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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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您看這白大夫呀,倒是比您更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白大夫的呢?”林熳如唯恐天下不亂道,畢竟白岐和北沁雪年齡相仿,要說她們之間有什麽也很有可能。北沁雪姿容絕美傾國傾城,白岐也算是個翩翩公子,要說他們兩個私底下有些什麽,倒是也不足為奇。

    襄芸看著襄賢,襄賢生性多疑,他自然而然就相信了林曼茹說的那些話。所以他看向內院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母親又在說笑了。白大夫的醫術,大家都知道的。上一回母親不也以為我和白大夫私相授受嗎?可實際上,他隻是在為我整治罷了,所以我還希望母親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別人。以免再出現上次那樣啼笑皆非的事情了。”襄芸看著林熳如一字一句道,他說這番話的目的其實是想提醒林漫如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同時也是在提醒父親讓他想想林漫如之前的所作所為。

    果然,襄賢聽了自己的女兒說的那番話。臉色緩和了很多然後瞪了旁邊的林曼如一眼。

    芸兒,你這說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針對我了吧?我這樣還不是你的名譽受損,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還不是為了整個家,還不是會整個丞相府?!”林熳如開口反駁,然後轉向襄賢道:“老爺,你看看你的好女兒,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記得那麽清楚。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好歹我也養她那麽久了,她怎麽可以這樣呢,ta這樣說話太傷害我的心了。”說著林熳如看著襄賢就要哭了。

    好了,芸兒說的也在理。”襄賢顯然不願意搭理林熳如,襄賢十分寵愛北沁雪,北沁雪和襄芸關係又十分要好,襄賢想到這一層自然而然就更加偏向襄芸。

    林熳如見到襄賢的態度篤定,咬了咬下嘴唇,自己的地位原來這麽低下了嗎?

    過了一會兒,白岐從內院走出來,他看見襄賢便行了個禮然後對襄賢道:“老爺,二夫人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夫人的胎兒怎麽會出問題?怎麽就保不住了?白大夫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你救救她,救救我的孩子。”襄賢一聽孩子保不住了立刻就著急了,他一直都隻有兩個女兒膝下無子。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兒子。她不想這麽快就失去。

    老爺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女人懷胎總是容易出這個叉子那個叉子。估計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沒看護好孩子。妹妹還年輕,孩子,總是會有的。”林熳如聽見白岐說孩子保不住了,心裏簡直笑開了花,但是明麵上,它還是要裝作很難過很難過的樣子。

    怎麽?雪兒的孩子沒了你很高興是嗎?”襄賢此時內心煩躁,聽什麽都像是帶刺兒。

    我冤枉,我怎麽就高興了,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呀,就算是你疼愛妹妹,你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林熳如說著便哭了出來。

    白岐見狀又道:“老爺,我在夫人房中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丫鬟。這個要混,平時伺候夫人。但是卻總是和來曆不明的人有著書信往來。我看了這些書信全部都是……”說著看了林熳如一眼,然後便不再往下說。

    全部都是什麽?”襄賢問道,對於北沁雪肚子裏的孩子,襄賢是十分看中的,他對這個孩子寄予厚望,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很關心的。

    全部都是和神秘人的書信往來。”白岐說著便退到一旁。

    這個時候襄芸注意到林熳如臉色慢慢有了變化,於是她開口調侃道:“母親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是都像沒事兒人一樣嗎?怎麽這會兒臉色變得倒是這麽快。沒,不是這個被抓出來的丫鬟還有神秘人跟母親有關係?”

    襄芸說著又注意著林熳如,林熳如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你胡說什麽呢?我每天待在院子裏逐步出戶的。我怎麽可能跟夫人院子裏的丫鬟有書信的往來呢?”林熳如急促地為自己辯解。

    我隻是說也許,神秘人跟母親有關係,但是並沒有說母親就是神秘人,母親這般急著否認,難不成這神秘人真的與母親有什麽關係?還是說這神秘人就是母親?”襄芸並不退讓,而是一點一點逼近。

