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婿想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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鎂光燈下許琳鏗鏘有力、井井有條的回答以及大房絲毫沒有推讓的態度都讓白存勇知道一切都沒戲了。
他是了解許琳的,如果許琳拿出這種態度, 那根本不會再有改變。如果他對抗母親, 隻會被掃地出門, 連手上有的都可能保不住。
保鏢們感覺白存勇停止掙紮有一段時間了, 但並不敢掉以輕心, 保鏢隊長試探著對白存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存勇配合地站起來離開了大廳。
祺俊、祺祥還留在大廳,但他們木然地呆在角落裏, 既沒有了希望, 也沒有勇氣去反抗——因為比他們有資格的父親都放棄了。
這麽些年, 他們一貫依仗白家欺軟怕硬, 但當有一天“欺”他們的變成了所依仗的白家, 對白家的強硬有所了解並畏懼的兩人,突然茫然起來, 甚至暗暗責怪父母為什麽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害他們失去了庇護。
而張嵐, 在聽到的瞬間臉皮不受控製的扭曲起來, 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目光陰鬱地盯著被記者包圍住的白家大房。
白存善一家沒有離開, 白存善笑著接受了一位記者的采訪, 表示既然這是老父的遺願, 做兒子的自然要幫他完成這份心願。再說白家家業那麽大,一定要齊心協力。
好在預留給記者的時間隻有十分鍾,十分鍾後白薇殺出重圍, 找到張德水,請他務必在這些記者發稿之前拿到稿件,如果上麵有裴庭的照片和資料,一律刪除,隻保留名字。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名字成為不了證據。
這不是什麽難事,張德水一口答應。
接受完記者采訪後,許琳便請三位老夥計入內喝茶,叫人通知白薇也把裴庭帶過去。
白薇小時候經常被白長清帶著打麻將,對許國慶三人並不陌生。這次三位老人出力幫忙,自然該是前去感謝一番。他們想見裴庭,也是有代白長清看看的意思,那就帶過去。
不想一進去,三位老人對裴庭就是讚不絕口。
許國慶: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去河裏逮魚,可總是捉不到,人家都笑話我,叫我許一月,因為我一個月就逮到一條,小夥子,我看過你的節目,你有空教教我唄。
金霖:小夥子不錯的,節目我也看了,從頭到尾不驕不躁,很有定力。
朱世瑜:薇薇啊,小裴老老實實的,你不要欺負人家。咳,小裴,節目裏你說石頭烤肉,要放上一種香草味道更好,是哪一種草?我找了好長時間了都沒找到。”朱世瑜年輕時是個廚子,最愛吃。
所以,這些人都是裴庭的粉絲是嗎?
裴庭謙虛地笑笑,坐下給四位老人斟茶。
坐了一會兒,陳嫂進來換茶,白薇瞧她看自己,跟著出去了。
“大小姐,西邊側樓裏麵還有人呢,要往下跳。”陳嫂道。
白薇這才記起她把李梅菊母女給鎖裏頭了。
“我二叔呢?”白薇問。
“我看見他自己開車走了,你二嬸和祺俊祺祥祺洋都還在呢。”
白存勇竟然誰也不管就走了。
“那些記者們呢?”
白薇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公布遺囑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張律師在外麵安排了地方請他們吃飯,現在也都走了。”
都走了,就好說。
白薇叫人打開了大門。
葉蔓蔓第一個衝出來,李梅菊扶著肚子跟在後麵。
“我爸呢?我要找白存勇,白存勇是我爸!”葉蔓蔓大叫,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白存勇的
“請他們出去。”白薇冷冷道,沒有第二句話,轉身離開了。
葉蔓蔓想追上白薇,卻被保鏢攔住了。
保鏢對葉蔓蔓的態度讓她很氣憤,但在身材高大強壯的保鏢手裏,葉蔓蔓就像個小雞崽。
許琳剛剛公布了遺囑,白家落到哪一房手裏一目了然,一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女也敢在主人的地方撒野,他們還要不要這份工作了?
“對大小姐恭敬點。”保鏢甲道。
“白家隻有一位大小姐,誰知道你是哪冒出來的。”保鏢乙道。
“從來沒見過這麽粗俗野蠻的名媛……”保鏢丙語氣更充滿譏諷。
保鏢們的話喚醒了葉蔓蔓的記憶,從小,她就隻能看著白薇坐豪車,打扮得跟真正的公主一樣,而她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現在,她還是一個上不得台麵、來路不明的野貨。
為什麽?
