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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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絹帕輕輕靠近了阮酥的眼角,絲絛柔軟的觸感慢慢婆娑著皮膚,替她掩下了目中的淚。阮酥驚覺往後一躲,可是如

    今身體笨重又顧忌著腹中的孩子,動作難免遲疑,便是在這個躊躇的當口,玄洛已經長臂一伸,扣住了她的腰。

    抬眼間四目相對,注意到文錦不知在何時溜了個幹淨,阮酥眼中閃過些許慌亂,她顫了顫睫毛,企圖讓自己鎮靜些,有些暗惱身體本能無法抑製的狂亂心跳,卻沒有注意到溫熱的呼吸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雙唇上帶著試探的觸碰輕輕來臨,阮酥猛地睜大眼睛,可那微弱的抗議隨著感官的逐漸侵蝕,漸漸地便被玄洛瘋狂的熱情吞噬……

    感受到她的軟化,玄洛越發加深了這個吻,起初的狂亂後,便化作了綿長的相思和憐惜,他的掌心慢慢遊移,順著她的鎖骨絲絲描畫,順著曼妙的曲線逐漸往下,最後落在了她高聳的腹部上……

    “不……”

    聲音含糊不清,阮酥隻當玄洛要做什麽,拚命扭動,卻被他一個旋身,反手抱到了膝上,讓彼此越發接近。

    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阮酥羞憤得雙頰滴血,那推拒的動作也漸漸尷尬停下,別惹火**才好!才一猶豫,某人立馬察覺到她的妥協,換來了更強的攻勢,讓她大腦一片漿糊……也不知過了多久,玄洛才喘息著放開她,他抱著渾身癱軟的阮酥靜靜地躺在躺椅上,輕撫她烏黑的長發,難以抑製心潮翻湧柔聲輕道。

    “酥兒,我們成親吧。”

    阮酥猶有些神誌不清,聽到這句話條件反射嗯了一聲,玄洛大喜,當即就想抱起她在原地轉上三圈,可是考慮到阮酥的身體狀況又生生地忍住。不過生怕她改變主意,玄洛忙道。

    “酥兒,我馬上便讓人去準備!”

    阮酥一下回過神來。

    “不行,方才我沒有聽清!”

    玄洛眯起眼睛,揚眉一笑。

    “那是你親口答應的。”

    想起方才的一幕,阮酥紅透耳根。

    “那是你使詐!”

    “兵不厭詐,況且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自己的夫人,小騙怡情!”

    這般振振有詞,還有理了?!阮酥豎起眉毛。

    “你說過雖然向來喜歡乘人之危,不過對我卻是例外!”

    好吧,他確實說過……

    玄洛看阮酥似乎又要生氣的樣子,暗自後悔自己太過急功近利。他歎了口氣,主動認栽。

    “好吧,既然酥兒不願,那為夫今後就不提這個事。隻是你月份也越來越近了,等孩子生下,酥兒要如何向他解釋我的身份?”

    阮酥一時被問懵了。

    自從決定獨自生下孩子後,玄洛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她準備了太多自個兒帶孩子的方式和方法,也想了很多孩子提及父親時的應對策略,卻偏生算漏了他會這般死纏爛打。如果屆時孩子落地,玄洛還似如今一般,這便有些……那啥了……沒有見過爹還好,天天在眼皮底下呆著,父母關係又……

    阮酥想想也有些頭疼。

    懷孕本就精神疲乏,玄洛舍不得她再為這等玩笑之語糾結傷神,左右他自己也有了打算,既然阮酥猶豫不定,那他便霸道地為他們的未來做決定,時間會讓一切都水到渠成。

    於是他吻了吻阮酥的額角。

    “等這邊事情定下來,我會盡快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讓酥兒正大光明地成為玄夫人,孩子也得到世人的祝福與承認。”

    祝福與承認嗎?

    說真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阮酥內心也湧出一絲憧憬。她越來越不肯定自己對玄洛的傷情是不是已經得到了治愈?總之,玄洛糾纏的這段日子,她對他已經無法像當初一樣冷下心腸,竟已經習慣了深巷小院中仆役們公子夫人的稱呼,似乎也逐漸適應了這位……孩子的父親。

    況且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王瓊琚,沒有了因冒犯寧黛產生的生分,頤德太後也不再反對……彼此間還多了一個血脈相承的孩子……

    玄洛這些天對自己做的一切,她不是不觸動。活了兩世,前世苦求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大抵也便是如此了。

    她要不要再相信他一次?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機會?隻是……若是選擇與玄洛和好如初,她和玄洛如今各司其主,隻怕祁念與祁瀚都不會答應。

    想到這裏,阮酥的笑容有些僵硬。本來應該是個很好的托辭,她應該鬆口氣才對,可是她卻莫名失落了……

    “我不會放棄祁念,你也已經選擇扶植祁瀚,你我的立場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

    “在你心中,祁念就那麽重要?”

    滿心的歡喜化作了這個蒼白的答案,玄洛眸光黯了黯,卻還是不肯放棄。

    阮酥起身,所有的旖旎情緒煙消雲散,聲音理智而艱澀。

    “祁念以祁清平的命作為禮物相贈,於我有恩;而對於白秋婉,我欠她一條命。”

    “祁清平嗎?”

    玄洛笑了一聲。“若隻是這個原因的話,我可以等。酥兒,祁念已無回天之力,若他敗了,你還會拒絕我嗎?”

    “什麽意思?”

