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意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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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則美矣,美中不足。”白岐頭也不抬。“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老提起她來?”

    她的心意,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襄芸冷不丁拋出這一個話岔,白岐手一頓道:“察覺出來了又怎麽樣,我又不會給她任何回複。她已嫁做人妻,我又何必呢。”

    那你對她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襄芸道。

    你這話說的也真是好笑,難道她喜歡我我就要喜歡她嗎?如果這個世界上都是你喜歡我,我就喜歡你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癡男怨女呢?”白岐反問。“而且她雖然漂亮但漂亮歸漂亮,喜不喜歡又不是完全看臉。”

    話雖如此,但是她若是一直惦記著你對你對我對這個丞相府,終歸還是不好的,況且林漫如還活著。隻要他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求我的錯處,然後。慧,把禍水引到你們身上。到時候那可就麻煩了。”襄芸擔心道。

    我行的正坐得直,難道我還會害怕這些?”白岐說道。

    你當然不用擔心,但是他呢。他是我父親的夫人若是這種事情傳出去對她的名譽,定然是不好的。她名譽受損,你以為你跟我就能獨善其身嗎?”

    好了,你直接說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什麽目的。不會,隻是想來教訓我一頓吧?”白岐直接開門見山。

    二夫人喜歡你,我想讓她死心。所以他會跟你表白,到時候該怎麽做我相信你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隻要他對你死心了,我才能放心。”襄芸說著便轉過身去。

    你真能夠放心嗎?如果這是你要的結果,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白岐認真道。

    那就拜托了。”襄芸說著叫來秋容,一下便消失在白岐麵前。

    白岐看著襄芸的背影,一時間心情鬱結,北沁雪的對自己的心意,他自然是一早便知道的。可是自己對襄芸的心意呢,她又知道嗎?

    襄秋清待在牢裏,這些天她反倒安靜了不少。她總是不斷的在回想那天宴會上龍允嘯對自己說的那一些絕情的話。又回想起那些日子娘告訴她的那些話,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愛情的。她早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當初爹說自己有多麽多麽愛娘,可是娘現在的下場呢?還不是輸給了北沁雪?

    愛情這種東西簡直是世界上最拙劣的謊言,說的人把它當了真,聽的人也把他當真。真真假假,又有誰能明白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在這個謎團裏,越陷越深,自己都看不清來時的路了。

    襄秋清歎了口氣,浙江佬裏麵的生活雖然很苦。但是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雖然苦,但是好在清淨。況且一切事物有娘在外操持管理。自己雖然過的不怎麽樣,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她知道進了監牢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未來幾乎是渺茫的。她來不應該再奢望什麽,也不應該再期望什麽。但終究是意難平。

    林熳如一直都在想對付襄芸的辦法,襄芸這樣的女人,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最大的仇敵。想要對付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早知道在最開始她就得想辦法要了她的小命。沒想到讓她長到現在簡直變成了一個難以除去的禍患。

    她突然有些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當時的心慈手軟。如果當初自己能夠狠點心,直接找人殺了她,也許今天就不會我到如此境地至少自己的女兒不用受牢獄之苦。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除掉襄芸。襄芸一天不死襄秋清危險的可能性就更大一點。

    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可是動物都有護犢之心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怎麽可能眼睜睜地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自己卻坐視不理呢?

    北沁雪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一直都在反複的回想襄芸今天跟自己說的那番話。她覺得襄芸很奇怪,她的態度轉變的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一開始襄芸態度十分堅定也十分強硬,非讓自己死了那份心可是如今,她突然又改變主意,要給自己一次機會,這不得不讓她覺得奇怪。

    但是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在意不了那麽多,她不想管那麽多,她隻想跟自己喜歡的人說出自己的心意。這樣的話,就算是他不給自己任何回應。都值得了。那也不枉費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喜歡。