葉蔓蔓瘋狂地去抓去撓,也許動靜大了,她爸就出來了。
由於葉蔓蔓十分不配合,四名保鏢不得已抓住她的手和腳,跟抬牲口似的把她抬了起來。這也是因為白薇交待過不要弄傷了她。
要讓保鏢們說,這對葉蔓蔓母女太仁慈了,就是打一頓扔外麵也沒事。
白薇另有打算,她沒忘記李梅菊的肚子,可以出事,但不要在白家老宅裏出事,晦氣。
李梅菊看見女兒被人野蠻地抬著,雖然生氣,卻知道白存勇不在場的話,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暫時妥協,在保鏢的包圍中慢慢拖動身體,眼睛卻在四處尋找白存勇。在沒發現白存勇後再度拿起了手機——發現被鎖在樓裏後,她立即給白存勇打電話,卻根本沒有打通。
那個時候白存勇已經知道了遺囑內容,哪有心情理會李梅菊。
就連張嵐和祺俊等人也被白存勇拋下了,但白存勇不可能跟張嵐離婚了——老太太一向禁止他跟張嵐離婚,惹惱了老太太,手上有的也會被拿走!
本來是圖謀更多財產,踢掉張嵐這個黃臉婆,跟老情人親親我我,有個甜心女兒,再多兩個孝順的大胖小子,現在一切都落空了,換不掉的老婆,不想回的家,可想而知白存勇什麽心情。
保鏢中有人看出李梅菊故意拖延,心想這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特意好心地把事給兩人講了講。驚得李梅菊手機砸在地上,怎麽會這樣?一分錢沒有!這樣的話白存勇根本不會娶她了,那她還懷這兩個孩子幹什麽?
李梅菊不傻,她不像葉蔓蔓似的根本不信。十幾年潛伏在白家,她對白家的風格和老太太的處世之道很了解。白存勇躲著不見就是一個佐證。他對她本來就是玩玩,隻不過厭惡極了張嵐,又想用她肚子裏的孩子謀取利益,一切都趕巧了,才會走到這一步。
現在,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白存勇不會娶她了。她永遠也過不了張嵐那樣的日子,戴著鴿子蛋,坐著豪車,想對誰頤指氣使對誰頤指氣使。
因為意識到自己幾個月以來的籌劃都失敗了,李梅菊萬念俱灰。
跟她相反的是張嵐,這下可好,還得跟白存勇過下去。這個事原來不是什麽大事,但剛有了希望又突然被打回原形的滋味,感覺就不那麽好受了,尤其是剛出門就看見迎麵走來九億身家的白薇。
九個億啊!張嵐的心在滴血,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都是白存善那個混蛋,非慫恿著她跟白存勇撕破臉,說什麽一定會有她的份,她才跟白存勇鬧的,氣的老太太住了院。這下可好,一下就被掃地出門了。
“二嬸。”白薇迎麵撞見張嵐帶著祺俊祺祥,猜測到他們可能是打算走了,不過張嵐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那邊李梅菊母女才剛被轟走。
白薇眼珠動了一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不要告訴張嵐了,張嵐最好別看見李梅菊。
哪知張嵐這會兒心如刀割,平時能忍的,這會兒硬是忍不了了。雖不至於動手,在白薇招呼她的時候,眼珠子一斜,準備給白薇甩個臉子。不想斜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雖然是夾在眾保鏢中,但張嵐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李梅菊!今天是什麽日子?這賤人還敢跑到白家來!她是吃準了自己要下堂,她好上位羞辱自己是嗎?
瞬間,張嵐像化身成了戰鬥雞,豎起一身羽毛推開白薇,蹬蹬蹬就朝李梅菊跑去。
白薇被推了一下,差點撞到後麵的柱子上,她見張嵐氣勢洶洶地追上去了,眸子不由一沉。張嵐雖然惹人討厭,可畢竟是她二嬸,李梅菊的肚子就是個坑,她怎麽也不能在白家老宅裏看著張嵐往坑裏跳。
白薇正好看見祺洋過來,忙對祺洋說:“你快去攔住她,別叫她碰著李梅菊了。”
祺洋不知道怎麽回事,雖然張嵐剛教訓過他,但見白薇說的嚴肅,立即快步跑過去,可還沒跑到地方,李梅菊就撲在了張嵐身上。
這時候天還亮堂堂的,所有人都看見張嵐白色的褲子上沾滿了猩紅的血。
想死,救都救不了。
白薇看了一眼,就朝樓裏走去了,遇見忠伯,告訴他許琳在會客,就不要打攪許琳了。
忠伯會意,分別打了120和110。一通忙亂,不過總算把張嵐和李梅菊都送走了。現在已經分家了,張嵐做的事,張嵐自己負責,不行找她老公唄。
夜晚七點,老宅才安靜下來。
白薇猜測許琳聽到動靜了,不過許琳並沒有問。
晚飯許琳也沒有出現。
白薇吃完飯,先上樓坐了一會兒,裴庭又不知道去哪了。她自己呆了沒多久,陳嫂過來敲門說老太太請她過去。
她也正好要找老太太。
進去,老太太帶著老花鏡在看遺囑。
“吃飽了嗎?”許琳問,跟她還是個小孩子一樣,然後把遺囑遞給白薇。
白薇拿起來看,遺囑是白長清手寫的,時隔多年,看到這些字,依然有一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她記起了白長清手把手教她寫字。
“吃飽了。”白薇放下遺囑,過去給許琳捏肩。
“要多吃點,太瘦,不好懷孩子。”許琳道。
白薇:……
許琳:“對你爺爺的遺囑很奇怪吧,想不明白你爺爺為什麽要把所有錢都留給你?”
