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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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和你離婚
第四十二章
“媳婦兒,媳婦兒?醒醒哎……怎麽哭了?”
盛瑤的臉被人捏了捏, 嘴唇不自覺的嘟起, 然後一個濕熱的東西湊上來, 碰了碰, 又離開。
程逸的聲音不大, 有些溫存的味道。
盛瑤皺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對上頭頂上的那雙明媚的眼, 她的眉又擰在一起。
頭疼, 眼睛也疼。
原來不僅在夢裏哭了, 她的臉上也是一片冰涼。
程逸身上蓋著被子, 肩膀還露在外麵, 上麵遍布著青紫和深紅色的牙印。
程逸感覺到她盯著自己肩膀的眼神,眼神變的有些隱晦, 他湊過去,隔著被子, 趴在盛瑤的胸前。
眉梢挑的高高的, 像是在刻意的炫耀著些什麽,“漂亮不?剛才我媳婦兒親嘴刻上去的!”
盛瑤想張嘴說話, 嗓子疼的要冒煙, 她清了清嗓子, 才淺淺的勾了勾嘴唇,“不要臉。”
程逸又湊近和她鼻尖抵著鼻尖,張嘴說話時嘴唇若有若無的劃過盛瑤的嘴唇, 像一根羽毛,劃過心裏,癢癢的。
他說:“你不就是喜歡我不要臉嗎?剛才是誰一直喊,”
他咳了咳,刻意的尖了嗓音,學著盛瑤說話的樣子,“程逸,深一點……重一點……程逸……深……”
盛瑤的臉紅彤彤的像個大蘋果,她伸手捂著程逸的嘴,惡狠狠的說,“你他媽閉嘴!”
程逸親了親她的手心,“剛才上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讓我閉嘴啊?嗯?”
“唉唉唉,白眼狼啊,虧我賣力的動了一下午,”
“今夜我為你淫_蕩,明天你就把我忘。”
盛瑤看著趴在胸前賣萌裝可憐的程逸,她真的很想把他踹到床底下。
窗簾沒拉嚴,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麵黑成墨的天空,隔著玻璃能聽見外麵呼嘯而過的風聲。
盛瑤把趴在她胸前的程逸推開,抱著被子自己慢慢的坐起來。
靠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
中午的酒喝了太多,盛瑤的頭疼的要死。
他抱著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腰腹上,盛瑤身上什麽都沒穿,被他這麽一磨蹭,就好像渾身都通了電一樣。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頭,左右扭了扭,想掙脫開沒想到,被他抱的更緊。
“媳婦兒,你再亂動,我不介意再來一發。”
盛瑤皺眉,僵硬著身子,果然不敢亂動,剛才那場歡愛,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再來一次,她可能真的會因為縱欲過度而亡。
“媳婦兒,我覺得有個事情我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程逸的大拇指不自覺的磨蹭了下她細嫩的皮膚。
盛瑤抿抿嘴唇,沒說話。
“我不是因為你無理取鬧而生氣。”程逸道,圈著盛瑤的胳臂更緊,最後幹脆整張臉都靠了上去,“我氣的是你不相信我,什麽都不和我說。”
盛瑤的嘴裏一陣苦澀,她伸手揉亂了他的一頭發,反問道:“和你說什麽?”
程逸眯眼,不答反問:“薑初涼那天晚上跟你說什麽了?”