    阮酥眸光一陣緊縮。玄洛的語氣太過酌定,讓阮酥隱隱有些不安。

    “我也隻是猜測,不過既然酥兒已經布好了局,我便不會插手。如今和你相較的便隻有祁金玉和印墨寒,至於意外出現的人,我也很期待。”

    局勢果如阮酥謀劃地一般順利。

    常行芝的逾禮行徑在祁金玉一番添油加醋渲染下,惹得嘉靖帝大怒,當即便命人到六王府搜查,不僅在常行芝的院子裏搜到了不少太子妃品階才應有的禮服、珍寶飾物,竟然還在祁宣的書房暗格中找到了一枚翡翠雕琢而成的太子印。

    “反了你們!太子還未廢黜,便開始打那個位置的主意。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朕?”

    嘉靖帝越聽越怒,當即便命人把六王夫婦拿下,押解回府禁足,等饒妃聽到消息前來求情時,嘉靖帝已經稱病避而不見。

    不過近日他真的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太子祁念軟禁在府,北魏皇後祁金玉不依不饒咄咄相逼,枕畔之人勾心鬥角,而剩下的幾個兒子又都不省心。

    這一刻,嘉靖帝覺得萬分落寞,竟分外想念玄洛。若是他還在身邊,至少能為自己分點憂,可是一想到印墨寒和來自東籬的澄王景軒一口咬定他內侍身份有恙,嘉靖帝一顆心又沉了下來。當初是母親頤德太後極力保下了玄洛的命,如果玄洛並未淨身,隻怕和太後脫不了幹係。不過是一個無關的外人,竟背著自己的兒子隱瞞關照,讓嘉靖帝十分心寒。

    雖是六月酷暑,嘉靖帝卻渾身發冷,一時之間,他對孤家寡人這四個字竟生出類似感同身受的味道,化作一聲長歎,在他臉上顯露出個蒼涼又無奈的笑。

    內侍曹福看他愁眉不展,小心翼翼道。

    “溫貴人彈得一手好琵琶,不如皇上去那解解悶?”

    溫貴人是饒妃當初親手抬舉上來的,嘉靖帝想也沒想便搖頭否定;曹福看自己拍錯了馬屁,後悔不迭,越發警惕,斟酌了數秒又提了幾個美人名字,可惜嘉靖帝都毫無興致。

    “罷了,隨朕出宮一趟。”

    太子府銜泥小築,一豆燭光,雖不亮堂,卻把整個屋子照得分外溫柔恬靜。祁念坐在案前,猶在寫著什麽,一旁的白秋婉發髻鬆鬆地挽著,隔著一張長案,坐在燈下縫補著一件衣裳,兩人偶一抬頭,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相視一笑,畫麵異常溫馨。

    嘉靖帝在窗外站了良久,本不願打擾這溫情的一幕,卻還是忍不住推門跨進了門檻。屋中人被驚動,待看清來人,俱都伏地行禮。

    也不叫他們起身,嘉靖帝徑自走到長案前,隨手拿起祁念手寫的宣紙,上麵的筆跡一如既往工整端正,正是自己親手調@教教導出的熟悉模樣,而書寫的內容卻是古往今來的治水計策。

    嘉靖帝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入夏以來南方雨水漸多,之前也有城郭發生水患,先前也是祁念治下官員著手治理,而自從陳妃事發,他便把治水一事劃歸給了祁宣。隻是祁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人失望;而祁念被禁足在府,本就自身難保,卻還不忘民生疾苦,這一點,倒是頗有一國之君的責任和擔當。

    他百感交集地放下宣紙,入目卻見長案上放著一件褶色的長袍,上麵還插@著針,顯然是方才白秋婉在做的針線,不過從款式看顯然是件男裝,隻怕是在為祁念縫補?

    這個發現可謂比看到祁念的治水策略還讓他觸動。

    嘉靖帝定睛看了看深深伏地的白秋婉,想起此女被人劫走,祁念張皇失措來宮中苦求自己封城搜索的模樣,陷入深思。

    “你貴為太子,何須這般節儉?”

    祁念心一跳,當下便明白嘉靖帝指的是白秋婉方才縫製的那件舊衣,恭敬道。

    “父皇從小時常教導兒臣‘克勤於邦,克儉於家’,身為皇子,與民同甘、與民同樂,更要時刻謹記‘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 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況且——”他停頓了一下,有些難以為情地道。

    “兒臣的衣服都是阿婉親自縫補的,她的針線很好,完全看不到針腳,縫補過後和簇新的無異。”

    一個大男人這般婆婆媽媽地向自己的父皇誇耀自己良媛的針線手藝,嘉靖帝也不知道聽了應該是誇獎還是揶揄,一時愣住,竟有些羨慕起祁念來。

    好啊好,朕讓你禁足失過,你倒溺在這溫柔鄉裏了?!不過看著這對小兒女,嘉靖帝腦海中不由又浮出那個刻在靈魂深處的女子。

    如果是寧黛是他求而不得的摯愛,那蕭亭月便是他心尖上那朵解語花。她是繼寧黛之後,第二個讓他產生了征服欲的女人,隻是比起寧黛的冷酷無情,蕭亭月還和他誕下了一個兒子,隻可惜一世夫妻,終究有緣無分!

    嘉靖帝歎了一聲,背過身去。

    “朝廷還有很多要事等著你去做,明早趕緊入宮,如此怠慢躲閑小心言官彈劾!”

    祁念一怔,按捺住內心的狂喜,伏地再拜。

    “兒臣遵旨。”

    阮酥果然沒有說錯,白秋婉某些時候是他的軟肋,卻在關鍵時候有扭轉乾坤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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