白薇趴在許琳肩上輕輕道:“是不明白為什麽要讓姓裴的撿這麽大一個大便宜。”
姓裴的?
許琳忍不住嗬嗬笑了兩聲,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讓人家聽見,不喜歡你了。”
“那隨他便唄,反正追求我的人能從這兒排到江城大街。”
“越說越沒邊,坐下,奶奶給你講講咱們家跟裴家的曆史。”
白薇立即乖乖坐好,她從來不知道爺爺留下了這麽一份遺囑,上輩子根本沒出現過。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你爺爺還很年輕。我們倆剛成親,你爺爺就跟著馬幫去西南販茶。路上他遇見一個叫花子,他看那叫花子快餓死了,就把自己的水和幹糧分給他,就認識了那個人,他就是裴庭的爺爺裴正良。當時穿得太破,不修邊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誤以為他是個叫花子,其實他是個風水先生。你爺爺救了他,他對你爺爺說你爺爺有血光之災,叫他趕快原路返回,還能來得及。你爺爺不信,他跟著那麽一大隊人,都是壯實漢子,誰敢動這些人?他就跟著馬幫走,沒想到當天晚上就遇到一股華民黨殘留,對方手上有槍。關鍵時候,裴庭爺爺出現,救了你爺爺。這就是我們兩家的前緣。”
“你爺爺不是覺得欠人家一個大恩情嗎?一直想跟人家結親,可我又沒有女兒,咱們家到了你這一代也就隻有你一個寶貝疙瘩,加上你跟裴庭八字很合,後來就給你們定親了。”
“這筆錢有你一半,有裴庭一半,不過不能直接送給裴庭,掛到你名下還能防止他對你不好。”
哦哦哦,原來她是被送出去還債的,不過錢在,還多了個人,好像賺了?
許琳拍拍她的頭:“從現在看,你爺爺沒看走眼。”裴庭不善言辭,但誰都能看出來他從心裏愛護著白薇。
白薇默了默,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麽樣,再說開頭也是她自己去找裴庭的。
上輩子,她都跟周思盛跑了,奶奶再拿出這份遺囑又有什麽用?
許琳最後把木鐲摘了下來:“你這個木鐲奶奶心領了,太難看了,太醜了,還是還給你吧。下次給奶奶買個漂亮的,別舍不得花錢。”
白薇:……
她見許琳麵有倦容,笑著給她戴回去:“您再戴幾天,等回頭我給您買了新的再摘下來,聽話~”說完順道摸了摸許琳的頭頂,跟許琳摸她似的。
“臭丫頭……”許琳嗔怒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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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走了,許琳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喝茶。
裴庭拉開門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在裏間。
“奶奶,您為什麽不告訴薇薇?”他來是找奶奶幫忙告訴白薇的,這件事壓在他心上很久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許琳拉開桌子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泛黃的紙示意裴庭來看。
“這是和遺囑一起擱在保險箱裏的。”
裴庭探過頭去,一眼就認出是爺爺裴正良的筆跡。
寥寥數語:“逆天奪運,天道不容,唯被奪之人心甘情願。稍有差池,玉石俱焚,是故萬萬不可讓其察覺。待氣運穩固,血脈相融後方可。切記,切記。”
裴庭陷入沉思:爺爺走之前,交待過他不要告訴白薇,可時間越長,他越覺得憋得難受。尤其是每一次他輕易得到那些別人得不到的機會時,總覺得那是挪用了屬於她的東西。但他卻沒想到裏麵還有其他原因。
看來,他得盡快跟她生個孩子。
想想覺得挺好的,他會做一個好爸爸的。
裴庭想的出神,沒注意到許琳眼底的幽光。
傻小子,你以為我是這個原因嗎?不是啊,你太嫩了,太不了解我孫女了。你沒看見她聽說錢是給你的,眼都沒眨一下,更沒說要分給你。要讓她知道了,她哪會心甘情願?她跟白長清一個德行,一根筋的家夥,最厭惡誰擺布她。
想想古往今來,大凡帝王將相,有幾個是脾氣軟的。她既然是那個命,少不得得受命的影響。
命這東西,許琳原來是不信的,不過跟裴家打過交道後,有些事也不得不信。
“那就先不告訴她了,等我們有了孩子再說。”裴庭語氣自然,跟談論的是今天什麽天氣晚上吃什麽飯一樣。其實他心裏火辣辣的,難以言喻的羞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她。
裴家的孩子就是定力非凡,許琳還在心裏想。
“那好吧。這個木鐲你幫薇薇帶回去。”這個木鐲不是普通之物,對薇薇更重要。
裴庭想了想,把木鐲推了回去:“幾天應該沒事,薇薇剛說了讓您戴著,等我們走的時候再帶走吧。”
許琳微笑,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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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庭回房,白薇已經躺在床上打哈欠了。
看見他進來,問了一句:“你去哪了?”
