,購入的都是零星散客,並非是什麽老主顧,實在蹊蹺得有些不對。”
凡事反常必有妖,阮酥眸光一閃。
“你速把賬本和銷售細冊拿來給我看看。”
冬桃麻利呈上,阮酥素手一一比劃而過,一筆一筆仔細審看。
“這一位客人挑揀的東西,都是從工藝精妙的款式入手,買的也是最多最雜,會不會是哪家同行來采買樣品打算模仿?”
“起初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回來後便四下查驗,卻沒有哪家店鋪出了與玲瓏閣相似的款式或工藝接近的首飾。”
阮酥沉吟,若非不是這個原因,那就危險了。兩世浸@淫家宅宮闈爭鬥,阮酥可謂也是這方麵的高手,一個小小的發飾能做出多少文章,阮酥閉起眼睛都能想出不少,不過該來的總會來,我在明,敵在暗,她倒是要看看對方會給她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她笑了笑。
“什麽都不用管,至於別的,咱們靜觀其變就好。另外——”
阮酥頓了頓。
“你派人把印墨寒的底細給我仔細查一查,越多越好,可以的話,我要他三代之內的所有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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