    襄芸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就是在套我的話!”林熳如急了立刻轉向襄賢開口道:“老爺,你看看你的大女兒!她也太咄咄逼人了,我再怎麽說也是她的繼母,她居然如此說我!這麽些年我勞心勞力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老爺!我不管這一次你可無論如何一定要替我做主!”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鬧了,能不能讓我清淨清淨?!”襄賢隻覺得腦仁疼,然後看著白岐道:“想知道傳遞信的神秘人是誰,隻要把信封打開看看筆記,不就知道了嘛,何必這麽麻煩。”

    白岐點點頭,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他正準備打開,這個時候林熳如攔住了他。

    夫人這是怎麽了?為何要攔著我,難不成是夫人心裏有鬼?!”白岐看著林熳如攔著自己的手道。

    這怎麽可能,我行的正坐的直,自然是不害怕這些的,但是你們平白無故懷疑到我身上,這也太令人生氣了吧?”林熳如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的聲音裏透出來的緊張出賣了她。

    既然不是母親,那母親你緊張什麽呢?母親你這反應到真真是令人浮想聯翩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是‘做賊心虛’呢!”襄芸說著刻意強調了做賊心虛四個字。

    林熳如知道襄芸是在詐自己的話,她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的心態平和,可是,此時此刻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節奏,她明明知道這是襄芸給自己下的一個套,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往裏麵鑽。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至於你所說的那一些我全部都不知道。”林熳如態度十分強硬。

    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為什麽我怎麽聽都像是母親大人在為自己所作所為在辯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已經抓到了證人。至於這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母親,問問這個丫頭不就知道了嗎?母親也別急著否認,沒關係,咱們啊,慢慢兒來。”襄芸笑的越發燦爛了。

    你什麽意思,你就是篤定這件事情是我幹的,萬一不是我幹的,怎麽辦,我這些年為這個家勞心勞力,付出的沒有辛勞也有苦勞了,你們就這樣對我嗎?襄芸,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你吃穿用多,哪裏虧待過你。你這樣陷害我,你自己良心過意的去嗎?”林熳如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母親這是說笑了吧你虧沒虧待我,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帶我怎麽樣我心裏也清楚的很。至於我有沒有冤枉你這件事情看這局勢,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母親不肯承認,那麽我們便把這丫鬟叫上來,咱們一起對症對症,如何?”襄芸顯然不願意再繼續糾纏。

    襄芸!我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你非要讓我落得一個萬人唾棄的下場,你才甘心?!”林熳如氣結,襄芸見狀很是滿意,她就是喜歡看林熳如這副生氣,但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林熳如這個女人之前都過得太過於順風順水了。是時候讓她知道什麽叫人生挫折。

    襄芸不去理會林熳如,反而轉向襄賢,她向襄賢行了一個禮道:“父親你是怎麽看待的呢?別的我也不想多說,畢竟二夫人是您的妻子。我知道,作為你的女兒,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應該過多的插手過問。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二夫人的關係十分要好,也十分親密,我自然是不忍心看她受苦的。”說著襄芸頓了頓,而後她又道:“二夫人現在身體不適,她已經麵臨著人生中比較難過的關卡。父親難道你願意讓自己愛的女人受他人詬病和陷害嗎?”

    襄賢本就心疼北沁雪,如今聽到襄芸這麽說,他便更加心疼。心疼中還帶著幾縷愧疚。他因為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而愧疚。這麽些天,他和雪兒在一塊兒相處,雪兒溫柔動人,體貼入微,她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一舉一動無不在牽動著他的心。雪兒那樣好,他居然還懷疑她。他為自己的想法兒感覺到歉疚,同時也加深了對林漫如這個女人的厭惡。

    芸兒說的沒錯,既然你一直都說自己跟這個所謂的神秘人沒有任何瓜葛,那麽我們便審問審問這個丫鬟。說是審問的結果的確如你所說那麽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欺瞞於我,那麽,後果自負!”襄賢這一次卻是難得的立場堅定。

    老爺!你怎麽這樣!是,她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二夫人,可是我也是你的妻子!為什麽同是妻子差別卻這麽大?!你寵愛她,這些我都能理解,那麽我呢?我算什麽?這些年,我為這個這個家付出的你都看不到嗎?老爺你對得起我嗎?我嫁給你也有二十年了,這20年裏我可曾做出過任何一點兒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且不說對不住你,在這個家中我操持家務,孩子給你養大了,我也老了,到頭來,你卻瞧不上我了!”林熳如看著襄賢,眼中盡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