裴庭:“晚飯吃多了,在後麵逛了逛。”
裴庭坐到床邊,半壓半抱住她,在她身上臉上不停地嗅來嗅去,膩歪的白薇拍了他一巴掌:“快去洗澡。”
裴庭立即站起來:“好。”
白薇:……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可裴庭已經步履輕鬆愉快地走進浴室裏去了。
哎,管他呢,今天的九個億她還沒消化完,再想想。
白薇蓋著空調被快睡著了,突然感覺有人拉被子,睜眼一看,裴庭站在床前。
怎麽不上床啊,怪怪的。
白薇又看了一眼,瞌睡蟲嚇跑了一半。他竟然什麽都沒穿!
那啥……白薇一眼看見了,嚇的連忙扭臉,他那二兩肉,確實比別人的大很多。
噫,這鄉下孩子跟誰學的這麽不要臉!可怕的是她竟然覺得手癢。
……
看到了竟然沒什麽反應,看著她沒什麽表情的臉,裴庭心裏突然升起很強的不安和羞恥。剛才洗著洗著,忽然想到白天看到的一切,不知怎的他就熱了起來,連衣裳也沒穿就出來了,他心裏想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脫掉的,可她明顯不感冒,還有點意外和冷淡。
自己出格了吧?裴庭心想,決定再試一次,屏著呼吸把手上的浴巾遞給她,盡量隨意道:“幫我擦擦,還有水。”
噫,他竟然使喚她?!
白薇眼珠動了動,卻伸手接了過去,從床上坐起來,半跪在床上,不耐煩地道:“麻煩,轉過去!”
裴庭轉了過去,結實的背肌、線條緊繃的腰部、小翹臀……白薇第一次覺得眼睛有些不夠用,她從上往下地看著,反應過來時,手已經那緊實的小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
打響了她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幹什麽呀?跟個色、女一樣!
好羞恥!
手頓時被裴庭捉住,他大手拽過浴巾在身上胡亂地擦了擦,就把她給壓在了床上。
“不行不行不行,沒有套!”白薇忙叫。
“我有。”在醫院的時候他出去買了一盒,剛才已經拿出來放在床頭了。
但……
“可不可以不用?”他極盡溫柔地吻著她的耳朵,貼著她耳朵纏綿地問道。
白薇感覺耳朵都快懷孕了,卻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不要,我不想吃藥。”
她誤會他的意思了,不過看樣子很反對。
裴庭想了一下,這件事他已經答應過她,現在提出來的話,很可能今天晚上就泡湯了。所以他沒再說下去,吻著她道“那你一會兒幫我”。
這句話真的曖昧極了,到底幫他什麽,怎麽幫他?
……是誰把他教成這個樣子的?
白薇雖然被他弄的暈暈乎乎,可還是發現了,今天晚上他格外的熱情,耐心,跟憋足了勁兒要一展身手似的。
技術一次比一次好,很難不讓人享受。
裴庭見她又跟以前一樣隻知道哼哼了,大手不經意地插在她背下,另外一隻手則抱住她,一下就把她翻了過去。
茫然間白薇手晃了兩下,本能地撐住了床,不要啊,太羞恥了。
可平素沉默溫順的男人展示了他的強悍,必須得把他喂飽,他才能更好地守衛著她。
優美的蝴蝶骨,纖細的腰肢,曲線,特殊的香氣……
一切都在吸引他。
但最吸引他的是那一種征服欲,他大約明白白存善為什麽要用這個姿勢了,是男人都會喜歡。
停下的時候,白薇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她趴在床上,雙目陷入空洞般半睜著,臉腮邊淚珠還在緩緩的躺著。
床早就濕透了,揭開床單,褥子也濕了一片。
從來沒這樣過,一時間,裴庭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什麽東西給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