盛瑤一愣。
但是想到程燦,笑了笑,“她在我這裏沒占到便宜。”
程逸撇了撇嘴,懲罰性的咬了她腰間的軟肉一口,“沒占到便宜?那是誰回來對著我發脾氣。”
盛瑤:“……”
程逸歎了口氣,坐起身,湊到盛瑤身邊,伸出胳膊環住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媳婦兒,薑初俞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我道歉,但是你既然說我們試一試,就不能什麽都憋在心裏啊。”程逸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她的頭發還有洗發水的香味,是他熟悉的味道。
和他的一樣。
其實,要不是她那天給程燦打了電話,他還傻乎乎的以為盛瑤來了大姨媽。
他以為把事情和薑初俞說清楚了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還會有一個薑初涼。
這些都是他的錯,當初他就不應該帶著盛瑤去薑氏。
他是去出差了,其實也是去解決這個問題了。
盛瑤嗯了一聲,靠在他的懷裏,不說話。
良久,盛瑤想到今天在酒店門口的那一幕,她垂了垂視線,目光停在蓋在兩個人身上的淡粉色被子上。
“我剛才做噩夢了。”
“好像把我之前的人生都重走了一遍。”
“從我爸媽離婚到戚堯不要我,再到後來遇到你。”
……
盛瑤的情緒不高,一直輕聲的喃喃著,好久,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是把自己所有想說的都找到了樹洞,傾訴了出去。
空氣中有盛瑤的輕聲抽泣,安靜的能聽見外麵汽車的鳴笛聲。
程逸抱著她,左右微微晃了晃,“媳婦兒啊,以後我們好好的,有什麽問題你就跟我說,我就算自宮,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本來前幾句話還好好的,但是最後一句讓盛瑤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腹肌,硬硬的,掐的她手發酸,但是他卻沒有反應。
她撇了撇嘴,唇角翹的高高的,她哼道:“你才不會舍得呢!”
程逸聽見了,湊到她的耳邊,“沒有你,我要這鐵棒有何用?嗯?”
盛瑤:“……”
微微紅了臉,不說話,連心情都漸漸明朗了起來。
兩個人在床上又胡鬧了一陣,程逸才下床去做飯,盛瑤一個躺在留有他的餘溫的被窩裏。
屋子裏沒開燈,外麵的月光皎潔,透過窗簾,在紅木地板上暈開一小圈印跡。
臥室的門沒關,她能聽見廚房裏傳來的水聲和劈裏啪啦的聲音。
盛瑤的鼻子微酸,卻是忍不住勾了勾嘴唇,嘴邊的笑意越來越大。
她的幸福好像慢慢的在靠近。
-
程逸的廚藝還不錯,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他錦衣玉食習慣了,讓他天天吃麵包牛奶還不如讓他去死,這也算是簡接的練就了他的這一身本事。
他做完了三個菜,還差一個糖醋排骨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他沒回頭,卻勾著嘴唇,笑著道:“還有力氣下床,看來下次我可以再努力一些了。”
盛瑤從他的背後貼上來,抱著他的腰,也不老實,用小手指扣著他的肚臍眼,以示懲罰。
她才鬆開環著他的手,道:“明天徐徐回s市,我們一起去送她。”
程逸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讓開一些,他探身拿了一個幹淨的盤子,“幾點的飛機?”
盛瑤靠在身後的櫃子上,穿著熱褲的那條長腿,晃來晃去的點著地:“上午八點的高鐵。”
“這麽急?”
“她說她要回去處理情債。”
盛瑤想起剛才徐徐靜歡在電話裏的語氣,蹙眉,“也不知道哪個犢子惹到她了。”
“那個小便小姐看著挺有本事的,也有她看的不通透的時候?”
盛瑤對他的稱呼不滿,踢了他的翹臀一下,“你別這麽說徐徐,她也就看著堅強,其實很軟弱的。”
“再說了,情字最磨人啊!你看看你,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都折腰了,別說她一個女孩子了!”
她認識盛瑤二十餘年,應該沒有人比她還了解徐徐靜歡。
徐徐靜歡高中的時候談過一個男朋友,因為戚堯和她是文科班的,而徐徐靜歡和她男朋友都是理科班的,盛瑤並不熟。
他們在一起一年多,高三那年,分手了,說是性格不合,緊接著,男孩就出了國。
盛瑤清楚的記得,男孩出國的那天晚上,她就跟在徐徐靜歡身後,一步貼著一步。
她親眼看到,大大咧咧的幾乎沒心沒肺的徐徐靜歡哭的撕心裂肺。
而從那以後,她再也沒談過戀愛。
無論大學時有多少、多麽優秀的追求者,她就是不動心,她的心好像在那個晴朗的夜晚,跟著那個男孩走了。
在異國他鄉漂泊流浪。
程逸嗯了一聲。
回過身,把她公主抱起,往廚房外麵走,放在餐桌上,“媳婦兒,真的你這幅憂國憂民,胸懷天下的表情,讓我這心裏吧……”
他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鎖著眉,似乎在思考措辭。
盛瑤瞪著眼睛等著他的答案,總覺得不會是什麽很好的話。
果然。
他說:“特別想日你!”
