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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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係華庭

    容尋跟著胡媚徑自來到南係,穿插於華庭,南係華庭,以栽種著各色奇花異草而聞名,就算在這深秋,也甚是婀娜多姿,奇花爭豔。

    胡媚時而如小女孩般的嬌羞,含羞帶怯的凝神默默的望著容尋,時而用火辣辣的眼神的挑逗暗示著容尋,容尋一路神色清冷,似是自帶防具隔絕了胡媚的視線幹擾,淡然的看著布滿華庭的奇花異草。

    轉換了這麽多種表情,多含雙重暗示的意味,容尋愣是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白費了這麽多功夫,奈何落花常有意,流水甚無情,胡媚很是不甘,她自認為容貌、身段不差,況且媚功更是了得。

    她怎麽會就這麽放棄呢?容尋可是難得的尤物,若是一起雙修,定是收益頗多,胡媚眼波流轉,再次對著容尋拋起媚眼來。

    如果各種暗示都看不懂,那不如就打破沙鍋,來個直截了當,是以胡媚眼含挑逗之意,直勾勾的看著容尋,這會看他怎麽裝淡然,就算柳下惠,她也給掰直了。

    可惜,容尋:“胡姑娘,莫不是得了眼疾,一路上容某見胡姑娘的眼神甚是怪異。”

    胡媚:“…………”

    胡媚將容尋帶到了南係華庭的靠裏的榮裏居,安置了下來,然後來了一個含情脈脈而帶幽怨的告別,罷了,容公子怕是還沒開竅,沒懂情滋味,待到堂主調教完,介時再找容尋,也不遲,是以胡媚便回到聖殿堂去複命。

    容尋麵無表情的拂了拂衣袖,似是拂掉塵埃,一踏進新廂房,容尋就對這個新廂房無甚好感,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脂粉味,讓人呼吸很不舒暢,容尋打開窗戶透透風,稍走到廂房不遠處,透透氣,待廂房透風了,便回來,可剛一回來便發現廂房多了一絲異樣。

    這一進門脂粉味比早先更濃鬱,桌旁還坐了一人,似乎是專門在此等候他,隻見那人披散著頭發,臉垂著看不清楚模樣,待容尋走近,那人抬起頭來,依稀看到臉上化著古怪的妝容,黝黑的臉塗著紅紅的胭脂,白白的脂粉,這一看,讓人頗難以接受這審美觀。

    這還不當算,那人臂膀渾圓像是男子的身板,但是又似女子般翹著蘭花指,捏著一方絲巾,一細看更是還留著一撇胡須,連如花也做不到這麽極品。

    容尋:“………”

    那人一見到容尋,便捏著絲巾,如同花枝亂擺般走到容尋麵前,這一路走就一路撲簌簌的掉粉,這撲麵而來的刺鼻氣息,熏的容尋很是無奈,隻得以袖口遮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著實讓人倒足胃口,難以忍受,那人甩甩的絲巾,翹起蘭花指,嬌滴滴的對著容尋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臉上又不斷撲簌掉著粉,要有有多麽慘不忍睹,就多慘不忍睹。

    “閣下便是花姑姑的新男寵嗎?我是花姑姑的男寵教習嬌嬌,姑姑說我長得人比花嬌,進東籬宮後便取名,嬌嬌。”破銅鑼嗓音捏著裝柔細的強調在靜靜的房間響起,很是突兀。

    容尋:“………”,這長成這樣,到底是有多比花嬌啊?

    那人看著容尋愣在那裏,舀起絲巾輕笑道:“這人嗎,總是為著名,利,權,美色鬥個你死我活,恕不知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奴家幾年前便也是江湖一條好漢,人稱趙九鼎,為著名,利,權,美人而活,要多累,有多累,這穿不好,吃不好,而如今自當進入東籬宮當了姑姑的教習,美人在懷,肆意逍遙,人生得意須盡歡。”說完便伸出,想觸碰容尋的肩膀,被容尋閃開了。

    嬌嬌見著容尋板著一張臉,不答,又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嬌嬌便是這姑姑房的教習,什麽是教習,就是凡是伺候姑姑的新男寵便需要經過奴的調教,這身為男寵嘛,一開始覺得不習慣,自然做久了便習慣,男人嗎,誰伺候誰,誰上誰下,還不是一回事,把臉麵拋開了,在這裏有吃有喝,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姑,便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況且你看你的模樣如此的俊,不愁不受寵,咱姑姑的眼光可是很好的,你伺候完姑姑,我們可以試一試,我男女通吃,技術很好,說完拋了一個媚眼給容尋,身子就想往容尋身上靠。

    容尋抿著唇,鐵青著臉,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這一次顯然是氣到了極點,看著那想往他身上靠的那一坨人妖,一個閃身閃開了,接著掌心化力,將那一坨嬌嬌轟了出去。

    “啊”隨著一身尖叫,剛走到華庭的花牡丹,便見著身前多了一道濃重的黑影,正向她砸來,趕忙運起內功朝著那道黑影打了過去,黑影改變了運行軌跡,落到了旁邊的荷塘,發出一聲巨響。

    花牡丹喃喃道:“好霸道的內力。”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似是受了內傷,花牡丹一陣後怕,也不知道是那個高人,若是被黑影砸重,怕是不死也會成為廢人一個。

    “參加花堂主。”

    荷塘的一聲巨響,引得南闕的護衛紛紛趕來,荷塘周圍被重重的包圍了起來。

    花牡丹吩咐道:“去查查是誰敢在南係華庭動腳。”

    “諾。”護衛齊齊整整的就開始排查起來。

    容尋遙遙的看著荷塘遍布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深入眼底,這憑空來的這一番屈辱,他該去找罪魁禍首好好的清算一下這筆賬,嫌棄瞅了眼充滿脂粉味的廂房,轉身離去。

    而彼時的北宸雨因強接箋羅的一掌,表麵上看上去,沒什麽大礙,隻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需要運功調理,打通堵塞的靜脈,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強撐著。

    今晚,北宸雨似是運功不順暢,彼時正艱難的從書房找到丹藥,服下調息,靜坐,運行一周天,調節正在枯竭的內力,可正當緊要關頭,北宸雨隱隱覺得周身氣息異樣,隱隱有殺,一睜開眼出現了一張被放大的容顏,猝不及防,正在調理的北宸雨噴出一口血,徑自遭到自身內力的反噬。

    容尋周身圍著一圈黑壓壓的雲層,連帶著呼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的,冷冷的略帶快意的看著北宸雨一身淺色的衣裳被沾染上了點點落梅,他輕佻的挑起北宸雨的下頜,對著北宸雨說道:“怎麽,看見我很意外嗎?”

    可北宸雨來不及回答這個很意外,緊接著又噴出一口鮮血,很不幸的在容尋麵前暈了過去。

    容尋似對北宸雨這一暈很不滿,正想掐她的人,讓她回醒,可一抬,卻驚覺黑斑如滿天星一樣遍布在他的上,本已經壓製的毒素,蠢蠢欲動,他幽深的瞳孔饒有趣味的盯著這滿的黑斑,到底是還是要徹底的解決身上的這個隱形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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