    襄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做的決定是對是錯。她隻是想成全一段無果的愛,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強求的,愛情也是一樣。可是襄芸卻覺得,自己虛偽的緊。這個結果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嗎?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白岐對北沁雪並無非分之想,這樣不是很好嗎?但是始終還是覺得對不住她。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北沁雪的身體在精心調養下越來越好,同時,她也注意到自己身邊很有可能藏有林熳如派來的眼線,因為如果不是極其親近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接觸到自己衣服或者是飲食,還有平時用的香料。她自然不能把這種安全隱患留在自己身邊,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於是她要想辦法把這些人都除掉。

    但是敵明我暗,想要除掉這些人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自己必須要演一場好戲“引蛇出洞”。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襄芸,她現在對於林漫如的所作所為已經恨之入骨,她恨不得將它撥皮抽筋拆骨入腹。所以這件事情她才會告訴襄芸,她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最恨林熳如的就是襄芸。

    於是她和襄芸便策劃部署了一出好戲,這一次不僅要抓出眼線,還要趁熱打鐵,把林熳如徹底除掉。

    這是條件,也是交換的利益所在。隻要林漫如徹底的失去了地位自己不但可以成功上位還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不論如何,此時此刻自己和襄芸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盟友。

    雖然自己的身體在藥物的調養下,慢慢的恢複了正常,胎兒也是健康的成長,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自己扔就要裝作一副?難受的樣子,而且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加難受。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才能引蛇出洞。

    半夜。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北沁雪的院子此時此刻鬧騰極了,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甚至有人派人請來了白岐。

    白岐步履穩健的走了進來,緊鑼密鼓地幫北沁雪把脈。北沁雪的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來,白岐大聲道:“你們平時都怎麽照看夫人的?!”

    這時候所有丫鬟都跪了下來,其中一個開口道:“我們也不知道啊,最近夫人白天食欲不振、昏昏欲睡,到了晚上就失眠盜汗,請了大夫也不知道夫人這是怎麽了。”

    你們夫人這是滑胎的征兆!”白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那些丫頭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誠惶誠恐,隻有那個開口說話的丫頭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你們家夫人滑胎你很高興?”白岐看著那個丫頭輕飄飄道。

    沒有沒有!奴婢怎麽敢!”那個丫頭立刻緊張道。

    真的是這樣嗎?”白岐試探道。

    請大夫明查!”那個丫頭又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地查探查探。”說著白岐便朝外喊了一聲,屋外立刻開始鬧騰。

    過了片刻,白岐出門,拿了一打信件,看著丫鬟,說道:“這是什麽?”丫鬟慌亂道:“沒什麽!”

    哦是嗎?如果真的沒什麽,那你慌什麽?”白岐唇邊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或許我應該把這些都打開,然後仔細地看一看。”

    不,不要!公子饒命!”丫鬟徹底慌了,然後不停磕頭饒命,然後便把所有人都遣散,對外宣稱要為北沁雪醫治。過了一會兒,襄芸便來了,襄賢和林熳如也來了。

    這是怎麽啦?怎麽大家夥兒都圍在這兒是出什麽事兒了?還是說新夫人又鬧騰了。哎,我就說嘛,多加派點人手看著她,照顧好她,她肚子裏麵,畢竟懷著老爺的骨肉,可得小心著妥帖著了。”林熳如語氣淡淡地,聽不出情緒。襄芸則是冷眼旁觀。

    這是怎麽啦?你們怎麽都圍在這兒,還把我從大半夜匆匆床上叫起來,莫不是雪兒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差錯?”襄賢著急道。

    回老爺,夫人的話,新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怎麽了?”襄賢著急了。

    大夫說……有滑胎的危險……”

    滑胎?!這怎麽可能,不是說這台穩得很,絕對不可能出任何問題嗎?!白岐呢?!他來了嗎?他怎麽說?”

    白大夫一早便來了,他現在正在夫人的院子裏麵看著。這叫欺負人,把脈也不知道裏麵情況怎麽樣啦?我們也很是擔心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