盛瑤伸腿踢他,還沒碰到他,就被他直接握住腳腕,往自己的腰後一纏。
姿勢曖昧到不忍直視。
程逸:“不是,哎,媳婦兒,你別害羞啊,該日的也日了,不該上的我也沒放過,你怎麽……唔”
“滾——”
-
徐徐靜歡拉開車門就看見坐在副駕駛睡得天昏地暗的盛瑤,臉埋在程逸的黑色大衣裏。
偏著頭,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徐徐靜歡憋著笑,動作輕輕的關上車門,壓低了聲音,對駕駛座的程逸說:“哎,我說大兄弟,我家盛瑤初經人事,你能不能別日夜操勞的?”
程逸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徐徐靜歡,覺得她就是一個不明生物,他踩了油門,方向盤轉了半圈,車子從酒店前麵的門廊滑到主幹道。
“要不是送你,相信我,我們能睡的更晚。”程逸道,他單手撐著窗框,還滿眼深情的看了一眼副駕駛睡蒙圈了的盛瑤。
徐徐靜歡縮了縮脖子,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秀恩愛死的快哦~”
程逸又透過後視鏡看她。
徐徐靜歡舒舒服服的靠在後座的椅背上,低聲道:“你別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你敵人,我也希望你倆早點造個娃出來,老娘也想早點當上幹媽!”
程逸眉梢微挑,沒說話。
無聲的表示讚同。
車廂內靜了不到五分鍾,徐徐靜歡突然從前排座椅的空隙湊了過來,頭探到盛瑤麵前。
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臉上。
程逸對她這種行為表示很生氣,他認為這是在挑戰他男人的尊嚴,當著他的麵前,去勾搭他媳婦兒。
他還沒張口,就聽見徐徐靜歡像叫魂一樣,叫了盛瑤兩聲。
沒反應,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沒回去,轉過頭,看著程逸,程逸被她盯得心裏直發毛,程逸皺眉,“我可是你好姐妹的男人。”
徐徐靜歡切了一聲,像是聽了多大的笑話一樣,“你放心,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是有件事提醒你一下。”
程逸挑眉,“什麽_”
徐徐靜歡的頭抵在盛瑤的椅背上,“戚堯回來了,你昨天也看到了,他雖然說要結婚了,但是我覺得他就是圖謀不軌,我了解他,這個人,居心叵測,你看好盛瑤,別讓那王八蛋有機可乘。”
程逸皺眉,表示自己知道了。
昨天他是看見了一個穿正裝的男人,隻不過,他當時沒在意,因為他的所有心思都在盛瑤身上。
又說了一會兒,再轉個彎就要到了火車站了,徐徐靜歡突然問,“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嗎?”
紅燈,程逸一腳踩下去,車子停在了白線前。
“為什麽?”
徐徐靜歡一臉嫌棄,“因為你這種騷浪賤的類型也隻有瑤瑤會被勾走吧。”
程總第一次被人如此精準的評價,內心翻湧的情感,隻化作三個字:臥槽嘞!!
作者有話要說: #騷浪賤程總vs吊炸天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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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歌又不要臉的來推一波預收文了-《你似驕陽般照我》
現在的競爭壓力真的超級大啊~有看上眼的小可愛快進坑裏來^o^
文案一
1.新生報道那天,看到摔傷了一條腿的簡意,許宥易就知道,他這個日天日地、不可一世的大霸王可能要栽了。
2.遇到簡意以後,許宥易覺得每天都在天堂。
從陪她上課到和她上床,
許先生表示,能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文案二
二十歲之前的許宥易:
“草,你說什麽?再他媽說一遍?滾滾滾!”
二十歲之後的許宥易:
“哎哎哎,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媳婦……”